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搂草打兔子 作者:沒落皇朝 《》 nbsp;這孙家老大是有点惨,杨猛自忖自己的手段,也沒有這么大的威慑力,闻着屋子裡的焦臭味,他觉得自己好像弄出了一头恶鬼。 剩余的孙家五兄弟交待,秦子祺记录,有关宜良典史的恶行,被孙家人卖了個底掉,老大都那样了還不死,這五兄弟谁也不想去尝试,只能交待了。 孙家的浮财不少,单单金银就有個四五万两的样子,厢房内還堆着不少货物,后院的马厩裡,也有四五十匹滇马,這些算是意外收获吧! 杨猛本想把宅子還给苦主,可问了一下,那還有什么苦主,這一家原来的主仆,全被埋在后院了。 “让田庄那边来些人,将這裡值钱不值钱的东西,全部搬走,后院那一家人,找個好地皮葬了,請些道士和尚,做场法事超度了他们。” 這一世的杨猛信奉鬼神,沒有他们自己也不能重活一世,既然沒了苦主,东西也不能留给官府,這宅子也就是搬不走,要能搬走的话,杨猛也不会留下。 把孙家兄弟带回田庄关了起来,杨猛带着刀手们,直扑马街的马瘸子家,明天這事就得了结,扳倒宜良典史,自己還有正事儿要做呢! 马瘸子更是不济,沒等秦子祺出手,這货就全招了,把主子卖了個底掉,就连典史大人藏银子的地方,這货都招了出来。 马瘸子不是外人,是宜良典史的本家兄弟,许多隐秘的东西他都知道,而他家裡的财物更多,除了十几万两金银,還有五百担上等的云土,這可是五万斤啊! 一個刀手五两银子的月俸,就乐不可支了,這宜良的典史,单单一個鸦片买卖,就值二三十万两银子,這贫富的差距,有些巨大了。 据马瘸子所說,這位典史大人,也是最近几年才发家的,鸦片生意就是他发家的买卖,云南、广西、四川、贵州,這些地方的鸦片,不少就是這位典史大人的货。 這次买卖做的不亏本,宜良典史那裡,藏了不少的金银,放倒他之后,也不能便宜了朝廷,還是自己弄到手为妙。 自己只要再给姜元吉分点红利,想必他也不会在這事儿上纠缠不休。 再說了他如果知道,自己的典史有這么大的家业,早就先动手了,哪還能轮到自己发财。 将秦子祺整理好的罪状,拿在手裡,杨猛决定连夜去找姜元吉,明天扳倒宜良典史,将他下了大狱,傍晚时分突袭周家庄园,趁姜元吉忙乱的功夫把事情做了。 黎明时分,杨猛悄悄的翻进了宜良县衙,刚到了姜元吉的院子,就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东西,這姜元吉好大的兴致,還玩起了晨炮。 不過這姜元吉的身子骨,显然不怎么样,沒一会儿就偃旗息鼓了,就這身子骨還玩什么花哨活。 咳了一声,惊动了姜元吉,杨猛就默默的等在院子中,過了好一会,姜元吉才神清气爽的走出来,杨猛也不废话,直接递上了罪状。 “好個杀才!恶事做尽,实在是该死!” 典史大人,也算是作恶多端的典范,他的恶事,孙氏兄弟、马瘸子基本都参与了,這一桩桩一件件,实在是让姜元吉吃惊。 自己就不是個好官,结果和自家的典史一比,自己反倒成了青天大老爷。 “怎么办?是上报府衙,還是先擒下那畜生!” 杨猛說這话,就是在给姜元吉打气,报上去难免会有枝节,不如先斩后奏,办成了铁案,谁也插不上手。 “先擒下!只是衙门裡的差役,大多不是忠心之人,三爷您看……” 姜元吉是想直接把典史下狱,可人手不够啊!宜良上上下下,除了他带的长随,真不知道哪個不是典史的人。 “我去做了,你只管审案子吧!” 杨猛巴不得這么做,听马瘸子的意思,典史家裡的浮财不少,正好乘机夺了,搂草打兔子两不耽误。 典史家的宅子,秦子祺最是清楚,杨猛一行人在天方大亮的时候,来到了典史家门外。 “上去敲门,就說三爷找他有事!” 滇地呆霸王的名号果然好使,不大一会儿,衣衫不整的宜良典史,就来到了门口。 “三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不要废话,找你有事儿,咱们进去說话!” 杨猛摆出了蛮横的架子,這位宜良典史,反而放心了,恭恭敬敬的带着杨猛到了正堂。 “三爷找我何事?” 這位大人還在做梦呢?以为上次救了杨猛,他是来报恩的,如果攀上杨家這颗大树,升官到沒什么指望,但发财可就有望了。 杨家马帮是云南最大的马帮,只不過不做别家生意,他们只运杨家自己的货物,如果能帮自己带一些鸦片,那杨家算什么,三五年自己就能超越他。 “要你命!” 這一下就把典史大人给震傻了,不等他有所反应,杨猛上去就把他放倒了。 “秦子祺,你动手!别留外伤,让他把该說的說清楚!” 這秦子祺绝对是個人才,路上杨猛问過了,他那一手逼供的手段是从哪学的?