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和廳長打獵(3)
感覺於廳長是真生氣了,劉處長急忙說,我是和門教授開個玩笑,你的同學就是我的同學,拼了老命,我也得快辦。我剛纔是說該我辦的什麼都辦好了,該做的工作我也都做了,只是還得等主管廳長審批一下,主管廳長不在,就得等着。
這還差不多。於利明舉起酒杯,要敬劉處長一杯表示感謝。於利明敬完,門亮急忙起身敬劉處長。曹小慧也覺得剛纔自己有點過於敏感,差點把事情弄砸。她也起身敬了劉處長。敬過酒,氣氛一下活躍起來。話題不知怎麼一下轉到了講葷段子上,特別是於利明,一連講了五六個,有幾個把大家笑得前仰後合。
喫過飯便開始打牌。杜娜說今天玩爭上游,於利明立即附和說那就爭上游。看來於利明出來玩,真的是陪杜娜玩,真的是巴結杜娜讓杜娜開心。
輸了牌先是喝酒,每累計輸到十張牌,就喝一杯酒。曹小慧今天的手氣不錯,當然她也清楚,門亮一把也沒管過她,於利明和劉處長,也是能放過她就放過她。曹小慧清楚,她還是贏得了男人們的好感,和杜娜和小牛比,她不僅比她倆漂亮,也比她倆更有氣質。曹小慧也不想多贏,怕杜娜和小牛嫉妒不高興。曹小慧酒量不大,還是感覺喝多了,但杜娜和小牛更是喝得暈頭轉向不能再喝,只好誰的女友輸了由誰代喝。這樣一來戰鬥就更加激烈。到後半夜三點多,劉處長還是喝醉了,不但搶了胡出牌,還滿嘴胡說赤裸裸盡是下半身的話。於利明喝得也不少,臉紅得像要滲出血來。於利明說,兩種酒混合了喝就是不行,我也胃裏不舒服。這樣吧,今天咱們休息,明天繼續戰鬥。明天咱們到野豬溝去,去了爬爬山吸吸新鮮空氣,要不整天光坐着,這身體也要提抗議了。
野豬溝離省城一百多公里,雖然風景區只是一條十幾公里的山溝,但也是國家四a級旅遊景區,而且溝裏不僅有山有水,地勢也險峻多變,山林也幽靜得如詩如畫。杜娜和小牛首先拍手叫好,而且說一定要去,不去不行。野豬溝在五峯縣。於利明掏出手機,要給縣財政局長打電話。於利明說,讓局長給咱們安排,明天什麼心也不用操,只管玩,只管喫。
打通電話,於利明只說明天要去野豬溝,要他安排一下,然後就掛了電話。
但很快,對方又打了過來,問明天幾點能到,有多少人,視察不視察工作。於利明只是有點興奮,頭腦還沒喝糊塗,他認真了說,你不要聲張,再沒別人,就是六七個朋友想去玩玩,你不要驚動縣裏的領導,也不要告訴其他不可靠的人,更不要太鋪張,不然影響不好,你明白我的意思了沒有。
對方說明白了,也不敢再多問,急忙掛了電話。
都是開車來的,都喝得有點暈暈呼呼,而且天也要快亮了。於利明說就在這裏休息,然後讓服務員去開三個房間。
木屋的後面,就是別墅式的賓館。到了房間,曹小慧才明白,要男女合住,誰的女友就和誰住。
這不行,這太突然了,而且公開這樣,不文明不說,還有點鬼混的味道。扭頭看門亮,門亮也在看她,而且眼睛裏已經流露出了異樣的光芒。此時小牛已經扶了劉處長進了房間。曹小慧一下急了,一下也感覺特別委屈,好像自己成了別人的玩偶,甚至就是一個招來的妓女。曹小慧急忙拉住於利明說不行,然後又拉住杜娜,要杜娜和她一起睡。曹小慧突然的舉動讓大家有點喫驚。於利明疑惑了拖着大舌頭說,怎麼,害羞是不是,都是朋友,也是過來人,還害怕什麼。
門亮漲紅了臉不知該怎麼解釋。曹小慧着急了說,我和門亮只是普通朋友,我是說這樣不好,都是有身份的人,這樣真的不文明,萬一讓人知道了,事情就麻煩了。
