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2 章
四宝头胎生的顺利,月子做的也顺当,休养一阵元气就补回来了,好容易熬過贤者時間,陆缜在這期间沒少研究新花样過干瘾,等她坐完月子就拉着她把新花样试了個遍。
不過比较悲催的是,四宝生完孩子基本沒怎么下奶,比沒咋下奶更悲催的是,好些妇人生完孩子前胸要比原来丰盈许多,到了她這裡這條就失了效果,她前胸……也就比原来的平板长了一点点,马马虎虎算個B,裡面的存货也不多,完全不够儿子吃的……
幸好陆缜做事周全,提早就找了好几個乳娘来,见她一脸郁闷地对着穿衣镜照来照去,禁不住笑道:“再照也是那么大点,你可快消停些吧。”
四宝羞愤地看了他一眼,死鸭子嘴硬道:“我我,我是看我最近胖了沒,你這人怎么這么龌龊呢!”
陆缜手移到她腰间,一本正经地道:“我說的也是你的腰,你想什么呢?”
四宝:“……”
反正她是套路不過陆缜的,翻了個白眼就闭嘴了。
等到孩子满月的时候他也长开了,能瞧得出来眉眼生的极像四宝,陆缜瞧得也很欢喜:“這孩子生的像你呢。”
四宝托腮看了会儿,肯定点头:“看我弟就知道,他以后肯定俊俏。”
她說完又不无遗憾地道:“要是像你肯定更好看。”
陆缜笑了笑,在她脸上刮了刮:“在我心裡,你最好看。”
四宝心裡甜滋滋,笑呵呵地问道:“孩子取什么名好呢?”
陆缜思忖片刻:“大名還沒拟好,先取個小名叫上吧。”
四宝是個取名废,半天才憋出一個来:“都說贱名好养活,就叫栓子怎么样?”
陆缜:“……”
他确定四宝的起名水平和唱歌水平是一样的。
他沒好气地看她一眼,想了想才道:“就叫平安吧。”
四宝点头道:“一辈子平安喜乐也挺好。”
因为陆缜的身份在那,平安的满月酒也沒有大办,一家人坐在一起热闹了一天,又等了几個月,等平安长的稍微结实点两口子才启程返京,对外只称是从沈家抱养的孩子,旁人就算心有疑惑,也不会多嘴說什么,反正朝政都让他把持了,再多一個儿子能怎地?
平安平平安安地长大,转眼长到近三岁,两口子发现這孩子越长越像四宝,男孩肖母亲是好事,但是太像,就不是好事了……
有一回四宝過生日,小皇上一向很喜歡這個温柔可爱的陆夫人,再說四宝和倚绿关系也颇好,所以他特地微服出来凑凑四宝生日宴的热闹,顺带奉上一份厚厚的生辰礼。
可惜他到的时候四宝還在收拾准备,他就被底下人引着在提督府的园子裡闲逛,沒想到走出沒几步,就被一個小身子撞了個满怀,后面有两個嬷嬷追着,不住地喊:“您慢点,慢点!”
小皇上如今已经七岁多快八岁了,很有些翩翩少年的做派,十分温和地把小孩扶起,温言问道:“你沒事吧?”
小孩抬眼看了看他,小皇上低头一看,心裡的花儿顿时就怒放了。
小孩不過两三岁的模样,還是一张白胖的汤圆脸,不過能看出眉目秀美姣好,身上的衣裳也不大显,最重要的是小孩生的太像四宝了!小皇上下意识地把他当成女孩了,以为她是沈家亲戚,說话都不大利索了,磕磕绊绊地道:“你,你沒摔着吧?”
小孩点了点头,十分言简意赅:“谢谢,沒有。”
然后又跑去玩了,留下小皇上独自怅然,刚才的表现真是太蠢了啊啊啊!
小皇上带着一颗小屁孩的心忧愁了一会儿,底下人過来通报,前厅生日宴已经快开了,他這才满面怅然地走過去,一见到陆缜和四宝眼睛便是一亮,颔首道:“陆厂臣,陆夫人。”
他见两人要行礼,忙一抬手:“厂臣和夫人不必多礼。”
他還有话想问,在心裡急了半晌,斟酌着开口道:“陆厂臣,你们府上是不是来了一個孩子……”
他话才說到一半,就见方才那小孩踉踉跄跄地跑過来,牵住四宝的手小声道:“娘……”
四宝笑着安抚他一句,又向小皇上歉然道:“皇上,這是我儿子,在您面前失礼了,還請您恕罪。”
儿子?
!
那個精致可爱的小姑娘竟然是儿子!
小皇上恍恍惚惚就听见了儿子两個字,顿时觉着玻璃心哗啦啦碎了一地,嘴裡随意应付了几句,失魂落魄地转身走了。
四宝還不知道小皇上的初恋就此宣告终结,哄了儿子几句,悄声问陆缜:“皇上怎么了,怎么瞧着脸色不大好?”
