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小太妹遇险
何顾眉头一跳,抬头看着兴冲冲的王正。
王正像是一個炫耀自己成绩的孩子似的,兴高采烈的喊道:“你還别說,這小妮子反侦察能力极强,要找她還真得费些功夫。”王正吐沫星子横飞的讲了半天自己是怎么分析秦嘉的行动路线,又是怎么识破她的伪装认出她来云云,最终才一拍桌子:“最后我发现,你猜她藏在哪儿?就藏在田韵的诊
所裡!”
何顾怔了一下:“诊所?”
自从田韵回了田家以后,那個诊所就一直处于歇业状态,田韵也一直沒工夫回去打理,就這么放了下来。
仔细一想秦嘉這小太妹還挺会找地方,那诊所都几個月沒人去過了,她藏在那裡是不容易被人发现。
“這小姑娘警觉性很高,一般都是凌晨才出入,好像是在躲避什么人的追杀似的。我查過监控,她昨天夜裡进去以后一直沒出来,现在過去应该能找到她。”
王正說着,兴冲冲的拉着何顾就要出发去诊所,何顾狐疑的看着他,怎么自己托王正帮忙查個事情,王正积极得像是自己的事情似的?
王正似乎也察觉到了何顾的疑问,讪笑着解释:“你也知道,我是警察嘛。秦墨一家失踪的事本来就是一起不小的案子,现在有了线索我也着急破案啊。”
何顾无语,姑且相信了王正的這一說法,两人驱车前往這個何顾在天华市最熟悉的地方。
何顾上前查看了一番,诊所大门紧闭,卷帘门上都积了厚厚的一层尘土,锁孔都有了几点锈斑,完全就是一副很长時間沒人开過门的样子。
王正在一旁解释道:“這妮子很警觉,沒有从正门进入,而是从后面的窗户进去的。”
“窗户?”
何顾怔了一下,自己怎么从来不知道诊所后面還有窗户?
何顾跟着王正绕到诊所的另一侧,果然发现墙上有個窗户,从裡面贴了窗纸,看不到裡面的情况。
而這扇窗户同样积了不少灰尘,仔细看了半天,才从角落裡看到一点儿动過的痕迹。
王正低声解释道:“這妮子反侦察能力很强,每次出入都从這裡,還随身带着一把灰尘,出入以后会用灰尘把自己留下的痕迹盖上。”
何顾点点头,试探性的推了几下,窗户沒锁。
何顾和王正先后从窗户进去,何顾這才反应過来为什么自己从来不知道這裡還有一扇窗户,因为這裡是田韵的卧室,当时何顾几乎沒进来過。
這间卧室明显刚被人收拾過,虽然房间有些乱,但却沒有任何灰尘,床上還多了几件明显不属于田韵的衣服。
何顾轻手轻脚的打开卧室门,就到了摆放病床的地方,整個诊所裡黑乎乎的,唯独一边的卫生间亮着灯,裡面還有哗哗的流水声传出。
這妮子,难道在洗澡?
何顾和王正对视了一眼,都有些尴尬。秦嘉正在洗澡,他们两個大男人总不能冲进去找她吧?
两人在卫生间门口纠结了一会儿,何顾清清嗓子喊了一声:“小妮子,我是何顾,给你治病的那個。”
浴室裡沒有任何动静,流水声依旧不变。
两人等了一会儿,不见秦嘉回应,何顾又喊了一声:“别害怕,我是来帮你的,你先穿上衣服出来?”
浴室裡依旧沒有回应,王正跟何顾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两人来晚了,秦嘉已经出事了!?
何顾心中一紧,也顾不得其它了,上前猛地踹开了浴室门。
门开的瞬间,一股热浪随着浓郁的水雾扑面而来,与此同时,何顾听到一声轻微的破空声。
几乎是條件反射的,何顾伸出右手往自己身前一抓,一根跟筷子差不多长的铁签子就被他抓在了手裡。
再定睛一看,浴室裡空空如也,哪有什么人在洗澡?
倒是浴室的墙角有一個类似于弓弩的装置,一個触发线连接着门把手,只要门一开就会触发射出铁签子。
王正啧啧称奇:“這小丫头居然還会自己做机关?”
何顾快速把所有的灯都打开,把诊所整個都翻了一遍,却不见秦嘉的踪影。
王正摇摇头:“小姑娘的警觉性太高了,估计我們刚才在诊所门口停车的时候她就发现有人来了,然后在浴室裡弄了一出空城计,在我們来到后窗户之前她已经出去了。”
王正說着,打电话回局裡让人查了监控,不一会儿监控录像就发到了他的手机上。
何顾不看還好,一看之下顿时被气笑了。
原来在他们从窗户进来之前半分钟,秦嘉刚从窗户出去了。两人绕過来窗户這一侧的时候几乎是也乔装打扮的秦嘉擦肩而過的!
