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
那股侵略的氣息逐漸加重,沈餘舟就不自覺地想要向後退,可是這次,林江嶼沒有那麼溫柔,手掌扣住她的後腦,不給她任何逃跑的機會。
輕吻也變成了肆意地侵佔。
對方好像是摸準了她的點,專挑她反應劇烈的地方持續進攻。
沈餘舟感覺自己的頭揚得高高的,完全被動地跟着林江嶼的節奏,毫無還手和掙扎之力。
儘管被囿於手臂之間,儘管她被對方掌控着,可是卻並不恐懼。
甚至有幾個瞬間,她都很想,就這樣,永遠和林江嶼在一起。
過了很久,她憋出一包眼淚,對方纔鬆開她,等她緩緩睜開眼睛,看見林江嶼在盯着她看。
“你……怎麼不閉眼?”
“想看看你。”
沈餘舟羞惱地別過臉:“……你這不是耍賴麼?”
她都根本沒有其他精力,去想這種事。
而且,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很投入麼?怎麼還能……
沈餘舟晃晃腦袋,她不知道自己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麼東西。
“覺得喫虧了?”林江嶼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那,你試試。”
“看看我,是什麼樣子。”
……
霍城和霍城的朋友們已經看了太久。
這畫面,誰看了不有點難捱,但是他們還是一致認爲,最難捱的是霍城。
上次校園論壇裏的那個爆料,雖然很快就被管理員刪除了,但是也有人私下截圖過,在學校各個院系、組織的小羣裏傳得沸沸揚揚。
比起沈餘舟不讓碰,大家更熱衷於探討的,是霍城和人家在一起半年,只牽過手。
如今,他們還目睹了林江嶼和沈餘舟在操場接吻。這個時長,完全不像是“不讓碰”,反而倒應該是挺享受。
而此時,距離沈餘舟和霍城分手,還不到兩個月。
“沒看到她躲了,林江嶼又強迫的麼?”霍城咬着牙,“我那時候,從來沒強迫她……”
正說着,霍城就看見沈餘舟踮起腳尖,輕輕地、主動地,吻了吻林江嶼的嘴角。
……
看着她醞釀那麼久,就只是這樣,林江嶼簡直要被氣笑。
“就這?”
……算什麼接吻。
沈餘舟感覺自己又惱又羞,可是,她忽然意識到,她一直以來都是在偷懶,就是想等林江嶼主動做事,而她只用待在原地,被動享受。
……就挺無恥的還。
想着,沈餘舟擡手攬住林江嶼的脖子,試探地,學習着剛纔林江嶼的方式,去主動探索。可無論她怎麼嘗試,都不得其法。
完全只是在努力“接觸”,沒有任何心跳加速的感覺……
沈餘舟有些懊惱,一個走神,咬破了林江嶼的嘴脣。一股血腥味在兩人脣齒喉舌間蔓延。
“原來,你喜歡這樣的?”
沒容她反應過來這句話裏的意思,林江嶼已經完全奪回主動權,她幾度感覺舒服到了極點,舒服到不想再奔向可能難以忍受的極致時,林江嶼也並不放過她。
沈餘舟感覺眼角莫名溼潤,忍不住睜開眼睛看向林江嶼。
……就是,很喜歡他啊。
……就是,很喜歡,和他做這些事啊。
過了很久,林江嶼才鬆開她。
“你怎麼知道……”
……剛纔,她是在表達想和他在操場接吻的意思呀?
沈餘舟漲紅了臉,眼睛裏都是將墜未墜的眼淚。
“我不知道,”林江嶼揉揉她的頭髮,“只是湊巧,我也想做。”
沈餘舟臉又紅了紅。
在操場裏面坐着的霍城,差點咬斷了牙根。早知道沈餘舟能主動到這種地步,他當初早就用&強了。
林江嶼是在陪沈餘舟往回走的時候,纔看見的霍城。儘管在霍城的表情裏,好像是他有意爲之一般,林江嶼也並不在意。
誰有寶貝,會拿出來隨便給人看的?
