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为什么不回去?
田华面色一冷:“小韵,你去哪?”
田韵身躯微微一僵:“二叔,我不太舒服,就先回房间了。”
“你方叔叔還在這儿,你就這么离开?不懂规矩!”
田华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就要训斥田韵,却被方敬城拦住了:“算了算了,以后都是一家人,用不着這么拘礼。”
送走方家父子后,田华来到了田韵的房间。
“小韵啊,還在生二叔的气呢?”
田韵坐在窗前看着窗外,沒有回答,田华则是摆出一副和蔼长辈的样子:“你也别怪二叔,既然你已经答应回来了,就得做好你這個田家大小姐。”
田韵依然沒有回头,直勾勾的望着窗外,不知道再想些什么,過了一会儿,才轻飘飘的說了一句:“我知道了,二叔。”
田华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田韵的這种态度让他很不舒服。
然而盯着田韵的背影看了半晌,田华最终還是沒說什么,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要出去。
直到這时候,田韵才转過身来:“二叔,我想去陪爷爷待几天。”
田华沉默了一会儿:“等你嫁到方家以后,我会安排你去照顾老爷子。”
田韵沒有說话,田华等了一会儿,沒有等来田韵任何反应,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田韵依旧望着窗外。
田韵坐在窗前想了很多,最终轻轻叹了口气:“也许這就是我的命吧?要是那個怪胎在……”
田韵不知道,在她发呆的时候,她口中的那個怪胎已经到了田家的别墅。
這次何顾沒有選擇悄悄潜入,而是从正门大摇大摆的进来的。
刚到大厅,何顾便已经被七八名保镖围住了。
田华听到动静下楼,一看是何顾,脸上便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何先生,强闯民宅可是犯法的。”
何顾冷笑:“强闯?我可是光明正大的走进来的,在我走到這裡之前可沒有人阻拦過我。”
“沒有经過主人的同意就擅自闯入,還不算强闯?”
田华冷笑:“這裡不欢迎你,請你出去!這裡装满了监控,如果你再被警察带走,可就沒那么容易脱身了!”
田华說完便示意保镖把何顾轰出去,他早已经盘算好了,如果何顾反抗,就可以借题发挥让他坐牢!
何顾看着向自己逼近的几個保镖,朝田华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田二爷,你信不信,如果你指使手下在這裡动手,警察来了带走的会是你?”
田华眉头一跳:“什么意思?”
何顾慢不紧不慢的点了一支烟:“据我所知,這座别墅的主人并不是你,而应该是田韵吧?你未经允许带人闯入她的住宅,還指使手下行凶,罪名可不小。”
“笑话!”田华满脸怒容,却犹豫了下来。
何顾說的沒错,這座别墅,是田家老爷子给田韵的,房产证上写的也是田韵的名字,這一点恐怕田韵本人都不知道,田华只不過是鸠占鹊巢罢了。
何顾能找到這儿来,秦墨自然已经替他查到了不少信息。
“二叔,你這是干什么?這是我的客人,快让你的保镖让开!”
就在田华进退两难的时候,田韵的声音从二楼响起,她也是听到楼下有动静,出来一看沒想到這個怪胎居然找到這儿来了。何顾见田韵平安无事,心裡终于松了一口气冲着正在下楼的田韵喊道:“我說田医生,你也太不敬业了吧?我一個不留神你居然就溜回家裡偷懒来了?诊所裡那么多事等着
你回去处理呢,快下来,跟我回去。”
事实上,田韵一直在为何顾担心,不知道何顾已经从派出所出来了,此时再见到何顾,有种想哭的冲动。
何顾把烟头往地板上一扔:“沒什么事的话,田医生我就先带回去了。”
田华冷笑:“你觉得能把她带回去?”
何顾回头,似笑非笑的看着田华,仿佛在询问:你留得住我們嗎?
田华阴沉着脸:“截止到今天,韵儿的诊所還是在亏损的状态,按照当初和家族的约定,该把诊所交還家族,乖乖回家了。”
何顾冷笑一声:“谁說我們沒有盈利?我在来這儿之前,刚替一個叫秦墨的人医治了一個病人,收了六万的诊金,诊所已经盈利了,你要不要看看账本?”
田韵诧异的看着何顾,這個家伙……居然自己偷偷又赚了一笔?
田华脸色一冷,自己千算万算,就是沒算到秦墨会进来横插一脚,关键是這個人自己還得罪不起,這口气只能往肚子裡咽。
不過好在自己得知何顾被秦墨保释出来以后就提前做了应对,田华嘴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那你问问韵儿,愿不愿意跟你回去?”
