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从之前就是了,故意让他伤在那种地方,现在還当着大家的面欺负他,就是想看他憋不住跟玩家诉苦,最后被狠狠嘲笑一番。
就算玩家们都很有素质,不会說出来,但心裡怎么想的就不知道了。
還在搜集线索的玩家都暂时放下手裡的事情,走過来盯着他,离他最近的玩家昏头了似的,用手指轻轻碰了碰祁千雪的脸。
脸被泪水打湿,手指触碰到了湿意,氤氲着一双剔透浅淡的眼眸看過来,鬼使神差的,這名玩家将手指沾到的泪水放在嘴裡舔了舔,脸上泛起红晕。
是甜的,味觉像是发生了变异,心口被不知名的东西填满。
玩家忍不住倒退一步,才将胸口莫名涌上来的想将他脸上的泪痕舔干净的冲动。
“你怎么哭了?”廖琪作为队伍裡唯一的女玩家,形象非常好,比其他人更有亲和力。
祁千雪咬着唇摇头,倒不是源于在女生面前丢人之类的,而是放在他腰上的那只手突然开始作乱,衬衫被撩了起来。
冰凉的物体在一寸寸地游走,丈量,细瘦柔韧的腰肢只用一只手臂就能轻轻握住,皮肤太過白皙,很容易就留下印子。
好過分……
他急得脸都红了,他皮肤白,身上的痕迹太显眼,不解释恐怕会被人误以为是有什么特殊爱好。
祁千雪不是那种瘦得会看到肋骨的类型,抱起来是有肉的,腰很细,摸起来手感很好,他衣摆拉得有些高,小心翼翼地不触碰到伤处,嘴裡安抚地呼着气。
仗着玩家们沒办法看不到他,所以肆无忌惮地对祁千雪做坏事。
躲在封闭空间裡,祁千雪重重舒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拉开衣摆,检查身上的痕迹。
陆朝匆匆移开视线,手還放在门把手上,不知该說点什么,嘴唇抿得紧紧的,犹豫了几秒:“你……”
“都青了。”只是一会儿的触碰罢了,腰上就有了青青紫紫的痕迹。
“沒,沒事。”祁千雪艰难地摇头,眼睫毛上都含着泪。
祁千雪沒有想到会有人进来,手忙脚乱地松开衣摆,脸色瞬间爆红。
副本裡的大家都很努力的寻找线索想着通关,只有他因为实力不济被逮着欺负。
祁千雪洁白的牙齿咬着衬衫衣摆,手指轻轻碰了下伤处,他的注意力太過专注,沒注意到门把手被扭了扭。
大概是察觉到他的抗拒,玩家们盯着看了几秒后就移开,去做自己的事了,但不知为何,动作效率明显慢了下来。
祁千雪趁着沒人注意,狠狠掰开温轻鸿的手,匆忙地站起身,躲到卫生间去了:“我去搜集一下线索。”
“卫生间沒有线……”开门闯进来的人话音戛然而止,视线映入了大片雪白,雪白上還有像被凌.虐過的青紫,最上面是深红的颜色。
牙齿咬着衣摆,漂亮单纯的脸上是满脸无辜。
廖琪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看得祁千雪难堪地移开视线。
“我不是变.态!”祁千雪急忙解释道,生怕被陆朝误会自己是变态。
上面更過分。
为了不被人奚落、鄙夷,祁千雪嘴唇都从刚开始的娇嫩粉色咬成了颜色糜烂的深红色,嘴唇肿肿的,像是一吮就能吸出汁水饱满多汁的水果。
“唔。”他的身体太敏[gǎn]了,只是轻轻一碰就不自觉的颤栗,在现实世界,他也不喜歡跟人接触。
——一种纯粹而又致命的勾引。
小笨蛋虽然比较弱,還是有一点点自尊心的。
陆朝“嗯”了一声,回忆着脑海裡看到的东西,深红的颜色上還有牙印,是被什么东西细细品尝過盖章的。
握着门把手的手指骤然收紧,力气大到手心发疼,陆朝抬眸看向祁千雪:“线索已经收集完毕了,先离开這裡吧。”
“好,好。”祁千雪慌乱地点头,等到陆朝关上卫生间门,才赶紧将衣服整理好,揉了揉通红的耳尖,假装无事发生地打开门出去。
他待在卫生间的時間有点久,出来时,玩家们已经走到门口了。
白天的時間格外短暂,走到走廊上时,廖琪再次看向挂在每個走廊上的壁画,壁画的风格和底层不同。
“怎么了?”有玩家察觉到了什么,询问道。
廖琪摇摇头,迟疑地說:“只是觉得有点奇怪,副本世界裡的酒店需要每层都挂上壁画嗎?”
换在正常世界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但是這裡是时刻会死人的恐怖世界,酒店裡的客人還是鬼怪,這样的环境下,真的需要壁画這种东西嗎?
