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同學相聚(3)

作者:史生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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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給同事了?這讓吳芸芸沒有想到。這當然也是一個最好的結果。吳芸芸問借給了誰,借錢幹什麼。門亮嘆口氣,說,那天我到辦公室,看到我們系的曹小慧眼睛都哭腫了,說家裏被盜了,丈夫報案又被打了,然後說不買房子不行,要買房子又錢不夠。我看着可憐,也是一時衝動,就答應給她借錢。她當時高興得就差給我磕頭了。回來又怕你不同意,爲難了兩天,一念之差就悄悄拿了。

  她好像見過曹小慧,好像就是那個瘦高個子白白淨淨的女人。給這樣的狐狸精借錢,哪裏會安什麼好心。五萬塊錢不是小數目,門亮不傻,如果沒有特殊關係,如果不是有所企圖,肯定不會給借這麼多。眼睛哭腫了,明顯地是撒謊,哪個女人眼睛哭腫會到辦公室丟人現眼。還不知隱藏了多少祕密。痛苦像利劍一樣刺向吳芸芸的心臟。男人偷家裏的錢給野女人,還說成是借錢。吳芸芸痛苦地哭喊了說,借錢爲什麼要偷啊,你偷家裏的錢給野女人,你傻了呀你,五萬多塊錢吶,你嫖小姐,能嫖多少次呀,你一次就送給了她。如果你不疼她不愛她,你怎麼會一次給她那麼多的錢。

  吳芸芸躺在牀上哭得滿牀翻滾,而且很快就喘不上氣來,又很快就只有哼哼的出氣聲。想不到妻子的反應會這麼強烈,想不到妻子把事情想得這麼嚴重。門亮將妻子扶起,說,你這是何苦,錢又沒丟掉,人家也不白借你的,很快人家不僅會還你錢,還會還你利息。借點錢給人你就不依不饒,我一個大男人,一家之主,連這麼點主都做不了,我還算什麼男人。

  吳芸芸喘息半天,說,既然知道你是男人,你就應該對這個家庭負起責任。當初,你是怎麼追我的,現在,你把我糟蹋成這個樣子了,糟蹋成老婆子了,你就想一腳踢開。既然你討厭我,我也不想活了,我給你騰開位子。

  吳芸芸迅速穿戴好就往外走。聽着妻子走下了樓,門亮又怕真出什麼事。急忙追出樓門,發現妻子就站在樓門口。門亮清楚,妻子是在試探他到底管不管她。看來問題也不是太嚴重。門亮無聲地將妻子抱起,小聲說,再別哭鬧,夜深人靜的,小心讓人聽到。

  妻子太胖了,抱到二樓就再沒力氣。但門亮不想放下。站了喘口氣,妻子卻掙扎下來。門亮只好改成牽手,把妻子牽回了屋。

  吳芸芸說,問題還不僅僅是借錢給她,我早就發現你神態不對,整天都有點魂不守舍,我還以爲你是在思考寫書,原來你是害了相思病。今天晚上又這麼晚纔回來,老實說,你一晚上幹什麼去了。

  門亮說,走時我就告訴你請於利明喫飯要研究課題,你以爲評教授就那麼容易,我不跑不準備,你讓我拿什麼去評。跑到今天,人家才答應讓寫個申報材料。

  吳芸芸說,你又在撒謊,老實告訴你,八點多高老闆就打電話給我,說宴會結束了,賬是他付的,大家都回去了。你是不是還想抵賴,如果抵賴,我現在就給高老闆打電話。

  都是高老闆多嘴惹的禍。但門亮相信,高老闆是個聰明人,見多識廣,他不會主動告訴吳芸芸今晚還有曹小慧。但如果吳芸芸要問高老闆,那高老闆肯定會全盤托出。帶曹小慧去時,他就考慮過高老闆,但怎麼想都覺得問題不大。申請研究項目要求要有一個研究組,至少也得有幾個人,否則人家根本不批,這些妻子也是知道的。這次申請課題,只有他和曹小慧還不行,還得填寫幾個研究生,組成一個課題組。但現在的問題是妻子又發現給曹小慧借了錢,這樣事情就不是那麼簡單。完全撒謊當然是不行了,不如把基本情況告訴給她,這樣會更主動一些。門亮再次扶妻子坐在牀上,說,事情是這樣的,今晚臨走的時候,於利明又打來了電話,說原來請的人有一個有事來不了,五個人打牌不行,要我再帶一個人來。我說要帶一個老闆來,於利明立即生氣了,說咱們同學朋友玩,帶一個老闆來幹什麼。我知道官員最怕公開和商人來往,只好把我們一個課題組的曹小慧叫上。喫完飯我們騙高老闆離開後,我們就去茶樓玩牌去了。

  讓門亮想不到的是,妻子聽到和曹小慧在一起,立即又痛哭起來,而且還說要去找那個小妖精算賬。如果真去找曹小慧那就麻煩大了,本來就沒什麼事情,一鬧,就會鬧出事情。門亮只能解釋。但越想說清,吳芸芸哭喊得越是厲害,根本不可能聽進去什麼。門亮只好也喊了說,如果你要去鬧,咱們的緣分也就盡了。

