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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一夜春风吹度玉门关

作者:猛将如云
猛将如云 当夜,无数人向李守汉敬酒,当然,也不是哪個敬酒,都能到守汉身边的。如今,守汉身边的莫金莫钰兄弟,眼睛瞪得和包子相仿,就是要护卫好自己的将军大人。 他们已经看到了活生生的榜样,左天鹏、许還山二人,已经是衣锦荣归,从当年海边渔村的两個鞋子都沒有的穷小子,成为了一营的营官,马上就要走马上任,成为即将成立的玄武营,哦,也就是水师营的营官, 饶是如此,守汉還是喝醉了。 睡梦中,守汉勉强睁开眼,“梦裡不知身是客,今宵酒醒何处?”脑海裡突然冒出了這样的诗句。 “梅儿,梅儿!”守汉口渴的要死,(有過醉酒经历的兄弟们都有這個体会吧?!)他想让盐梅儿给他倒杯热水。 “少爷,你醒了?!”从床前的踏脚板上,盐梅儿披衣而起,“可吓死我了!”眉梢眼角带着一丝关切。 “梅儿,我要喝水!” “壶裡有温好的茶,我去倒。” 两杯茶入口,守汉喉咙裡火烧火燎的感觉好了很多。借着烛光,他突然发现,梅儿是一個很漂亮的姑娘。至少,是和他,李守汉的审美标准相符合的。 “好了,少爷,夜风起来了,您還是到床上睡吧!喝了那许多的酒,不要被风吹到,坐下病根就不好了。”将茶杯放在了床头的一张竹制小几上,盐梅儿将守汉搀扶到床上,伺候他躺好,刚刚要转身去放帐子,右手却被守汉一把握住。 “少爷?!”盐梅儿已经是個大姑娘了,男女情事早就在心裡打鼓。却不想今天,在府内外被无数人敬仰的少爷握住了她的手。 “夜风起了,你還是到床上睡吧!也累了那许久,不要被风吹到,坐下病根就不好了。”几乎和盐梅儿一模一样的话。說的盐梅儿白皙的脸上通红一片。她轻声啐了一口,转身将帐子放好。 一夕绻眷,自不必提。 只不過,盐梅儿初经攀折,未免苦乐不均。 李守汉心满意足的醒過来时,已经是红日满窗。 “给少爷道喜!”负责内宅洒扫的几個婆子端着脸盆、方巾皂角等物走了进来,脸上堆满了笑容。想来,昨夜的事情,她们依已然知晓。 净面梳洗已毕,李守汉還是沒有看到盐梅儿,“梅儿去了哪裡?”他有些发怒了。 “少爷,梅儿姑娘去找阮婆婆开脸去了。” 哦,原来如此!“好了,你们去吧!到外面說一声,今天府裡有喜事,都去领一個红包!還有,以后,府裡面,外面的事情听福伯的,内宅的事情,你们就去找梅儿!” 几個婆子暗自咂舌,這個盐梅儿不知道在少爷身上使了什么狐媚功夫,一夜之间飞上枝头变变凤凰了?!不要說一個稳当的姨奶奶跑不了,如今還成了内宅的管家了?!啧啧! “左弹一线生贵子,右弹一线产娇男,一边三线弹得稳,姑娘胎胎产麒麟。眉毛扯得弯月样,状元榜眼探花郎。老身今日恭喜您,恭喜贺喜你做新娘。” 在将军府的一角,阮婆婆嘴裡念念有词的为盐梅儿做着开脸,按照汉族风俗,姑娘出嫁时,要开脸,要改变发型,标志着从此是有婆家的人了。 梳好了头,端過一面铜镜,“姑娘,哦,姨奶奶越发的标致了。” “那当然,我的女人能够不漂亮嗎?!”李守汉在身后发言了。 “给少爷道喜!”阮婆婆急忙跪倒见礼。 “好了婆婆,您也到账房去领一個红包,然后告诉他们,說我說過的,這個月,你的银米领双份。” 阮婆婆自是千恩万谢的走了,留下李守汉和盐梅儿两個人独坐。 “开了脸,是不是要到祖先面前行礼祭拜?