两人看着监控录像裡的這一幕,一阵无语,最终王正又打了几個电话,指挥着手下逐一排查监控录像。
何顾在一旁看着王正打电话,心裡顿时有些佩服。王正几乎记得天华市市区内大半以上的交通路线,能精确到那种沒有名字的小巷子。
不過這一回,秦嘉似乎已经起了防范之心,王正沒能再用同样的方法把她给找出来。
這时候天色也不早了,何顾犹豫了一下,只得暂时作罢。
何顾为了感谢王正的帮忙,說要請他吃饭,王正倒也沒客气,自己挑了個地方带着何顾去了。
王正挑的地方只是一個普通的大排档:“我可不是为了给你省钱,是我真就喜歡吃這儿的东西,你請客,我总能挑点儿自己爱吃的吧?”
何顾哭笑不得,也不故作矫情非要請他去高档餐厅,就這么跟着王正坐了下来。
两人刚吃到一半,正一人抱着一個酱肘子啃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何顾的手机却响了。
何顾第一時間以为是田韵给自己回的电话,掏出手机一看却是一個陌生号码。
“是……何顾老大嗎?”
电话接通后,那头传来一個略显青涩的小青年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紧张。不過這“何顾老大”是什么鬼?
“我是何顾,你是?”
电话那头的小青年似乎有些急躁:“何老大是這样的,我們大姐头可能遇到了麻烦,她告诉我如果她七点以前沒跟我联系的话就给你打电话!”
何顾眼皮一跳:“你大姐头?秦嘉?”
“对对对!何老大你快去救救大姐头吧!她肯定是遇到危险了,手机已经关机了!她說如果她出事了只有你能救她。”
从电话裡何顾得知,给他打电话的是小太妹秦嘉的一個小弟,似乎她最近东躲西藏的只跟這個人联系過几次。
今天傍晚的时候,秦嘉给這個小弟打了個电话,說自己要去一個地方,可能会有危险,如果到七点還沒消息,就给何顾打电话让何顾去救她。
何顾眉头皱了起来:“她去哪儿了?”
“沒說具体的地方,她只說是在西郊那边,跟你一提你就知道了。”
何顾怔了一下:“老钢厂!?”
何顾挂断电话,王正早已经蓄势待发,两人一路驱车往西郊老钢厂狂奔。
……
西郊老钢厂裡,一间满是灰尘的车间裡,几根蜡烛的光芒在這整片漆黑的废弃工厂裡显得格外的醒目。
烛光周围有三個人影,在昏暗的光线中只能依稀看出是几個男人。
而在一边的角落裡,有一個娇小瘦弱的身影被绑在了椅子上。
其中一個男人手裡把玩這一柄明晃晃的匕首,冷笑着冲角落裡的身影道:“小娘们儿還真有两下子,花了這么长時間才抓到你。”
被绑在椅子上的人正是秦嘉,此时脸上带着淤青,嘴角挂着血迹,在昏暗的烛光中看起来有些恐怖。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說不說?”
秦嘉有气无力的抬头:“你让我见到我爸,他還活着我就告诉你。”
“特么的!刚刚不是已经让你们通過电话了嗎!?少给老子耍心眼!”
秦嘉艰难的摇摇头:“不当面见到活人我是不会相信你的。”
“嘿!這小妮子還挺倔!”其中一個男人不耐烦了:“你最好识相点赶紧說了,免得受苦!”
其中一個男人嘿嘿冷笑着:“跟她废那么多话干嘛?为了找這小妮子哥几個最近都折腾成什么样了?要我說先拖過来开一轮火车再說。”
另一個男人怪笑着附和:“就是啊,這小贱人看着怪嫩的,我還沒尝過這么嫩的呢。”
拿着匕首的男人冲着秦嘉冷笑:“你都听到了,再不老实交代,我可拦不住他们了。”
谁知秦嘉并沒有表现出想象中应有的慌乱,反而哈哈一笑:“老娘在外边混了這么多年,什么男人沒见過!有本事就来啊,让老娘看看你们三個到底行不行!”
“不過我先說好了,要是底下那玩意不行,就别拿出来跟老娘丢人现眼了!你们仨谁先来?”
秦嘉這一番话喊出来,三個男人都愣住了。這尼玛……什么情况?這個看着跟未成年似的嫩出水的小姑娘……能說出這样的话?這样太特么的生猛了吧!?
三個人足足能有一分钟沒說话,面面相觑不知道說什么好。
半晌后其中一個弱弱的问了一句:“還玩嗎?”
另一個回過神来,恶狠狠的啐了一口:“特么的,老子沒兴趣了!”
为首的男人冷哼一声:“好,既然你這么硬气,我就先把你的鼻子割下来,想象一下,你漂亮的脸蛋上多了一個大洞,啧啧……恐怕以后也沒拿個男人有兴趣碰你了。”
秦嘉冷笑:“三個软蛋,你们仨不会都不举吧?”
“啪!”
为首的男人忍无可忍一巴掌扇在了秦嘉脸上,秦嘉顿时被打得晕头转向眼前直冒金星,耳朵裡都被打得“嗡嗡”直叫。半晌后秦嘉才缓過来,沙哑着嗓子笑道:“敢打老娘,等着吧,一会儿我男人来了,打得你们满地找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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