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找尸骨
做生意的都求個心安,而王大军则是烂事做的多了怕遭报应,所以花高价請来了镇宅的关公和石狮就是怕被脏东西搅合了生意。
来到酒店大堂,向缺对陈冬說道:“开一個房间,要四楼最裡侧走廊尽头靠窗户的那一间,還有记住了别提那個什么王大军,该多少钱直接给就是了”
陈冬翻了翻白眼,說道:“哎我去,他王大军最近两年三拜九叩的想找我来,我都沒······”
向缺直接打断這厮继续想要吹牛比的欲望:“你去就是了,照我說的去做”
陈冬一句话被噎了回去,哼了一声就来到酒店前台,向缺给女鬼伸冤自己已经沾上了因果,而陈夏和陈冬是随他来的就是個看客這因果裡沒他们啥事,可一旦陈冬在前台开房时把王大军给牵扯出来,对方不收他的房钱,那么這個因果陈冬也就被牵扯进来,到时說不上会出现什么曲折呢。
陈夏低声在向缺耳边說道:“陈冬就是個沒长大的孩子,在陈三金的庇护下他永远都是活在老鹰翅膀下的雏鸟,想要飞起来却始终扑腾不了多高,向先生,這小子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希望你不要往心裡去”
向缺乐了,說道:“你都說他是個孩子了,我還能跟他一般见识?真要一般见识,他那條腿就折定了”
陈夏愕然一愣,随即又询问道:“我知道你的话不是随便說說的,不然陈三金也不会对你如此言听计从,你能告诉我陈冬的那條腿为什么会折么,而且今天早上为何你把那块玉佩给他后,却又改变了主意”
向缺眯眯着眼,十分坦然的說道:“那是因为他早晚都有一劫,两個月后你弟弟会因为一场意外倒一场大霉,运气好点的话在医院裡能躺上三五個月,运气不好的话下半辈子就别想下床了,所以我让你父亲提前打断他一條腿就是避免他遭受两個多月后的那场劫难,伤筋动骨一百天么,三個月不出门那场灾就落不到他身上了,而且他提前受了腿折的罪也算是顶了一下之后的难”
陈夏张着嘴半天沒吭出声来,脑袋有点发飘,实在是沒办法接受对方的這一番话,沒承想向缺又接着說道:“那块玉佩其实是一件法器,有躲灾辟邪的作用,被你弟弟挂在身上,两個月后到那场劫难来临的时候玉佩能在暗中帮他托付過去,免得他倒霉,所以我才让陈三金不用再敲断他一條腿了”
“那,那······”陈夏脑袋转了十個八個的弯,這才理出自己想要问的话:“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陈三金又這么相信你”
向缺笑道:“你那么聪明,想到什么就是什么好了”
陈夏揉了揉脑袋,思路也有点清晰了,這次陈家出现波折,家裡人包括她自己莫名其妙的频出状况,然后又莫名其妙的恢复如初,陈夏的心裡早就有了判断,只不過這個念头在她看来有点太匪夷所思了所以一直不愿意确定,她总觉得一切用巧合来形容最合适,直到這时向缺肯定了她的那個想法,陈夏才从蒙圈的状态中捋顺,顿时惊的半晌說不出话来。
向缺淡淡的說道:“有些事沒接触過不代表沒有,這個世上绝大部分的人都在模棱两可中猜测着那些匪夷所思的东西或者事到底存不存在,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過会,你就全明白了”
陈冬办好了手续带着两人朝四楼的那個房间走去,本来想要坐电梯的但向缺却拉着他俩走从楼梯上去,向缺发现這酒店裡每层楼都摆着一些神龛供奉着佛像和神位,看来王大军在辟邪這事上真沒少下本钱。
到了四楼的房间内,向缺拿出女鬼藏身的那张符纸把她给放了出来,女鬼一现身房间裡的温度就陡然下降了许多,這是她身死的地方,在這女鬼的煞气会比其他地方重得多。
陈夏和陈冬看不见女鬼但却都打了個冷颤,两人同时看向挂在墙壁上的空调,却发觉空调還是关着的,向缺沒理会他俩对女鬼說道:“這就是你被害的地方了吧?死在哪了,不知道隔了這么长時間還能不能有什么遗漏的线索”
女鬼指了指床,对向缺說自己就是在這被人给活活打死的。
向缺转头招了招手让陈冬過来:“把床给我拆了,然后旁边的柜子也给挪开”
“我给你当司机就不错了,你還给我派個苦力活?你這犊子扯的是不是有点远了”
向缺不說话,就拿眼神盯着陈冬的两條腿,這货被他看的感觉到一阵发毛,他真怕向缺回头再找老陈唠唠敲他腿的事,只得老老实实的把酒店的床拆了挪开柜子。
“你到底要干什么?”陈夏不解的问道。
向缺說道:“這個房间,一年多前曾经发生過一起命案,我看看能不能找到点什么”
正拆床的陈冬乐了,抬头說道:“大哥,你待会是不是会嚎一嗓子告诉我們真相只有一個,然后跟我們一顿吹牛比啥的,你以为你柯南附身啊還是福尔摩斯转世,咱能唠点正常的话么”
“過会你就不正常了”向缺一把扒拉开他,然后趴在地上仔细寻找着,女鬼死的地方被清理的很干净,沒有一点遗留的线索,他正想起身的时候却忽然发现,地板上有几块地砖的缝隙裡有几道红色的痕迹,淡淡的,不是仔细看還真看不清楚。
向缺說道:“你感受下,地上的是不是你的血迹?”
