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要把丞相打造成高危职业!
這就是顾景之的想法。
当初宋玉胁迫他,他之所以反抗,那也只是因为不愿受那口气。
另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封建时代的皇帝,似乎沒有谁能拒绝内阁制度吧?
毕竟皇权和相权,历来争锋最是激烈,看宋玉行事,多少也能知道她那位宰相老爹估计也干净不了,即便自己干净,也早就被身边人给拖下去了。
只要有了一次,麻烦事就会越来越多,相权和皇权的对立就会越来越严重。
夏帝這样一個雄才大略的开国君主,虽然看着在治国方面略显短板,不過别的問題却不大。
君臣奏对完毕,顾景之還沒来得及告退,却有内侍前来禀告。
“陛下!太子殿下在殿外求见!”
夏帝一听,原本還略有笑容的脸,顿时一收,颇有些不耐烦的說道:“他這個时候跑来干嘛?”
“……”
顾景之瞧着气氛不对,似乎……
這位皇帝陛下,对自己的大儿子不是很待见啊!难道又是开国太子无善终的诅咒?這皇家的事,自己這小小芝麻官儿,還是不插手为妙。
他朝夏帝一拜:“陛下有要事处理,臣請陛下允准告退!”
“嗯!去吧!”
夏帝摆了摆手,太子這会来见,這君臣父子之间的事,也的确不适合顾景之听。
得到皇帝允准,顾景之小心翼翼的退下。
不多时,出了御书房,顾景之遇到迎面走来的太子,顾景之還未见礼,太子却先一步笑道:“想必這位就是新科状元郎了!”
虽是问话,语气却极为肯定。
顾景之朝着太子拱手道:“臣顾景之见過太子殿下!”
“卿乃新科状元,我大夏栋梁之才,不必拘礼!”
“殿下!礼不可废!”
顾景之笑吟吟的看着這位开国太子,约莫三十左右的样子,面上看起来倒是儒雅,和夏帝的霸气截然不同。
太子含笑示意,說道:“本宫今日急着面见父皇,便不与卿多言,改日有机会,定与顾卿详谈!”
“如此,臣便恭送太子殿下!”
太子点了点头,然后朝着御书房内走去。
顾景之见状,也老老实实的跟着内侍往前走,不多时便离开了皇宫。
按照惯例,新科进士都有着一個月的探亲假,正所谓富贵不還乡,如锦衣夜行!
不過顾景之却沒有這种烦恼,如今和顾家闹翻了,也沒啥亲可探的,眼下似乎除了回自己那個小窝,也沒啥事可干的。
……
倒是宋家。
自打在殿试上,宋璞看到夏帝的举动,便对顾景之留了個心眼。
夏帝感兴趣的事情,作为当朝宰相他自然也不会无视,原本還想着殿试之后去礼部调阅顾景之的文章,他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文章,竟然能让夏帝一站就是半天。
可临到礼部之后,却得知皇帝早就下旨,谁都不敢透露這次殿试的半点消息。
有内卫府這個让朝中百官都惧怕的机构在,宰相权位再高,他们总不能和皇帝過不去吧?
基于此,宋璞对顾景之就越发的留心了。
這不,顾景之才出了皇宫大门,府上师爷就匆匆来报。
宋璞听完后,尤自不确定的问道:“你是說,那顾景之是被单独留在御书房裡问话?”
“是的,相爷!”
师爷說道:“根据宫内的消息,陛下是单独召见,身旁不曾留下任何内侍伺候,约莫一個时辰,才从皇宫内离开!”
“一個时辰……”
宋璞捻着一枚棋子,手停在棋盘上空,好一会他将棋子放回棋盒。
“必须要探查清楚,当日殿试之上,顾景之到底写了什么。”
“可是……相爷,那篇文章我們的人都不得而知,似乎知道那篇文章的,就只有主考官魏玄,還有就是当今圣上!如今這考卷都呈交到了陛下手上了!”
师爷有些为难。
魏玄历来以清正严明著称,素来与宋璞不和,想要从他那探听到消息,根本就沒有可能!
至于皇宫……
若是不想被内卫府盯上,還是不要触碰为妙。
师爷左右为难,立于宋璞身后一個看着约莫二十出头的男子眼神变得凶厉。
“祖父,此事连吴先生都觉得棘手,依孙儿之见,不如将那顾景之杀了干脆!”
“胡闹!”
宋璞一拍桌子,呵斥道:“京城重地,天子脚下,刺杀朝廷命官,你是不想活了?更何况那顾景之才被陛下单独留一個时辰就出事,你以为内卫是吃干饭的?”
“你信不信你今天带人出去,明天我就得去大牢裡看你?”
“……”
宋琦白挨一顿骂,似乎有些不服气:“不就是一個沒人管的野种嘛!祖父您可是百官之首,何必担心一只蝼蚁?”
“你知道什么?”
宋璞冷哼一声:“你以为那顾景之真表面上那么简单?连你小姑都在他手上吃了暗亏!我警告你,此事沒有我的允许,你决不能妄动!”
“知道了!”
虽然心裡不服气,可宋琦也知道自家祖父的脾气,现在不是争强好胜的时候。
宋璞看他這样,沒好气的說道:“自己回去,沒事多读读书。”
宋琦闻言,也不在這逗留,自己這祖父,逮着情况就训斥自己,一点自由也沒有。
宋琦走后,吴师爷宽慰道:“相爷,公子還小,等日后开悟了,定然能成为人中龙凤!”
“哼!”
宋璞冷哼一声:“那也得看他有沒有這個命!”
自己這孙子平日裡不好读书,却喜歡舞刀弄剑,一有空就往宁侯府跑,一来二去也学的和顾修一样草包。
为此,宋璞也着实有些烦恼。
他自己膝下两儿两女,可不知怎的,到了儿子這一代,就生了這么一個独苗,其他都是女娃。
故此,宋璞对宋琦的期望着实不低!
可观宋琦這些年,他却越来越失望。
如今他身居宰相之位,看似风光无限,可皇宫裡坐着的那位,对他和他身后的世家也越发的不满。
他如今都年過花甲的人了,又能在這朝堂之上站几年?
他若死后,若是沒有人能顶上,他们宋家满门的荣华,只怕要毁于一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