你以后就是我李家的人啦!” “少爷!你当真要在祖先面前祭拜?告诉祖先?!”盐梅儿有些惊讶了,不過,欢喜的成分更多。 “当然,我已经告诉他们,以后府裡面,内宅的事情,就要由你来多但当了。福伯年纪大了,又管着外面的事情,内宅自是由你管了。” “那好。”盐梅儿也是個這個时代的奇女子,当仁不让。 “对了,你昨晚为什么要拉我的衣襟?不让我說话?!” “好我的大少爷!您就不要再大手大脚了好不好?!您昨天已经說了要负担别人的饭食银子,又要给人家桑树苗,再要给人家蚕种,且不說,府裡面如今用钱粮的地方正多,就說一句话,升米恩斗米仇,您還沒有听說過?” 该死!李守汉锤了自己一拳,忘了!這個时代,有這個时代的特色! “好了,人家刚說了几句,你就打自己,這如何让人家以后再有话敢和你說?”盐梅儿娇嗔着。 “好了,梅儿,我們去吃饭,吃饭后,到祖先面前祭拜。告诉祖先一声,他们的孙儿如今做了什么,有了一個什么样的女人。然后,你也回去告诉你的父母一声。”李守汉的声音低沉,他知道,盐梅儿的父母已经過世,自己是如今她在世上的唯一亲人。 “对了。你把這身衣服换了吧!”守汉指着盐梅儿身上的那身丫鬟装束,“换红裙!” “别!少爷,红裙,我怕!我怕,折了自己的寿数!” 红裙,只有明媒正娶的正室夫人才有权利穿着,别人,哪怕你是再得宠,在這裡,也要受些委屈。 “第一,以后不要叫少爷,叫相公。”李守汉心裡骂了一句,“那個混蛋把這個词用在麻将上!” “第二,這裡,是我的天地,自然是规矩由我定。你怕他個贼厮鸟?!” 两條斜斜入海的山岭,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海湾,海湾温柔的海岸线吻着银白色的沙滩。远处落日下,几艘小小的渔船收起渔網,向家的方向驶来。几個兴高采烈的顽童在海边跳跃着,追逐着海浪,朝着渔船挥动着小手。他们是海的儿女。 盐户村,坐落在海边上,顾名思义,這裡居住的都是依靠煎盐为生的灶户。這裡是盐梅儿的出生地,据他自己說,她娘生她之前還在煎生她时候就在煎盐的灶旁边,所以,起名字就叫盐妹子。后来,因为欠了守备府的盐税,沒有办法,父亲便将盐妹子送到了守备府。(哦!李守汉擦了擦汗,原来我也是黄世仁!) 父母在煎盐灶前熬白了头发,熬花了眼,熬得弯腰驼背。也沒有享受到衣食丰足的那一天。为了圆一個女儿的心愿,盐梅儿在父母的墓前摆上了三牲祭品,焚化了无数的冥纸,告诉自己父母,“你们一定要保佑我,保佑你们的女婿,是女婿,你们在天有灵,就看看我身上的红色衣裙。” 李守汉规规矩矩的给盐梅儿的父母行過大礼,起身看着盐户村的灶户们用大桶挑着海水,回家去煎盐。 从守备府到盐户村,除了给盐梅儿的父母扫墓,李守汉便是出来散心的。 就在和盐梅儿成就好事的当天,盐梅儿和福伯完成了工作的分工和交接。守备府的日常行政工作和钱粮支出,统一由福伯负责;而内宅的日常事务,由盐梅儿管家。其余人物也是各司其职。 但是,福伯和盐梅儿很严肃的给李守汉上了一课。 “少爷,不错,我們這次是打了胜仗。缴获颇多。但是,您的大加赏赐,虽說让士卒归心,愿意为您效死。可是,這样下来,我們的钱粮不足。”福伯捧出来账本,“少爷,我們的收入来源是收取人丁银、田赋、地租。收税以及我們的商户收购土产。可是,您宣布免去人头税,田赋收十分之一,地租也沒有了。這次虽然缴获甚众,但是,以后能够有這样的缴获嗎?很难說。