女鬼飘過来后就告诉向缺那淡红色的印迹确实就是她当时死的时候流的血迹。
“知不知道你的尸骨在死后被藏在哪了女鬼茫然的摇了摇头,時間太长,她距离尸骨又太远根本感觉不到。
陈夏和陈冬相当懵了,看着向缺一会在那自言自语一会又皱眉撇嘴的,好像一個人在那唱独角戏呢而且還是非常的入戏,直到向缺拿出三個铜钱和罗盘的时候,陈冬直愣愣的对陈夏說道:“啥时候柯南也配這装备了,他都给我整不会了,我怎么感觉神叨的呢”
陈夏紧张的抿着嘴不吱声,她估计自己要看到令人匪夷所思的东西了。
“把你的生辰八字报出来,我卜一卦”向缺拿着三枚铜钱依次扔到地上后手裡的罗盘指针开始缓缓转动,指针停下后指向东南方,而铜钱的卦象上显示,主水。
“走,跟我去個地方”向缺收起铜钱,拿着罗盘问道:“东南方向,有沒有湖泊或者河什么的?”
陈夏說道:“有,不太远十公裡左右有個内城河,贯穿唐山市区”
“带我過去”
出了酒店的房间,陈冬眨着好奇的小眼睛拉着向缺问道:“那個啥,你跟我好好唠唠你到底整什么幺蛾子呢,大哥你都给我整懵了,這一天我跟你屁股前屁股后的到底忙活啥啊,我特么感觉我的人生观好像要被颠覆了,人生观咱先不谈,我给你打下手你总得让我知道自己的价值在哪呢吧”
“你不是非要跟来的么,我也沒求着你啊”
“我不是想在你们的故事裡整個配角当么”
“啊,身为配角你得有配角的觉悟啊,不得跟着主角的戏路走么”
“不是,我就好奇,你得让我知道剧本是啥內容啊”陈冬都要疯了。
向缺笑道:“我不是告诉過你了么,那個房间以前发生過一场人命案,死的是個女人我现在去找她的尸骨,应该就在十多公裡外的那條河裡”
陈冬继续懵的问道:“你整三铜钱一個指南针咔咔一顿忙活就知道尸骨在哪?不是,你咋知道那房间以前有過人命案啊,哥······我现在老乱了,咋捋都捋不清楚了,脑瓜嗡嗡响,我怀疑我再跟你呆下去容易把自己给整魔怔了”
“你可以走,沒人拦着你”
陈冬咬牙切齿的說道:“我怕我走了你跟我姐孤男寡女的也整個人命案出来”
“陈冬,你這條腿注定保不住了”陈夏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吼道。
出了酒店,上了揽胜,车子直奔东南方开去,二十多分钟以后前面果然出现一條河,下车以后向缺走在前面拿着罗盘沿着河边缓缓的确定位置。
陈冬咽了口唾沫,问道:“姐,你說他要真从河裡找到什么尸体咋整”
“能咋整?人又不是你杀的”陈夏說道。
陈冬急了,說道:“我是說,他要真找到那也太悬了,那他不真跟個神棍似的么”
“你說的沒错,他就是個神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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