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生日
既然是总裁的超市,那就沒什么了,拿总裁的东西为总裁服务,的确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于是她也顺手抄了一些做蛋糕的食材……
经過零食区,裴小姐注视着货架上的那些零食,忍不住拿起一個看了看,肚子裡面的蛔虫已经不听使唤的开始叫唤了,但是看看上面的价格后,她還是硬生生的放了回去。
总裁吃东西,可以随便乱拿,但是如果她也跟着蹭点便宜,不知道他会不会一怒之下将她开除?還是算了,为了保险起见,看看那就好了。
“每一样都给我拿回去。”
“啊?”裴冉呆萌秀逗,有点震惊,又有点沒反应過来。“总裁也要吃零食嗎?”
“难道你要我亲自动手嗎?”
总裁大人甩下這样一句话,又华丽丽的给了她一個背影。
财大气粗,裴冉虽然不知道阎卓朗的意思,但是只要拿回去了,她還是可以跟着蹭点儿的。
所以她得了便宜還卖乖,心想“我就是好奇想看看網上的那些名牌零食,究竟都是個什么鬼,那么贵,又不是真的要吃。可是說归說,总裁大人的指令還是不要违反的好。”
于是狠下毒手……
两人采买一通,大包小包的走出超市。
就在這时候,不远处一双恶寒的眼镜狠狠地盯着他们,看着走在阎卓朗身边的裴冉,凌厉的长指甲狠狠的掐入手心。
這個贱女人装作一副清纯无害的样子,却一直缠着阎卓朗,不過就是一個吃過牢饭,有過前科的女骗子,居然還敢這样大摇大摆的给我抢卓朗。
呸,贱女人,给卓朗提鞋都不配,還想要登堂入室,成为卓朗的女人,做梦!
裴冉,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痴心妄想的代价究竟是什么!
白筱舒带戴上了口罩悄悄的跟上了阎卓朗的车子,她下定决心,一定要给裴冉一個教训,更要让阎卓朗明白,他和她才是天生的一对,才是不可拆散的一对。
从小到大,只要是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就从来沒有得不到過,阎卓朗同样也不例外。
本来以为对自己宠爱有佳的阎卓朗這么辈子都不会离开自己,但是裴冉的出现,却让她有了一种从未有過的危机感。
最让白筱舒恨的是阎卓朗看裴冉的眼神,那是她从未见過的眼神……
本来推掉了所有通告,专门回来帮他庆祝生日,结果却看到心爱的男人和另外一個女人在一起,根本无视自己的存在。
這一刻,无论是已经被挑起的占有欲還是不愿承认的嫉妒之心,都化成了怨恨,无法化解的恨。
一路开车到了一处无人的别墅,经過刚刚连锁贵族超市的冲击,裴冉不用大脑思考就已经猜到,這也是总裁大人的产业。
有钱就是任性,走到哪裡,生意就做到哪裡,别墅就买到哪裡。
“换鞋,别把屋裡踩脏了。”刚伸进一只脚的裴冉,就听到了阎卓朗无情的警告。她诽腹“你妹,怕我踩脏屋子就别让我来啊!”
可怜的裴小姐只能在心裡吐槽后,還要乖乖的进厨房去忙活。
刚刚将锅中的炒菜放到流理台上的盘子中,阎卓朗忽然之间抱住了她。
裴冉身子一僵,尴尬的說了一句,“总裁,我正做饭。”
“别动。”
阎卓朗修长的手指穿過裴冉乌黑的长发,刚刚胡乱扎起来的长发,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
他忽然想起了白筱舒,以前那個整天跟在自己身边叽叽喳喳說要给他做新娘的女孩,曾经也是這样在這裡为他做饭做菜,好像自从她进了演艺圈以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变了……
阎卓朗有些笨拙却又十分细致的帮她重新扎好,却似乎有些舍不得松开,他似乎怕一松开后,就跟白筱舒一样,再也看不到她单纯的样子了?
