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那個王公公……每一次過来都毛手毛脚的
永和宫的剧情结束了。
镜头推到一处长廊,一個小门裡蹦出三個小太监,拢着袖子一块儿走。
“主儿,您慢点。”茉心扶着高曦月,从拐角裡出来。
高曦月一眼就注意到這三人。
“哎?這什么人在那儿鬼鬼祟祟的?”
双喜眯着眼睛认了一会儿:“主儿,好像是娴妃娘娘身边的三宝。”
高曦月与茉心赫然回头看了双喜一眼,“娴妃身边的三宝?那怎么会来咱们宫又从后门走出来?”
双喜摇头:“那奴才不知道。”
茉心忙說:“你快去查查!”
“嗻,那奴才這就去打听打听。”
(章总:“怎么会如此刚好?高曦月回宫从后门這边走,和如懿派来送炭的太监遇上了?真是天要收了海兰呀,既然要查,总会查出些什么的。”)
(白脸点头,有点同情地說:“她要倒霉了。”)
(章总道:“但若是真把這件事掀开了,她总归能从咸福宫裡出去了吧?”)
只要能逃出生天,那就是好事。
正如当年兆惠将军失陷于准噶尔腹地反而带兵杀穿了准噶尔全境,被逼到绝境以后,竟然因缘际会自炼成一把大清最好的宝刀。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
长春宫。
“给皇后娘娘請安。”
“快起来吧。”
琅嬅坐了下来,对王钦和气地說:“這下着雪你還過来,当心路上滑呀。”
因着搀扶琅嬅就座,素练往前走了一步,站在素练身后的莲心便也跟着往前挪,只是她却忍不住趁琅嬅和素练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瞪了王钦一眼。
(章总立刻捕捉到莲心的眼神:“這二人有仇?”)
(白脸:“即将仇深似海啊皇上。”)
王钦压着嗓子献殷勤:“给皇后娘娘請安,本该不分晴雨暑寒。”
琅嬅道:“你伺候皇上多年,最是得力,皇上登基后,便封你为养心殿副总管太监,只是,這总管太监的位置,一直空缺。”
王钦沙哑地笑了一声:“奴才一心只想着侍奉好主子,别的已无所求。”
琅嬅抬起手遮唇笑了笑,又问:“你来,可有何事?”
“回皇后娘娘,皇上吩咐了,說今儿個請皇后娘娘去养心殿一起用晚膳,請皇后娘娘预备着。”王钦說话时,莲心不知怎的,突然回去了一趟,出来的时候手裡捧着一個精致的盒子。
琅嬅开心地答应:“好啊,你去回禀皇上,本宫会预备一些皇上爱吃的小食,一起带過去。”
“嗻,那奴才告退了。”
“王公公。”琅嬅叫住他,指着莲心手捧的盒子說,“這是本宫赏你的。”
王钦卑微至极地抱着拂尘弯下腰去:“谢皇后娘娘赏。”
琅嬅道:“莲心,送王公公。”
“……是。”
莲心捧着盒子,将王钦送到长春宫的门口。這裡沒有旁人,是外面守门的太监、宫女,還有屋裡的琅嬅和素练全都瞧不见的地方。王钦随意地走了几步,转過身来接盒子,可两只手却很不老实,并不是从两边捧住盒子,而是从底下捧住了莲心的手。莲心吓了一跳,双手慌忙缩了回去,盒子震动了几下,摔在王钦手中,他却不在乎盒子裡的东西如何,眼神充满侵略欲地盯着莲心的脸。
(章总:!!!)
(章总:“這狗奴才在干什么?”)
——莲心是琅嬅的贴身侍女,王钦竟敢在长春宫裡做出如此猥亵之举?
她狠狠剜了王钦一眼,马上回头偷看琅嬅有沒有发现。
王钦又用那沙哑的声音說话:“你笑着真好看。”
莲心嫌恶无比地瞪了他一眼,大步逃离。
(章总:“這狗奴才竟敢在皇后的宫裡……朕原本以为他是偷偷摸摸心仪皇后,如今竟把手伸到皇后侍女的手上来了?他凭什么這么干?谁给他的胆子?!弘历這個废物,连這都察觉不到嗎?他竟然還敢用他!王钦這种悖逆枉法之徒,就该立刻砍头!”)
莲心逃走,跑回屋裡。等她跑回来的时候,素练正在桌边收拾东西,但等莲心回到她面前,還是一眼就察觉了莲心神情怪异,便问:“你怎么了?”
莲心叠了下手绢,還是不甘心,凑上去告状:“素练姐姐,那個王公公……每一次過来都毛手毛脚的,上次還让赵一泰递了镯子给我。”
悄悄地给宫女送礼物,這就是想私相授受了。
素练惊讶地看她一眼,刚想开口问她你沒收吧?就被莲心否了。
“我才不要呢!真讨厌。”莲心委屈地摆着小橘子。
素练便冷静下来:“一個沒根的人,成天做這些沒道理的想头!唉,要不是皇后娘娘用得上他,谁搭理他啊?”
(章总:“用得上?什么意思?”)
他想了想,忽然冷笑一声:“琅嬅……哼,皇后……你也配演她嗎?”
白脸抚着他的背给他顺气:“别太生气了皇上,這剧情本来就這样,演员也只能照猫画虎罢了。”
“朕正是明白才這样說的!写這样的角色,說是富察氏?真是侮辱了她!”章总叹了口气,“朕觉得把朕写成弘历那個样子就已经够辱沒了,谁知后人竟然对我們夫妻两個谁都不肯放過——這又是谁?”
他风声鹤唳,一看到太监的背影就心慌。
白脸给认了认:“胖胖的,是那個双喜吧!喏,這是咸福宫的屋子。”
电视机裡,双喜带着打听到的八卦满载而归,呼哧呼哧跑了回来。
“主儿,奴才打听到了。奴才听香云說,是三宝给海常在送的炭。”
(“香云?”章总回忆了一会儿,眯起的眼睛陡然睁大,“是海兰身边的第二個丫头?”)
高曦月听得一头雾水:“送炭?什么炭?”
“取暖的黑炭哪!”
“這個海兰!咱们不就用了她点炭嗎?居然让娴妃来接济她?好像让旁人觉得咱们多苛待她似的!”高曦月埋在皮毛褥子堆裡,懒得像坨虫,演足了“体寒身弱”的人设,可說话中气十足,一点儿病秧子样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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