於利明還真的沒醉,他盯了看曹小慧一陣,說,那麼我就和門亮睡,我們老同學二十年沒在一塊睡了,今天睡在一起敘敘舊,你可別嫉妒喫醋。
看着門亮很難堪地跟於利明進入房間,曹小慧猛然心裏一陣內疚。這樣一來,最丟面子最受傷害的,其實還是門亮。讓門亮在同學面前丟面子,而且是丟這種面子,而且人家一對對都能在一起睡,唯獨他門亮不能,這對門亮的打擊,對一個男人的打擊,有多麼巨大可想而知。門亮今天受得傷害已經不少了,她再不應該傷害他,更何況和他們比,門亮是虛弱的。權勢不如人家,經濟不如人家,唯一能比的女朋友,也不如人家。這樣的幾重打擊,門亮如何能經受得起,今晚又如何能睡得着覺。而遭遇這一切的一切,又都是爲了她:爲她來赴宴,爲她來求人,爲她又受這樣的侮辱。曹小慧一下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太沒良心了。她又想把門亮拉出來。但門已經關上,她也沒那個勇氣去敲門,而且突然又拉門亮睡覺,丟面子不說,也讓別人覺得更不自然。見杜娜在一邊冷眼看着她,曹小慧拉住杜娜的手小聲說,把你們拆開也不好,還是你去和於廳長睡吧,你過去把門亮換出來。
杜娜一下笑了,問她爲什麼突然變卦。曹小慧一時想不出一個理由,也不好撒謊,只好說,我看到門亮不高興了,他想和我睡。
感覺杜娜故意不想讓她和門亮睡。杜娜仍然一臉壞笑說,男人的要求太多了,得寸進尺,你有什麼辦法能讓他任何時候都高興?算了吧,我累了,他們又喝了酒,還是我們倆睡了安然。
不睡就不睡吧,明天再向門亮解釋。再說這事也太突然,太重大了,門亮也應該理解,而且睡覺這樣大的事,還是想清楚了再說。
睡下,曹小慧又再一次覺得對不住門亮,而且心裏的內疚無法抹去。她不知門亮現在在想什麼,也不知他是在恨她還是在恨自己。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門亮肯定特別的難受。門亮帶她來,就表明了她的身份是他的女朋友,這點她也是同意的,也是願意的。現在突然變成了假的,門亮也突然成了一個無能而可憐的騙子,就像那個每天出去往嘴上擦點油然後回來說在外面吃了大餐的騙子一樣。這讓門亮以後再怎麼見他們。記得有個段子說有身份的男人有四大標準,其中之一就是出門要帶女朋友。門亮爲她,已經付出了很多,她能夠報答他的,也就是這麼一點。但自己卻無情地拒絕了他,也無情地羞辱了他,也無情地讓他自卑,讓他傷心,讓他擡不起頭來。這樣自己還算什麼有良心的人,簡直就是鐵石心腸的冷血動物。自責讓她無法再睡。她起身來到杜娜的牀邊,說,還是你和於廳長睡吧,要不我去把於廳長換過來。
杜娜好像已經睡得迷迷糊糊。杜娜迷迷糊糊了說,幹什麼呀你,半夜三更的,一晚上你都熬不住了?喝了酒的男人最討厭,沒能力還沒完沒了。再說,人家也早睡着了。
說的也是,說不定於廳長確實睡着了。再說杜娜今晚也不願意和於廳長睡。算了,明天再將功補過吧。明天,如果有住宿的機會她不但要搶了和門亮睡,而且在遊玩中,也要更像一個溫柔多情的情人。有了這樣的主意,曹小慧才安心睡了。
手機嘹亮地響了起來,在靜謐的夜晚,聲音是那麼地驚心動魄。曹小慧急忙從包裏掏出手機。她猜的沒錯,是申明理打來的查崗電話。申明理開口就問她在哪裏,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回來。
