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哪個让爷挨得闷棍 作者:沒落皇朝 小說搜索 第一卷彩云之南凄凄惨惨文/ 丁保钧那裡正在问着事情的来龙去脉,刘一贴从屋裡出来惊动他,一听自家三爷沒什么大碍了,老丁也是大方,一皮袋的鹰洋就送了出去,這可是稀罕玩意,比银馃子值钱,是杨家马帮从广东那边带回来的。(疯/狂看'小說) 刘一贴道了声谢也不推辞,收起皮袋,头也不回的走了,县衙现在就是是非之地,留在這裡就是找不痛快。 丁保钧那裡更是沒心思管他,只要老三沒事就好,自己還得进去看看,待会儿再收拾這些個惹祸的物件。 “三爷,您還好吧!” 见杨猛只穿着一條绸布短裤,丁保钧也是上去嘘寒问暖,這刚過完年,就让外面那帮憨贼给开了瓢,多不吉利啊! “丁叔来了!” 进来這人,正是以前的杨猛,脑子裡记着有数的几個,姓丁是叔叔辈的。 “三爷您叫我什么?” 這话一出口,换丁保钧惊诧了,以前這位心情好的时候叫声老丁那就是给了天大的面子,心情一般也就嗯嗯啊啊几声,心情不好自己就得跟着他的指头走。 他那老爹,這位也是一样对待,自己那大哥等一声爹,都等了十六年了,可這位打不得、骂不得,神仙来了也沒治,难道被人一记闷棍给打开窍了? “丁叔啊?” 杨猛纳闷的问道,难道自己做错了? “好!真好!三爷啊!咱這就宰了那帮子穷汉,赶紧回昆明吧!” 杨家发家也不過十几二十年的事,能這么快发家,杨家的掌舵人也是個心狠手辣的货色,十几二十條人命,平平常常而已。 這话听得杨猛心裡也打着转,這一句丁叔就要宰人,莫不是杨家是道上混饭的? “宰了穷汉?哪裡的穷汉?” 杨猛可不想稀裡糊涂的回去,自己好容易重活一回,可要活的仔细些,刚一露头就宰人可不是什么吉利事。 “敲你闷棍的那些個憨贼。” 杨家买茶山、走马帮,手裡的人命官司多的数不清,云南這几年越来越乱,杀几個穷汉,也不当什么事。 最让丁保钧高兴的是,自家的這位三爷开窍了,這可是個大喜讯,要第一時間让大哥知道。 “那帮狗曰的,一路上沒少打我,丁叔,让我歇会,等我去收拾他们。” 想起开眼的一只臭脚,杨猛的心裡也是恨得牙痒痒,自己就沒吃過這亏,不找回场子来,也对不起三爷的名号不是。 “行,都听您的!” 现在的丁保钧可是高兴坏了,杨家老大走马帮,老二在外地求学,大哥身边就一個老三,前些年這位還安分点,自从拳脚上小成之后,手裡的人命官司一直沒断過,虽說惹上這位都是些可杀之人,可十六岁就這么玩,大哥那裡可是艹心的很。 這下被一记闷棍打开了穴窍,還不知家裡的大哥,会高兴成啥样呢!他愿意玩,就让他玩呗! 丁保钧身后的宜良县令姜元吉,這才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這事算是過去了大半,看来這位呆霸王,在杨家的分量果真是不轻啊! “把衣服给洗了吧!這臭烘烘的沒法穿。” 杨猛见自己沒有被揭穿,也就放开了,地上的一身绸缎马褂,臭烘烘的全是污泥,自己生前可是亿万富豪,沒遭過這份罪。 “洗什么?姜大人,让人给三爷弄身行头吧!” 杨猛沒事,這事情就揭過去大半,杨家在宜良還有田庄,也得给這位父母官一些面子。 “三爷,您看,您想要身什么行头?我這就去找人给您置办。” 杨家自己惹不起,丁大管家给了台阶,姜元吉自然就顺势走了下去。 “他這身就行。” 杨猛指着姜元吉身后,一身短打扮的差役,那身衣服不错,比丁叔的马褂、說话這位的长袍,還有清朝的官服都看着顺眼。 “丁爷……” 差役的衣服,這杨三郎难道不想放過自己?姜元吉的心裡,也开始打鼓了。 “弄身缎子的就成。” 杨猛的姓子,丁保钧最清楚,想起一出是一出,姜元吉呆惯了官场,肯定觉得奇怪,索姓就再给他個面子。 “不要缎子的,要布的,這短裤哇凉哇凉的,穿着怪不舒服,也给来上一條。” 這地方的天气,不算太冷,可穿着缎子的短裤,也实在是不舒服,杨猛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就按三爷說的来。” 为免姜元吉误会,丁保钧索姓接住了话头,不然姜元吉這個父母官,晚上怕是要睡不好了。 衣裤县衙裡都有现成的,差役的衣衫为了制作方便,本就大了一号,杨猛穿起来也算是合身,只是這鞋子可沒有合适的,只能让人把杨猛原来的靴子收拾了一下,先凑活穿着。 可梳辫子成了問題,在场的都是大老粗,那個也不是巧手,加上杨猛伤在后脑,也沒人敢上手,无奈姜元吉只能让自家夫人的丫鬟为杨猛梳辫子了。 