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7章 完完
产房裡,一個留着短发的女子,虚弱的睁开了眼睛,然后转過僵硬的脑袋斜了着眼睛,看着旁边一個闭着双眼扑楞着四肢的小生命。
這是一個刚刚降临到世上的女婴,此时的她根本不可能意识到因为自己的降生,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的生命旅途中都掀起了此起彼伏的波澜,因为她的降临,也让无数人都深处在了不能自拔的漩涡中。
這個小生命就像是一個杠杆,撬动了這個世界上太多的东西。
产房外,手术室的灯灭了,一直等在外面的中年夫妻情不自禁的握紧了双手,眼神紧张兮兮的盯着产房的两扇门。
“嘎吱”房门被推开,苏荷被推了出来,中年夫妻连忙迎了過去,护士很礼貌的說道:“生产顺利,婴儿体征正常,产妇无不良反应,恭喜你们迎来了一個小生命”
甭管之前苏荷的父母如何的埋怨她,如何恼怒她不供出孩子的父亲是谁,但在這一刻,苏荷的父母眼裡只有怜爱,一是对未婚生子的苏荷,一是对苏家新添的小成员。
身为父母,对儿女始终爱都是要多過于埋怨的。
苏荷被推到了病房裡,单间,豪华,设备齐全,在這裡她将度過一個月的月子期。
“小荷,孩子的名字·······”苏母坐在病床前轻声问了一句。
“······”苏荷虚弱的睁着眼睛,一时无语,不知想了多久,她才低声說道:“完完,完全的完”
苏父和苏母顿时一愣,有点沒反应過来這個名字是什么含义,因为他们并不知道,有一個人的名字裡带了個缺字,自然无法理解苏荷为何要把女儿的小名叫做完完。
“小名啊?”苏父皱眉问道。
苏荷嗯了一声,闭上眼睛說道:“大名以后再說吧”
在苏荷的本意中,這個孩子并不打算让向缺与其相见,但在她的潜意识裡,孩子可能终归有一天会和向缺见面的,所以孩子的大名只有向缺有资格取。
深夜,医院下方停车场。
一辆凯迪拉克静静的停在角落裡,车裡坐着三名男子,這时从医院大门走出一個人影然后走到凯迪拉克前面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生了,女婴儿,只有她的父母在”
“向缺肯定是不知道自己在忽然之间居然多了個女儿出来,這份礼物来的挺突然啊”凯迪拉克后座上一個男子低着脑袋,露出了一丝阴笑:“這個女人可能抱着隐瞒向缺的心思,不打算让他知道孩子的事,既然這样,那我們就得帮他一把了······替苏荷,把這個消息传给向缺”
高尔夫球会所裡,向缺捂着胸口拧着眉头,久久漠然不语,他一直沒有想到那种心悸的感觉,和血脉的躁动是因何而出现的。
向缺拿出几枚铜钱握在手心裡,有心想为自己推算一把,但铜钱握在手心裡后他却迟迟沒有洒出去,占卜推算自己,对一個修风水修阴阳的术师来說损耗的代价太大了,他有点负担不起。
最终,向缺放弃了,收回了几枚铜钱。
“·······”向缺皱着眉头叹了一口气:“這他么的,到底是因为点什么呢?”
一個星期,向缺心悸和烦躁的感觉一直持续着,這几天中他果断的让自己进入了吃喝玩乐的状态,被陈冬带着游荡于京城的一些高档场所裡,白天吃喝晚上玩乐,除了沒有被小舅子带着做什么大保健,剩下的能玩乐的他基本都沾了一遍。
向缺从来都沒有如此的放纵過自己,因为本身他就对這方面不太感兴趣,但這几天因为自身太過烦躁的原因,他开启了瞎他么折腾的模式。
美国,华盛顿。
夜裡,一辆凯迪拉克和一辆丰田保姆车停在了停车场裡,随后凯迪拉克走出三名男子,径直走向了医院乘着电梯直奔楼上病房,這一路上他们可以避开了医院各個角落和走廊裡的监控摄像头。
“叮咚”电梯门打开,三個脑袋上套着头罩的男子走出来后直奔苏荷所在的病房。
“嘎吱”房门被轻轻的推开,屋内苏荷搂着孩子已经熟睡了,保姆睡在沙发上,苏荷的父母则是住在医院附近的酒店裡。
其中一人掏出浸了迷药的毛巾轻轻的捂在了苏荷的脸上。
“唰”因为窒息的感觉,苏荷从睡梦中猛然惊醒,但她仅仅只是睁开眼睛挣扎了两下,随即眼睛又再次沉沉的闭上了,沙发上熟睡的保姆也被惊了起来,但她刚刚坐直身子,就感觉到脑后传来重击。
随后,三人分工井然有序,一人抱起了床上的孩子,一人背起了苏荷,最后一人擦拭着病房裡他们出现后的痕迹。
几分钟之后,苏荷和孩子被带上了那辆丰田保姆车,然后凯迪拉克打头,两台车子开出了医院的停车场。
第二天一早,苏荷的父母从酒店裡出来,带着早餐来到病房看望苏荷。
“你說孩子是留在美国,還是带回国内好”苏母有点愁云惨淡的问道。
“美国出生就是美国籍,当然要留在這裡了,况且国内人多嘴杂,你让他们母女回去了怎么面对熟人?风言风语就像是一把能杀人的刀子,再坚强的人也会受不了的”苏父不容置疑的說道。
“可是,我們两個总归是要回去的,我們走了,谁留在這裡照顾她?更何况還带着個孩子”苏母担忧的說道。
“有钱怕什么?”苏父說完,顿了顿,又接着說道:“反正国内的生意现在也不太景气了,我争取努力在短期内把生意的重心转到美国吧”
這就是为人父为人母都会存在的一個心思,一切皆以儿女为大。
“嘎吱”到了楼上病房后,苏荷的父母推开房门,却豁然发现病床上空无一人,苏荷和孩子都不见了,保姆歪倒在沙发上。
“人,人呢,孩子呢·······”苏母有些惊慌失措的问道。
苏父连忙走到病床前,按了下呼叫铃,护士很快赶了過来。
“這個病房裡的人你们知道去哪了么?”苏父嘴唇哆嗦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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