何顾愣了一下,心头生出一种不好的感觉,以询问的眼光望向田韵。
田韵目光有些闪躲,咬着嘴唇犹豫了半晌,最终红了眼眶,低头艰难的說道:“你走吧,我……不回去了。”
何顾眼瞳一缩,诧异的看着田韵:“田医生,你有什么难处,我可以帮你,用不着……”
田韵连连摇头,泪珠终于滴落下来:“你帮不了我的。”
何顾面色一冷,身上散发出一股威胁的气息:“到底是怎么回事?這老家伙威胁你?”
“你别问了,快走吧!”
田韵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喊出這句话,随后扭头快步上楼,跑回自己的房间把门反锁上了。
何顾眯了眯眼睛,呼吸加重了一些,冷冷的看着田华,缓缓握起了拳头。
田华瞬间感觉像是被一座大山压在了身上,近乎喘不過气来,硬着头皮喊道:“既然小韵自己决定要留下,你又何必强人所难!难道你還想抢人不成!”
何顾深吸了几口气,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转身,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别墅。
离开田韵的别墅后,何顾直接打车回了诊所,一個人坐在墙角,点燃一支香烟,陷入了沉思。
他不相信田韵会心甘情愿的留在家裡,任由田华摆布。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田华到底能用什么手段逼迫田韵自己留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在田韵拒绝跟自己一起回来的时候,何顾觉得心裡忽然很不舒服。
事实上這一個晚上,何顾心裡始终笼罩着一股莫名的烦躁感,就這么坐了一夜,脚边满是烟头。
第二天一早,秦墨给何顾打了個电话。
“何先生,有件事情你可能会感兴趣。”
何顾声音有些沙哑:“說吧。”
“今天一早,田家和方家同时对外宣布,两家要联姻了,当事人正是田韵和方腾,将会在今天下午举办订婚宴。”
何顾沉默了。
“喂?何先生?”
直到秦墨连喊了几声准备挂断电话,何顾才再次开口:“除此之外這几天内關於田家或者方家,還有其它事情发生嗎?”
“倒是有一件,田家老爷子身体一直不好,昨天忽然病情恶化了,人已经昏迷了。”
“嗯?”
何顾顿了一下,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知觉告诉他,田老爷子忽然昏迷绝对不是偶然,田韵不愿意回来,估计也跟這件事有关。
“我也觉得奇怪,田老爷子的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之前也沒听說有這么严重,我們几個生意上的朋友都准备一会儿過去看看。”
何顾沉吟了一会儿:“秦老板,我想請你再帮我一個忙。”
两個小时后,秦墨到了田老爷子疗养的住宅,身边只带了一個保镖。
秦墨刚到不久,又陆续来了几波人,基本上天华市排的上号的几大商业巨头都有人来了。
田华满脸堆笑的在门口迎接,一群人不知道是真情還是假意的寒暄了半天,终于来到了田老爷子的病房。
田老爷子发须皆白,脸色有些暗黄,脸颊已经消瘦得不剩多少肉了。
“唉,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病倒了呢……”
“田老爷子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我认识一個医生,是心脑血管方面的资深专家,明天我介绍他過来给田老爷子看看……”
一群人围在病床前說什么的都有,田华也都一一应承,就在這时候,有一個人忽然上前一步挤到了床边,伸手抓起了田老爷子的手腕。
“你干什么!”
田华立刻发现了這一情况,立即出声呵斥。
做出這一出格举动的是一個三十多岁的男人,但這裡在场的所有人田华都认识,除了這個人。
這人一直寸步不离的跟着秦墨进来,田华也只当他是贴身保镖,沒有多說什么。
秦墨见状连忙开口:“啊,田二爷别误会,我這個保镖对中医颇有研究,让他给田老爷子把把脉,說不定能开出什么良方来。”
“哦?”田华将信将疑,但既然秦墨都已经這么說了,他也不好再多說什么。秦墨的這個贴身保镖,自然就是何顾。不過這时候的何顾已经易容成了一個膀大腰圆的大汉,谅田华也认不出来。要知道当初被人暗算的时候,何顾就是靠着這一手精妙
的易容术才得以死裡逃生。
何顾不管旁人的目光,自顾自的闭着眼睛仔细给田老爷子把脉,很快他就猛地睁开了眼睛,眼中闪過一抹异样的神色。田老爷子的身体状况,和秦嘉几乎如出一辙,是中了同一种毒!只是田老爷子的情况明细比秦嘉要糟糕得多,恐怕已经沒有太多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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