一路陪着沈餘舟走到宿舍樓門口,林江嶼看着她:“早去早回。”
沈餘舟看着他嘴角的血跡,就想起剛纔的場景,羞怯地趕忙跑上樓去。
室友們還沒有睡覺,並且都抱着手機。
當時沈餘舟不知道,有人在學校論壇發了畢業校草和新聞系系花在操場擁吻的貼子。
雖然出於對畢業校草的恐懼,沒有人敢拍照片,但是畢竟是匿名論壇,還是有好幾個不同專業互不認識的人爲彼此的言論證明真實性。
沈餘舟推開房間的門,拿了一套換洗衣服,裝進書包裏,又檢查了一下,確認帶了身份證,才準備出門。
“我晚上不回來了,如果宿管查宿,你們就說不知道就好,明天我去找她解釋情況。”
她們宿舍歷來是這樣,只是她說完以後,其他人並沒有立刻反應。
過了好久,還是下鋪的女孩兒先開了口。
“舟舟,你嘴邊怎麼有血的?”
話音剛落,沈餘舟的臉漲得通紅。
“就……”
她摸了摸嘴邊,果然在指尖上看到了血。
怪不得剛纔她一路上樓,路上碰見的人都在盯着她看。
“……我先走了。”
想到林江嶼還在宿舍樓下等着,沈餘舟便背起書包出了門。
當晚,那個貼子又出現了一些佐證。
有的說看到沈餘舟嘴角有血,有的說第一次看到林江嶼在女生宿舍樓下等人,有的說看見沈餘舟匆匆忙忙下樓和林江嶼一起離開,有的說在窗邊守了一夜,都沒看見沈餘舟再回來。
那晚,那個貼子,是校內論壇第一次,沒有任何圖片,但又因爲證人足夠多,而無法被人看作是“綠貼”的情況。
然後,有好事者搬出了一個多月前,晚會上,林江嶼給沈餘舟穿舞鞋的人臉打碼圖,有人感慨,同樣是在一起不足半年,差距有點大。
最後,大家都猜,之前發沈餘舟不讓碰的貼子的人,就是霍城。
因爲愛而不得,便只能強行詆譭。
沈餘舟不知道這一切,即便知道,她也不會去關注別人怎麼說,她只想快一點見到在樓下等着她的人。
“怎麼跑成這樣?”
說着,林江嶼接過她身上的書包,和她手上的身份證。
“就,怕你等得着急。”
最近林江嶼都很忙,晚上坐了四個小時的車子回來,應該也很累,明天還要坐那麼久的車回去,再繼續一週的忙碌。
她不想林江嶼再在等她的事情上浪費時間了。
“不着急。”林江嶼擡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如果最後能等到他要等的人,那林江嶼覺得,等待並不是一件難捱的事情。
走到學校附近的酒店,沈餘舟發現,這就是之前跳舞的那晚,林江嶼帶她來換衣服的那個酒店。
進門以後,沈餘舟先去洗澡。
她照到鏡子,才發現自己嘴脣原來已經紅@腫到這個地步。
等她收拾好自己,走出來時,林江嶼已經打開電腦在工作了。
“洗好了?”
“……嗯。”
沈餘舟走到他身邊,看到電腦界面上,是一個滑雪視頻。
“你先看會兒,我去洗澡。”
“好。”
沈餘舟坐在椅子上,點擊播放,看了起來。
極限運動這些……其實她從來都沒想過。她是比較膽小謹慎的性格,會害怕那些會導致心跳過速的運動。
但是……如果林江嶼喜歡,她願意去學習和嘗試。
仔細看了好幾個視頻,沈餘舟又去搜索滑雪的技巧,專注到不知道什麼時候,林江嶼已經站在她身後。
“想試試麼?”
