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发
這個女人郑坚和汤言都认识,她是這家鼎福俱乐部的老板,這是一個背景很神秘的女人,沒有人能說的出来她的来历,单身,年纪轻轻却在這寸土寸金的北京中心地带开了這么一家豪华的私人会所,這绝非是一個简单的人物。郑坚看到她,就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笑着說“是老板娘啊,你不能這样子啊,我怎么觉得你提到汤少和提到我的语气不一样啊。提到汤少的语气是那么的亲密,提到我就冷淡了很多啊。”
7、老板娘笑了起来,她是打开门做生意的人,迎来送往,应付這种场面可是绰绰有余,便說“郑董真是幽默,沒這么明显吧?我事先看到汤少,后看到您的,打招呼自然就有先后了,這一点您不会跟我一個小女子一般见识吧?”
郑坚笑了,說“老板娘真是会說话啊,這么一說,我還真是不好再說什么了。”
說话间老板娘已经坐到了汤言身边,然后才看着郑坚說“郑董,你们怎么也沒叫小姐进来陪着啊,不会嫌我我們這裡的小姐不漂亮吧?”
郑坚笑笑說“有老板娘這么漂亮,其他的小姐自然就黯然失色了,你来了我們就不用叫别的小姐了。”
见郑坚這么說,汤言神色之间显得有些紧张,他說“郑叔,别這么說,這种玩笑不能随便开的。”
郑坚看到了汤言的紧张,心中就有了個疑问,似乎汤言对這個老板娘很敬畏,這种神情在一向嚣张狂妄的汤言身上可是难得一见的,看来這個老板娘真是有些来历的,便收起了玩笑的嘴脸,笑了笑說“老板娘,刚才是开玩笑了,其实我們是在谈点正事,還沒来得及叫小姐们进来服务。”
老板娘笑了笑,說“郑董,你不要听汤少瞎說,我沒那么尊贵了,我們做這种服务行业的,如果连开個玩笑都受不了,那就不要打开门做生意了。诶,两位是做资本运作的大老板,是不是在谈什么赚钱的大计啊,我来沒打搅你们吧?”
汤言笑了笑說“你来我們求之不得呢,又怎么会打搅呢?”
汤言虽然嘴上這么說,实际上却并沒有什么跟老板娘亲密地表示,反而有些刻意避免跟老板娘有身体上的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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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笑了笑,說“汤少就是会說话,你不用這样子吧,一边說着求之不得,一边身子尽量往外挪,我吃不了你的。来,别闲着啊,我敬你们一杯。”
老板娘說着,拿起汤少开的马爹利,给两人各自斟了一杯,然后自己倒了一杯,就端起酒杯看着汤言和郑坚,說“来吧。”
汤言和郑坚都跟老板娘碰了一下杯,各自抿了一口,然后放下了杯子。老板娘看着汤言,笑了笑說“汤少啊,我手头最近有一笔资金闲着,你跟郑董如果有什么计划,别忘了带我玩上一把啊?”
汤言似乎并不想接這個茬,笑了笑說“你真是会开玩笑了,鼎福俱乐部這裡日进斗金,怎么還需要我們带你玩啊?”
老板娘笑着摇了摇头,說“一看就知道汤少不懂得私人会所内部的运营状况,会所看上去风光无限,但实际上能保本运营就很不错了,想日进斗金,开玩笑了。”
汤言笑笑說“不可能吧,鼎福可是收了我們价值不菲的年费啊,每次来消费還要付钱,你說保本运营才真是开玩笑了。”
老板娘笑了,說“汤少啊,私人会所经营的宗旨是为社会上的精英分子一個良好的交流联谊的场所,为了保证质素,会员都是宁缺毋滥的,会费虽然不低,但是会员不多,总收入就沒多少了。同时要保证這裡的质素,需要很大的一笔维持费用,要看上去灯火通明、金碧辉煌是要钱和人来维持的,這個成本是很高的。說实话,我开這個就是赔本赚吆喝。”
這個老板娘說话條理清楚,把会所经营分析的很透彻,一看就是头脑精明的人物,让以前跟他并沒有太多接触的郑坚不仅对她刮目相看,看来這個女人能在這個地方看這么一家会所,并不是完全靠姿色或者背景,而是有着她实实在在的能力的。
老板娘說到這裡,看了看汤言和郑坚,笑了笑說“好了,我打搅也够久了,就不妨碍你们了。”
老板娘說着就站起来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還不忘回头跟汤言抛了個媚眼,笑了笑說“汤少,有什么发财的机会可不要忘了我啊?”
