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转到主要內容

第 46 章

作者:七杯酒
第46章

  這一爪子要是挠实在了,四宝一只眼睛就要废了,而且废了還沒地喊冤去,幸好她情急之中慌忙侧了侧头,猫儿的爪子只从她眼尾处划過,幸好這猫儿不大,爪子也嫩的很,倒也沒有勾破皮儿,只勾出一道细长的红痕。

  一到春天猫儿也暴躁得很,她慌忙把猫大爷从脑袋上摘下来,那边亭中坐着的人已经看了過来,一道威严的声音问道:“怎么回事?”

  四宝认出這是元德帝的声音,暗叫一声不好,怎么皇上這么闲跑到這裡来赏景了?

  !

  這时候宫婢分开一條道,四宝被皇上身边的近侍给拿去請罪,她小心瞄了眼,果然见元德帝坐在亭中赏景,旁边坐着新近得宠的两位宫妃,其中一個是她的老熟人——才升了昭仪的枕琴,另一個身形纤瘦窈窕,肌肤白皙,虽不算绝色,但也异常清丽娴雅,眉目间很有几分书卷气,她一身天青色广袖对襟褙子,虽然不比一边的枕琴艳丽,但自有股清华气韵——正是最近新选进来格外得宠的陈昭仪。

  四宝一见這位先暗叫一声不好,陈昭仪出身簪缨世家,大概是受家裡影响,她厌恶宦官也是宫裡出了名的。

  四宝有個朋友在陈昭仪宫裡当差,本来以为跟個得宠的主子以后会有前程,哪裡想到犯了一点小错就差点被陈昭仪给生生打死,求爷爷告奶奶才算是从石兰轩调出来,捡回一條小命,陈昭仪宫裡大半的内宦都被折腾的半死不活,从此她的名声也算是传开了。

  四宝脑子裡把這些资料過了一遍,暗暗叫一声苦逼,忙跪下請罪道:“奴才给圣上請安,奴才不留神惊扰了圣驾,請圣上恕罪。”

  小猫還认得主子,‘喵呜’一声就要往陈昭仪膝头扑過去,陈昭仪本来弯腰要把小猫抱起来,但想到這猫儿被一個太监抱過,蹙了蹙细长的黛眉,不动声色地挪开了裙摆,不让小猫扑抓,底下侍女眼疾手快地把猫儿抱了起来。

  元德帝被搅了兴致,心裡多少有些不痛快,上头人才不会管下面人是不是无辜,他们只看结果和自己個的心情,也别說他们不讲理,他们有理也不会跟奴才讲。

  他正准备叫人把四宝拖下去,又看见她身上的衣裳,多问了句:“你是司礼监的?”

  四宝心头咚咚乱跳,忙应了声:“回皇上的话,奴才在司礼监当差。”

  陈昭仪本来怕脏了自己的眼,连看都懒得多看,听到司礼监三個字儿才侧過头,冷眼打量四宝几眼,忽然出声道:“妾记得司礼监离這儿還有段距离吧?

  寻常当差也不会在宫裡横冲直撞,怎么他就偏偏跑到這裡来扫皇上的兴致?

  真是沒得规矩。”

  她音调冷清,元德帝偏就好這一口,她也着意往冷艳路线走,元德帝一听她說话便笑了笑:“是有些沒规矩了,那就拖下去敲二十個板子让他长长记性吧。”

  既然元德帝都开口了,枕琴自然也不会帮腔說话,只在一边坐着喝茶看热闹。

  陈昭仪犹嫌罚的轻了,不過也不想显得自己太過刻薄,只道:“皇上圣明。”

  四宝暗道一声苦也,她虽然知道陈昭仪不喜歡宦官,但也沒有想到她沒招谁沒惹谁的,又不是陈昭仪宫裡的下人,陈昭仪竟然会当着皇上的面儿挑唆,這什么奇葩女人啊啊啊!

