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花钱消灾、小情小爱、桂铎已死
“朕知道,這种想法确实荒唐,可是朕的财物都留在宫中宝库,总不能教他私闯禁宫。唯一能给的,自然只有那些陪葬品了。”章总想得很开,“既然朕来了地府,她们也在此地,那么人间的陵寝也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白脸笑了笑:“我是說,盗墓违法,而且,”
“而且?”章总警惕起来。
——看着不像是真的想开了。
白脸咕哝了一声,迅速改口:“而且,是重罪,你要是托梦教人家盗墓,人家会以为你是故意害他,万一重新改故事把弘历這個人物写得更丑陋,岂非冤枉?”
“有理,有理,還是你考虑得周全,朕险些自误。”章总被說服了。
……
“沒有颜面来找你,不也是找你了?還跟你說了那么多让你心疼的话。”如懿說,凌云彻就低头听着,他也瘪着嘴,听训的模样像极了八岁的孩子,调皮捣蛋,被亲妈捉了個现形。如懿一瞧着凌云彻這模样,就又好笑又心疼,责怪的话再也說不下去,转而问道:“你都答应她什么了?才来求本宫的?”
也不知怎么的,一见凌云彻,她的声音和语气就会下意识温柔许多,全然不见面对弘历时的怨恨和不耐烦。
弘历为难时,她不理解;凌云彻央求她,她却甘之如饴。
凌云彻不好意思,因此不敢看她,但语气坚决地說道:“請娴妃娘娘把她调离花房,另谋個差事!微臣也不敢妄求,只求,她不要太劳作辛苦、受人欺负就行。”
(章总不由得笑了:“你求她?”)
海兰想离开咸福宫,叶心替她求過一次;
莲心想摆脱王钦,也求了她一次。
但這些人,最后都是等到自己的机会来了,才摆脱困境,明明与如懿无关,却只因为曾经央求過她,于是逃离困境之后便将恩情都记在了如懿头上,海兰为她报复皇后,杀了端慧太子,便是莲心助纣为虐。
现在卫嬿婉的事也求到如懿头上,那得了,估摸着明年开春都不一定出得来。
“求人干嘛要找她呀!她做什么事情都拖拖拉拉的,连自個儿想出冷宫都能拖。”章总笑嘻嘻地揶揄道。
白脸也笑着說:“她给凌云彻求工作不就說得很及时?见弘历第一面就提出来了。”
章总嘻不出了。
……
惢心再次做了如懿的心镜,苦恼地看了眼凌云彻,又苦恼地扭头望向自家主子。
如懿果然苦恼地瘪嘴道:“可眼下,花房需要往各宫裡送花,也缺不了人手,或者等开春了之后,本宫再想办法,给她调去一個好地方。”
(白脸:“哈哈哈,你猜对了耶!”)
(章总:“嗯。”)
(白脸:“還在不高兴啊?就因为我說她对凌云彻比对旁人不同?”)
(章总连话都不想說了。)
凌云彻却還不知道如懿是個什么人,一听她答应了,就狂喜着跪下去谢恩:“多谢娘娘恩典!”捧着满束红梅,结结实实地双膝跪地,就差给她磕個头了。
当夜,他回到坤宁宫的外头站岗。
卫嬿婉一路小跑来到他面前,一碰面就往他手裡塞了個黄纸包的东西:“云彻哥哥,来。”
“什么呀?”
“红薯!”卫嬿婉搓着冻僵的手,笑着看他一口口把红薯吃掉。
凌云彻边吃红薯边急匆匆地告诉她白天发生的事:“我求了娴妃娘娘了,她說开春帮你找個好差事。”
卫嬿婉惊喜万分:“真的嗎?”
“那還有假?”
“太好了!”
凌云彻吃着红薯催她快走:“你先回去吧!我当班呢~”
“那,那我走了啊!”
“走吧!慢点儿啊!”凌云彻关切地說。
卫嬿婉笑眯眯地答应,转身离开的时候,還不断回头看他。
凌云彻嘴上不說,手裡却攥紧了吃完红薯剩下的黄纸。
(章总看得直皱眉:“這……”)
(白脸疑惑地问:“這不是挺好的嗎?您觉得有什么問題呀?”)
(章总摇摇头:“就是拍得挺好的,朕才不明白为什么。”)
原来這部电视剧還知道小儿女谈情說爱要怎么拍。
先前江与彬和惢心单独相处的时候,他看着也很喜歡。
可偏偏到了男女主角谈情說爱,画面就变得异常难看。弘历爱如懿,如懿爱弘历,這是从第一集就在强调的故事背景,可他完全看不出两人的深情,等他们二人世界的时候,更是堪称折磨。
太医院裡惢心给江与彬送香包,刚刚在坤宁宫外头卫嬿婉给凌云彻送红薯,都是很普通的东西,并不珍贵,却让人觉得心裡暖暖的。一個手工香包,一個烤红薯,连一朵绿梅花苞的价格都比不上,可弘历将珍贵的绿梅粉送给如懿时,观众却无法从他们的对话裡体验到一丝一毫的情意。
那段情节裡,情绪看着最激动的倒是局外人李玉,他看起来,像是恨不得那绿梅粉能由他亲手涂抹到如懿脸上。
這是正常的画面嗎?
這是正常的剧情嗎?
正常人能理解嗎?
章总不由得自我怀疑:难不成,朕反而不是正常人么?
他在强烈的自我怀疑中迎来了新的剧情展开:是某個人的死讯。
這個突然死掉的倒霉鬼,正是阿箬的阿玛,索绰伦桂铎。
养心殿中,弘历领着唯一心腹毓瑚在宫中拉练。
“這才過完新年,桂铎怎么就死了呢?”
毓瑚答道:“皇上,高斌說桂铎是在加固山林防山洪时,被山上滚落的大石砸中卒的,也是可怜。”說完,她便快走几步,到弘历前头为他打帘子。
(章总感叹道:“是個好官,但是……”)
又但是。
白脸這回不插嘴了,耐心等他自己說完。
(章总继续說道:“但是高斌說的话怎么会由毓瑚告知弘历?高斌写给弘历的奏折,怎么会是毓瑚第一個看?弘历自己不看奏折嗎?”)
(白脸终于有机会插嘴了:“您觉得他像是看過奏折的样子嗎?”)
(章总惊骇道:“连奏折都不看,他還懂什么国事?是毓瑚替他管理這個国家嗎?”)
(白脸道:“說不准,還真是她呢?天天替皇帝看奏折,难怪沒空查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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