第60章 魏良卿找罪受 作者:未知 惠通商行,开业是热闹,楼上楼下坐满了人,鞭炮更是响了一個时辰。 但是客户却沒有一個人,至始至终都是魏良卿一個人在撒银子。 到了晚上,魏良卿在钱庄裡噼裡啪啦的打着算盘,脸色一直沒有好看過。 今日进账不多,花出去的却不少,照這样下去,這钱庄也撑不了多久。 “怎么样?魏大人看样子听不高兴呀。” 突然间,一個黑影慢悠悠的走了进来,阴阳怪气的說道。 魏良卿脸色一变,抬头看去,慌忙起身道:“冯公公。” 冯祝离开了宫,不在朱栩边上,就有点高高在上,颇有些奸贼的模样。 他看着魏良卿,笑眯眯的尖声道:“魏大人,今日可是生足了气?” 魏良卿自然也知道今天的事情瞒不過冯祝,脸色僵硬的道:“冯公公,你放心小的会尽快使商行……” “哎哎,”冯祝摆了摆手,道:“杂家今天来,不是听你许愿的,是来给你报仇的。” 魏良卿一怔,道“报仇?” 冯祝在魏良卿原本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翻看着账本,嗤笑一声,道:“這点银子你就斤斤计较,要是多個了上百倍,你岂不是要忙死。” ‘上百倍?’ 魏良卿不太明白冯祝的意思,站在边上呐呐不语。 冯祝随手一盖,笑了声道“好了,不打哑谜了。实话告诉你吧,国库空虚,朝廷想要清缴京城违法富商大户,以充辽东饷银。” 魏良卿先是一愣,旋即大喜道:“冯公公,何时的事情,为什么我不知道?” 冯祝呵呵一笑,打量着朱栩道:“魏大人,莫非你還认为你是魏公公在的时候的魏大人嗎?” 魏良卿神色尴尬,抽了抽脸角,道:“還請冯公公指教。” 冯祝自然是来传话的,嗓子咳了一声,有些傲然的道:“户部這一次行事极其机密,不過也瞒不了多久,估计就在這几日。贵人已经想办法将惠通商行从名单上抹去了,到时候你想個办法,找些相熟的锦衣卫,东厂番子在這守着,免得出差错。” 魏良卿胸口起伏,想起了這几日受的那些屈辱,咬着牙道:“是公公。” 冯祝看着他的神色,嘿嘿一笑道:“這就是你报仇的机会了,到时候整個京城都乱哄哄的,唯有咱這惠通商行一枝独秀,到时候,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吧。” 魏良卿心思通透,一点就明了,神色惊喜莫名的抱拳躬身道:“谢公公,小的知道怎么做了。還請公公代转贵人,這次我一定做的漂漂亮亮!” “那就好。”冯祝笑眯眯的点头,又与魏良卿详细商议半晌才离开。 第二日。 “掌柜的,魏良卿来了。” 神秘客栈内,守门人向着杨怀忠回报道。 杨怀忠站在窗口,看向楼下,站在门口等着,一副可怜兮兮模样的魏良卿,神色微嘲又皱眉。 他转身关上窗户,对着房间裡的一众掌柜,故作模样的叹道:“我們的银子還是送的早了些。” “我就說的是,魏良卿已经是落水狗,应该痛打一顿。” “我這就下去,让他将五万两银子吐出来!” “别胡来,他還知道我們城外的仓库。” “对对,那好,到时候你们先走,我去要银子,他要是敢不给,我打断他的腿!” 一干人在屋子裡议论纷纷,丝毫沒有理会還站在门口的魏良卿。 杨怀忠也是故意冷落他,好出出心底的恶气。送出的银子,自然是要不回了,他沉吟良久,才摆了摆手,压着众人声音道:“這件事先放着,下去告诉他,我外出不在。” “是。”守门人答应一声,转身出去了。 守门人走出门,对着魏良卿倒是很恭敬的說道“魏大人,我家掌柜有事外出不在,請回吧。” 魏良卿抬头看了眼上面,不說他已经听到声音,单說人不在,你用得着进去請示半天嗎? 他心裡冷笑一声,暗恨道‘好,你等着,過几****也就沒有這么好說话了。’ “好,那改日我再来拜访。” 魏良卿一脸笑容說道,似丝毫不生气,干脆利落的转身就走。 魏良卿很快就来到了典当行,对着窗口的伙计,熟门熟路的道:“叫你们家掌柜出来,我有事找他。” 那伙计一见魏良卿,一個激灵,道“魏大人,我們家掌柜不在。” 魏良卿眉头一皱,故露不悦的道“少废话,我刚才看到他进去了,快叫他出来。” 那伙计不会藏心思,闻言就转头向后看去。 果然,邱月厚对着他连连摆手,那伙计這才转头看向魏良卿道:“魏大人,我們家掌柜真不在。” 魏良卿心裡嗤笑一声,暗道‘今日你装,明日我就装你。’ 他故意生气的大声喊道“姓邱的,你敢坑我,你等着,老子不会放過你的!”說完,便气咻咻的走了。 邱月厚走到柜台前,看着魏良卿的背影,吐了口口水,骂道:“狗东西,吃了老子那么多银子,老子還沒跟算账,敢跟我耍横,過几日杨大人過来,少不得让他去你那走一遭!” 魏良卿现在是抱着很开心的心态去触霉头,他不怕霉头不大,就怕不够大,越大到时候放這些人的血就越多,因此做起来就越发的开心。 魏良卿开心,宫裡却是乱了套。 朱栩一边向着坤宁宫小跑一边急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昏厥?” 曹化淳也一脸担忧,跟着朱栩小跑着道:“暂时還不知道,只是吴姑娘那边传信,听說太医,皇上都已经去了。” 朱栩也感受到了,一路上侍女太监来去匆匆,一副天塌地陷模样。 朱栩在宫裡這些年,還真沒有见過這副仗势。不過皇后娘娘如今怀的若是男孩,那就皇嫡子,嫡长子,极有可能就是将来的太子,皇帝,這就也由不得這些人不紧张了。 到了坤宁宫,不止是皇帝朱由校,后宫的妃子也都差不多来齐了。 朱栩慌忙去见礼,朱由校坐在皇后的床边,看他来了,摆了摆手道:“都罢了,過来吧。” 朱栩一副战战兢兢模样走過去,站在朱由校身侧,看着躺在床上的张皇后。 只见她脸色苍白,嘴唇干燥,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不时皱下眉头,显得很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