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一忍复忍,何时到头?
“是是是。”金玉妍笑着点头。
“来,嘉贵人,這边儿坐,這儿暖和。”高曦月招呼金玉妍上座,自己也回到了那個熟悉的皮毛角。但今日,她穿得足够华丽厚重,便不乐意再换着皮子盖了,稍微轻松了点。
茉心也赶紧领着人来上茶。
金玉妍一坐下来,便关切地问:“娘娘的寒症可好些了?”
高曦月捂着胸口抱怨:“一到冬日裡,本宫浑身都不爽快。”
(章总:“左看右看,她也不像是個病秧子。”)
当章总仔细观察她是否故意装病,暖阁裡又有客人来了——最让高曦月不爽快的海兰,吃完了饭,穿着旧衣服前来請安。一见到海兰,高曦月就不悦地說:“你赤眉白眼往本宫暖阁裡闯是什么道理?”
(章总:“海兰进来怎么也沒人通报?正殿是人人都能擅闯的地方嗎?”)
海兰低下头,双手交握的姿势稍微缓解了一点紧张:“嫔妾听說贵妃娘娘身体不适,特来請安的。”
“哼。”高曦月烦躁地說,“你少在本宫面前晃悠就不错了。”
金玉妍嘴角一挑,不屑地說:“海常在,我也劝你一句,少惹自己的主位生气,少在外面吃裡爬外地胡說八道,你的日子也能過得安生些。”
“嫔妾不敢。”海兰忙說。
這时叶心却突然开口:“嘉贵人!我們主儿胆子小,平时饭菜又不足,哪有說话惹人生——”
海兰一愣,慌忙打断她:“叶心!”
“放肆!”高曦月拍桌坐起,“哪有你一個下人說话的份儿?”
(白脸叹了口气:“真是倒霉,刚好赶上了。高曦月才刚在御花园叫自己的太监扇了個答应的脸,气焰正盛又心情差劲。偏偏海兰和叶心都关在咸福宫裡,不知道外面的事,就算偶然出去见如懿,估计如懿也不会把在御花园裡发生的事情告诉她们。要是她们知道高曦月竟然如此嚣张,叶心就不会這么鲁莽了。”)
(章总道:“她本来就不该对嘉贵人說這些,嘉贵人是高曦月請来的客人,对高曦月提饭菜這些事,不是等于揭高曦月的脸嗎?她要埋怨,应该对如懿說,对皇上說,弘历和娴妃才是有可能会支持她们的人,对敌人卖可怜有什么用处?這对着敌人摇尾乞怜的癔症可真是会传染,乌拉那拉氏传染给如懿,如懿又传染给海兰,现今海兰的贴身侍女叶心也染上了,看来這癔症在宫中的传播力度很强啊。”)
高曦月怒极反笑:“海常在,你是在怪本宫苛待你嗎?”
海兰立刻說:“沒有,嫔妾只是自己胃口不好吃得少,嫔妾知道,贵妃娘娘是顾惜嫔妾的。”
金玉妍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放下茶碗。
高曦月则冷笑:“知道就好,滚远些!”
“……嫔妾告退。”
海兰刚出去,高曦月便看着她的背影大骂:“贱人!就会装可怜。”
(章总:“就這样的声量還是病秧子?既然是求真的剧,找個单薄柔弱的女人来也做不到嗎?罢了,這种粗制滥造的角色本来也沒必要這么认真。朕都不懂,她盛宠当年,为何如此忌惮如懿和一個区区的答应,闹得亲自对峙,自贬身份。”)
出了门,海兰则急忙教训自己的奴婢:“叶心,在贵妃面前断不能這么說话!”
叶心不高兴地說:“奴婢就是忍不得!贵妃自己背着皇后娘娘偷穿华服,阳奉阴违,却让您過得這么委屈!成日裡缺炭火不說,连顿好的也不给您吃。”
海兰道:“别說了!再忍忍,开春就好了。”
(章总:“一忍复忍,何时到头?”)
(白脸:“可她的棋只有這些,换作您呢?您是皇上,才觉得她脱身简单,可若是您成了无宠的常在,住在高曦月的咸福宫裡寄人篱下,如何得生?”)
(章总:“朕?若朕是她,自有出路。她有样貌,本就有争宠的资格,便是不愿意争宠,不是還有皇上挚爱的姐姐嗎?她一忍再忍,才给了如懿不入局的借口,可若是她非要求如懿把她救出去呢?正好看看如懿究竟愿意为了施恩做到哪一步。如懿這么爱面子,有些话就该摊开了明明白白和她說,她怎能再装不知情?”)
(白脸想了想海兰若是上延禧宫骑脸求如懿救她出去,如懿脸上可能冒出来的表情,便忍不住噗地一笑,连连点头:“是是是,我也想看。”)
章总原以为咸福宫的剧情暂时结束了,谁知镜头演完了海兰的“忍”,竟然又切回暖阁中,還是高曦月和金玉妍坐在那,接上了高曦月赶走海兰的剧情。虽然是远景,但也能从金玉妍脸上看出古怪的笑容来。
他从第一次见到金玉妍就觉得這個女人很奇怪,此刻更是认为她心怀叵测。
虽然他对海兰和叶心的一些行为无法理解,但看到金玉妍动歪脑筋還是忍不住替她们担心。
“你瞧她刚刚盯着本宫的衣着看,肯定又要出去胡說!”高曦月道。
“旁人那儿她倒未必敢說,可娴妃那儿……嫔妾就說不准了。”金玉妍轻巧地射出暗箭,戳在了高曦月最担心的問題上。
她反感地說:“本宫最恨她俩蛇鼠一窝!你還不知道吧?娴妃就是怕她冻着,所以定期来给她送炭——像本宫苛待了海常在一样!”
(章总:“這個高曦月……除了一张脸,什么都沒有。”)
连脸也不是她的,而是扮演她的演员的。
金玉妍却和高曦月臭味相投,她当即說:“這個海常在……心思也真是阴毒,偷您的炭火,害得您寒症发作,玉体不适。”
(章总:“海兰何时偷了炭火?高曦月何时玉体不适?朕看她好得很。”)
听到這一句,高曦月的眼睛瞟了過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