沈餘舟回頭,看見林江嶼身上的白色睡袍,赧然地點了點頭:“但是我不太會,可能會拖垮你的體驗感。”
“沒關係。”
“我教你。”
林江嶼拉着她的手站起來,側身坐在椅子上,隨後拉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就是……沈餘舟又感受到了那股異樣。
“我不太想,和你面對面坐着。”沈餘舟不敢看他,便別開頭。
“爲什麼?”林江嶼的聲音很疲憊。
“我有點害怕。”
“不用怕。”
話雖是這樣說着,她的手卻已經被帶着往下,她攥緊手掌,指尖碰到了什麼,想要收回手,又動彈不得。
只能努力放鬆下來,張開手,任由對方拉着自己。
“你的嘴……”
沈餘舟空着的手抵了抵林江嶼,她聞到了血的味道。
“嗯?”
說話間,林江嶼的吻已經落了下來,卻也沒有放開她的手。
不同於剛纔,這次的吻很溫柔,比起侵略,倒更像是在安撫她。只是,她的精力被分散在兩處,沒辦法好好體會。
過了不知道多久,她感覺手已經很酸,林江嶼才帶着她,走進洗手間清洗。沈餘舟看向自己的手掌,頭都不敢擡。
……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像是看出了她的心事,林江嶼幫她將手洗乾淨,語氣十分認真地:“剛纔不是點了頭?”
沈餘舟這纔想起,林江嶼問她“試試”來的。
“我以爲你說的是滑雪……”
不然她怎麼會說,她不會,怕影響體驗感……但是確實好像容易被誤會成那種意思。
“後悔答應了?”
“……不後悔。”
看着她滿臉帶着羞澀的認真,林江嶼揉揉她的頭髮:“我洗個澡,你困了就先睡。”
沈餘舟不敢看他,點完頭,就立刻跑了出去。
林江嶼的手機一直在響,沈餘舟探過頭去,發現是顏放。
拿着手機走到浴室門口,沈餘舟:“……顏放的電話,要接麼?”“你接吧。”林江嶼關掉蓮蓬頭,打開浴室的門,和她說話。
沈餘舟無意看了一眼,趕忙拿着手機跑到陽臺去接。
“林江嶼,你個賊人,我這幾天給你打了多少電話,發了多少信息,他媽的江小園和左立在一起了,左立要成你妹夫了,你到底管不管?”
沈餘舟:“……”
“你他媽的說話啊!老子要瘋了!”
沈餘舟:“……顏放,你冷靜一下。”
她不是不想說話,她實在是插$不進話啊。
“舟妹啊,”顏放清清嗓子,調整下情緒和語氣,“你和林江嶼在一起呢麼?我去請你們喫個夜宵。”
沈餘舟思忖片刻:“顏放,要不你明天再找他?”
“林江嶼他最近在出差,今天臨時跑趕回來的,明天中午還要走,很辛苦……”
顏放隔了好久都沒說話,像是在極力緩解什麼。
“你倆在我這孤寡老人這秀恩愛呢?舟妹?”
“不是……”
還沒容她說完,林江嶼已經在她身後,抽走手機:“那你現在過來,限時半小時。”
掛掉電話,林江嶼笑着,看向沈餘舟:“沒看出來。”
“什麼?”沈餘舟趕緊緊張地站起來。
“你還挺疼我。”
沈餘舟:“……”
……她說的是事實呀。
“想下去喫個夜宵麼?”林江嶼看着她的嘴脣,徵求她的意見。
“你先去?”沈餘舟思索剛纔顏放說的話,“你們單獨聊聊,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再下去。”
她怕她在,有一些兄弟之間的話,顏放不好意思說。
就像她剛纔聽到顏放努力不說髒話的樣子,也挺難受的。
“是挺懂事的。”林江嶼捉着她剛纔的那隻手,摩挲着,“但在顏放的事情上不用。”
沈餘舟:“……”
……這就是傳說中的塑料好兄弟麼?