  竟然說緣分盡了,可見他已經想好了離婚。吳芸芸愣一下,然後氣極了說,我就知道你變了心,我就知道你要提出離婚。那好,既然你覺得她好,既然你覺得我不好,我給她讓位,我現在就去死,我死了你也不用離婚了。

  妻子不顧一切跑出了門。門亮清楚,她會跑回孃家。她的父母也是學校的退休教師,就住在西區的老高知樓裏,和這裏隔了半個校園。但中間要穿過一片樹木濃密的小路。門亮看眼表,天也快亮了。黎明前人靜夜黑,更是容易出事的時候。門亮只好再次跟出門。

  吳芸芸果然往孃家走。門亮跑幾步拉住她,但她卻又喊又掙扎,像瘋了一樣。這樣的叫喊在寂靜的黎明讓人驚心。門亮只好放開。

  吳芸芸不顧一切往孃家跑。門亮覺得她回孃家也好。回去冷靜一下,事情再慢慢解釋。門亮默默地跟在後面。看着她進了樓門,門亮才返回。

  剛回到家,手機就響了。電話是岳母打來的。岳母什麼也沒說,而是用溫和的口氣問他能不能來一下。

  岳母退休前是中文系的教授,年紀也七十多了,但身體很好,不但每天按時起牀按時看書學習,而且還時不時地爲雜誌寫點小稿。岳父岳母的兩個兒子都在北京工作,只有小女兒吳芸芸在學校照顧父母的生活。門亮只好再次出門。

  來到岳母家,岳父岳母都穿戴整齊,坐在客廳裏等他。門亮一下意識到事情鬧大了。門亮什麼也不說,低了頭自己在對面坐下,等待接受批評。

  岳母仍然溫和了說,你能不能實事求是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門亮把事情大概說了一遍,但他再一次強調,就是借錢,再什麼關係都沒有。

  岳父說,如果是借錢,倒也沒什麼。我年輕時也借過。那年我們一個女同事的母親去世了,剛好還不到發工資的時間,向我借30塊錢時,我就立即回家找你媽商量,結果你媽說三十塊不夠,一下拿出五十塊。那時的五十塊錢雖說只是一個多月的工資,但珍貴程度也相當於五萬。

  吳芸芸在另一張沙發上躺着。她立即坐起來說,那是什麼情況,你們怎麼能和他比。他不僅借錢,還整天鬼鬼祟祟和那個女人到處鬼混。

  岳母說,借錢應該和妻子商量,畢竟是兩個人的財產。再說,夫妻要互相尊重,不商量就是不尊重。你說不商量是怕誤會,其實這又是一種互相不信任的表現。夫妻生活,最怕的是互相不信任。

  門亮點頭認錯,說,我當時也沒考慮太多。

  吳芸芸說,你還沒考慮太多?爲了騙錢,爲了討好那個女人,你是費盡心機,你還沒考慮太多。

  母親立即對女兒說,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門亮說了沒有那回事,你就應該充分地信任他,那就是沒那回事。沒那回事你非要他編造了說出那回事來,你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

  吳芸芸不再說什麼。

  岳母對門亮說,好了,沒事了,門亮說沒事肯定就是沒事,趕快睡覺,今天你們就睡在我這兒,省得你們回去沒事幹無事生非。

  門亮先回北屋睡了。這個臥室基本是他和吳芸芸的臥室,每當岳父岳母有病或者在這裏呆得晚了,便住在這裏。但吳芸芸並不隨他睡這個屋,而是抱了枕頭被褥到另一個屋去睡。但剛出門,就被母親攔住。母親低聲但很清晰了說,傻瓜,他現在正站在十字路口,你拉他一把,他就到了你這一邊;你推他一把,就把他推到了人家的懷裏,難道你要成心把他推開不成。

  門亮清楚,這話也是說給他聽的。岳母說得沒錯,他確實站在了十字路口,但往哪裏走,他一直都不敢去想。他敢幻想的,就是曹小慧能夠接受他的愛,妻子也能夠一如既往地愛他。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曹小慧是那樣高傲的一個知識分子,她不可能委屈自己做別人的情人;而妻子也是有身份有骨氣的女人,也不可能容忍丈夫把愛分給另一個女人。真的是太難了,感情真的是太複雜了。

  吳芸芸還是賭氣到另一個臥室去睡了。

  真的是太累了,睡了不久,門亮就進入了夢鄉。一覺醒來,已經是九點。匆忙洗漱完畢,岳母已經把早點端在了桌上,靜等着他來喫。

  一杯牛奶,牛奶里加了咖啡。兩片面包,麪包烤得焦黃乾脆。還有一個油煎雞蛋。還有半杯葡萄酒。岳母說,別人都喫過了,就等你了。

  門亮一下鼻子有點發酸。自從成了她家的女婿,岳父岳母就真正的把他當成了家裏的親人,而且比兒子兒女還要親切一點,還要疼愛一點,不管他做錯了什麼事,二老都從來沒有批評過他。門亮不禁想,如果和妻子離婚,就真的對不住二老,也對不住自己的良心。

