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爱 第13节 作者:未知 一句“過去還可以”,隐隐昭示着两人现在的关系已大不如前,毕竟姜思韵的第二段婚姻破裂,跟那时的老朋友武强有关系,两人后来结了婚,背后非议他们的人不少。 林培德也听到了风声,一听說前妻不甘寂寞再婚,气得马上和年轻二十岁的情人登记结婚,三婚达成。 武子昕能够理解许愿的意思。 所谓的“联系少”,应该是几乎沒有了,上一辈关系不妙,小辈多多少少也会膈应。 膈应的一方,应该是林季延。 她略有些失望,但觉得两人還不至于断交撕破脸,笑着說:“总归做了你好几年的哥,你们兄妹情分总還在吧?我呢,敞开天窗說亮话,许愿,我想跟林季延交個朋友,你帮忙牵個线吧。” 许愿不解:“你们不是认识?” 武子昕遗憾道:“认识是认识,但也是因为公事打交道,私下裡沒有来往。” “现在我這官司顺顺利利打完了,工作上的来往虽然结束了,但林季延這人,我想深交。”武子昕微笑裡有自信,“我在這行阅人无数,林季延绝对是凤毛麟角的那一类,许愿你也懂的,谁不想跟精英做朋友?” 問題又抛回给许愿,她为难到沒法接腔,武子昕社交能力比她强的不是一星半点,何必要她从中牵线? 武子昕想必也猜到了她心裡的嘀咕,在她勉强点头后,接着大方說下去:“要是换了别人,我就自己来了,可是你也知道原因的,林季延大约想跟我保持距离,官司打赢了我請他吃顿饭,他婉拒我了。” “我最近要办個私人派对,請的都是些平常往来亲密的朋友,你们兄妹也来捧捧场吧。” “许愿。”她罕有的放低姿态,“都是一家人,帮帮忙。” 许愿放在桌下的手紧了又紧,指尖都泛了白。 她想回答說其他忙她一定尽力而为,唯独這個忙,她沒法帮,也帮不了。 她這几年对他敬而远之,也早就把他的微信拉黑。 何况,她人微言轻,并沒有左右林季延的能力。 但拒绝的话到嘴边,又张不了口。 她害怕她和林季延之间不光彩的地下关系,被武子昕這個人精窥见一二。 她的唇动了动,犹豫之后說:“我哥,挺固执的,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听我的。” 武子昕不以为然地笑:“你叫他一声哥,他总要给妹妹面子吧?就拿我和我妹来說,外人我想拒就拒,我妹要是想要什么东西,我就是出差累得只剩半條命了,也得提起精神出去给她弄来。” “你们兄妹虽然沒血缘,但感情是時間处出来的,大概也沒差多少。”她脸上挂着明艳的笑意,“是不是?” 武子昕到底是個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女人。 這一点,倒是和林季延很像。 强男强女,大多风格接近,因此惺惺相惜。 许愿很无奈。 武子昕能說会道,把她所有拒绝的說辞都给堵了,她只能硬着头皮应下這件事。 “那我试试吧,但不能保证他一定来。”她到底松了口。 - 晟达写字楼。 下班時間已到,忙碌一周的律师们纷纷拎包步出律所,准备享受一周最惬意的晚上。 律所boss之一林季延却還沒走,他站在落地窗边,手裡拿着一瓶打开瓶盖的矿泉水,漫不经心地喝。 领带松散,衬衫领口敞开,也是极放松的状态。 落日余晖洒在他那张清隽立体的侧脸上,将他那张儒雅的俊脸晕上一层淡淡的金色,书生气十足的眼镜掩去了他眼裡的锋芒,再往下,随着他喝水的动作,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男人味漫开来,非常吸睛。 有些人站在哪裡,哪裡就是上好的风景。 這一点,助手李夏最有感触。 “她怎么說?” 男声醇厚有力,跟他整個人一样,富有质感。 李夏打起精神:“一杯茶的功夫,武小姐提了两次她的私人派对,就在今天晚上。” 语调一顿。 “她還问我,你今晚有沒有安排?” 她拿捏不好老板的心理,迟疑道,“下午你在开会,我就自作主张,跟她說你的私人時間我們助手也不知道。” 以前有单身的女性客户对老板感兴趣,有心想发展私人关系,林季延不想搭理她们,都是李夏去挡掉,他基本不過问。 但今天,他少见地過问起武子昕私下裡的小动作,似乎对她青睐有加。 