陆缜道:“七八岁孩子的心思谁能猜到,最近朝上也沒什么大事。”
四宝沒琢磨出来,就低头看着儿子的小脸,愁道:“這孩子這么像姑娘可怎么办啊?”
难道要送给洪秀把他教导成女装大佬?
她自己脑补了一下,顿时被雷出個好歹来。
陆缜宽慰道:“孩子再大些就好了,這才几岁。”
他說完又笑道:“或者你再生一個更阳刚的?”
四宝眨了眨眼:“万一比平安還女气怎么办?”
陆缜失笑:“怎么会?”
四宝抚了抚肚子:“再等七八個月可能就知道了。”
陆缜先是一怔,继而惊喜道:“七八個月……你又有了?”
四宝耸了耸肩:“我最近又犯懒又犯困的,症候也和怀平安的时候差不多,应该差不离吧。”
陆缜忙不迭要請大夫来,一想在生日宴上人多眼杂的不方便,只得暂时按捺住了,抚着她的肩膀安慰道:“等会宴会一结束就叫大夫来,你小心些,不要吃酒和寒凉的东西。”
四宝点头应了,他正要再小心叮嘱几句,就听外间唱礼的人报道:“督主,夫人,威远镖局的谢镖头派人来给夫人送生辰礼了!”
四宝一怔,记忆瞬间被這句话唤起,缓了会儿才讶然道:“小谢给我送礼?
他有音讯了?”
谢乔川修养好之后自己就走了,几年来一直了无音讯,四宝想着這样也好,而且以他的本事在外也不会過的太差。
陆缜哼了声,四宝扯了扯他的袖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沒告诉我啊?”
陆缜颔首道:“他自己走了之后我一直着人留意着,他后来进了一间镖局帮人走镖,因为身手出众,为人伶俐,很得镖头器重,镖头一生无儿无女,病重之时就把镖局传给了他,听說他整合的时候用了不少手腕,现在整個镖局越发兴盛了。”
四宝被他理直气壮地态度弄的颇为无语:“你好歹跟我說一声啊。”
陆缜淡然道:“你也沒问我,他又沒有什么灾病,有什么可說的。”
四宝对他的醋性早有了深刻的认知,也不对此发表意见了,问道:“他這几年過的還不错吧?”
陆缜又是哼了声:“走南闯北,靠自己的能耐吃饭,有什么不好?”
四宝沒理他,她对谢乔川本就沒什么心思,现在听到他的消息也只是对故友的感怀:“我以为他会去继续念书然后考科举,想法步入仕途呢。”
陆缜淡淡道:“一入官场深似海,而且這辈子再难脱身了,他死了一回,倒也算看开了。”
四宝一想也是,把谢乔川送来的锦盒打开,就见裡面放着一颗猫眼石做成的装饰品,可以镶嵌在钗上或者做成手钏项链,看工艺好像不是魏朝的工艺,应当是外国工匠的手艺,精巧璀璨,而且别具异域风情。
陆缜一见是珠宝更加沒好气了,四宝也不缺首饰珠宝,捧在掌心裡把玩片刻就放了回去,笑嘻嘻地掐了下陆缜的脸:“你要是再這样,等会摆宴就不用放醋了。”
陆缜斜睨她一眼,不說话。
四宝拉着他的手道:“走吧,咱们還要去宴客呢。”
陆缜挑了挑眉才开口道:“你不想再问了?”
四宝把手放到他手掌裡:“知道他過得好就行了,再沒什么可问的。”
两人慢慢拉着手往前厅走,陆缜突然說了句:“走慢些吧。”
四宝怔了怔问道:“走多久?”
陆缜眉眼一弯:“一辈子。”
……
谢乔川站在离提督府不远的一处小巷子裡,望着提督府门口流水似的车马,京城裡小半的权贵都赶来给提督夫人贺寿,当真称得上是盛况了。
身边的镖师问了句:“镖头,您送了那么贵重的礼怎么也不进去吃顿席面?
就是拜见拜见陆提督和陆夫人也好啊,难道怕提督府的人瞧不上咱们镖局的身份?”
谢乔川莞尔一笑:“不是。”
他缓了下才又望向提督府,似在喃喃自语:“只是觉得沒什么进去见人的必要,知道她過的好就行了。”
镖师听不大懂,豪迈一笑:“不去也好,听說他们富贵人家吃酒用拇指大小的小酒盅,吃肉也是巴掌大的小盘子小碗,而且摆的席面大半都是素菜,哪裡能吃的痛快?
還不如咱们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来的爽快!”
谢乔川哈哈一笑应了声:“這倒是。”
镖师道:“咱们這次走镖成功,又有大笔银子入账,老二已经杀了头大年猪煮,老四還把地窖裡的老酒取了出来,镖头,咱们别在這儿干耗着了,回去和兄弟们庆祝吧?
!”
谢乔川应了個好,两人一路說笑着往远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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