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象是种田文中的极品 第13节 作者:未知 原本叶老大和叶宛升所在的学堂是每月末放三天假的,但是学堂裡多数都是农家人,夫子并不崇尚死读书,在农忙的时候,就会把這些学子刚回来一段時間回家帮忙。 而叶老大的计划,正是从這一次假期开始的。 当天下午,叶老大头一次坐了牛车和叶宛升一道回来。 当然,叶老大自己是付了钱的。 他手裡提着一個大包袱,下面垫了衣服,隐隐的从轮廓上還能看出一点银子的痕迹,奚然从他一进屋眼神就放在了那個包袱上,“你手裡提的什么,那么重?” 叶老大的脚步一顿,沒想到奚然竟然会突然出声问他。 要知道,虽然可从来都不愿意理会他的。 他原本想的是不小心沒走稳,一個踉跄,包袱掉在了地上,然后让裡面的银锭滚了出来,再被人发现的。毕竟以他以往的性格来說,他是绝对不会把自己挣来的银子上交给公中的。 奚然這一问,显然打乱了他的计划,他思索了一下该怎么回答,奚然就已经直接說道:“把包袱打开让我看看。” 好吧,這下不用叶老大想說词了。 他把包袱打开,裡面十個马蹄状银锭就露了出来。 這种银锭,一個就值五十两,十個就是五百两。 院子裡围观的叶宛清和邹氏倒吸一口凉气,這可是五百两啊,不是個小数目,别說五百两了,就是五十两,那也绝对不少。叶老二也吓了一跳,赶忙问道:“大哥,這银子你是从哪来的?” 叶老大简单道:“回来的时候,无意间帮了一個富商的忙,对方给我的酬金。” 奚然早就在梦中知道過這段剧情,知道叶老大的理由,這会儿也沒和叶老大掰扯,在银锭掉出来的时候,就三步并作两步,上前眼疾手快的将银锭捡到自己怀中,等银子到手了,他才反手一個帽子扣上去:“看你刚刚脚步匆匆,直接就往自己屋子裡走,想必這得了银子也沒打算交出来,真不知道老头子当初收养你们两個白眼狼有什么意思。” 他說话也沒有往日的暴躁,一有不顺就骂骂咧咧的,现在說话颇有几分阴阳怪气的风格。 一切尽在掌握,也就沒那么生气。 只见他這话一出,叶老二的脸霎时一白。 回首這些天发生的事情,叶老二原本自诩自己肯定是個孝子,他们兄弟二人也绝对不是奚然口中的白眼狼,但猛然发生利益冲突,却似乎一切并不如他想象的一样。虽然现在這事情是叶老大做的,但叶老二自觉的对号入座,心中更是觉得愧疚。 叶老大自然是不想让不孝的名头扣在脑门上,否则他算计這么多干什么,他立时道:“這本是想着把裡面的脏衣服等先放好,再把银子上交给公中的。” 奚然口中啧了一声:“這话你自己信不信?” 他也沒跟叶老大继续扯,打蛇打七寸,這裡又沒人围观,跟叶老大這样揪着一件小事吵架沒什么成就感,对方丝毫不会为之动容,最多觉得有点烦。 反而容易把自己给气着了。 奚然便也适时的转换策略,吵也要抓对时机。 他拿了银子,回去和自己准备买房的放在一起,第二天,就去镇上把房子還有铺子都给买下来了。 铺子买的不大,甚至位置也不算顶好,沒花多少银子,做個小买卖也就够了,反倒是他们住的宅子花了不少。這倒也正常,他们住宅选的地段可比铺子的要好多了,加上房子确实不错,价格自然高。 买了房子,搬家立刻就提上了日程。 村裡那房子他们也還打算住,毕竟离得很近,還有那么多田地在,时不时要回去照看,肯定還是要住的。所以只带了一些常用的东西過来,村裡留了一部分,新宅子裡的东西大多都是新买的。 這些买的倒也快,把吃住解决了,剩下的再慢慢买也就是了。 反正也住在镇上的,方便。 叶宛清知道他们一大家人還是住在一起,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但也沒办法,只能收拾好心情住下去了。不過纵是如此,等见到了所住宅院,叶宛清還是忍不住长大了嘴巴,這地方,确实好看啊。 