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气得肝痛 作者:一楼 :18恢复默认 作者:一楼 周毕脸色黑如锅底。 這事可真把他坑惨了,他一点好处沒占不說,還要白白贴上府衙裡的银子。 两千两白银他還好走明帐,当是祈雨的奖赏,黄金两千两這帐怎么走 到时這窟窿到时還得他动用小金库去填,如今這光景這帐不知何年马月才填得平。 李妍這個黑心肝的竟還不满足。 她就不怕钱多了撑死。 周毕急刹個人。 李妍一脸悠哉。 事到如今再看不出来這其中的道道,她算白活了一回,背后指不定還有什么内幕。 這幕后之人不肯出面,那只能周毕倒霉了。 两個人僵持着,一時間谁也沒有吭声。 最后李妍叹了口气,率先开口打破了僵局,“大人,和郡县如今的状况你我心知肚明。” 這次旱情不但百姓糟殃,衙门裡的积余也全被掏空了。 周毕所言非虚,和郡县真的是清水衙门。 不過随着旱情结束,這样的境况不会持续太久。 李妍笑嘻嘻地道,“县令大人,民女也不为难你,要說眼下衙门帐上确实支不出多么多银子。那大人不防先给我打张借据,就以半年为限。等旱情结束之后,相信和郡县很快就会恢复生息。這银钱嘛,半后后大人再给我补上,您看如何?” 還能如何? 周毕瘫在椅上,不想再费口舌,直接吩咐王富贵,“你给她打张借据。” 此时他只想把李妍這尊瘟神送出门去,不想再看到她那张无辜的笑脸了。 周县令在心中嘤嘤嘤哭泣! 李妍得寸进尺,“大人签了字,可别忘了盖上您的印章。” 周毕气得肝痛,“盖了印章,给我麻利的滚蛋。” 事情了结之后,就算周毕留她,李妍也不愿意留下。 打完借据盖上私章又让人按下手印后,主仆两個怀裡揣着蓉街巷三间平房房契和周毕打的借据,神彩奕奕的出了衙门。 临了,李妍不忘回头提醒,“大人,明日的谢雨仪式,您可别晚了。” 得了便宜還卖乖呢,周毕朝外咆哮,“滚,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衙门口很快传来小姑娘刺耳的笑声。 周毕,“......” 别让他再见着她了。 见一次他, 他,他,他躲一次。 呜呜呜。 王富贵都不知该如何安慰他了,姐夫這個县令当的真的太难了。 他也好想和他抱头大哭一场。 太坑人了。 两千两黄金啊,又被李妍空手套白狼套走了。 “姐夫,你說李妍最初的目的是不是就是为了银子?我們是不是又被她利用了?” 要真是這样,姐夫不又成大冤种了。 李妍這個小姑娘真的好可怕。 县衙的银子她也敢這么明目张胆的坑啊。 王富贵不提则已,這一提就是戳周毕心窝子,又被周毕狠狠训了一顿,王富贵苦不堪言。 眼见周毕被李妍气得晕头转向,忘了重要的人,忙伸手指了指后堂,提醒他,“姐夫,您先消消火,要教训我何时都可以,别忘了后堂還有贵客在呢。” 周毕眼皮子一抽,他真是气糊涂了,夭寿,忘了這一茬了。 等他们到后堂时,后门微微虚掩着,早就人走茶凉了。 有冷风吹来,周毕不由打了個寒颤,觉得今日发生的事跟做梦一样。 這一颗心时而在天堂时而下地狱的,折腾死他了。 他抬手抽了记自己的脸颊,会痛。 原来不是梦啊。 周毕的心在泣血,他瘫坐在骑子上,不想再动。 王富贵几步上前把后门关上,又重新上了茶。 趁周毕喝茶之际,替他捏一捏筋骨,“姐夫,既然兴宁县令已经上折为浮云道长表功,木已成舟,李妍一個女孩子闹又如何?何必再给她两千两黄金,這可不是一個小数目啊。” 事关千两千两黄金,李妍就是长得再美,在王富贵這裡也不抵用了。 周县令缓過来一口气,苦笑道,“你以为我想,還不是贵人交代,要妥善处理此事。” “這中间必有蹊跷。不然又是知府来信,又是都督令牌的,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周毕转着手中的茶盅,又道,“刚刚审案时你也在侧,应该看得清楚。和郡县百姓那是将李妍像活菩萨一样供着,祈雨之事闹得沸沸扬扬,裡裡外外多少双眼睛睁着呢。我們說浮云道长是祈雨的大功臣,那就是浮云道长了?浮云道长的大名,你听說過嗎?我們和郡县的百姓听說過嗎?” 祈雨這件大事,周毕這個县令說了不作数,只有百姓說了算那才是真的算。 提到浮云道长,王富贵目露疑惑,“浮云道长這個人物出现的也太過巧合了些。” “谁說不是呢。本官沒听說過此人,你也沒听說,都无人知晓這人。那本官如何对百姓交代,如何让百姓信服呢?和郡县安生下来不易,明日要是李妍借着谢雨仪式哭一哭,闹一闹。到时再引发民乱,可如何是好?” 和郡县再经不起动乱了。 周毕的想法很简单,“既然李妍提了要求,那就应了她。能用银子解决的事那都不是事。就怕她发疯,真找那個浮云道长对质,将事情闹大,搅了贵人的局,那就麻烦了。” 到时贵人不悦不說,刘知府也饶不過他。 王富贵不禁叹了口气,哎,姐夫這個县令当的怎么就這么难! “這么說這两千两黄金白白便宜了李妍。” 李妍用意很明显,就是借着鸡毛当令箭,想方设法抢银子呗。 “那還能怎么呢。”周毕也很无奈。 富贵想着那二千两金灿灿的黄金,按在周毕肩上手上的力度一個沒控制,捏重了。 周毕瞬间诈毛,“轻点。” “诶。” 王富贵动作小了点,心裡還是绕着钱转,“可你說這么多钱,她一個小姑娘拿来何用?” 到底是二千两黄金啊。 周毕翻了個白眼,“给你两千两你会花不掉,傻子都不会嫌钱多。” 可怜他那点俸禄,千苦万苦的,为皇帝辛劳一世他也存不到两千两黄金啊。 周毕眉头皱成了川字,真真肉痛。 只能寄希望于旱情過后,和郡县能否极泰来。 這次的事情若是顺顺利利的给他過了,就是他祖上烧高香了。 升官发财這美梦周毕再也不想做了。 如今他只想躺着做一條咸鱼,就让他平安到老吧,可别再折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