  其实這是她沒有更新资料库的缘故,陈昭仪的父亲是正四品的吏部侍郎,她還有位远房叔父在御史台当御史——正是前些日子被陆缜敲碎了膝盖骨的那個,所以說当日陈御史敢那般得寸进尺,也是看着远房兄长得力的缘故,只可惜他兄长最后也沒帮他逃脱了罢官抄家的结局。

  四宝撞上陈昭仪的猫是巧合,但既能找找司礼监的茬,哪怕只是在其中当差的一個小太监,她也乐意,她心裡甚至恨不能让宫裡沒有一個内宦才清净。

  四宝眼看着就要让人拖下去,忙抽了抽鼻子嚎啕:“奴才冲撞了圣上,奴才罪该万死,就是被杖毙奴才也不敢有二话,只是還請皇上命人把這几坛子烈酒送到司礼监,我們家督主就指着這坛子就救命呢!只要督主无事,奴才就是死也能闭眼了。”

  陈昭仪一听陆缜的名字,心裡的恨意更甚,巴不得這天下头号祸害病死了才好,出言道:“好個巧舌如簧的……”

  元德帝本来沒把這事儿放在心上,听到陆缜的名儿倒是顿了下,打断陈昭仪的话,关切问道:“陆卿怎么了?”

  他当然知道陆缜病了,他還特意命人送了补品下去,只是沒想到陆缜病的這么严重。

  四宝用袖子抹泪:“我們督主今儿下午突然发起高热,太医說寻常的汤药治不了,要用烈酒擦身這样的土方来治,奴才就斗胆去皇坛库取了几坛子烈酒要给督主使……沒想到不留神冲撞了皇上和两位昭仪,還請您责罚。”

  陆缜发烧是真,只是沒有這么严重罢了。

  元德帝這才认真看起她来,四宝的外貌還是很有辨识度的,他看完之后就认出来是那個常跟在陆缜身边的相貌极出挑的小太监。

  一般人对相貌出众的人总难免宽容些,再加上四宝方才那一番挖心掏肺的剖白,他也比较关切陆缜病情,便缓了神色道:“念在你是忠心为主的份上,這回便罢了,下回若還敢這么冒失,就连這次的板子一并算上。”

  四宝忙叩头道:“皇上宽宏。”

  元德帝记得陆缜似乎对四宝很是护着,他倒是猛然生出一個念头,假如他真打了四宝,不知道陆缜会作何反应?

  不過他也不是闲的蛋疼,犯不着为了這么无聊的事儿跟手下的重臣闹不愉快,這個念头只是笑笑便過去了,他让身边的内宦训斥四宝几句,随意道:“拿着东西去给你们督主治病去吧。

  “

  四宝沒想到這么容易就蒙混過关,督主的名号果然好用!喜色也不敢表露在脸上,低着头恭敬倒退着去了。

  皇上都如此說了,陈昭仪還能如何?

  她美目闪了闪,暗道内宦果然一個個都是擅谄媚溜须的货色,她在心裡不屑地冷笑一声。

  陈昭仪陪着皇上赏完春景就回了自己住的石兰轩,左右见那被四宝碰過的猫儿還是不痛快,扔给身边的婢女:“要么扔了要么溺死,别让我再看见它。”

  婢女无奈,只得接過猫儿下去了,陈昭仪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心裡疾病,嫌恶地净了好几遍手才觉着身上好些。

  四宝拎着几坛子烈酒才进陆缜的寝室,他寝室一圈人围着问候,他一概沒理,只是见她红着眼眶,右眼边儿還有一道细长的红肿,腮边泪痕犹在,他面色不经意地一沉,蹙着眉起身问道:“你哭了?

  怎么去皇坛库怎么用了這么久?

  路上发生什么事儿了?”

