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啞口無言(2)
玩你的蛋去吧,竟然給我講這些。申明理更感到面前的女人真是俗不可耐。不能再和這樣的女人扯這樣無聊的事情。申明理知道該走了。他認真了對她說,我老婆,我會管好的,但問題是你要管好你的丈夫。你說了這麼多,好像你很有辦法,但事情是你的丈夫引起,我不知你要用什麼辦法來管。
這是她最束手無策的。沒有辦法,她才找來了他。但不能讓他看出無法。吳芸芸說,我的丈夫我自有辦法,最好的辦法就是用我的溫柔,他已經答應我回心轉意了。但關鍵是你的老婆,她如果再不勾引我丈夫,就什麼事都沒了,我丈夫也就死心了。
申明理說,其實你搞錯了,如果他不勾引我的老婆,他不帶她跑來跑去,她絕不會主動去找他一次。所以說,你還是首先管好你的男人。
說完,申明理拉開門大步走了出來。
憤怒了大步前行一陣,又覺得事情確實是個嚴重的事情,曹小慧和門亮的事確實得管,再不管,不僅會鬧得全校都沸沸揚揚,也很有可能曹小慧和門亮產生真正的感情,從而真正的結合到一起。但怎麼管,確實得想一個科學的辦法,如果辦法不科學不合理,很可能弄巧成拙把事情徹底搞砸。
雖然剛放假,但學校裏已經空曠得沒有了人影。往日熙熙攘攘慣了,猛然這樣安靜,倒讓申明理一下覺得有點心慌。想找個地方靜靜地想想,又覺得雙腿發軟渾身沒有一點無力。他想找個地方坐坐。但這樣的冬天一個人坐了,讓人看了也覺得古怪。他只能無力地邁動雙腿漫無目的地往前走。
天也有點陰沉。眼前突然出現了那棵老柳樹。申明理的心不禁猛然跳動一下。就是在這棵老柳樹下,他和曹小慧有了第一次擁抱,也有了第一次接吻。
老柳樹本來是一棵,但從根部齊齊地長了七八棵一模一樣的樹幹,形成一簇樹林。那是一個暑假的夏夜,校園也像今天一樣空曠。那時他和她已經談了大概一年,關係已經發展到了談婚論嫁的程度。但之前他和她卻沒有過什麼實質性的親熱。原因說起來很多,一是他和她都住集體宿舍,一個宿舍住三個人,什麼時候都難有充裕的單獨相處的機會;另一個原因就是曹小慧特別保守,也特別傳統。早在這之前,他有次無法控制自己,拉了她的手又在她的臉上猛親了一口,她喫驚一下後,竟然哭了,而且哭得很傷心。他手足無措一陣後,問她爲什麼要哭,她就是不說爲什麼。結婚後,他又多次問她爲什麼,有次她終於告訴他,說她也說不清,反正突然覺得事情不是一般,突然覺得她已經是他的人了,突然覺得自己一個人的生活就要結束了,突然覺得就要脫離父母跟一個男人生活了。總之,她也說不清,感覺到既傷感,又幸福,還有點恐慌。不管是什麼心情,有一點可以說清,那就是她是純情的,而且在他之前,她沒和任何一個人談過戀愛,更沒有哪一個男人染指過她。在這棵大樹下,他第一次緊緊地抱住她時,她緊張得渾身都在發抖,而且慌亂得不知該怎麼辦。他還是抱緊了她,也突破了她的掙扎徹底地撫摸了她,而且最後把她親吻撫摸得呻吟不止,喘息不止。
老樹依然是原來的樣子。感覺老樹亙古都沒什麼變化,變化的,只有人的心。
申明理想去再摸摸這棵老樹,摸摸他和她曾經靠着的那根樹幹。
好像是北邊略帶彎曲的那一根。但也可能是旁邊的這一根。真的是記不清了,當時腦子裏只有她,樹幹只是身子的一個依靠。但現在,每棵樹幹上都刻寫了不少的字,有某某我愛你,有某某在此初吻。在此初吻的字依然清晰,而且可能要保持一二百年,可人呢?也許字跡未乾,人已分道揚鑣。即使真的結了婚,也說不定又和別人相吻,就像今天的他和曹小慧。
連曹小慧這樣純情的女人都要出軌,又到哪裏尋找專一的愛情。
突然發現另一根樹下一對情人正不顧寒冷摟在一起親熱。他一下覺得應該走了,或者根本就不應該來。找到了當年的那棵樹幹又能怎麼樣,你曾依靠過的,現在別人正在依靠,你曾經激動過的,現在別人正在激動。只有煩惱,你現在煩惱的,卻是別人歡樂的。
問題是今天怎麼和曹小慧談。打罵,吵鬧,可能都是下策,只有到萬不得已時,才能使用。勸說,闡明利害,可能不會把事情鬧大,但收效肯定是甚微,甚至會被當成軟弱可欺黔驢技窮。也許就把剛纔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訴曹小慧,讓她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讓她知道門亮的老婆絕對不會好惹,讓她知道名聲和尊嚴的重要,讓她好好地權衡一下利害。這樣也許效果會更好一些。
拖着無力的身子回到家,曹小慧正在賣力地收拾捆綁東西。
地上已經擺滿了包紮捆綁好的紙箱,上面都用筆寫上了標記:曹的東西,申的東西,女兒的東西,廚房的東西,衣櫃的東西,字臺的東西。申明理止不住一陣感動。看來她還是要一心一意地過日子,也並沒有一絲半點的猶豫和三心二意。
屋子裏很冷。因爲灰塵大,妻子打開了窗戶。但妻子卻只穿了線衣線褲,而且熱得滿頭大汗。申明理走上前,動情了說,你先歇一會兒,還是我來捆吧。
曹小慧說,這個家指望你,黃瓜菜都涼了。平日你是閒人,但只要家裏有事,你就變成了外面的忙人。你也乾脆別幹了,你胡亂捆綁到一起,搬過去我怎麼能找得着,到頭來還是幫了倒忙。
申明理無言地在凳子上坐下。曹小慧卻讓他把冰箱擦乾淨再包裹上。申明理站起身,又坐下。他覺得冰箱根本不用擦,也不用包裹。搬家公司來,人家自然知道怎麼裝運,如果碰壞,他得負責。再說擦乾淨搬過去,還得再擦。申明理陰沉着臉說了他的看法,曹小慧立即不高興了說,什麼事一讓你幹,你都能找出推脫的理由,難道這些活兒都應該我幹?難道要把這麼髒的東西搬到新房?