在她的堅持下,林江嶼先獨自去見顏放了。
林江嶼下樓以後,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摸了摸口袋,纔想起已經有陣子不帶煙了。
他本來以爲,今天已經很過火,現在又覺得,這算什麼?
根本不夠。
還想要,更近一步,再近一步。
忍住想要抽菸的衝動,林江嶼再次發信息,叮囑沈餘舟鎖好門,才朝着顏放訂的餐廳走過去。
顏放倒沒了往日的瀟灑,黑眼圈又青又紫,十分頹廢。
“你終於來了。”
“你到底管不管你妹妹啊,她跟左立那種小男生在一起了。”
“小男生?”
“就是,小弟弟一樣的男生。”
林江嶼坐在他對面,隨手倒了一杯水:“她已經成年了,她爸媽都不管,我管做什麼?”
顏放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無奈地抓着頭髮:“可是她不是也喜歡我麼?爲什麼要和別人在一起?”
林江嶼喝水的動作一滯。
他曾經也有這樣的疑問。
“要麼,就是你的錯覺,要麼,就是別人能給她想要的。”
這是他最初知道沈餘舟和霍城在一起以後,給自己的答案。
聽他說完,顏放更難受,更苦惱了。
“合着,就沒戲了唄。”
“嗯。”
顏放:“?”
“沒事的話,我要回去了。”
他不放心沈餘舟自己一個人在酒店。
顏放在錯愕之餘,擡頭看向林江嶼,纔看到他的嘴角。
誰能把林江嶼打傷,還是臉?!
“你他媽的跟人打架了?”顏放猛地站起來,“老子正好想撒撒氣。”
“你多大了,法治社會,什麼都想打架來解決。”
“你……”顏放被噎得半天說不出話,“不是你以前那時候了?”
“那時候年紀小,不懂事。”
不知道被一個人喜歡,比被很多人懼怕,要酷得多。
“到底是誰打的,我先記下名字。”顏放嫌林江嶼墨跡,惡狠狠地。
“沈餘舟,”林江嶼挑眉,“你最好別亂記。”
顏放:“……”
顏放:“?”
顏放:“!”
顏放怒火中燒:“你他媽的,禽|獸一個……”
“你們纔在一起多久啊,你都到這個地步了?”顏放忍不住敲着桌子,“你怎麼也先談幾年,再這樣那樣吧?”
林江嶼:“你懂什麼。”
“我懂你見到沈餘舟,眼神就跟吸她身上似的,我懂你跟她一起時,那個佔有的氣場,沈餘舟旁邊站着八百個人都分攤不掉……”
“謝謝誇獎,”林江嶼喝完一杯水,理性地評價,“但略有些誇張。”
顏放頹然地坐下:“怎麼你做什麼都那麼順利啊?”
“想打架就能讓誰見到你都害怕,想學習就搞個年級第一,想找女朋友了,人剛好分手,還一個月不到就追到手……”
“你什麼命啊?”
“就是,”林江嶼語調微揚,“你不會有的,那種命。”
一句話,把顏放氣得頭頂冒煙。
“你都過得這麼順利了,你照顧照顧兄弟我,”顏放拿他沒辦法,畢竟打架又打不過,“給我指一條明路。”
“明路就是,現在立刻回家睡覺。”
顏放:“……!”
林江嶼從不管其他人的事情。成年人應該有自己的意志,去走好自己的路,或者是,去走岔路。
感覺自己似乎有些太過冷漠薄情,林江嶼:“沈餘舟自己在酒店,我不放心。”
顏放:“?”
顏放:“!”
顏放:“你這是殺人誅心呢?都跑到同一個酒店住了!?”
“如果你還想繼續聊下去,我得先去接她過來。”林江嶼停頓幾秒,“如果你不想聊下去,我現在就回去找她。”
顏放:“那你去接她過來,她們女人之間……”
“她們?”