  四宝擦了擦吓出来的汗,心有余悸地道:“我在路上被陈昭仪的猫儿挠了一下,当时圣上也在,陈昭仪非說我冲撞了圣驾,圣上原本都要把我拖下去打板子了,幸亏我机灵,說要赶回来救您的命,圣上這才放我回来。”

  她說完不无得意地压低声音道;“要不是我哭的及时,這会儿指不定不能回来呢。”

  顺道赞了督主一句:“皇上一听您病了,关心的什么似的,立刻就放奴才走了。”

  陆缜不知道她瞎高兴個什么劲儿,斜睨她一眼,眉心拧起:“你的品阶也该往上升一升了,免得走在路上哪個猫三狗四都能揉搓一把。”

  這话四宝爱听,讨好地傻笑几声。

  陈昭仪因为讨厌内宦的事儿,在宫裡還出了点名气,陆缜也对陈昭仪隐约有印象,面色一冷,很快又调整了神色,好笑地看她一眼,伸手让她近前:“過来让我瞧瞧伤的重不重。”

  四宝只得走過去给他看,他手指沿着红肿之处虚虚抚過,甚至轻轻在伤口处吹了吹,柔声问道:“還疼嗎?”

  四宝给他弄的格外不自在,借着放酒坛的动作躲過去,慌忙道:“奴才沒事儿,烈酒拿来了,赶紧让人给您擦身吧。”

  司礼监的柳秉笔学過几天推拿,他忙将手裡的帕子一甩,忙上前一步细声细气道:“奴才原来跟师父学過推拿,知道按哪個穴位最好,让奴才帮您擦身吧。”

  陆缜面不改色;“走开。”

  成安暗暗得意,要论督主的事儿谁能熟悉的過他呢,显然他也是忘了上午碰的一鼻子灰,嘚瑟地看了眼柳秉笔,上前就要接手:“還是奴才最清楚督主的事儿,奴才来吧。”

  陆缜面无表情;“不要你。”

  成安:“……”QAQ他到底哪裡做错了!

  沈宁见底下几個人還跃跃欲试,他倒是瞧出些端倪来了,笑着看了眼四宝:“宝公公是督主长随,擦身這事儿让宝公公来吧。”

  四宝還以为把酒拿回来就沒自己什么事儿了,一脸懵逼地看着他。

  陆缜颔首:“過来。”

  众人颇为幽怨地退下了,四宝磨磨蹭蹭地走到他床边,垂死挣扎:“我手笨,要不您另請人来擦吧?”

  陆缜已经开始解上衣了,看着她挑眉道:“這难道不是你的分内活儿?

  你怕什么?”

  四宝讷讷道:“那倒是沒有,我主要是……”

  他素白手指慢悠悠解开衣带,脱下细薄的素纱中衣,绝色美人脱衣让人不尽神往,一举手一投足诱惑无限,四宝只看了一眼脸就又红了。

  他假装沒看到,只淡然道:“都是太监,你身上又沒有多块什么,我還能把你吃了不成?”

  這话噎四宝真是再合适不過,她哪裡還敢反驳,有理說不出,贼郁闷,又看他脸上還有几分病态的红潮,咬咬牙答应了。

  她先把酒倒在盆裡,又把干净巾子投进去拧干,带着一股浓烈的酒气往陆缜身上擦拭,他趴在枕头上,心安理得地由着一双小手在自己的脊背上来回抚弄,难免又有些飘飘然。

  她是第一次這么清晰直观地看见督主的……上半身。

  她本来以为自己对太监的身体肯定沒什么兴致,哪怕是過于亲密的擦身呢,沒想到擦着擦着就开始心猿意马,原因无他——督主的身材好的简直不像一個太监。

  虽然肌肤白净如玉,但也沒有像寻常太监一样的瘦巴巴白斩鸡身材,更沒有四宝脑补的那么柔弱,肌理流畅而适中,既不夸张也不粗犷,力道感却是实打实的,配上那张惊为天人的脸,完美的让人挑不出星点瑕疵来。

  四宝不知道是不是闻酒味闻多了的缘故,脸上更加烧了,陆缜本来是趴着的,猝不及防转過头来看着她,伸手拿捏她下巴,笑的暧昧莫名:“你脸红什么?”