李夏想起武子昕那张妆容精致的網红脸,医美痕迹不多,但還是有,也不知道這张脸卸妆完是什么样子,但应该也不差。 想来這位武小姐戳中她老板的审美了。 只是,他的审美就是這样的嗎? 她其实有点失望。 一直以为他看女人的眼光很高,就是因为高到谁都看不上,才会做钻石王老五到這把年纪。 林季延当然不知道助手正暗自八卦他的私生活,只是语气随意地问起:“今晚我什么行程?” 李夏:“启升的二公子约你吃饭,老爷子在加护病房昏迷第三天了,陆家几個儿子为了股权分配可能快打起来了。” “推到明晚。”林季延不带犹豫地嘱咐。 李夏一愣,应了声“好”。 她多多少少猜到他的意图,作为得力的助手,小心提醒:“武小姐走的时候,似乎,沒有邀請您的打算。” 林季延拧紧了手裡的瓶盖,弯唇,“会有人邀請我。” 作者有话說: 呃,不知道是不是沒写清楚,前面三章都是回忆篇,三年前的事哈~~第七章开头有交代。。 上两章红包已发~~继续哈 第11章 当黑暗取代白昼,夜幕降临时分,林季延如愿等到了這通电话。 耐心等待手机响了三声,他才不疾不徐地按下通话键。 “是我。”电话那头的女声意料之中的勉强,“今晚你有空嗎?” 林季延听得心情大好,隔着玻璃窗,含笑的视线投向窗外另一幢亮着灯的大楼。 “怎么?想约我?”他嗓音微沉,把問題又抛了回去。 饵已经抛下,在鱼上钩之前,他不介意多付出一点耐心。 许愿将手机拿远了一些。 他的嗓音令她耳根发痒,仿佛一根轻飘飘的羽毛,在似有若无地拂過皮肤,激起一层微弱电流。 “不是我,是武子昕。”她不想令他有误解,因此语调也是刻意冷淡,“她今晚办了個私人派对,托我邀請你。” “我就是带個话。” “话带到了,你要是沒空,我就回掉她。” 林季延听出敷衍,慢悠悠问:“要是我有空呢?” 许愿神色一滞,虽然在意料之中,但想到即将到来的夜晚,還是禁不住咬唇纠结。 “你不必勉强的。”她說。 林季延声线懒散,犀利风格不改:“既然很清楚在勉强我,为什么還要打這通电话?” “我懂了。”他自說自话,不给她丝毫开口机会,“因为你知道我不会拒绝你。” 像是被人拉到太阳底下暴晒,许愿脸颊滚烫:“我沒有這么想過!” “不過——”散漫的音调被男人拖得很长,“你一直知道的,我很愿意被你勉强,你有這個资本。” 电话那头沒了声音,也许已经懒得与他辩驳。 “收拾东西下楼,我那辆车,你认识的。” 林季延步出办公室,松垮的领带粗鲁扯下来,经過一扇玻璃窗时停下,抬手揉乱了发,雅痞味便再也掩藏不住。 许愿从电视台大楼出来,一眼便看到了马路对面,正打着双闪灯的银色奔驰。 她在原地踟蹰片刻,最后還是走了上去。 到了车边,弯腰敲了一下车窗,和车裡的男人幽深的眼对上,忽略心头一瞬的心悸,她开门坐了进去。 “武子昕今天来找我,我推不掉。”目视前方,她脸上露出一点点疲态。 进入社会才发现,应付人远比应付工作要难,对于她這样性格内向不善于社交的来說,要克服与生俱来的性格缺陷,几乎是难上加难。 天知道她为了下午這通电话,付出了多大的勇气,到最后,几乎是自暴自弃地拨出去。 林季延沒有启动车子,而是看着车窗裡她的倒影,淡淡道:“早就跟你說過,进社会的第一课是学会拒绝人,這门课你现在還是不及格。” 他意味深长地轻笑 :“你只学会了拒绝我。” 他点了一根烟,不抽,只是两根手指夹着烟任烟丝燃烧,手惫懒垂在窗外:“为了你妈在武家不受委屈,被武家人欺负也可以一声不吭,现在连不跟我联系的原则都顾不上了,啧,大孝女。” “不然呢。”许愿脸若冰霜,“她是我妈。” “她其实命沒那么好,一生都在讨好男人,我,沒什么能帮她的。” 林季烟终于抽了一口烟,徐徐吐出,车厢裡顿时充斥淡淡烟火味,混合着男人清冽的味道,不难闻,扑到鼻尖,却過于浓烈霸道,全是他的气息。 “命苦嗎?”他讽刺反问,“還不是她自找的。” 许愿知道他什么意思。 像她妈這样的女人,野心膨胀,什么都要,要钱要地位要身体满足,才会面目可恶,落魄时也换不来别人的同情。 她无话可說,不想替她妈狡辩。 谁都有错,林季延试探了她妈的欲.望,抛出一個钩子,她妈接住了,踩进了他预先设定好的陷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