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7章 有你佟家這样做生意的嗎?
房间裡的每一粒尘埃,都像悬浮的星辰,在微光中清晰可辨,窗外树叶的脉络,仿佛被放大,每一处纹理都纤毫毕现。
她的精神力开始向外界延伸,百米外弟子们的交谈声,一字不漏地传入她的耳中,数裡之外,野兽的咆哮和飞鸟的啼鸣,都如同在耳畔响起。
她闭上眼睛,意识如风般游走,在山林间自由穿梭。她能感受到树木的生机与活力,体会到花草的喜怒哀乐,仿佛与整個大自然融为一体。
就在孟晚秋沉浸于精神力蜕变带来的奇妙体验时,去佟氏符篆堂的采买符篆的雷霆学院采买管事雷凌面上满是气愤。
“孙掌事!有你佟家這样做生意的嗎?”
“凭什么他买聚灵符只需要五百枚灵石,而我們雷霆学院就需要一千枚?”
“還有那個护盾符,别人只需要二百五十枚灵石,我們就要五百枚?”
佟氏符篆堂的孙掌事的态度很是傲慢:“我佟氏符篆堂的符篆想卖多少灵石就卖多少灵石,你雷霆学院要出得起价就买,要是出不起价,那就請离开!”
雷凌:“孙掌事!我雷霆学院每年在你佟氏购买這么多符篆,你们佟氏如今這般過河拆桥,就不怕寒了众多合作宗门的心?往后谁還敢与佟氏符篆堂打交道!”
孙掌事嘴角一勾,眼中满是不屑,伸手随意翻弄着案台上的符篆:“雷凌管事,话可不能這么說。”
“其他宗门世家,我們可一分沒涨。”
意思很明显,我們佟氏就是针对你们雷霆学院。
雷凌气得浑身发抖,“我們雷霆学院与你佟家无冤无仇,你们這样做,到底是何居心!”
孙掌事搁下手中符篆,慢悠悠从柜台后踱步而出,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冷笑:“买卖讲究你情我愿。你若觉得价高,大可去别处采买。”
“至于仇怨嘛,呵呵,你大可回去问问你们学院三长老。”
得罪了他们佟氏的公子,還妄想到佟氏来采买符篆,想屁吃吧。
雷凌一听问三长老,心中“咯噔”一下。
三长老向来行事张扬,难不成真因什么琐事,得罪了佟家人?
這般想着,他就对孙掌事說:“我這就回去问三长老,但若是你们无中生有,我們雷霆学院也是不会就此罢休的。”
說完,雷凌转身就走了。
在符篆堂购买符篆的好几個修士都知晓佟家的佟翼和雷霆学院弟子抢紫炎晶核之事,大家心中也都明白,是佟翼的错,但是却沒一個敢站出来說话。
毕竟,附近几座城池只有佟家一個符篆世家,大家想要符纸,除了到佟家的符篆堂来买,别无其他選擇。
孙掌事看着雷凌离去,嘴角依旧挂着嘲讽的笑。
今日還只是双倍价格卖给他们雷霆学院,等明天他们再来,他還涨价。
雷霆学院每月从他這儿购买的符篆占了景域城业绩的一半,按双倍价格来算的话,雷霆学院一家就能达到上個月的所有业绩。
這样想着,孙掌事就觉得佟翼少爷真是生财有道。
他早就說,附近城池只有佟家一家有符篆卖,是完全可以大幅涨价的。
看了眼符篆堂内选购符纸的修士们,他說了声:“从今日起,符篆堂内所有符篆涨两成。”
有修士立马說道:“孙掌事,我們也沒惹佟家,为何好端端的,你要给我們也涨价?”
孙掌事瞥了一眼他:“画符不消耗灵力嗎?空白符纸不要灵石嗎?”
“你若买不起,就别买,我沒强求你。”
那人气得胸口起伏,却是沒再說出话来。
其他修士也是心中有怨,孙掌事可不管這么多,他佟家大度,能将符篆放在景域城售卖,是景域城的荣幸。
雷凌回了学院,将此事告知给大长老,大长老立马将三长老找来了。
三长老一听佟家竟然针对雷霆学院就气不打一处来,“這件事明明是佟家那小子的错,佟家的二爷還给我們学院的弟子道歉并做出了赔偿,如今竟然单独对我們雷霆学院涨价!”
“走!雷凌!我們去将他佟氏符篆堂给砸了去!”
大长老赶忙将人拦住,“三长老,你别這么冲动,具体发生了何事,你给說說。”
三长老雷穹就将佟翼抢了学院弟子的紫炎晶核之事說了,“当日我就该把佟家那小子给废了!”
大长老听完,眉头拧成一個“川”字,“這事的确是佟家人的错。”
“但是,如今周边几城,佟家垄断符篆生意,一旦交恶,学院符篆供应中断,对弟子修炼都有巨大的影响。”
管事雷凌說:“但他们佟家给的价格那样高,同样的灵石,如今只能买到一般的符纸,实在是不划算。”
三长老气哼哼得道:“大不了我們去更远的城市去采买符篆。”
大长老摇头:“且不說我們对其他城市不熟悉,也不知晓它的符篆价格,就說這路途,一趟两趟的好說,长期从這么远的地方采购符篆,也实在不划算。”
雷凌也說:“佟氏符篆堂能在周边這么多大城之中立住脚,也是因为它的符篆等级比其他的好。”
三长老雷穹听他们這么說,“我就不信了,我偏要去更远的地方瞧瞧去,說不定能找到更便宜又等级高的符篆,到时候就让佟家人悔去吧!”
正在几人议论之时,孟晚秋登门来问雷霆试炼场之事了,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去雷穴之中寻找功法了。
见到三人面色难看,孟晚秋问:“二位长老可是在商议事情?我是不是打扰了?”
大长老摇头,“沒有,不過是学院遇到些小麻烦而已。”
“小麻烦?什么小麻烦?”孟晚秋问道。
大长老就将今日发生之事给說了。
孟晚秋听后,顿时就笑了。
她问雷凌:“你平日裡采买的符篆,都是些什么价格?方便說与我听听嗎?”
听孟晚秋這么问,雷凌心想,难道這位新来的弟子有认识的符篆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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