  四宝手一抖,巾子差点掉地上,死鸭子嘴硬:“您看错了,我沒脸红,要么就是這裡头太热了。”

  陆缜啧了声,扬起唇角笑了笑,半是打趣半是调弄:“你喜歡男人会对男人的身子动心也不是什么错处,何必遮遮掩掩的。”

  他要把当初四宝跟他說過的那些混话挨個說回去。

  四宝倒是挺想回一句您又不是男人,不過却沒這個胆子說出来,半晌才讷讷道:“沒有的事儿,我估计是刚才跑的太急,這会儿脸上也烧起来了。”

  陆缜面上戏谑更甚,伸手作势要拿她手裡的巾子:“那不是正好,你要是发烧了,我也帮你擦擦身子。”

  四宝:“……”她真是给自己挖了一個又一個大坑啊!

  她连忙把督主按住:“我沒事,不劳您老人家费心了,還是我给您擦吧。”

  她把督主的后背擦完了,有点犹豫怎么让督主翻身,沒想到陆缜的眼睛跟能看到她心裡似的,沒等她开口就翻過身让她擦。

  正面带来的视觉冲击更大,四宝不敢乱看,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毛巾上给他擦边周身,虽然她竭力避开了一些敏感部位,但毛巾覆盖面积大,還是不可避免地扫到……一点,陆缜闷哼了声,身子一僵,长睫不自觉颤了颤,她慌裡慌张地住了手,小心问道:“督主,您沒事吧?”

  陆缜咬牙道:“继续。”

  刺激的不是被碰到,而是碰他的人是谁,他本来就忍不住的胡思乱想了,這下更是……他别過头,她正弯腰帮她擦身,他侧脸又无意擦過她柔软的小腹,顿时更觉着人生艰难,温香软玉在侧,他却偏偏病着。

  他眯眼看着四宝,心裡已经开始盘算怎么找补回来了。

  四宝更加小心,努力保持心手合一,眼睛也不敢乱瞄,终于险之又险地给他擦完了上半身,导致自己出了一头的大汗,等最后擦完才松了口气,起身抹了把汗:“终于擦好了,您觉着身上好点了嗎?”

  她要是知道督主心裡正盘算什么,肯定就不会這么问了,還得巴不得督主晚点好。

  陆缜虽然觉着身上一股难闻的酒味,但也轻快了不少,半撑着身子起来:“好些了。”

  四宝于公于私都希望他能快点好起来,闻言高兴道:“我去再帮您煎一碗药来。”

  陆缜见她一脸发自内心的高兴,也不觉心中欢喜,跟着笑应了声,他恍惚中想起件事来,好像很久沒有人這么纯然关心他了。

  底下人关心他是为了让他早日病好几句理事,皇上過问是指着他帮忙处理朝政,而四宝……他心头微暖。

  大概是烈酒擦身真的起了些效果,陆缜晚上捂了一晚上汗第二天烧终于退了,太医诊治過终于宣布无事,接下来好生将养着便是,他這一病东厂上下都提了口气,好起来众人都松了口气。

  元德帝果然对這位厂督很是关心,听他病愈,還特意赶来探望,见他彻底好了才放下心来:“国事虽重,但陆卿也好好生保重身子才是,朕還希望咱们君臣二人携手,能够再创出一個开元之治来。”

  开元之治差不多是魏朝最鼎盛的一段年岁,也是历代皇上的向往,陆缜仍是温和一副笑脸,欠了欠身:“多谢皇上关系,臣已经无大碍了,臣也盼着能继续为皇上出力。”

  元德帝随意叮嘱几句,四宝刚泡好茶上前来侦查,经上回一事,元德帝是彻底记住這個小太监的脸了,难免多看了几眼,捻须笑道:“這孩子对你倒是忠心,上回冒死也要给你送烈酒過来,一片赤城,朕瞧着也甚是动容。”

  陆缜想到上回四宝弄的鬼,也不觉跟着笑了笑,他自己目光不离四宝左右,却不喜旁人多看几眼,只含笑谦道:“她也就這一处可取了,旁的甚是平平。”

  元德帝又看了眼四宝,再看看陆缜,忽笑着道:“江福海年迈不记事,朕打算今年過完中秋就送他出宫颐养天年,身边人手就空了一個出来,刚好缺這么一個伶俐人在身边,不知道陆卿肯不肯割爱?”

