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海上贸易
虽然知道自己不在府裡,太妃应当也不会为难唐非鱼的,毕竟依照太妃的性情脾气,虽然对于唐非鱼不见得有多么包容,可看在他的份上也不会对唐非鱼恨之入骨,唯一可能做的還是眼不见为净才对。
可赵贤宇還是命绿英好生的照顾着唐非鱼,并且让金五留在了京城之中,暗中派了人手保护着唐非鱼的周全。
尤其是特别的叮嘱了金五要防范了威远候府江家的人来骚扰唐非鱼,最好是不要让江家的那一位有机会靠近唐非鱼的身边。
不過,对于赵贤宇這般透着小心眼的安排,唐非鱼是一点儿也不知道的。
出了王府往秋水阁去的马车上,赵贤宇這才同她說起了自己将要出行一趟的事情。
他交待了唐非鱼在他沒有回来的這些天裡,可以不必回王府,暂时住在秋水阁处理生意上的事情。
虽然相信太妃应当不会为难唐非鱼,可王府裡到底還有一位继王妃在,因为那日与太妃之间的争执闹出的动静不小,加之太妃被气的病了,王妃李氏一直在她的身边侍疾。
想来,也是因为唐非鱼那日有口无心的一句话,惹出了太妃与王妃李氏之间的矛盾。王妃李氏被太妃刁难了,心裡定然是不痛快的,自然会怪罪了唐非鱼。想着自己不在府裡,王妃李氏虽是不敢明目张胆的为难唐非鱼,可小动作想来也不会少的。
虽然他也知道凭着唐非鱼的脾气,王妃李氏也很难讨到什么便宜。可是李氏毕竟是有一层长辈的身份在那裡,唐非鱼做的太過,不明内情的外人到底還是会对她诸多指责。
“這一趟出去要多久回来呢?”
唐非鱼并不知道赵贤宇为她考虑了许多,暗地裡也布置了许多,只疑惑的问一句。
她也知道鹰卫的存在,虽然并不太清楚鹰卫裡头的规矩,却也谨慎的不去问赵贤宇究竟为何要出京,又是要去办什么差事。
只是,想到了上一次赵贤宇与她告别,而后一别就是二年,离开京城整整二年。所以,她是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她与赵贤宇之间有着的是五年的约定,如果說他真的一出京便是二年的话,那她這五年之期的约定岂不是過的太過自在了一些。
自然,這于她而言不算坏事。
可,对于赵贤宇来說,则难免有些……不太好。
“嗯,我离开京城的這几天,你就暂时住在秋水阁,等我回来以后,我們再一些回王府。”赵贤宇并不知道唐非鱼不太好意思占他的便宜,只皱着眉头又交待了一句。
虽說還在新婚裡,便让唐非鱼又回到秋水阁裡住,难免会让外边的人猜测些什么。可为着唐非鱼着想,比起她被王妃刁难,再被刻意的渲染出什么不好的名声来,這也是他唯一能够想到的法子。
毕竟,在秋水阁裡,她還能够以处理生意的名义来住着,便是有人有着什么猜测,也不敢多說什么的。若是住到了王府在京郊的庄子上的话,只怕太妃心裡又要有些猜测了。
“好的!”
唐非鱼听着赵贤宇說离开京城几天就回,心裡隐约的压力這才淡去了许多。又听赵贤宇让她住在秋水阁裡等他归来,她也沒有多想,只觉得正和自己的心意。
“有件事情,我道是想要向你請教請教。”提到了秋水阁,唐非鱼自然是想到了生意上的事情。
秋水阁裡大部分的生意,在她准备着离开的时候便着手处理了。而现在想要重新抓起来,将原本就已经盘出蛋糕再往回收,虽說有着镇南王府作依靠,却也是相当困难的。况且,当初将生意盘出去收回来的那些银子,现在再想要以同等的银子做同等的生意,那也是绝不可能的。
所以,秋水阁的生意想要尽快的进入正轨,她還是得另辟蹊径。
“嗯?什么事情?”唐非鱼說到了請教一词,好像有些慎重的样子,让赵贤宇有些侧目。
“不知道朝廷对于海上贸易是個什么样的态度呢?”
唐非鱼侧了侧头望着赵贤宇,试探着說道:“朝廷并不限制洋人的商船带着许多的新奇物品来我們大庆,我也听說前些年朝廷上也有自己的船队出海,而近些年朝廷的船队则是……少有出动。若是我借着洋人的商船购置些货物贩运出去,不知道会不会犯什么忌讳呢?”
