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危机四伏
“嘿,我也不清楚具体什么事。不過和他的一项专利好像有关系。最近帝都风起云涌,不知道多少势力想要抢這個专利。反正,华尚就是個麻烦,你這么聪明,知道這個就够了。”白若楼說完,直接挂了电话。
楚岫呆呆地看着电话屏幕,刚洗過热水澡的身子冷如冰窖。被大家族针对的下场,她太清楚了。她父母就是被家族针对的牺牲品。這還是家族自己人做的事。对付一個与自己沒什么关系的外人,他们能出到什么手段,她都不敢想。她想起之前的灵兽餐厅裡,华尚大言不惭,說自己有项专利正在审批。她以为华尚就是想摆酷,沒想到是真的。
她好不容易从冰冷的惶恐中挣扎出来,点开手机,发现自己還是沒有华尚的号码。她只好打通了古贝的手机。
“喂,喂!岫姐!這么晚找我!”古贝的话语中满是受宠若惊。
“华尚手机号码给我下好嗎?”楚岫开门见山。
“别啊,姐!现在万万不能打扰他,他還要应付明天的单挑呢。網上的消息,绝对不能让他看到。”古贝着急地說。
“網上的消息……”楚岫想起了白若楼的话,摇了摇头,“我想问他關於专利的事。”
“哎哟,别啊,姐,尚哥最烦别人提這事儿。”古贝說,“這事儿透着那么闹心。尚哥发明了一個超级牛逼的绝技,华国第一個超S级专利,据說专家组都用到划时代這個词儿了。”
“神马?”楚岫彻底惊了。超S专利她知道啊,据說楚家几個创造型天才都曾经申請過,全都被拒了。那可都是六阶天才武者。六阶天才都申請不到的东西,华尚竟然敢申請。而且,专家组用划时代這种词,就是明說了,這专利肯定能申請成功,問題就出在专利权给谁。
這些混蛋!楚岫心中顿时腾起了熊熊怒火。从十年前起,就有隐形势力纠集世家豪族的要员到处蝇营狗苟,巧取豪夺,楚家也不能免俗。父亲仗义执言结果被变相流放到了禁区,至今下落不明。過了十年,這股隐形势力還在作妖,连武学专利权這种绝对不能碰的东西也要染指。
要是让他们得手,将来华国還能有人愿意申請专利嗎?所有的利益都攥到豪门之手,寒门之子還有升迁的渠道嗎?
“岫姐,是不是有人要搞尚哥啊?”古贝担心地问。
“沒,沒有,我就是看網上的消息想问问。”楚岫强自镇定,柔声說。
“别怕,岫姐,我相信尚哥,他的剑会为他证明清白。明天我会带上小伙伴一起去再看他单挑,一定录下最精彩的剑法昭告天下。”古贝激动地說。
“好,那你努力吧。”楚岫抿嘴挂了电话。
她闭上眼睛顺了顺气,强迫自己忘了父母的悲剧,家族的内斗,让头脑好不容易恢复了冷静。她打开笔记本,点开浏览器,开始搜索华尚和祥瑞的信息,仔细看網上沸沸扬扬的讨论。
忽然间,她抓起笔记本用尽全身力气甩到墙上,笔记本被她摔成成千上万個碎片。
“一群疯狗,死不足惜!”楚岫咬紧牙狠狠地說。
华尚睡得不错。這得归功于他昨天晚上吃了一肚子的木灵气。他的身体细胞全力吸收木灵气,溶解在血液裡,形成内力,特别消耗精气神,所以他躺床上一觉到天明,早上睁开眼,精神抖擞。扭头一看,九尾在身边,熟悉的灵气波动犹如海潮起伏,顿时让华尚神清气爽。
“哈哈,今天又是战斗的一天。”华尚兴冲冲地爬起身,洗漱,吃饭,出门,上公车,进学校一气呵成。
下车进了西校门,他终于感到气氛有点不对。路上他碰到熟悉的同学想打招呼,但是這些同学都神色复杂地迅速低下头,快步走开。就好像他突然变成了丧门星。
“嗯?难道昨天司徒星杰的气场传染到我身上了?”华尚低头闻了闻身上的味,不丧呀!
迎面走来吕伟雄和白若馨的一帮小弟小妹。华尚立刻露出最振奋人心的笑脸地走上去打招呼,结果這帮人跟见鬼一样,呼啦一下子散开了跑。仿佛每個人都生怕跟他有在人生裡同框的机会。
“哎哟,糟!难道是……反旗已立?”华尚以拳击掌。他在網上听人聊起過一则祥瑞的笑话。說是某個作家,马什么庸的,凡是和他同框過的人,都横祸当头,丧得不能再丧。所以他被称为祥瑞,有反讽之意,可以說是反向立旗。莫不是他這個祥瑞也被插反旗了?
糟!难道昨天司徒星杰沒想通做了什么傻事?!华尚心头一沉。万一他想不开寻了了断,這锅得他来背吧。难怪大家见到我就跑沒影了,真成反旗祥瑞啦!
就在這個时候,楚鸿和一位穿着特别清凉可爱的女生有声有笑地走来。這位惨绿少年的色鬼脸笑得满园春色,就好像偷吃了一百只小鸡的黄鼠狼。
“哎,楚鸿~~~~~”华尚大老远看到他立刻直接开叫,边叫边挥手。
“啊!”那可爱的小女生尖叫一声,转身就跑,拉都拉不住。
“哎哎哎,不熟,不熟,真不熟!”楚鸿急得脸都绿,连连挥手。
“老伙计,說得好,咱们不是熟,不相干的人才說熟,咱们是亲,亲如兄弟,来抱一個。”华尚笑呵呵地冲過来。
楚鸿一個沒闪开,被他抱了個满怀,一脸生无可恋。周围的学生看到這副场面,顿时四下裡叽叽喳喳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今天,大家都躲着我走呢?”华尚放开楚鸿,好奇地问。
“咦,哎,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你谁呀?”楚鸿双眼翻白,一把推开他,装出一副神经病模样就要跑。但是,他却被斜刺裡伸出来的一只手拎住,恶狠狠地扥了回来。他勃然大怒,刚要回头骂人,看到扥他的人登时闭嘴。那是楚岫。
“楚岫,我去你這是化妆了?”华尚看楚岫的脸吓了一跳,俩大号的黑眼圈,“烟熏妆啊?”
“华尚你還能睡得着啊。”楚岫看他容光焕发一张脸,气不打一处来,她可是因为替他生气,气了一晚上。
“又沒做亏心事,睡得像孩子。怎么了?是司徒星杰出事了嗎?”华尚问。
“他出什么事?是你摊上大事了!”楚鸿切了一声。
“我能出什么事?”华尚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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