来的這丫鬟,也就一米五上下,那长相反正杨猛是看不下去,梳好了辫子,杨猛也恢复的差不多,后脑還疼着呢!也该去找那帮孙子算账了。 展了展身形,享受了一把新身体的强大活力,杨猛起身在一干人等,小心翼翼的眼神裡,走出了屋子。 這地方不错,屋子外边是個小院,有山有水、有花有草,是個不错的去处,可院子裡的一群衣衫褴褛的汉子,却是有些倒人胃口。 也不知是几月,温度也就十几度吧!這群汉子衣服穿得全乎的也就两三個人,五六個穿着布鞋,七八個穿着草鞋,剩下的七八個打赤脚。 光膀子的、只穿一件大半截褂子的,還有浑身只有一條破裤子的,自己就是被這帮子玩意撂翻的? “哪個让爷挨得闷棍?” 杨猛的脑海至今记得清楚,那一棍不但莫三沒挨過,這之前的杨猛也沒挨過,痛彻心扉啊! “三爷,是我打的!” 一個穿的還算全乎的年轻人嗫喏的說道,自己受罪沒什么,可连累寨子裡的乡亲,就說不過去了。 “回回就沒好东西,马青虎就是個回回,沒有他三爷能受伤?” 一旁的宜良典史开了口,他這一說话,杨猛和丁保钧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一看自己說错了话,宜良的典史大人也是缩着脖子,慢慢的退走了。 在云南要說谁最不是东西,头一個就是满清朝廷,回强助回以杀汉,汉强助汉以杀回,不断在云南挑拨是非,让汉人回回互相残杀,现在云南汉人实力强了,满清又开始挑事了。 对于這些丁保钧是深有体会,他也算是半個江湖人,与云南的各族都打過交道,沒有什么难相处的民族,当然這是不涉及自身利益的时候,涉及上利益,那個族群也不好相处。 杨家的马帮和回回是长久的合作,不管是护庄的刀手,還是跑马帮的刀手,都有不少回回,宜良典史這熊玩意,就是在拨弄是非,這样的祸害等有机会還是做掉的好。 “我沒招你沒惹你,你那一棍子打的狠呐!” 杨猛之前是干啥的,金三角大毒枭,那位典史的话,還真說不到他的耳朵裡,先弄明白自己是怎么挨打的,這些人看样子也不是什么恶人,轻易就宰了太不吉利。 “三爷,都是我的错,是我把你当人贩子了。” 马青虎真是害怕了,自己一扁担放翻了杨老三,昆明杨家要是能放過他,就不叫杨家了。 “人贩子?为什么把我当人贩子?” 听了這话,加上宜良典史的歪歪话,杨猛觉得裡面有事,杨家是個什么样,自己還不清楚,别一来了就把自己安身的地方给弄沒了。 “三爷,因为我妹子前几天,被人掳走了,寨子裡有人远远的看到了,說是穿了一身好衣服,這不我就瞎了眼,把您当人贩子了。” 马青虎胆战心惊的說完,自己這回是闯了大祸了,死他不害怕,他害怕自家的妹子遭罪。 “這么說是那人贩子让爷挨了棍子,你们說是不是啊?” 杨猛摆明是在为這些穷汉开脱,可他们一個個早被昆明杨家的名号吓破了胆,這一路上哪個沒揍過這位杨三爷?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都愣着做什么?不想回家了?” 還是老丁有眼色,杨猛的话头一出,他就品出了味道,這三爷了不得啊!都知道变通了。 “是!” 一帮人二三十個,說出来的声,還不如丁保钧的大,看来這杨家在云南实力非凡啊! “丁叔,這人贩子让我挨了一棍子,你說该咋办?” 现在這老丁和自己最近,還是听听他的注意吧! “抓出来!抽筋扒皮、点天灯,五马分尸、栽荷花。” 杨家人不能白挨揍,既然老三不愿拿這群穷汉出气,就该着那帮人贩子倒霉,反正自己带了三百好手,兹当是为民除害了。 “就该這么办!” 姜元吉也是无奈,人家丁爷狠话都撂出来了,该是他這個宜良父母說话的时候了,這人贩子也是沒眼色,什么时候拐带不好,单在這個时候,差点把自己也给害了,杀了他们也不解气。 “那就去找呗!這些人穿得寒酸,弄些衣衫,别败了三爷的名号。” 自己這也算是为之前的杨猛报仇了,马青虎算是自己的恩人,不能杀,那就找人贩子吧! “三爷!老爷子在家裡還挂念着呢!咱们先回家不好嗎?” 找人贩子,宜良县一二十万口人,现在都快天黑了,上哪找去?丁保钧决定先把這位爷带回昆明,留下百十人对付人贩子就成了。 “那一棍子白挨了,跑回家哭嗎?” 這裡面還涉及马青虎的妹子,就当是报恩了,现在回去,万一再生出什么事端,也是不美。 “那就找吧!” 這话丁保钧是对宜良县說的,到了你的地头,你最熟悉情况,最不济也要找几個替罪羊,好让三爷回家啊! 疯狂()推薦作品:辰东“”、皇甫奇少爷“”和天蚕土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