距离很近,近到脖颈相交的程度,裴冉不知道此刻阎卓朗的心思,小鹿乱撞的心又一次有了波澜。
她不自在的动了一下子身子,阎卓朗的动作也因为她的动作戛然而止,瞬间移开了距离。
到底是情不自禁,還是试探逗弄,不仅裴冉分不清,或许就连阎卓朗也是一样。
理智和潜意识正在上演着一场拉锯战,不到时机,谁都不肯放手。
“沒有想到,你真的会做饭。”
“那是当然,我……”裴冉忙乱的继续着手中的动作。
话說到一半,往事犯上心头,刺痛着刚刚愈合的伤口,当初自己为了陆泽涛,工作排的满满,也依旧是抽出時間去厨艺学校学习做菜,只是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够成为陆太太的时候,能够看到自己的丈夫吃着自己亲手做的菜,轻轻的說一句真好吃。
只不過,她的厨艺刚学到一半,就发生了那件事情,傻乎乎的为他抗下一切,两年在之后,還依旧傻乎乎的渴望能够嫁给她。
所有的付出换来的不是真情,而是背叛,锥心之痛,即便是一生也沒有办法忘记。
不是为那個负心的男人,而是为自己感到不值得。
所有的细微逃不過阎卓朗的眼睛,突然他转過裴冉的身子,捧住她的脸,声音从未有過的温柔說:“以后选男人,一定要擦亮眼睛。”
四目相对,裴冉的心中有些凌乱,气氛在两人之间又一次变得微妙起来。
随即阎卓朗松了手,留下一抹淡笑离开厨房。
“总裁,我……我已经把所有的菜都准备好了。”不多久裴冉终于做好晚饭,将饭菜端上桌子,招呼阎卓朗。
看到摆在桌子上的红烧肉,西湖糖醋鱼,排骨汤和南方小凉菜,荤素搭配,虽然不太丰盛,却看起来也十分的可口的样子。
裴冉已经将自己的好厨艺发挥到了极致,就连总裁大人的眼裡都闪過一丝惊讶。
吃過晚饭之后,裴冉独自将餐桌收拾好,阎卓朗则美美的坐在沙发上有意无意的拨弄着电视机的遥控器,不停的换着台,也不知道他到底想看什么。
突然,房间的灯一下子全熄灭了,阎卓朗一惊立马从沙发上蹦了起来,以为发生了什么情况。结果,便看见她端着点了蜡烛生日蛋糕出来。他這才明白,为何她那一顿饭足足做了两個小时的原因!
“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
一扫刚才的阴霾,裴冉笑靥如花的盯着眼前的生日蛋糕,带着几分调皮和灵动。
“幼稚。”阎卓朗忽然觉得心情大好,也好不吝啬他的“夸奖”之词。但還是诧异的问:“你怎么知道?”
“切。”裴冉大胆的翻了一個白眼,她当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毫不在意的回答。“司机老张告诉我的。再說,既然我知道了是你生日,总要有所表示嘛,虽然钱是你出的,可這是我亲手做……”
阎卓朗看着說着有些脸红的裴冉,脸上的表情不在是万年冰块,或许连他自己都沒发现,他眉眼都在笑。
总裁大人刚刚想要吹灭,却被裴冉给拦住了。
“许愿,总裁,要先许愿,才能吹蜡烛。”
“我许過了。”
“什……?”裴冉的话還沒說完,就在這时,突然有人闯了进来。
“卓朗,你在干什么?”阎卓朗還沒有反应過来,白筱舒就一下子冲进了屋裡,還将裴冉推了一個踉跄。
然后一副委屈模样扑到他的怀裡說:“卓朗,你为了這個贱女人,就真的舍弃我們6年的感情嗎。”
是的,六年了!
六年前阎卓朗的公司遇到严重困难,是白筱舒的父亲鼎力帮助他的。而作为交换的條件就是他要和他的女儿白筱舒谈恋爱,以后要一直照顾她。
白严嵩的意思他在明白不過了,作为阎氏的总裁阎卓朗当时别无選擇。而将来有一天他若娶了白筱舒,那么他阎卓朗的就是他白严嵩的,這样他何乐而不为。只是他不知道他的心思阎卓朗早就看透。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其父就必有其女,阎卓朗越发的觉得白筱舒和她父亲一样,想要把他阎卓朗玩弄于鼓掌之上,可他阎卓朗是那会被人玩弄的人嗎?
“裴冉,你一個诈欺犯,竟然敢跟我抢卓朗,你配嗎,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這种女人,心裡面想的是什么,不就是钱嗎,好啊,我给你,我给你。”白筱舒张狂的声音将阎卓朗的思绪拉回,正好看见她将一沓钞.票甩在了裴冉的身上。
“白筱舒,你够了沒有?”阎卓朗低吼一声,他阎卓朗绝对不是一個会将喜怒之情表现在脸上的人,但是白筱舒這次真的惹怒他了。
“我沒有,我沒有,”白筱舒的情感彻底爆发,“卓朗,你是我的,以前是,以后也只能是我白筱舒的男人。我求你不要被這样的贱女人蒙蔽了双眼,她不過就是一個骗子,以前她是骗钱,现在她是骗感情,還是为了钱。”
“够了。”就在白筱舒扑過去想要攻击裴冉,却被阎卓朗拦住,最后拖着已经发疯的白筱楚离开了房间。
“裴冉,你這個诈欺犯,我不会放過你,绝对不会。”
随着白筱舒被阎卓朗拉着离开房间,越来越远,吵吵闹闹的房间,又一次安静下来,一直努力镇定的裴冉终于被诈欺犯三個字压的喘不過气来,低下头,委屈的泪水就流了下来。
“不,我不是诈欺犯,我不是……”
裴冉浑身颤抖,她很清楚,如果不尽快的澄清当年的事情,诈欺犯三個字会成为她一辈子的阴影,无论人前還是人后,她将一辈子都沒有办法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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