老板娘离开了,郑坚看了汤言一眼,笑了笑說“我看你对着女人有点怕啊,她什么来历啊?”
汤言笑了,說“郑叔,你不知道她嗎?”
郑坚笑笑說“我怎么会知道,鼎福俱乐部這边是你的据点,我来這裡玩基本都是因为你,我只是跟你见過她几次而已。我看她似乎对你有点意思啊,是不是想跟你啊?”
汤言笑着摇了摇头,說“什么啊,我是這裡的大客户,老板娘对我客气一点也是正常。至于跟我举止亲密,商场上這种表演我早就见怪不怪了,不会当真的。”
郑坚笑了笑說“這個女人无论样貌、身材、气质、头脑,哪一样都是人中翘楚,何妨跟她假戏真做一番啊?這种女人能收在身边,也是一种享受。”
汤言笑了,說“收在身边,开玩笑了,我可沒那個胆量,郑叔,你真的不知道她的来历啊?”
郑坚說“看你這個样子這個女人的来历還真是不简单呢,行了别卖关子了,她究竟是从哪個地方冒出来的,沒听說她是什么高层的子弟啊?”
汤言笑了,說“她什么高层子弟啊,根本扯不上边。她对外的身份是从澳洲归国投资的华侨,据說她父母在澳洲开了一家公司,资产规模很大,然后让她以那個公司作为母公司回国来发展。”
郑坚笑笑說“原来是這样子啊,這些年由于我們给了外资超国民待遇,很多中国人都会出国开個空壳公司,然后回国来享受外资企业的待遇,這個老板娘大概也是這样子的吧?”
汤言說“她出国倒不是为了搞個外资的壳回来享受超国民待遇的,她出国实际上是为了避祸。”
郑坚愣了一下,說“避祸,她這么年纪轻轻避什么祸啊?”
汤言笑了,說“郑叔,你說她年纪轻轻,這么一大笔资产是从哪裡来的啊?”
郑坚說“很可能是父母给她的吧。”
汤言冷笑了一声,說“父母给她的,你知道她父母是干什么的嗎?她父母是西南一個省份偏僻小山沟裡的种地的,可能他们這一辈子都沒走出那個小山沟,从哪裡能给她弄出来這么一大笔资产啊?她现在不但有這家鼎福俱乐部,手头還有闲置资金要想找机会投资,這些钱不会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吧?”
郑坚看了汤言一眼,說“那你說她的钱是从哪裡来的?”
汤言說“前两年在江北省有個省长被判了死刑,那個案子郑叔应该有所耳闻吧?”
郑坚点了点头,汤言所說的是两年前发生在江北省的一個腐败大案,江北省的省长林钧利用职务上的便利,为一個港商争取到了江北省内一個重大工程项目,港商为答谢他,向他行贿了八千万人民币。此案后来因为港商有别的案件发生,为了争取立功,主动揭发出来的。
林钧因此锒铛入狱,经過审判后被判死刑,不久就执行了。這是一個当时很轰动的大案,林钧是改革开放之后,第一個因为受贿而被判死刑的省部级干部,而且数额之巨大,影响之恶劣,几到令人膛目结舌的程度。对此,郑坚当然是知道的,当时很多国内的大媒体都报了這個案子的详细情况,只是郑坚记得這裡面似乎沒有出现什么跟林钧有瓜葛的女人。
郑坚看了看汤言,說“你說這個女人跟林钧有关联?沒听說過啊?”
汤言笑了,說“這個女人牛就牛在這裡了,传說,只是传說啊,林钧当时受贿的不止被港商交代出来的那八千万,他還有从别的地方受贿的钱,数目不低于八千万。而這些沒被交代出来的钱,据說都被這個老板娘带到澳洲去了。”
郑坚說“真的假的,林钧這么疼爱這個女人啊?那么多钱都给了她啊?”
汤言說“也不是疼爱她了,据說林钧是想把受贿的资产转移到澳洲去,等退休之后就去澳洲安度晚年,這個老板娘当时正是跟林钧打得火热的情人,林钧就把她办到了澳洲,想說到时候跟她一起享受富豪生活,哪知道刚办過去,那個港商就案发,检举了林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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