申明理沉重了說,你也過來休息一下,我有話要和你說。
看申明理的臉色,陰沉灰暗得如同失去了鮮血。被魯應俊叫去這麼長時間,不知出了什麼事情。曹小慧猶豫擔心了問出什麼事了。半天,申明理低沉了說,剛纔,門亮老婆打電話叫我去了。
曹小慧本能地啊一聲,表情和臉色也急劇變化得像川劇變臉,顏色也由通紅到蒼白到發青。這樣看來,曹小慧和門亮確實已經有了那種關係。申明理的心一下下沉得探不到底。原來他還心存僥倖,希望她和門亮真的沒有那一回事,希望她真的清純保守清白如玉。看來,那個清純的曹小慧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了。媽媽的,竟然讓她如此地捉弄了。一股巨大的仇恨又不由得涌上心頭。申明理兩眼死死地盯着她,看她如何解釋。但曹小慧很快恢復了常態,也死死地盯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我偏不往下說,讓你焦急讓你恐慌。申明理仍然兩眼死死地盯着她,眼裏幾乎要噴出火來。
你不說也罷,我絕對不會問你,更不會那樣心虛。曹小慧使勁將手裏的抹布甩到地上,氣呼呼地轉身坐到了牀上。
還在裝模作樣,還在遮遮掩掩,還想和門亮把戲繼續演下去。簡直是白日做夢!她自釀的苦果,今天一定要讓她嚐嚐,而且不僅要讓她嘗夠,還要讓她嚐出滋味。申明理咬了牙說,你是不是還想讓我說出那個母老虎把我叫去說了些什麼?
曹小慧憤怒了轉過身,說,她說啥和我有什麼關係。
申明理仍然兩眼死死地盯着她,一字一頓說,她告訴我,說她的丈夫和你偷情,整天不回家,整天和你在一起鬼混,而且還偷家裏的錢,偷了錢供你喫喝玩樂。
這些,門亮並沒告訴她,估計問題也不會太嚴重。再說,她和門亮本來就沒那些事。沒有的事,她又害怕什麼。沒有的事,門亮也不會承認,他老婆也不會憑猜測胡說。曹小慧裝出平靜說,這些話,我怎麼聽着像是從你的嘴裏說出來的。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除了你會瞎編,哪個有眼睛有良心的人,會閉着眼睛胡說八道。
申明理繼續一字一頓說,母老虎說門亮已經招供了,說他已經後悔了,說他是被你勾引的,說他再也不上你的當了,還說你再勾引門亮,她就來撕破你的嘴。
狗屁!曹小慧站起來大吼一聲,然後喊了說,你想侮辱我,你就直接自己來侮辱,用不着假借別人。
曹小慧感覺還不夠,她接着氣極了說,我真後悔和他什麼也沒發生,現在,我真想和他發生點什麼。
原以爲她會服輸會害怕,沒想到如此抵賴,反倒說別人欺負了她。看來她還想矇混過關,還想和門亮保持那種偷偷摸摸的事情。簡直就是一個無賴。他不明白,一向誠實講理的妻子怎麼一下變成了這個樣子。難怪有人說女人一旦變了心,那就是一隻不顧一切兇狠無比的母老虎。不行,看來吳芸芸說的沒錯,必須要恩威並用,必要時也得學學那個用刀子管教老婆的漢子。申明理氣急敗壞了一把抓住曹小慧的胳膊,說,既然你死不認賬,那好,咱們一起到吳芸芸家,咱們當面鑼對面鼓把事情搞清楚。
想不到申明理會這樣。曹小慧喫驚過後,就是無緣的憤怒。她立即用力甩開申明理,哭喊了說,流氓!你不要臉,我還沒臉去和人家鬧!那好,既然你不相信我,你也不用侮辱我,咱們各走各的,井水不犯河水。
曹小慧立即胡亂找自己的東西。申明理一下覺得事情鬧大了,也鬧麻煩了。已經放假了,如果她真的賭氣回孃家去,新屋還怎麼搬遷,別說喬遷之喜,說不定還要鬧出什麼麻煩。申明理急忙上前阻止曹小慧。剛抓住曹小慧的手,就感覺曹小慧要暈倒。申明理急忙將她抱住,然後將軟綿綿的她抱上牀。
曹小慧一動不動躺着。申明理知道曹小慧不會出大事,但確實氣得不輕,更不是故意裝暈。今天這事鬧的。申明理煩惱了在牀前默站一陣,剛想開口解釋幾句,曹小慧卻慢慢翻身坐了起來。她也不哭,也不罵,慢慢下牀,然後慢慢打開捆綁好的紙箱,取出她的東西。申明理急忙說,你不用走,這個家是你的,你如果恨我,我走,剛纔魯應俊叫我去,要我到鄉下去調查,可能要走十幾天。如果你煩我,正好我走。看更多誘惑小說請關注微信npxswz各種鄉村都市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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