一想到要住在這裡,情绪一下就变了。 然后他们就被奚然安排到最后面的后罩房去了。 后罩房倒也不能說很差,一般人家女眷也就是住在那裡,也有的安排仆人去住的,和奚然他们住的正院和东西厢房来說,那就差的远了。其实正院和东西厢房,都不止一两间,真要安排,還是能把叶老大和叶老二两家安排過来的,但奚然压根就沒想過這点。 要不是实在不想和那些人住在同一排,他都想把人安排到正院边上的倒座房裡了。 倒座房就是整個宅院最差的房间了,靠近茅房,一般都是下人住的。 所有人到了新房子都是欢天喜地的,唯有叶老大眉头皱着,這地方住的僻静,大院子占地面积不小,隔壁人家距离他们不算很近,且人家主人肯定都是待在宅子裡,轻易听不到外面动静的。他到时候算计奚然名声,說他们拿了他的银子,如今自己被赌坊追债,要被砍手,想要求奚然将那银子拿出来,日后一定加倍奉還的戏码,他该演给谁看? 要是进這院子裡来演吧,外人又听不到,总不能他到时候在赌坊追债的打手面前哭哭啼啼的演吧? 要是不进院子,在门口哀求,這地界似乎又太偏了,他难道就吸引邻近几家看门小厮看热闹? 而且還得是扯着嗓门喊劈叉的吸引人注意? 想到那個场景,叶老大不由得浑身打了個哆嗦。 他還是要脸的。 第20章 好在现实還沒有叶老大所想的那么糟,奚然他们回村裡的時間還是很多的。 在镇上新院子住下之后,第二天叶宛清便和邹氏开始了开铺子的准备工作,而奚然他们也就沒什么事可干了。 也不对,他现在是一心沉迷于练习体术,恢复自己的青春貌美。 叶祁在奚然练习走上正轨之后,把自家女儿也拉過来一起了,虽說锦鲤女儿遇事可化险为夷,但女孩子多些保命的本事总是沒错的,尤其這個多练练,对身体的好处确实不少。叶宛升也是同样,沒事就好生過来练习。 除了這,他们也是要回村的。 毕竟奚然得监视叶老二干活,察看家裡田地的,从叶老二紧拽着方子不肯拿出,偷偷想分家起,奚然对他就再无任何怜悯之心了。不過也因着前段時間找人把地裡的活解决了大半,现下倒也不怎么累了。 放假几日后,叶老大和叶宛升重归学堂。 奚然知道,随着下一個月假的到来,叶老大计划中最重要的一幕就要到来了。 他也很是配合,在去家裡的卤肉店巡视了一番后,就带着一大家子,坐着马车,回村裡去了。卤肉店开业以来,生意一直不错,从住到镇上之后,镇上到处的酒楼還有小饭馆等,他们都时不时的去吃過,不得不說,味道真的很好,都有各自的特色,尤其是那些价格昂贵的酒楼,并不会出现名不副实的情况。 但尽管如此,叶宛清所研究出来的卤肉方子,也同样受到镇上人的喜爱。 虽然不至于达到一鸣惊人的地步,但确实渐渐在镇上有了姓名。 這样的结果,让叶宛清稍稍有些失落,她還以为会受到众人的狂热追捧呢,但吃過许多家别的饭馆的饭之后,她倒也冷静下来了。像是不远处开的一家面馆,几十年了,父子一代代传下来,真的特别美味,那也仅仅只是一家小饭馆。 她虽然会不少的美食,但终究也只是正常的食物范围,并沒有什么只要她自己做就加持bug之类的事情。 好在還是赚钱的,也符合她原来所想的,能够让她的母亲减少一些负担,不用去地裡干那些重活。 但叶老二就沒那么幸运了,叶老二大多数時間還是住在村裡的,家裡的鸡、猪、牛等,都是每天必须要喂的,還有一些农活,更是如此。住在镇上,所有的东西都要买,以奚然在一些事情上的抠门劲,可以不用买的,自然就不买,让叶老二隔三差五的送上来就行了。 镇上要烧的柴禾,也是叶老二在村裡砍好了送上来的。 奚然還丧心病狂的给人家安排了,一次多砍点,顺便把剩下的拿去卖了。当然钱還是要上交的。 也因着来来去去的比较频繁,叶家也就有了一辆牛车,好歹让叶老二来回方便了些。 一路回到村裡叶家,奚然就在屋裡等着了,时不时趴在窗口瞅一瞅,到底赌坊的打手什么时候来。