  岳母坐在一傍說,今天十一點歌劇院有場音樂會,據說還不錯,反正咱們也沒事,就都去聽聽,不知你有沒有意見。

  門亮清楚,這是岳母特意安排的,目的就是要他和妻子調節一下情緒。真是用心良苦。門亮裝作高興了說,我已經多年沒去過劇院電影院了,今天正好去聽聽。

  是外省一家輕音樂團。演出陣容不小,藝術水準也不低。門亮也喜歡音樂,上小學時還學過二胡。但門亮卻莫名地心神不安,美妙的旋律根本打動不了他的情感。按計劃,今天他應該請王永才一家喫飯,把發表論文的事落實下來。他已經和曹小慧說過了,說這個星期就把論文的事搞定。但更讓他心煩的是昨晚回來後曹小慧的態度,好像是真的要和他做普通朋友。剛剛幫她把房子的事情辦完,而科研的事纔剛剛開始。他不相信曹小慧是過河拆橋的人。絕對不是。她之所以那樣,肯定是有原因,肯定是丈夫死纏爛磨,肯定是她心裏矛盾或者遇到了阻力,就像他今天遇到的一樣。門亮止不住嘆一聲。他想,也罷,斷了就斷了,斷了也省心,就這樣平平靜靜過一輩子,平平靜靜老死算了。

  偷眼看妻子,妻子也在不時地看他。妻子的心情當然更不平靜,他的心情當然也瞞不過妻子。門亮只好調整心情,專心地去聽音樂。

  晚上回到自己家睡覺,吳芸芸卻主動和他和解友好。待他睡下,她一下摟緊了他,什麼也不說,而眼淚卻像斷線的珍珠,一顆接一顆地往下滾落。好可憐好讓人心疼。記得大三那年,課程多又遇到一位女生向他求愛,煩惱無奈他便無心給吳芸芸回信。有天吳芸芸突然來到了學校,見到他,什麼也不說,這是這樣流淚,眼淚就像今天這樣多。他突然也動了感情,這感情也是多年不曾有的。但他也想哭,他也什麼都不想說。他默默地去擦她的眼淚。她突然說,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歡我了,如果不喜歡,你就告訴我,如果我哪裏做錯了,或者那裏讓你不喜歡了,你就直接和我說,我能改正的,我就堅決改正。

  妻子哪裏都沒有錯。中學初戀時,是他追求她。他上了大學她沒考上,她就充分感到了差距,差距也讓她有了自卑。他回到大學當了教師後,她的自卑更加明顯。其實,妻子雖然是招工到學校當的工人,後又轉幹,現在也是一個科長,在學校算最小的領導,但他從助教到副教授,掙到的錢和得到的物,從來就沒比她多過一點。副教授,也只是個虛名,論實惠,遠遠趕不上一直在後勤管財管物的妻子。但她還是自卑,最直接的表現就是寵着他由着他。起初他還幫妻子做點飯收拾收拾家,現在,他就真正成了甩手掌櫃,什麼事都不用他管,什麼事都不用他操心,甚至喫飯時他不想喫的豬皮什麼的,他也會挾到她的碗裏。這都是愛的結果,愛他就更怕失去他。門亮一下緊緊地把妻子摟入懷裏,說,你沒一點錯,你是個好妻子,是我對不起你。

  兩人動情地摟了哭一陣,妻子輕聲說,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特別地愛那個曹小慧。

  此時他不想撒謊,此時也不能說真話。門亮說,其實也沒有,就是有點好感。

  顯然是很愛。吳芸芸想努力控制住心疼心酸,也想努力不去往壞處想,但許多問題就像海浪,一波接一波地衝擊着她的胸膛。她就想知道更多。擦一把洶涌的眼淚,她低沉了說,你們是不是已經上牀了。

  門亮立即說沒有的事。門亮說,我們即使有那意思,也知道不大可能,她離不開丈夫,我離不開妻子,你說怎麼能行。

  妻子睜大眼看着門亮,感覺他說的是真話,又感覺烈火不可能自然熄滅。吳芸芸再問一遍是不是真的。門亮說,如果不是真的,我就不會和你睡到一起了。

  吳芸芸一下輕鬆得有點渾身發軟,好像整個人都成了一灘清水,沒有了形狀,也沒有了重量,輕飄飄得有點左右晃盪。閉了眼陶醉一陣,突然感覺人生最大的幸福,就是心愛的人被別人搶走又突然回來。她衝動了充滿感情地依進他的懷裏,柔情似水撫摸了他的胸膛說,如果你實在想看看別的女人,你就去找一回妓女,找了,你就知道女人都差不多,都沒什麼意思。

  門亮不高興了說,你說的什麼話,我就那麼下賤?

  吳芸芸說,我的身體變成這樣了,又老又醜,讓你死守着我,我怕你委屈。你說,我是不是有點自私,是不是把你管得太嚴。但我告訴你,我就是不讓你愛別的女人,也不允許你和別的女人發生感情,更不會讓你從我的懷裏飛走。看更多誘惑小說請關注微信npxswz各種鄉村都市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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