來時,她就告訴他要到植物園,要爲申請科研課題請客,而且真實地告訴了他和誰去,要請的人是誰。只是剛纔忘了打電話告訴他不回去了。曹小慧說,他們都喝醉了,今晚回不來了。申明理立即大聲問不回來爲什麼不打電話。曹小慧說,我不是告訴你他們都喝醉了嗎,剛把他們安頓好,就聽到手機響了。
她聽到了申明理粗重的喘氣聲。她能猜到他惱怒成了什麼樣子。申明理說要來接她回去。曹小慧說,這麼遠深更半夜的你怎麼接。但話出口又覺得不妥,這樣會加重他的猜疑。曹小慧立即改口說,如果你想來接你就來,在森林賓館206房間。
如果申明理來,打車來回至少也得一百多塊錢,如果植物園通霄可出入,門票又得六十塊。花這麼多錢瞎折騰,不是瘋子就是傻子。曹小慧想打電話阻止申明理來,但想想又覺得不可能,你越解釋,他越以爲你有鬼。來就來吧,花了錢吃了苦,他也就放心了。
曹小慧又不由得心慌意亂。她答應過申明理,絕對不會和門亮發生什麼特殊關係,絕對不會破壞這個不容易的家庭。申明理似乎也相信了她,她來時,他並沒有阻攔她。但繼續和門亮這樣下去,只能是越陷越深,其結果也只能是害了自己,也害了門亮。
曹小慧悄悄地穿好衣服,躺了等待申明理的到來。
迷迷糊糊竟然睡着了。一下驚醒,半天才想起自己在哪裏。看手機,已經是早上八點十分了。杜娜睡得很香。申明理沒來,也再沒打電話。不知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曹小慧急忙到衛生間撥申明理的電話,響半天,申明理才接。她問他在哪裏,怎麼還沒來。申明理卻問她幾點了。她聽出他睡得糊里糊塗。她不想告訴他幾點,她告訴他要到野豬溝,然後迅速合上了手機。
曹小慧決定起牀。如果門亮他們也起了牀,她就幫門亮洗洗漱漱,也讓他們看看,也給門亮找回一點面子。
樓道里很靜,厚厚的紅地毯走起來沒有一點聲音。曹小慧隔門聽聽,裏面傳出熟睡的鼾聲。鼾聲時輕時重,溫暖而甜蜜。她不知這是不是門亮的聲音,感覺是,但也不能肯定,因爲她還沒見過門亮睡覺,更不知他睡覺有沒有鼾聲。既然門亮睡着了,就讓他多睡一會兒。曹小慧又悄悄地退了回來。
終於聽到門亮他們的房間有了聲音。曹小慧敲門進去,於利明正在洗漱,門亮已經洗漱完了。看來,門亮一晚也沒睡踏實,而且感覺門亮的眼皮有點浮腫。曹小慧拿起門亮的皮鞋,再找出擦鞋器,蹲在門口細心地擦完,又幫門亮打領帶穿西服。曹小慧無限的溫柔和體貼,羨慕得於利明不停地誇門亮好命,有一個能掙錢的妻子,又有一個漂亮賢惠的女朋友,真正走了桃花運。
向野豬溝出發時,於利明又有點不踏實。昨天也是酒喝多了一時性起,纔想出了到野豬溝玩這個餿點子。這確實是有點麻煩。本來老百姓就以爲當官的**,結果還領這麼多的人去玩,去打擾基層,而且領的還是情人。這如果讓人捅出去了,就不單單是個影響不好的問題,丟官受處分,也有可能。但已經說好了,不去也不行。猶豫半天,於利明撥通縣財政局黃局長的手機,說這是一次私人旅遊,本來不通知任何人,但又覺得咱們是朋友,不打聲招呼也不好。於利明說,你什麼也不要準備,什麼人也不要驚動,就咱們幾個朋友,一起玩玩樂樂。看更多誘惑小說請關注微信npxswz各種鄉村都市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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