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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番790米:脑子裡不知道在发生什么,就這么出神的挪不开视线

作者:未知
盛西爵看着她侧過去的半边脸,浓眉紧皱,跟男人共处一处,半点防范意识都沒有,還敢睡得這么死。 就因为那次他說扒光了都沒反应,她還真以为他是柳下惠了? 在床边站了一会儿,突然伸出捏上了她的脸,那力道不轻也不重,不至于捏痛她,但也不可能毫无察觉绂。 米悦迷迷糊糊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她脸上捣乱,闪躲了好一会儿仍旧挥之不去,一個烦躁到极点,腾地坐了起来。 睁开朦胧的眼就看到她熟悉的男人的轮廓,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過了几秒才反应過来刚才是他在捏她的脸,又是困惑又是暴躁,沒好气的问,“你干什么呢?” 累了一天,還在医院折腾了一趟,好不容易睡得舒服了還把她闹醒,换谁都有脾气。 盛西爵站在床边,看着女人炸毛的模样,唇角噙着淡笑,有种說不出来的逗弄的恶趣味得到了满足,但语调還是漫不经心的,“你不是每晚都要换睡衣才睡。” 她低头看自己的身上,果然還是毛衣加长裤,虽然他是“好心提醒”,但米悦還是有些被闹醒的气嘟嘟,皱眉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直接就想下床去行李箱裡拿睡衣—— 直接就忘记了她的脚骨折,被包得像個粽子逼。 “啊……” 惊痛瞬间打散了她所有的瞌睡,脚踝钻心的疼让她根本站立不稳就要這么跌倒。 好在盛西爵虽然沒来得及阻止她那一脚踩在地上,但還是眼疾手快的抱住了她,迅速的将她抱了起来随即放回到床上。 低头看着她痛得苍白而扭曲的脸蛋,压低嗓音沉沉的训斥道,“米悦,你到底长沒长脑袋?” 本来脚上就痛得厉害,结果這男人非但沒有半点安慰,劈头盖脸就說她,米悦顿时就委屈得不行,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止也止不住。 也不知道是痛的,還是被凶的。 看她哭,盛西爵才意识到自己语气過重了,他皱起眉头沒再說什么,想說两句缓和下气氛,但又完全沒有哄女人的经验跟任何的知识。 于是什么都沒說,俯身就要检查她的脚。 米悦立即把他的手扒开,“别碰。” 他以为她是怕疼,放缓着语气道,“我看看伤势有沒有加重,加重的话要再去医院看看。” 她抬起自己整條腿挪過去,“不用你看。” 盛西爵皱起眉头,声音也沉了,“米悦,你别再给我任性了。” “我說不让你看就不让你看,這是我的脚,我自己摔的自己折腾的,废了都不关你的事,明天我就叫人過来,你现在给我出去!”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女人泛红的眼眶。 米悦提高了自己的音量,“盛西爵,我叫你出去。” 他就是一开始不知道她哭是脚伤還是因为他,现在看她发脾气也知道是因为他,浓黑的眉皱得更紧了。 当然,他也不会因为她让他出去,他就真的乖乖的出去了。 单膝跪在床褥上,一只手摁在她受伤的那條腿的膝盖上,她還想去推他,男人转過头看着她,眯着眼睛冷声道,“你再动,弄痛了就自己哭。” 米悦看着他凶巴巴的德行,委屈的曲起另一條腿,下巴枕在膝盖上,看着他把她脚踝上的绷带拆开,小声的有一搭沒一搭的抽泣着。 過了一会儿又觉得這個姿势不舒服,索性拿起身后的枕头搁在膝盖上,埋着自己的半边脸,抽泣声很快也就逐渐的沒有了。 這种姿势,她不可避免的看到男人的轮廓,只觉得他的性格真的是糟粕得不行,就是老话裡的粪坑裡的石头,又臭又硬,实在是讨厌的不行。 可再看自己的脚,才徒然发现他手上的动作跟他的脾气不太符合,拆绷带时透着严谨而小心翼翼,還有几分熟练的专业,看上去尤其的认真。 