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仇家上門
已經分別了五年，連爲什麼分開她都不知道，就算見了面又能怎麼樣。
“顧衍……算了，你的事情你自己看着辦吧。還有杜若恆來找過我了，他想跟你說聲對不起，不該在那天把你丟下不管不問。”譚昕的聲音從那邊傳來，語氣明顯平淡了很多。其實有些事情她倒是比蘇婂這個當事人要清楚很多，只是這會兒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也許一切的真相就該讓蘇婂自己搞清楚纔對。
蘇婂盤着腿坐在牀上靜靜的聽着她說着，“我從來都沒有怪罪過他，只是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跟他再說這件事。”
不管她跟顧衍有沒有結果，杜若恆那邊她也必須給出一個交代。
“你自己明白就好，你早點休息吧。”譚昕安慰着，示意她該去休息了，就在蘇婂準備掛電話的時候譚昕又提醒了一句，“對了，聽說最近的g市治安不大好，好像叫什麼坪林區的都死了好幾個人，你自己一個人當心點啊。”
“行了，像我這樣的人走哪不是最安全的，我知道了啊，你也早點睡覺。館長那邊也得讓你多擔着纔行，最近……”最近這些事情可真讓她覺得挺對不住他們的。
幾聲寒暄後譚昕總算忍不住提前掛了她的電話，空蕩蕩的房間裏就剩下冷氣拂在她臉上的冰涼觸感。
夜深人靜之際，她又成了一個人。原本還想再給李榮梅打個電話的，結果一看時間都已經將近十一點了，想必這會兒她也休息了。
蘇婂剛準備躺下休息，結果肚子卻叫了起來，這一鬧騰纔想起來她忙碌了一天連飯都沒顧上喫。小賓館是臨時找的，並沒有提供什麼餐飲服務，現在想燒一壺水才發現電熱水壺竟然都壞了。
人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縫。
蘇婂覺得如何也不能虧待了自己的胃，只好套上衣服下樓去看看附近有沒有什麼店還沒有關門。
臨近深夜的g市安靜的讓人覺得有些可怕，蘇婂裹緊了身上的衣服像孤零零的遊魂一般在陌生的街頭遊蕩着，走了整整一條街才找到一家沒有關門的超市。
匆匆推開了超市，蘇婂在貨架上找尋着能夠填飽肚子的食物。
“這事說起來真的挺不好意思的，您剛來就讓您這麼忙，回頭案子破了我請你喝一杯。”貨架的那一端是兩個高個子男人，其中有一人還是穿着警服。
一時間蘇婂的視線都被吸引了過去。
只可惜那兩人都是背對着她，只是他們當中那個穿着白色襯衫的人看上去好熟悉。
“你客氣了，既然是工作安排就不存在辛苦與不辛苦之說。孫隊，你要是不嫌我煩有些事情我還想多問問你。”
“不煩，不煩！”孫隊長能聽到這樣的話自然更是開心，一手搭着顧衍的肩膀走出了超市。
此刻的蘇婂握緊了手裏的麪包，是他，是顧衍！
他的聲音她如何都不會聽錯的，沒想到真的找到他了！
一想到這裏蘇婂直接追出了門，甚至忘了付錢，就在她追到門口時卻被營業員給攔了下來。
“哎，小姐你還沒付錢呢！”
“抱歉！”蘇婂一邊掏着錢一邊注視着越走越遠的兩人，結果手上的動作越來越急促而顧衍與孫隊長也上了車。
眼看着車子發動離開，蘇婂一屁股癱坐在了超市門口，早知道她就該喊出來的。
早知道……攥緊了手機，蘇婂終於忍不住按下了顧衍的號碼。
“事情的起因經過也就是這些情況了，之前幾個死者我們也調查過不存在什麼聯繫。顧衍，今天時間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忙碌了一天總算有了休息的時候，顧衍淺淺的應了一聲便撐着下巴看着窗外的夜景。
越是寂靜，內心越是覺得涼意森然。
他，開始後悔將那張寫着蘇婂號碼的紙條給丟了，也不知道她現在在什麼地方，是不是已經回去了？
“看你年紀也不小了，局裏頭把你調到咱們這裏，弟妹是不是很怨恨啊。”看顧衍的年紀也應該結了婚，孫隊長問這話時其實心裏也多少有些不肯定。
顧衍轉過頭來有些面無表情，“說來慚愧，還沒成家。”
“哦，不過也是男人結婚晚點是好事。你看我吧現在想一心撲工作也不行，家裏還有老婆孩子得顧及，你以後結了婚就明白咯。”
“嗯。”顧衍點了點頭陷入了沉吟中，這些事他以前也想過，甚至也發生過，現在想想竟然覺得那麼美好。
只是與蘇婂再也回不去了。
在告訴完孫隊長地址後顧衍陷入淺眠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孫隊長又把他給推醒了，“嗨，顧衍，醒醒！手機響了。”
“……”顧衍睡意朦朧，將手機掏出來看了一眼，陌生的號碼似乎他之前並沒有見過，可是再一看，這號碼分明就是蘇婂的。
慌亂按下了接聽鍵，顧衍還在猶豫該用什麼樣的語氣時那邊倒是先開口了。
只是，不是蘇婂。
“嗨，顧法醫，還記得我嗎？”刻意僞裝的聲音，根本就辨別不出時什麼人，而言語間表現出來的卻是那人隊他的熟悉。
“你……”顧衍拼命再腦海中搜尋着他能想像出人，可對方似乎有些等不下去了。
“難道你還要我提示你纔行嗎？”除了那人的聲音外依稀還能聽到一聲慘烈的嗚咽聲。
“等等，蘇婂呢？”
“她就在我的身邊，想聽聽她的聲音嗎？”男人一把揪住了蘇婂的頭髮，狠狠地在她的肚子上踹了一腳。
蘇婂的口中被他塞着一團棉布根本就不能發出任何聲音來，但那一腳卻叫她痛得直流眼淚。
孫隊長見顧衍神情怪異不禁擔心起來，“怎麼了，是誰的電話啊。”
就在孫隊長話音落下的時候，那人立刻給出了警告，“噓，很高興你又回到了這裏，知道嗎？我等你們等了好久，五年！整整五年！我還以爲你們已經逃得夠遠了，哈哈，沒想到她還有落到我手裏的這一天！”警告與提醒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而顧衍也早就猜出了他的身份。
“你到底想做什麼！”顧衍握緊了電話大吼出來，嚇得孫隊長立刻踩了剎車停在了路邊。
“怎麼回事？顧衍，到底怎麼了？”
顧衍沒有答話，唯一能看到的是他手掌心裏握着的手機幾乎到了變形的地步，忍了許久，顧衍咬緊了牙關，“說吧，你想怎麼報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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