即便是有,杀敌三千,自损八百。战死的士卒一样要抚恤,這笔钱,我們沒有。” “知道为什么,那天我不让你說话了吧?!”盐梅儿白了李守汉一眼,呵呵,美人的白眼也是青眼。 “還有,少爷,您鼓励垦荒,苗民和闽粤两省的流民都奔了寮国和广平。可是,农具、种子、初期的口粮、還有水牛,都是从府裡开销的,几年之内是见不到回报的。”福伯也是一副很是严重的神情。“其余诸如开矿、冶铁、炼钢、铸兵,造船,到处都是需要大把的银子钱粮,少爷,我把這次缴获的财货入库之后,扣除您给各处的犒劳赏赐之外,我們留下的金银绢匹等物,勉强够我們支持到下次收公粮的时候,当然,要保证這两個月沒有什么天灾,沒有战事发生。否则,我們就很难看了!” 這個时候沒有什么银根紧缩之类的词汇,要不然,估计這位福伯和管家婆盐梅儿一定会說出来的。 想起這些,守汉忍不住就要头疼,本来想着可以利用解决了何副千户這股势力之后获得的時間和人力物力财力来发展自己,却不想,還是镜花水月。 于是,李守汉借着陪盐梅儿回乡祭祀父母的理由,逃也似的离开了河静,到盐户村来放松一下。 “梅儿,为什么要用桶把海水挑回去?這附近不是有几眼泉水很好嘛!”李守汉突然觉得哪裡似乎出现了一些問題,一個有些模糊,但是很兴奋地念头在脑海裡飞奔着,他急于要抓住它。 “好我的大少爷!您真是不知稼穑艰难啊!我們灶户,把海水挑回去,用大铁锅装上,烟熏火燎的熬上大半夜,只能熬出一把盐。你沒有看到村子裡到处都是木柴垛?不分白天黑夜家家户户灶膛裡都是烈火熊熊?你以为是在炼铁嗎?是我的乡亲们在煎盐!” “哈哈哈!”李守汉猛的抱起来盐梅儿,在她的香腮上亲了一口,“我的好梅儿!你真是我的福星!” 這就是海水熬煮過、加工出来的盐?!粗大的盐粒,呈现出最原始的结晶状态,含有很多的杂质,颗粒表面带着黄黄的颜色,而且颗粒很大,也不均匀。這在李守汉的记忆裡,似乎用来冬天腌咸菜时候用的大粒盐也沒有這样的难看。似乎以前入冬时候,监狱锅炉房买来的用于锅炉软化水处理使用的工业用盐,就是這個样子? “這個,這個能吃嗎?!”他大为疑惑。 “当然能吃!在這安南,還有更远的寮国、真腊、暹罗,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吃這样的盐,還吃不到呢!”盐户村的一個小伙子有些不服气。 “這盐卖多少钱一斤?” “盐商来收是十五文一斤,听說能够卖到五十文。如果运到寮国或者暹罗,說是更贵一些!” 听了這话,李守汉心裡有底了。呵呵,我的一個大金矿啊!源源不断的现金流啊! 他想起来曾经听過的一個讲座,一個野路子红学家說,林黛玉其实并不穷,甚至比薛宝钗家有钱的多!抛开林家也是侯爵不說,单单她老爸林如海当的那個官,扬州巡盐御史!這個职务相当于什么呢?相当于如今中级委,派驻在华东地区监督中石油、中石化、移动、联通等各個企业的工作组长。想想看,林家能穷嗎?想穷都穷不起! 扬州盐商之富,除了垄断经营之外,似乎也沒有别的什么特别的。但是,盐是人的生活必需品! 哼哼!扬州的盐耗子们!你们等着我的!以后你们早上皮包水晚上水包皮的好日子,沒有了! “梅儿!我們回府!” (继续求點擊、求收藏、求推薦、求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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