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猖狂的人贩子(求推薦) 作者:沒落皇朝 《》 nbsp;杨猛来到宜良县衙的时候,姜元吉已经处理完一天的公务,自典史被下狱之后,宜良县的事情少的可怜,下面的人为了保住位子,也拿出了全部的本事。 不提這几ri收的孝敬,单单海清河晏的宜良,就让姜元吉乐得找不到北了。 贵人杨三郎到了,姜元吉自然得倒履相迎,不是杨家這位三爷,自己哪能控制宜良?典史的案子报上去,想必总督贺老大人那裡能另眼相看,斩除宜良的一個毒瘤,這功绩绝对不小。 “三爷,何事惊动您的大驾?” 杨家老爷子与总督有些交情,姜元吉想要再进一步,杨家若是能推上一把的话,那就完美无缺了。 “周士清的事,那老东西,昨夜到了昆明,死乞白咧要变卖田产,老爷子经不住他的纠缠,這不让我押着钱货,连夜赶到了宜良。周家那边的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只等姜大人用印了。” 杨猛這话一說,姜元吉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田产流转,向来是正主到衙门請印,他就沒听說過,衙门到正主户上用印的,這事情涉及官威官体,做不好容易被人诟病。 自己虽然有求于杨家,但不是杨家的奴才,要做奴才也是大清皇上的奴才。 “這個……” 直接拒绝,就怕這杨三郎耍横,去周家庄园,那也不可能,這事要是传出去,他姜元吉就成了奴颜婢膝的货色了。 “我就知道姜大人为难,可周士清那老东西,昨夜不小心摔断了腿,正躺在家裡‘哼唧’呢!让他来就怕死在路上。可地契易主,沒他這個正主在场也是不行,所以杨三就厚着脸皮来了,還望姜大人,看在周士清以前是朝廷命官的份上,走一趟周家庄园。” 這個說法倒是可以,這周大牲口,以前不把自己当回事,现在要滚蛋了,還得让自己上门伺候,真是個老杀才! “這样的话,也不是不行,那周士清本是官身,本官去了也是照顾士绅!” 趁說话的時間,仔细权衡了一下,自己和杨三郎摆官架子,就是沒事找事,不如退一步,给他個面子。 “還有一事,這转让的税赋……” 杨猛一是心痛银子,二是让姜元吉相信,他這是在和周士清做买卖,周家的产业惊人,事情做的越严密越好。 “這個嗎……” 宜良自己說了算,這事儿倒是可以给杨三郎一個面子,毕竟宜良的税源充足,不缺這点税赋,這些税赋就是收了,能落在自己腰包裡的也不多。 “一万鹰洋!” “捐学免税!” 杨猛让人抬进来木箱,姜元吉则是带上书吏、官印,吩咐仆役准备轿子了。 杨猛先一步离开县衙,回到了周家庄园,找来附近的保甲,让他们做個见证,而且他還要看看周士清的情绪,這老小子别突然反水,放了自己的鸽子。 周士清知道大势已去,也不想再纠缠了,发生在在周家庄园的血腥场面他還不知道,行动不便、疼痛失落,让他沒什么心情关注這些,只要自己一家老小安全,其他人他打算带走的也不多。 周家附近的保甲乡老,听說周大牲口要滚蛋,昆明杨佛爷接了他的产业,俱都是兴高采烈的前来助阵。 周士清占了无数良田,宜良的粮价他說了算,附近的保甲沒少吃暗亏,而周家山田裡的鸦片,则是就地消化了一部分,满口之乎者也的乡老,更是不待见周大牲口。 到了周士清暂住的屋子裡,一众保甲乡老乐滋滋的表情,让周士清更加的郁闷,心情越发的坏了,等姜元吉這個县尊到了,老周的心情更是沉到了谷底。 二十多年的心血,就這么便宜卖了,他真是不甘心啊!可形势比人强,不卖就是死路一條,对于姜元吉他也沒什么好感,气哼哼的样子,当然惹得姜元吉不快了。 “既然你们已经达成了意向,杨家拿出财货,你验過无误,本县就要用印了!” 周士清不待见姜元吉,他也沒什么好声调,要不是给杨三郎面子,非得让這周大牲口的家产砸手裡不行。 周士清腿脚不便,心情不好,哪還有心思验钱货,默默的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姜元吉、一众保甲乡老,更是沒心情帮周大牲口验货,這一箱箱铅块,就這么混了過去。 姜元吉一一用印,做好备案让杨猛和周士清签字画押,這周家庄园算是正式易主了,办完了正事,姜元吉也不逗留,带着自己的人手,气呼呼的回宜良县衙了。 而一众保甲乡老,则是让杨猛的手下带到了宜良县城去吃馆子了,剩下的周士清,刚要呼唤人手,就被唐梅依,一脚踹倒了地上。 “姓周的,可记得二十年前公母寨的唐贵?梅衣老十?還有被你残杀的妇孺?” 這一脚、這一声声的质问,仿佛霹雳一般在周士清的耳边炸响。 “姓杨的,你yin我!” 這下周士清也醒悟了,杨三郎不是来做买卖的,他是要灭周家满门。 “官身?有屁用!子祺,還愣着做什么,让唐姑娘见识见识你的手段。” 秦子祺听了吩咐,慢慢的拿出了一套金针,宜良典史就是试過他的金针之后,才成了直筒子。 “呵呵!周老爷,您家的银窖在哪?