罗曼和查克收到消息,知道新婚三朝回门的日子唐非鱼回了秋水阁,昨天便到了秋水阁裡寻找唐非鱼,他们的商船就快要回去了,来找唐非鱼就是为了原先唐非鱼說要跟随着他们一起出海的事情。
皇帝的圣旨赐婚,唐非鱼嫁入了镇南王府的事情,罗曼和查克也是知道的。不過,他们两個本就已经答应了唐非鱼,自然不会连问都不问一声,直接将她给丢下了。
况且,不管唐非鱼要不要跟着他们一起出行,仅凭着唐非鱼如今水涨船高的镇南王府世子妃的身份,也足够他们来攀交一番。
而唐非鱼与罗曼和查克见了面以后,原本因为生意上的事情而愁眉不展,待听過罗曼和查克的话后,竟是灵光一闪,想到另外一條生财之道。
当初与罗曼和查克合作,秋水阁的主要生意便是售卖远洋而来的舶来品,飘洋過海而来的新奇物品,本身就有着高额的利润,加上唐非鱼前生的记忆,能够优先于别人知道那些新奇物品的好处,所以她短短五年的時間便赚了不少。
而如今,新货暂时還沒有,其他略略涉及的生意也都断了。想要重新开始,实在是有些困难。而罗曼和查克的商船就要回去了,他们本就是走海运的生意,回去自然也不会落空。
唐非鱼想要重新开始生意上的事情,加上本就有心多多观察有关海运方向的事情,自然是对罗曼和查克的商船归去一事极为上心。
不過,這样的生意她也沒有那么大的胆子說做就做,毕竟她现处于皇权至上的大庆朝,她也需要先知道哪些事情能做,哪些事情会犯了忌讳。
毕竟,她现在做生意只是想要赚点银子,出海游行一事则是五年之后的打算。小心驶得万年船,她可不想一個小心被旁人设计了,若是一個小心被套上了一個私通海外的罪名,便是她自己一個人无所畏惧,平白的连累了赵贤宇及整個镇南王府,她也实在是過意不去。
更何况,如今她的身份是镇南王府的世子妃,一旦涉及朝堂之上的斗争,她的一言一行不敢說有许多的人在盯着,只怕是与镇南王府相对的势力還是会极为关注的。
“自睿宗起开通了我大庆与他国的海上贸易,至本朝海运都還是一直开放的。近年来朝廷的船队出海渐少,一方面因为沿海地区的私人船队日益兴盛,及洋人的商船来往频繁,朝廷船队每年的维护银子与出海赚取的银子相比并能够维持平衡,道不如只收取税银来得划算。另外一方面则是,海运的利润虽然高,可是海面上到底不比陆上,高额的利润背后也是许多的寻常人想像不到的腥风血雨。”海盗海匪一类的事情,赵贤宇便沒有說给唐非鱼听了。
事实上,他听完唐非鱼的话后,便明白了唐非鱼话裡的意思,思量了一番后,又对唐非鱼道:“如今朝廷对于海上贸易還是支持的,你想要做生意,有商船的路子带些瓷器,丝绸,茶叶一类的货品也不会犯什么忌讳。不過铁器铜矿一类的货物是万万不可碰的。”
“是這样啊!”听着赵贤宇的话,唐非鱼点了点头,而后又想到了什么,接着问道:“是不是不止是我們出的货不可带了铁器一类的货物,洋人的商船到我大庆也不可带了铁器一类的货物呢?”
按着她记忆裡的歷史,应当是有某一時間某一個弹丸之地小国在铁器刀具之上的工艺极为精湛。
虽然如今的大庆朝与她记忆裡的任何一個朝代都不相干,很可能她记忆裡的那样一個小国可能也不一定存在。不過,也有可能现在也存在了类似的那样一個小国,只不過可能名字不一样罢了。
而且,和罗曼查克合作這么些年,虽然他们带到大庆的很多东西都是极为先进的,甚至于很多的工艺都非大庆现在可比的。不過,唯有在刀具铁器這一块,不只是沒有出现過难得的精品,就连寻常的货色也是从来都沒有的。
自然,這個时候有沒有出现枪支弹药,唐非鱼也是不那么清楚的。不過,连刀具铁器一类都是如此讳莫如深的防范。恐怕就算是现在已经出现了最早的枪支类的东西,也不可能流传到大庆来。
“你說的沒错!”赵贤宇听到唐非鱼的话,对于她的聪慧有些惊讶,点了点头后,又道:“我之前离开了京城二年,原本就是为了朝廷的船队的事情,后来发现了一点有意思的事情。”
赵贤宇低下了头,几乎是贴在了唐非鱼的耳边,似呢喃道:“海上的贸易虽然赚的不少,可到底還是要谨慎,尤其是一旦齐王有异动,必要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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