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遊戲
“嘭嘭——”
“轟——”
……
託尼•斯塔克推門進來，就聽見震耳欲聾的外放音效在研究室內隆隆作響，如果不是有着“噼裏啪啦”的快速按鍵的聲音混雜在其中，他還以爲自己正身處影院的放映廳呢。
“伊文——”
託尼叫了一聲，沒得到任何迴應。
無論是伊文還是蔚，都對自己當前的工作極其投入，兩人眉頭緊皺、咬牙切齒的瘋狂按壓着合金手柄，對除了面前畫面以外的任何聲音都充耳不聞。
無奈的嘆了口氣，託尼走到了伊文的身後，打算等他打完再和他說自己的發現。
剛來到神盾局在“錘子”落點建立的研究站，伊文就一副要大幹一場的模樣要了一間研究實驗室，然後用了不到半天的時間把裏面的設備改成了面前的虛擬影像遊戲機，和蔚廢寢忘食的對打了起來。
本來聽伊文叫上蔚前來，是爲了保障自己的安全，託尼的心裏還是很感動的。
然而，瞧他們這副入迷的樣子，別說危機時刻保護自己安全了，能抽出時間參加自己的葬禮就已經很有情分了……
畫面上，伊文操縱的人物是一個穿着紅色盔甲的人，不過，此時他的頭盔連帶腦袋已經被蔚操作的、裝扮和她有幾分相似的人物打掉了，只能以無頭騎士般的形象來回格擋着對方的攻擊。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操作問題，格擋很少有成功的時候，每次都毫不意外的被對手抓住破綻一通暴打。
託尼走到伊文身後的時候，紅色盔甲人的下半身正被蔚操作的人物一腳踹出屏幕外，只留下無頭的上半身在垂死掙扎，看上去好不悽慘。
令人奇怪的是，儘管被吊錘，但左上角的血量卻絲毫沒有減少，反倒是打他的對手血量似決堤的河面刷刷下落。
很快，蔚操作的人物就空血了，但她並沒有死亡，反而依舊活力四射的捶打着對手。
中間的計時器緩慢的跳動着，當它歸零的剎那，畫面上的一切都靜止了，只有一道光束從屏幕最上方不可見的區域落下來，在伊文和蔚兩人操作的人物上來回跳動。
隨着“叮鈴”的終止音，燈光選中了就剩一條胳膊的紅色盔甲人。
“轟——”
鎧甲人在燈光的照射下炸了個粉碎，隨後，畫面跳轉出來蔚獲得勝利的結算圖案。
“哈哈哈——”
蔚一把攬過伊文的脖子，得意的大笑道：“水平不行啊伊文，還得多練！”
“英雄剋制！”
伊文一臉不爽的把蔚推開，轉頭就看見了站在他身後神色不善的託尼，遷怒的冷哼一聲，去一旁給自己到了杯水。
“怪我？”託尼•斯塔克不滿的說道：“‘鋼鐵俠’這麼強的人物你都能打輸，還有臉對我哼氣，我要是你，現在已經羞愧的痛哭流涕了！”
“所以你不是我，”伊文把手中的水杯放下，坐到一邊：“我從不像某個娘娘腔一樣哭鼻子！”
“你是在挑釁我嗎，小混蛋？”
託尼把手裏的資料放到一邊，活動了一下手腕。
“切——”
伊文瞥了他一眼，回以不屑。
“看來我有必要讓你知道，哪怕是這些幼稚的東西，你也只有‘膜拜託尼叔叔’這一種選擇。”
說着，託尼在蔚離開的位置坐了下來，拿起了被大家閨秀捏的有些變形的金鈦合金手柄，示意伊文來上一局。
……
一分鐘後，託尼一臉迷茫的看着對方獲勝的結算畫面，腦子裏反覆思考着一個能逼死蘇格拉底的哲學問題——“自己是怎麼輸的？”。
“怎麼樣，託尼，服了沒有？”
伊文半倚在座椅上，一臉“羣雄束手，長劍空利”的感慨。
“我打你爲什麼我掉血？”
託尼看向對方，一臉不解的問。
“就是這樣設定的啊！”
伊文一臉坦然，似乎完全不知道託尼的疑惑從何而來。
“那你打我爲什麼還是我掉血？”
“不是說了嘛，”伊文不耐的擺擺手，介紹道：“無論誰打誰，都是你掉血，剩餘時間越少，你掉血的速度就越快。”
“那怎麼可能贏！”
託尼不滿的把手柄一扔，這種設定完全就是在耍人啊！
“自己水平不行就好好學，別動不動就說‘不可能’……”
坐在不遠處的蔚目光看向一邊，用能讓屋裏人聽到、但感覺上就像在是自言自語的聲調嘀咕着，一副“我很低調，但是我那華光般的氣度根本就無法掩飾”的模樣。
“對啊——”
聽到蔚的提醒，託尼馬上反應了過來，並不是不能贏，因爲蔚剛剛纔在自己面前贏了伊文一次。
“蔚，你是怎麼贏的？”
好奇和疑惑壓過了內心的不好意思，他看向蔚，請教道。
“很簡單，我一說你就明白！”
好爲人師的蔚聞言馬上走了過來，臉上滿是“沒想到我隱藏這麼深都被你發現”的無奈。
“伊文做的這個手柄是可以灌注武道意志的，你把自己的武道意志灌注在你操作的人物上，用自身強大的意志來節制數據變化的結果反饋，這樣你的人物即使空血也不會死亡。”
“等時間歸零以後，遊戲會斷開對外來意志的接納，那時候，它會在兩個人物之間自動選擇一個，被選中的則判負。”
“.…..”
饒是自認爲見多識廣的託尼，也被這番GM和‘神仙’大戰的解釋弄懵了。
他實在想不明不白，就這個在伊文和蔚玩起來和投擲硬幣（看最後系統選誰判負）沒什麼區別的遊戲，這兩人是如何迷得連着玩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
當然，伊文是不會告訴對方，自己做出這款遊戲其實只是爲了驗證一個從“雷神之錘”上得來的靈感，附帶着測試“源計劃”下一階段發展方向的可能。
遊戲本身不重要，蔚的意志投注對數據反饋造成影響的信息採集纔是這兩人進行遊戲的本質。
換做別人，這款遊戲哪怕設計的不錯，可玩性上也真像託尼•斯塔克所想的那樣，沒什麼吸引力。
但是和蔚一起玩就不同了，執法官女士的性子很容易就挑起了兩人之間的勝負心，無趣的遊戲頓時就變得讓人抓心撓肝起來。
“叮鈴鈴——”
就在幾人正鬥嘴的時候，託尼身上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拿起來看了看，然後皺着眉頭接通。
聽了有一會兒，他不耐煩的說道：“簡•福斯特小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一位天體物理學家，不是一個宗教神學家！”
“我希望從你嘴裏聽到的，是精神正常的科學論斷，不是一個腦子有問題的傢伙說出來的瘋言囈語！”
說着，託尼狠狠的掛斷了電話。
“怎麼了？”
伊文好奇的問道，如果他沒記錯，“簡•福斯特”是他們來此的第一天遇到的一位挺漂亮的女科學家，當時她與她的老師和神盾局的看護人員鬧的很不愉快，還是託尼替他們解得圍。
“哼，”餘怒未消的託尼言語中還帶着情緒：“那個女人說，因爲檢測結果超出了現有的認知常識，他們不排除這把錘子是天神擲下的審判之錘，想要知道這個大坑原本的建築以及其所有人的詳細資料，好判斷‘天罰’的猜測是否有邏輯上的依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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