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白脸望向章总:傻子?海兰?
阿箬嚷嚷道:“這贵妃也太厉害了!”
如懿歪着头问海兰:“往后的日子就更凉了,你可怎么办?”
(章总很不理解:?)
(章总受到震撼:???)
(章总破口大骂:“毒妇!到了這种时候你還装傻!”)
白脸盯着桌上刚恢复的多穆壶,蠢蠢欲动。
他现在也有点想拿起這壶去砸电视机裡如懿的脸。
海兰被高曦月克扣炭例,屋子冻得像冰窖,住得還不如咸福宫裡的奴才!现在是冬天,不是什么经得起玩笑的季节,古代人要是患上伤寒那就是死劫。现在真是快要命的时候了,你居然還能满脸天真无辜地歪着头问海兰“往后的日子就更凉了,你可怎么办”?
你问她?
你想听她怎么說?
海兰說:“姐姐,這件事情就别张扬了,贵妃正愁沒处为难我呢。你放心好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如懿瘪嘴一笑:“等内务府发了炭火,我差人悄悄给你送過去。”
她将自己的手炉塞进海兰的手裡,和气地說:“走吧。”
海兰点点头,乖顺地跟着她走出了佛堂。
(章总冷笑:“小恩小惠!光是這间佛堂都比海兰住的屋子大吧?”)
白脸也看不下去:“她上回去找琅嬅,還可以說是被琅嬅骗了,以为咸福宫是個好地方,能帮海兰争宠,可现在叶心把海兰的惨摊在了如懿面前给她看,高曦月既不会给海兰分宠,還会克扣海兰应得的份例,想在冬天冻死她,但凡她有一丁点良心,都该立即想办法将海兰带来延禧宫同住吧?她不是個大善人嗎?”
章总嗤笑一声:“所以朕早就說過,她并不想为了海兰得罪谁,即使海兰愿意为她共苦,也算她的恩人,可她依旧认为海兰不值得她失去什么。她去长春宫一趟,只不過是为了得到一個借口而已,能用来搪塞海兰和叶心就够了。”
“海兰和叶心居然真就這样信了……”章总摇摇头,“朕看她不光是胆子小,可能连脑仁也不是很大。”
他觉得海兰是個傻子。
白脸望向章总:傻子?海兰?等她施展“智慧”的时候,希望您不要太惊讶。
……
有人欢喜有人愁,无宠的海兰在咸福宫裡生不如死,南府琵琶伎白蕊姬却因获得了弘历的垂青眼看着将要青云直上。
深夜,她乘凤鸾春恩车来到养心殿前,李玉为她带路。
到了养心殿的牌匾下,白蕊姬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
李玉吩咐:“先去围房沐浴吧。”
她微微一笑,什么也沒說,却有种尽在掌握的自信。
(章总:“她有点奇怪。”)
(白脸:“什么奇怪?”)
(章总:“說不上来,但朕总觉得她有点問題。”)
……
“這天儿呀,說冷就冷了。”
“可不是嗎?”
又是长春宫,众妃嫔来此請安。与上回不同,除了一向老气横秋的如懿,其他人的衣着都有所改变,尤其是向来奢靡的高曦月,這回只穿了一件浅粉色的裙子,缀着白毛,沒有从前那样奢华精致的刺绣了。
屋子中央摆着一個暖炉,点燃了炭火,是最大的热源。
莲心从寝宫裡出来,向屋裡的娘娘们行了個礼:“皇后娘娘尚在梳妆,诸位主儿請稍等片刻。”
得知琅嬅還要一阵子才出来,无事可做的娘娘们只能撩闲。仪贵人掀起话题:“昨儿吹了一夜的冷风,也不知是不是我听岔了,好像是有凤鸾春恩车在长街上经過的声音呢?”
(章总又听了個新词:“凤鸾春恩车?什么意思?”)
(白脸解释:“后人编的,說是一种非常豪华的车辇,据說是您大清皇帝皇帝召幸妃子侍寝时接妃子到皇帝寝宫的专用的车辆。您翻了牌子,由太监用凤鸾春恩车去接皇帝的嫔妃,有凤鸾春恩车经過的地方便知道皇上今日宠幸人了。望文生义您也该懂它的意思吧。”)
(章总气得涨红了脸:“他们這样写,朕岂不是成汉灵帝那样白日宣淫的昏君了?”)
(白脸安慰他:“您放心,凤鸾春恩车是晚上出去,不算白日宣淫。”)
(章总:并沒有得到安慰。)
金玉妍撇撇嘴:“仪贵人沒听岔,那车轮声那么大,谁听不见呀?”
苏绿筠道:“昨儿夜裡皇上沒翻牌子,那這凤鸾春恩车是接了谁去啊?”她今日穿了一身鲜艳的绿色,在整個屋子裡是最显眼的存在。与她相反的则是如懿,一身深紫色的暗纹,手托着下巴靠在旁边的茶几上假寐。
(章总:“一天到晚也沒有什么正事干,天天装睡。”)
苏绿筠笑着问道:“贵妃娘娘,不会是皇上惦记您,把您给接去了吧?”
高曦月鄙夷地說:“這种有违宫规又秘不告人的事,自然不是本宫罢了。”
金玉妍凤眼一眯,哂道:“這金簪子掉在井裡头,自然会有人急着去捞的,咱们等着瞧就是了。”
琅嬅终于梳妆打扮完毕,当先走了出来,素练扬声道:“皇后娘娘到!”
见琅嬅来了,海兰把茶碗放下,隔着苏绿筠提醒阿箬:“快叫姐姐!”
琅嬅走上主位时,阿箬抓紧時間叫醒如懿,她整個人都震了一下,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站起来。人還有点发蒙。
(章总:?她真睡了啊?)
“臣妾给皇后娘娘請安,娘娘万安。”如懿混在人群裡滥竽充数,把打瞌睡這事混了過去。
“起来吧,赐座。”
“谢皇后娘娘。”
众人還未做好,琅嬅已开口笑道:“方才听见各位妹妹在外面聊得热闹,可是有什么趣事呀?”
金玉妍永远是最捧场的,琅嬅一开口,她就第一個回答了皇后娘娘的疑问:“皇后娘娘,臣妾们方才在說笑话呢,說皇上昨儿也沒翻牌子,怎么這凤鸾春恩车却在长街上走着呢,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章总听得耳热:“這些女人怎么能张口凤鸾春恩车,闭口凤鸾春恩车的,皇上要宠幸谁,难道她们次次都要讨论嗎?”)
(白脸挑眉道:“這话還不算露骨的。”)
(章总:“后人竟如此豪放?”)
(白脸這回不答了,只是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又笑了笑,给章总笑得浑身发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