  四宝不留神也听见了,倒茶的手不觉一抖,陆缜拢在袖子裡的手指收紧了,皱眉笑道:“這孩子手脚笨拙,脑子也不大灵光,就怕在御前闹出什么笑话来,丢了皇上的颜面。”

  四宝:“……”

  元德帝不以为意地摆摆手:“你调理出来的人,怎么会蠢笨?”

  陆缜话虽婉转,却是半点不松口,绝不给元德帝留话柄的机会:“她這底子笨是天生的,臣调教多时也无用,也就只配在司礼监端茶洒扫了,不如臣另派個机灵的给您送到御前去。”

  元德帝当然不会闲着沒事干跟陆缜抢一個小太监,不過君臣两個搭伙多年,陆缜做什么都是一派云淡风轻,他還从来沒见過他对谁這般上心,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两眼四宝,笑着道:“既然陆卿舍不得割爱,那便罢了吧。”

  来司礼监一趟也不是全无收获的。

  這时候成安走进来,见着元德帝先跪拜行礼,似乎有事儿想禀报,又满脸为难地左右看了看,最终還是闭了嘴。

  元德帝见状面上不觉一沉:“有什么话就說,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难道這世上還有什么话是朕听不得的嗎?”

  成安见陆缜颔首才硬着头皮道:“司礼监派去的两個内监去石兰轩送份例,被陈昭仪打了個半死送回来,奴才想问督主要不要另派人手過去。”

  元德帝皱了皱眉,陆缜看他一眼,淡然道:“想必是他们办事不利,触怒了昭仪,换两個伶俐的去吧。”

  他欠身道:“臣御下不力,让皇上见笑了。”

  元德帝忽想起陈御史似乎是陈昭仪的家中长辈,难怪陈昭仪這般刁难司礼监,他素来不爱后宫参合朝中事,心裡的不愉更添了几分,探完病就直接走了。

  這眼药看的四宝叹为观止,正想跟陆缜交流一下心得,就见陆缜满目阴沉地转過身,她被這眼神吓了一跳,小心问道:“督主,您怎么了?”

  陆缜虽然知道元德帝是着意试探,但心裡還是不大痛快,扬了扬眉梢:“沒怎么,只是觉着你能耐不小,皇上才瞧了你几眼,就要出声把你收到御前去了。”

  他伸手捏住她下巴:“你方才怎么不就势应下?

  去御前当差不是更有前程?”

  四宝简直冤死,明明她一句话沒說,搞得跟她有意攀高枝似的!她心裡也十分不痛快,不過对着陆缜却不敢发火,脑袋往后仰了仰,把下巴从他手裡拯救出来,辩白道:“您都說了我是個笨的,哪有去御前当差的能耐?

  再說皇上說什么做什么我也管不着啊,我要是办砸了差事您打我骂我都成,但您要是为着這個觉着我不忠心,我是万万不敢认的。”

  陆缜知道這事儿确实怨不得她,但想到還有别人对她觊觎就生出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你說得对,這事儿原也怨不得你,是我的不是。”

  他說完顿了下才古怪地笑了笑:“打你骂你?

  自打你来了司礼监,我什么时候弹過你一個指甲?”

  這话倒是沒错,有时候四宝做错事儿冯干爹還免不了揪她耳朵呢,但督主却是碰都沒碰過她的。

  既然老板服了软四宝当然得铺個台阶下,顺道儿表忠心道:“我对您一片丹心日月可鉴,别說是皇上了,就算是太祖皇帝在世要我過去,我也只一心一意地服侍您。”

  說完已经被自己的情商折服了。

  真是沒什么比這话更熨帖了,陆缜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舒坦,伸手在她脸颊上刮了刮:“小东西,人不大胆子不小,竟连皇上和太祖一道编排上了。”

  小丫头表忠心的话都說的這么暧昧,果然是对他有好感的吧?

  :https://www.zibq.cc。:https://m.zibq.cc

首頁 分類 排行 書架 我的

看小說網

看小說網是您最喜歡的免費小說閱讀網站。提供海量全本小說免費閱讀,所有小說無廣告干擾,是您值得收藏的小說網站。

網站导航

热门分類

© 2023 看小說網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