叶祁好笑的看着他:“再等等吧,他们放假都得下午呢。” 赌坊追债這事,本就是叶老大设计好的一场骗局,针对的是奚然,是他们叶家,自然不至于闹的连学堂都不安生。 不然到时候解释起来也麻烦。 甚至连赌坊的少主子,那都是和叶老大一個学堂的,双方串通好了的罢了。 在叶祁的记忆中,這场闹剧大致是在放学后沒多久上演的,一群人骑着马赶過来,比叶宛升回来的都早。 估计也是怕天色太晚,耽误了演戏效果吧。 奚然不觉厌烦,依旧等着:“早点完了好完事,我早就等着這一天了,正好也可以和大家說清楚,他们的亲爹可不是因为救你而死,我們家也不欠他们的。等這场戏演完了,我也就不用装着隔三差五就回来的样子。” 每回回来也沒什么事儿,他在村裡也沒关系好的人,爹娘早沒了,兄弟关系平平。而干活是不可能干活的,叶老二又不偷懒,他都懒得找茬了。 每個月回来一两次看看也就罢了。 倒是镇上好玩,各种好吃的不少,還有专门看戏的地方,他挺喜歡的,新鲜劲儿還沒過。 時間一点一点的過去,很快就到了学堂该放学的时候了,急促的马蹄声远远的传了過来,叶祁看了一眼外面,說道:“他们来了。” “嗯?”奚然疑惑的看了看:“哪裡?沒看到人啊?” 叶祁道:“快了,马上到村口了。” 厉害了,奚然心中感叹了一句,抚了抚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在叶祁旁边坐好,等着吵闹声传来。 村口,一群凶神恶煞骑着马的人,从马上下来了。 這群人把马拴在了村口,然后压着叶老大走了进来。 他们的动静不小,很快就惊动了村裡人,大家远远的观望着,议论纷纷,碍于這群人摄人的气势,也不敢靠近。 那赌坊的人看了一眼四周,大声喊道:“诸位,今日這叶家老大欠了我赌坊银子五百两,交不上来,所以我等今日专程来叶家要一下银子,還請各位来做個见证。” 听到這些人不是来打架劫色的土匪,众人心裡安定了许多,俱都远远的跟了過来。 還有些看热闹的,更是找了相熟的人一起来。 沒多久,叶家院子外就聚了不少的人了。 “开门,快开门。” 那赌坊的人啪啪啪的敲着院门,声音极大,听着音都不是好惹的,把在裡面刻意等着的奚然吓了一大跳。 有心理准备是一回事,但他到底从小在村子裡长大,对的村子裡這些熟人耍威风不带害怕的,因为他知道,村裡人不会对他怎样,而且事端也不是由他而起,大家也就吵吵,大不了抓個头发。但是面对這样张狂嚣张的外人,奚然一個小哥儿也不由得有些害怕。 他紧张的抓了抓自己的衣领,然后站起了身。 “我去吧。”叶祁起身向外走去。 奚然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只觉得安全无比。 门打开了,叶祁一双眼平淡的看了過去:“有什么事?” 原本听了少主人暗示,想要吓一下少主人朋友這沒人性的父母的打手,一下子竟收回了手,有些不敢造次,“呃……我……我……我們是如意赌坊的,這是你大儿子是吧,他在我們赌坊输了五百两,拿不出银子,我們是来拿银子的。” “你们要是不给,那今天我們就要把他的手给废了。” 那打手一板一眼的乖乖回答了。 “嗯。”叶祁点点头,打开了门,转身往裡走:“进来說罢。” “哦哦好的。”打手跟上。 进了院子,叶祁走到院中的石椅上坐下,见奚然還有点怂,只好接着自己开口:“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叶老大演技到位,立刻就开始哭诉:“父亲,我沒有想赌博的,我這是被人给害了……” 巴拉巴拉一大长串,叶祁听出来,总而言之,一切都不是叶老大自愿的,他是被人陷害顶锅,才一下子输了這么多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