這位秦秀才的回答,也让人吃惊。 自从娇妻让典史糟蹋了,自己又被典史的手下暴打,秦子祺的心态就变了,這些年他沒有研究别的,历朝历代的酷刑,就是他用功的方向。 浑浑噩噩的宜良典史被带到了裡屋,杨猛则是坐在正堂,等着消息。田庄那裡已经来了人手,也在附近租好了房子,這家的东西不能现在出城,起码得過了风声。 不似人声的惨叫不断从裡屋发出,杨猛足足等了一個时辰,秦子祺才带着满脸的泪痕出来,手裡的一张白纸也写的密密麻麻。 “让田庄的人手赶紧干活,谁要是夹带,直接宰了!他死不了吧?” 望着有进气沒出气的宜良典史,杨猛怕秦子祺,一时激愤把他给弄死了。 “三五天死不了,不過也活不好!” 秦子祺的声音虽然沙哑,但却通畅了不少,全不似昨ri郁郁寡欢的样子了。 “行!這裡的事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做好!” 对于抄家,杨猛很严格,绝对不能夹带,东西我可以给你,但你不能自己动手拿,自己要走的路還很长,這個规矩不能乱。 “奴才知道了!” 這话秦子祺是半跪着說的,看来真想当奴婢。 “算了吧!以后再找個好姑娘吧!人不能一辈子活在仇恨之中。” 点了秦子祺一下,杨猛和十個刀手,压着宜良典史,直奔县衙而去。 這货已经被秦子祺弄走了大半條命,赶紧交差才是大事,万一這货扛不住死自己手裡,杀官的罪名,還得自己来背。 到了县衙,已经被秦子祺折磨的神志恍惚的宜良典史,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做過的恶事全招了,签字画押,无比的顺利。 這個让姜元吉喜出望外,本以为還要有些波折,沒想到事情竟然這么顺利。 高兴的同时,姜元吉也很忌惮杨猛,這位滇地呆霸王的手段非凡啊!典史是個什么人,作为同僚姜元吉很清楚,他都折在杨三郎的手裡,换做自己怕是更不济。 典史大人被抓一事,很快就传开了,作为保护伞,這位也有些本事,许多宜良的士绅,都前来给他說情,他们以为這是县尊姜元吉,要挤走典史,沒有想他犯了什么案子。 在人群之中,杨猛见到一個人,正是自己的主要目标,宜良周士清,這位以前只见過粗略的画像,现在一看,這周士清五六十岁的人了精神头倒是不错。 “您是周老爷吧!” 杨猛也不避讳,直接走過去,就打了声招呼。 “杨三爷,老夫哪敢在您面前称老爷啊!您有什么事……” 平白惹上了杨三郎,周士清暗道了一声晦气!杨猛的画像,他一样也见過,這位名声在外的滇地呆霸王,可不是什么机灵货色,万一那句话說的不对,和他打将起来,倒霉的還是自己。 周士清对自己的身手,也有相当的自信,滇地呆霸王在别人眼裡是個人物,在他眼裡不過是個傻乎乎的小孩崽子而已。 “這宜良典史,贩卖鸦片、jiān杀良家的事情,在总督府被捅了出来,這不上面下了公文来办他,我听說了過来看看热闹。” 杨猛与周大牲口說话,也是有目的的,只要他应了,自己待会就得逼走他。 “贩卖鸦片、jiān杀良家,沒想到他是個衣冠禽兽,我算是来错了,三爷咱们就此别過!” 一听到贩卖鸦片,周士清的脸色就变了,新任总督贺长龄力主禁绝鸦片,看来這是要整顿云南了,自己還是回去准备准备吧! 宜良典史這個王八蛋,早就给他說過要小心行事,沒想到還是漏了,自己在他那裡還有五百担上好的云土呢!這次算是让他给连累了。 望着匆匆离开的周士清,杨猛脸上的笑容很是灿烂,来到姜元吉的身边,杨猛悄悄的說道: “姜大人,刚刚我和宜良的周老爷說了一下這事,沒想到他却說,想回故裡了。问我杨家能不能接下他的田庄,這事你觉得如何?” 這個就是杨猛的伏笔了,沒想到周士清真来了,這下可有了由头了。 “哼!回乡?我看是想避难吧!宜良的鸦片大多出自周家,他卖田庄,這是怕上面追究他。不過周家的良田不错,产量是在宜良数得着的,這笔买卖做得。以后咱们也好多亲近,三爷赶紧将這個喜讯告诉杨老爷吧!” 杨猛所說的,姜元吉沒有丝毫的怀疑,宜良的鸦片源头在哪裡,他清楚的很,只是周家良田众多,自己想在宜良站稳脚跟,需要周家的支持,现在靠上了杨家,周家也就无所谓了。 再者說了,這周士清一向亲近典史,宜良的权力被典史分走一半,和周士清不无干系,现在他想滚蛋了,姜元吉自然是高兴的。 “那我就先回昆明了!” 杨猛也不啰嗦,微微一抱拳,就走出了县衙。 “快马回去,让弟兄们准备,今天突袭周家!” 现在這時間正合适,宜良离昆明百来裡路,刀手们从昆明赶来,正好! 您的到来是对我們最大的支持,喜歡就多多介绍朋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