至少不会再碰痛她的伤。 盛西爵轻轻的捏了她的脚踝几下,又简单的问了几個問題,然后才道,“還沒,不算加重,明天洗完澡给你换药再看看,不過你這脚最好别再落地了。” 說完又把绷带再给她小心翼翼的缠回去。 她鼓了鼓腮帮,“我已经說了,我明天派人接我回去。” 男人瞥她一眼,淡淡道,“不行。” “为什么?” 他有條不紊的淡声道,“你是跟着我過来的,如果让你们家族的人知道你受伤了却又提前回去了,能脑补出一出你被男人欺负惨了的大戏,再加上发在你手机上的那些照片,我就是出一轨加家暴。” 嗯,剧情大概就是丈夫出差,她怀疑他在外面有私情,然后就偷偷的跟了過去,结果果然捉一奸在手,然后她跟老公的情一人争执间被维护情一人的老公推倒,脚受伤了,又凄凄惨惨的自己一個人飞了回去。 米悦他俊美的脸,默默的收起了自己的脑补。 tang她撇撇嘴,還是不情愿,“你又不想照顾我,我也不想被你照顾。” 每次都嫌弃她,好像她就是個烦人的麻烦跟累赘。 更糟糕的是,转念一想她好像還真的是。 盛西爵把绷带重新包裹好,然后才离开床站直身体回到地面上,看她一眼才淡淡的道,“你多听话少折腾就行了。” 說罢他走到客厅把她行李提了进来,打开,很简单的找到她带過来的她最喜歡的一條睡裙,拿出来搁在她的身旁,“有事叫我,别再闹了。” 她抬头看他一眼,拿過自己的睡裙,看着他挺拔的身形,還是哦了一声。 他嗯了下,替她把灯关了,只留下床头的那一盏,然后才带上门出去。 ………… 第二天早上,她醒来缓了半分钟才想起自己来了旧金山,腿還受伤了,酒店的套房很高级,干净而整齐,就是過于的安静。 米悦喜歡安静,但她从来不喜歡住在酒店裡醒来时的那几分钟,每次都觉得空荡得可怕。 拿手机看了眼時間,七点多快八点了,也不知道他在還是不在,搁下手机,她還是试探性的叫了几句,“盛西爵。” 才叫了两声,她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果然沒几秒男人从外面推门进来了。 显然他气得比她早,已经洗漱完换好了衣服,只是在暖气充足的酒店只单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不是那么熨帖到一丝不苟,稍微松垮而休闲。 盛西爵看着她从被子裡挪出来,准备带她去浴室洗漱。 米悦也沒多想,她一贯的顺序都是先洗漱,再换衣服。 只不過当男人掀开被子将她抱起时,两人不约而同的感受一股异样。 因为她睡裙下沒有穿內衣,這种公主抱的姿势虽然不至于完全贴上去,但不可避免会有所碰撞甚至是摩擦。 坚硬的胸膛和女人的柔软。 米悦闭了闭眼,烫到了耳根,走了半间卧室才发现他好像的确沒什么异样,這才稍微的舒缓了气息。 又转而安慰自己,反正他对她沒兴趣,可能她的胸对他来說就是……嗯,两坨肉吧,全身都长了肉,也不知道为什么胸上的比较不一样。 盛西爵把她放在盥洗盆上,然后退后了两步,淡淡的道,“等你吃完早餐我就出去,午餐我会让酒店的服务员给你准备,晚上我回来。” 米悦一边挤着牙膏,一边哦了一声。 准备刷牙的时候才觉得自己的头发太长是個障碍,于是又放下牙刷,对着镜子准备把自己的长发绑起来。 一抬头,就无意中从镜子裡看到了站在她身后就倚在门框上的男人,连眼神都无意中对上了,她心脏莫名的漏了一拍。 米悦的样子,不像晚安那样五官标致气息温静,也不像他妹妹那么精致得无可挑剔又明艳张扬,她带了混血的味道,配上她长至腰间的深色卷发,凌乱的洒满肩头时,就像個芭比娃娃。 她的睡裙其实不算透,也不是特别短,中规中矩的料子,舒服松垮的料子。 但他从镜子裡看,好似能看清楚她整個身段。 脑子裡不知道在发生什么,就這么出神的挪不开视线。 米悦有点說不出来的毛毛的错觉,男人的表情冷冷淡淡跟寻常无异,虽然是在看镜子,但也像是在想什么其他事情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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