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這踏馬不是會好好說話?
上校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穿着沒有軍銜的作訓服,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傷疤。
看到賭徒之後,上校愣了一下,臉色陰沉的問:“發生了什麼?”
“爲什麼不申請,就放棄任務?”
五隊是半天前出發的,
按照上校的預計,他們應該要兩天的時間穿越雷場。
接到那支小隊以後,再回來又得需要兩天的時間。
現在他離開半天就趕回來,那一定是意味着任務失敗了。
賭徒表情複雜的看着上校,回答道,“人已經接回來了。”
“什麼?”上校瞪大了眼睛。
賭徒把剛纔在叢林裏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講述了一遍。
上校臉上的表情,同樣變得非常複雜。
賭徒一楞,下意識質問道,“上校,不是你讓七隊執行的任務?”
上校瞪了他一眼。
賭徒回過神,帶着歉意說道,“對不起,我太激動了。”
瓦格納並不像是軍隊那樣紀律嚴明,但也不意味着,下級可以頂撞或質問上級。
這是一條紅線。
上校沉聲道,“你去把金幣他們叫過來。”
其實他也是一頭霧水。
他只知道義眼已經犧牲,七隊所有人都在醫院裏養傷。
後來發生的事情,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是!”賭徒離開辦公室,問了一圈,最後在宿舍裏找到七隊的成員。
他們已經洗完澡,沉沉的睡了過去。
沈飛沒睡,看到賭徒後問道,“有事?”
賭徒說:“上校要見你們。”
上校?
沈飛想了起來,是那位瓦格納彼得堡的負責人。
上校是他的代號。
沈飛起身說道,“讓他們休息,我和你去吧。”
賭徒提醒道,“剃刀,你還沒見過上校吧,我得提醒你,他的脾氣挺不好的。”
“就算你比其他的僱傭兵強也不行,我們還是按照他的意思,帶着整支小隊過去吧。”
脾氣不好?
沈飛笑道,“沒關係,我最擅長跟脾氣不好的人打交道。”
賭徒還想說些什麼,可看到沈飛自信的模樣,一時之間又不知道說些什麼。
兩人走出帳篷,一路來到上校辦公室。
上校上下打量着沈飛,質問道,“你就是剃刀?”
他們還是第一次見面。
沈飛點頭道,“是的,上校先生。”
上校又冷着臉問道,“是誰讓你們去穹頂酒店,執行任務的?”
“是哪個叫西伯利亞狼的特工?”
沈飛回答道,“上校先生,這個需要保密,你可以直接去問克格勃。”
廢話,我能直接問他們,還找你幹嘛。
上校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
就像是賭徒說的那樣,他的脾氣確實不太好。
“回答我的問題。”上校感覺到自己的權利受到了挑戰。
賭徒連忙解釋道,“上校,您也知道的,克格勃是有權利,不經過……”
“問你了嗎?”上校面無表情的瞪了賭徒一眼。
賭徒趕忙微微低頭,很不爽,但沒有反駁。
沈飛歪着腦袋看着上校,納悶的問:“喂,你他媽的,是不會好好說話嗎?”
瞬間,
整個辦公室裏的氣氛變得無比沉默。
這麼猛的嗎?
賭徒急忙想要進行解釋。
沈飛攔住了他,沒好氣的說道,“賭徒,你特孃的都當僱傭兵了,就不能硬氣一點。”
說完,
他轉頭看向上校,質問道,“老子是來當僱傭兵的,別給我擺那副領導的臭臉,老子不喫那一套。”
“你給我錢,我給你做任務。”
“別人給我錢,我就給別人做任務,聽的懂嗎?白癡…”
沈飛轉身就準備離開。
他的底氣並不來源於,國王承諾給他一個團的編制,以及一處瓦格納基地。
開什麼玩笑?
他的實力就是他最大的底氣,
別說是瓦格納一個地區的負責人,就算是特孃的國王來了,都別想讓他卑躬屈膝。
我能站着喫飯,幹嘛跪着?
就算什麼都沒有,憑藉着沈飛現在的實力,換一個混亂的國家,一樣崛起。
雖然只過去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但他確實已經不是當初的自己。
還能這樣?
賭徒人都傻了,覺得不妥,可是又發自內心的羨慕剃刀。
敢說敢罵,
這踏馬纔是人生啊。
“站住!”
上校被氣的臉色發白,猛地站了起來,呵斥道,“剃刀,你是想造反嗎?”
沈飛停下腳步,背對着他,冷冷說道,“我給你個建議,把手從抽屜裏拿出來。”
“否則的話,你下輩子會後悔的。”
上校整個人都愣住了,下意識低下頭,此時他的手就在抽屜裏,握着一把手槍。
可是……
他是這麼看到的。
就在房間的氣氛,陷入尷尬的時候,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啊。”
聲音落下的同時,
一個穿着黑色皮衣,戴着禮帽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先來到沈飛身邊,摘掉禮帽說道,“剃刀,辛苦了,有什麼是我能爲你做的嗎?”
媽的,
沈飛都忍不住在心裏感慨,
看看,
看看,
看看人家克格勃,
看看人家維克多……
真是跟粗鄙的僱傭兵,完全不同啊。
沈飛要不是不愛國,真的第一個選擇就是加入克格勃。
上校原本臉色鐵青,但在看到老者的臉之後,瞬間站了起來,滿臉討好的笑容:“灰……灰狼先生,您怎麼來了?”
維克多沒有理他。
沈飛指着他那張比菊花還難看的臉,對着賭徒說道,“這踏馬是脾氣不好?”
“這他媽的不是會好好說話嗎?”
賭徒:“…………”
不是哥們,
你先別管那個了,你先跟我解釋解釋……
爲啥灰狼對你這麼客氣?
這……
這可是國王曾經的特工老師,烏拉爾肩膀的傳奇啊。
維克多笑着問道,“剃刀,發生了什麼?”
“沒啥,上校問我,是幫誰執行的任務,我讓他去問克格勃,他生氣了。”沈飛攤了攤手,如實回答。
維克多臉上呢笑容逐漸消失,轉頭看着上校,面無表情的問道,“上校先生。”
“是這樣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