“你別摳字眼嘛,沈餘舟二十歲了,還不是女人啊。”
“該叫名字就叫名字,別把她跟其他人混在一起。”
顏放:“……你真的是。”
還沒說完,林江嶼已經走出了包間。
“換好衣服了?”
給沈餘舟發了信息,沈餘舟很快就回復了他。
“我準備好了,我現在下去?”
“在房間裏等我,我敲門,你再出來。”
“也不用這麼謹慎的……”
沈餘舟看着手機屏幕上林江嶼發來的消息,雖然是那樣回着,但是心裏還是很開心。
沒等多久,她就聽見了腳步聲。
而後林江嶼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沈餘舟。”
其實,她倒是無所謂林江嶼喊她名字,還是某個暱稱。
就是……每次顧純和沈國勇喊她大名,都是要批評她,所以聽到大名時,她就會有些抗拒的感覺。
不過,因爲是林江嶼喊的,她覺得還能接受,只是需要時間適應。畢竟,未來應該只有他會每天在自己身邊喊全名了。
沈餘舟打開門,探出頭來:“請問是林江嶼來接他的……”
她說不出來那些寵溺的字詞。
“是,”林江嶼笑,“林江嶼來接他的沈餘舟了。”
“那快走啦。”
不知道怎麼來的一股子害羞情緒,沈餘舟快步往前走,把林江嶼甩在身後幾米的距離。
林江嶼一路跟在她身後走着,看着沈餘舟的背影。
其實顏放說的並不對。
他在感情這件事上,從來沒什麼得意的“成績”。
很多時候,光是想起沈餘舟和霍城在一起的事情,他都覺得,會有這一出,是他活該。
誰讓他帶着骯髒的心思接近沈餘舟的?誰讓他在那種時刻選擇離開的,後面發生的一切,都是報應不爽罷了。
而且,一路波折,即便事情發展到現在,有了些轉好的跡象,他也不是沒有一點怕。
事實可能恰恰相反,他很怕沈餘舟只是依賴他。
在沈餘舟的成長環境中,缺失了太多正常人本應該得到的感情,母愛、父愛、親人的關懷、友情,包括……和霍城那段被作爲空窗期替代品的“愛情”。
可以說,沈餘舟的這二十年,沒有在任何一種關係裏無拘無束過,即便是和他,中間也有那樣的挫折和傷心。
經歷了這樣程度的情感缺失,忽然體會到通過依賴別人所獲得的安全感,任是什麼意志堅定的人,也會忍不住去主動去迎合。
所以,他遲遲沒有做到那一步,不純粹是因爲怕傷害到沈餘舟的身體。
他有慾望想要滿足,有時候衝動到來,事情無法做得十分妥帖。前面幾次,他都是屈從於慾望,才讓沈餘舟住到他家裏來。那些時候,他是做好發生那些事情的準備的。
只是長久以來,沈餘舟對他的像兄妹一般的依賴情緒,遠超情侶之間的依戀,讓他不得不在最後一刻,又收了手。
他也會怕。
怕沈餘舟有一天變得真正成熟勇敢,反應過來,會覺得和他的這一段,是被情緒矇蔽了。然後,悔他、恨他、怨他的趁虛而入。
“那位名字叫林江嶼的先生,”沈餘舟忽然停住腳步,回頭看他,“我已經放慢腳步,等你好多好多次了。”
“也回頭,看過你好多好多次了。”
“你到底什麼時候跟上呀。”
“來了。”
看着沈餘舟揹着手撒嬌,林江嶼快步跟上。
他是個徹頭徹尾的僞君子。
明明剛纔還做了那樣的事,現在反而又開始回憶自己的擔心,爲自己開脫。
他確實十足卑劣,即便存在沈餘舟以後會發現她不喜歡自己的可能,他也想,多佔有一些,好在她的人生裏,留下一些痕跡。
哪怕是以後想起,會讓她覺得噁心的那種。
至於怨恨,他會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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