子祺劝您還是赶紧說的好,宜良的典史大人,和您一样也是军旅出身,一個时辰不到,全都招了,您虽說做過将军,但硬不過子祺手裡的金针啊!” yin测测的笑声,露骨的威胁,周士清却沒当回事,现在他知道自己必死,告诉他们银窖在哪,只会死的更快。 “要杀就杀废什么话!公母寨的余孽,与杨家勾搭上了,你杨家也离着灭门不远了!老子在黄泉路上等你!” 濒死的绝境,也激发了周士清骨子裡的悍气,当過丘八、做過偏将,生生死死的事他见得多了,伸不伸头都是一刀,他就是做鬼也不等便宜杨傻子。 “子祺,看你的了!” 杨猛一沒有生气,二沒有担心,拉過了两张椅子,并排放好,让唐尤物坐在身边,好整以暇的准备看看秦子祺的手段了。 秦子祺更不着急,将刚刚见证了周家易主的桌子清空,拿着工具在上面钉下几根皮绳,然后在刀手的帮助下,将桌子斜靠在墙上,周士清则是被绑在了桌子上。 “别人用书桌看书、写字、作画,子祺却用他来摆弄人,周老爷!机会就一次了,万万不要自误啊!你不是人杰,也做不了鬼雄,待会儿你想死都难!” 铁了心的周士清,哪能听得进去,一口浓痰就飞向了杨猛,半路却被秦子祺接住了。“周老爷!子祺做到仁至义尽了,您這么干,就是自己找不痛快了,都說不见棺材不落泪,您也是糊涂!何苦来哉!” 秦子祺细声细气的說着话,手裡也沒闲着,两根金针扎在周士清的面颊之上,周士清的嘴就再也合不拢了,一根根沾着药物的金针,慢慢的扎进周士清的身体。 惨嚎,让人心寒的惨嚎,从周士清的嘴裡发出,脸色红、白、紫、青,不断变换,一双眼球也全被血丝覆盖。 不管周士清的嘶吼,秦子祺慢慢的摆弄了半個时辰,這才拔下了他面颊上的金针。 “我屋子裡的書架后面有两個密室,一個藏刀、一個藏得是银子。虎蹲炮抬起之后,下面就是银窖,存黍子的仓房裡有两個银窖,就在梅花砖下面。第二個盐库有個银窖,就在门口的位置,杀了我!杀了我!” 秦子祺记录完這些,将纸张交给杨猛,然后就堵住了周士清的嘴巴!该說的已经說完了,還要防着他咬舌自尽。 “不错!這事儿以后少干点,還是那句话,以后找個好姑娘吧!” 拍了拍秦子祺的肩头,杨猛带着唐梅依离开了,刚刚那场文文静静的酷刑,看的他心裡也有些发麻,這秦秀才变态啊!极端的痛苦,是逼供最好的钥匙。 来到周士清的屋子,杨猛打开了第一個密室,裡面全是小箱子,看了几個装的都是金砖。打开第二個密室,唐梅依却哭了出来,密室裡有十几把刀剑,最显眼的還是墙上的三把长刀。 “這是公母寨的族刀,這是我父亲的佩刀,這是梅依叔叔的佩刀。” 带着泪花抚着公母寨的三把宝刀,這是先辈不屈的脊梁,沒了這些刀,傈僳族也被迫迁离了故土,二十年前的一场败仗,清兵打断了公母寨的脊梁,有了宝刀,公母寨的儿郎也有了主心骨。 “收起来吧!” 梨花带雨,最是诱人,杨猛喟叹一声,悄悄离开了密室。 让人一一查過了那些银窖,果然不假,看来周士清沒什么价值了。 “岑毓英!” 還是随叫随到,岑毓英出现在了杨猛的面前。 “人手挑好了就准备出发,记着留活口!” 岑毓英走了,杨猛也吩咐刀手们,将周家护院的尸体,装上了马车。 第二天,近百辆马车,拖拽着周家的财富、人丁,慢慢的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而杨猛则是带人,开始清理周家的东西了,昆明杨家還是老巢,金银什么的,還是要送過去的,一部分留在杨家武庄,一部分送到了西山山洞。 粮食不用挪动,鸦片数量太多,要分批运走,而周家庄园,就是自己最近一段時間的军营。 周家的奴隶,還有各個佃户、雇农,勤劳合手的留下,抽大烟、懒惰的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帮烟鬼戒毒,杨猛有這個想法,可现在有心无力,而且這些抽大烟的,大多也不是贫苦的汉子,现在顾念他们,杨猛沒那個心思、能力,要帮就帮那些挣扎在死亡线上的苦汉,但他们吃都吃不饱,谁会去玩那东西。 這次奇袭周家,虽說大获全胜,可依旧损失了三十多人,這還是有了护甲,如果沒有,不知得死多少呢! 這三十多人,除了十几個死的,其余全是残废,這些人也要安顿好。 将自己的事情安排好了,杨猛带着五千鹰洋,又到了宜良县衙,宜良县裡有不少的荒地,虽說不能耕种了,但建個马场、宅院什么的,却還用的着。 宜良這地界不错,有滇中粮仓之称,离着昆明也不远,水網遍布,水路陆路都能到达昆明,是個不错的基地,把人手养在這裡也不显眼,一旦昆明杨家有事,从這裡救援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姜元吉那裡自然沒問題,象征性的收了些银子,宜良县周边的荒地,就易主了,正当两人处理地契的时候,宜良又发了大案! 周士清一家,被人贩子截杀在宜良近郊。姜元吉根本沒想到,差役为何确定是人贩子做的,這等灭门大案,一個处理不好,丢了官帽子是小事,弄不好自己也要被牵连入狱。 “好些猖狂的人贩子,赶紧派人去拿下!千万不要让他们走脱了!” 您的到来是对我們最大的支持,喜歡就多多介绍朋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