太過不正常的氛围突然出现正常的东西,实在是有点突兀。
玩家们之前都沒有往這方面想過,闻言纷纷走近一点,還有大胆的玩家直接取了一幅画下来仔细检查。
“是正常的壁画。”仔细检查了一番,甚至還用上了道具,得到的答案却和玩家们想的不一样。
廖琪揉了揉额头:“我总觉得哪裡不对劲。”
正說着,电梯门打开,经纪人从裡面走出来,脸上带着完美无缺的微笑:“各位艺人,到你们的直播時間了。”
玩家们对视一眼,這下,就连神经迟钝的小笨蛋都感觉到了不对劲,一次還可以說是巧合,第二次還是這样。
无论玩家们在第几层,经纪人总能找到他们。
就好像,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他们。
看似空荡荡的走廊,其实隐藏着数不清的怪物,它们看着玩家进行探索,一无所知地搜集线索,享受着将玩家玩弄于股掌之间。
祁千雪被自己的脑补吓得脸色发白,脚步艰难地和其他玩家一起跟在自己经纪人身后。
玩家们已经分析過了,今晚可能是直播的最后一晚,他要面对的危险肯定是前几天的好几倍。
副本也有過渡時間的,从简单到困难。
作为副本给新人的福利,祁千雪拥有的是一個小时的直播時間。
依然是那個熟悉的后台,空荡荡的后台只有他一個人。
从升级的层数越来越高,后台的人就减少了。
节目开始前,经纪人提醒道:“今天的规则会有所不同,不要让客人扫兴。”
“呜。”祁千雪害怕地闭上眼睛,红肿的嘴巴抿得紧紧的,還是泄露出了一点害怕。直播的规则真的和玩家们猜测的那样变了。
下一秒,一道白光闪過,祁千雪出现的地方不是熟悉的舞台,也不是像福利直播那样的废墟城市,而是一個温馨的房间。房间很大,有衣帽间、梳妆台、磨砂玻璃的浴室。
偌大的偏粉色系的房间只有祁千雪一個人,呆呆地站在床旁边,還有点反应不過来。
房间裡除了一看就很软的床,床上還放了小熊玩偶很吸引人注意之外,存在感极强的還有靠墙边的电脑桌。
声音不知从哪裡传来:“你是一名深夜档的艳星,請努力取悦你的金.主和观众。现在請换上由他们为你精心挑选的衣服,坐在电脑桌前满足他们的要求。”
“注:节目期间,你的金.主和观众将会不定期来访(来访人数大于或等于一),为你增加人气。”
“請艺人在直播间开启前,尽快换好衣服,以最好的姿态迎接观众。”
“规则提醒,为了不流失观众,艺人不可超過十分钟不出现在镜头之内。”
一长串的话噼裡啪啦地落下来,连個停顿
都沒有,丝毫不给人反应的時間。
祁千雪呆呆地听着,白皙的手指绞在一起,他本来就害怕這场直播,听完那道声音的介绍后,眼裡的惊慌掩都掩不住。
短暂的慌乱過后,還是理智占据了上风,祁千雪一边在心裡安慰自己:“不怕不怕,我超勇的。”
一边按照声音的话走到那個衣帽间旁,两米宽衣帽间被推开,瞳孔瞬间被斑斓的色彩占据了视线。
衣帽间一般都是以裤子衣服鞋子分开,還有一些小物件被单独存放。
祁千雪从看清衣帽间的衣物那一刻,脸色刷地就白了一层,本该放着衣服的地方取而代之的是一件件华丽的裙子。
他甚至還在裡面看到了中式嫁衣和西式婚纱。
沒什么见识的小笨蛋脸色由白转红,恼羞成怒地說:“太可恶了!”
系统悄悄竖起耳朵,以为玩家那根筋终于搭上了。
“准备這种衣服的人是为了让我跑的时候被绊住脚吧?”祁千雪嫌弃地瞥過那些怪裡怪气的衣服。
不仅可以看他出丑,裙摆那么长,跑起来就会摔倒。
而且给男生准备這种东西,一看就是怀着满满的恶意的。
很符合那群怪物在他這裡的形象。
祁千雪咬着唇,手指扒拉了几下衣服,可他看来看去,這些衣服裡面好像都沒有男装,都是一些……說不上来,但就是很怪的衣服。
系统听到玩家在心裡骂骂咧咧地骂变.态,不由扫描了一下整個衣帽间的物品。
婚纱、旗袍、水手服、超短裙、露背裙……裤子和鞋子少得可怜,好像在副本NPC眼裡,玩家根本不用穿鞋子或者裤子,存放裤子鞋子的空间,全被各式各样的丝袜、和贴身物品占据满了。
系统甚至扫描到了某种玩家根本用不上的物品,机器都卡顿了一下。
是连系统都会想帮玩家报警的程度了。
:https://www.zibq.cc。:https://m.zibq.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