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必争状元
這裡面牵扯到的每個人都是在朝堂上举足轻重的人物。
可看赵让的意思，显然要从严从重处理。
想到這，魏无舌看向赵让的目光又多了几丝敬畏。
皇帝還真是和以前不一样了，现在的他，正在逐渐露出獠牙！
“是！奴才保证按时完成！”
魏无舌沒有多想，一口答应下来。
他作为宫中太监，皇帝的权威越重，他的权力自然就越大。
对于他来說，這也是好事，他的一身荣辱全都系在赵让身上。
魏无舌回去之后，密谍司立马大肆行动起来。
三天時間說短不短，說长也不长。
要找到這些朝堂重臣参与舞弊的证据，不采取些特殊手段還真不好搞。
自然，密谍司這些行动瞒不了京城内的有心人。
许多人也都猜到了一些，一時間京城内风声鹤唳。
三天時間很快過去，赵让手裡也拿到了密谍司调查得到的证据。
早朝，紫禁内城外的一群官员都冷得直跺脚。
现在快要入冬了，京城地处偏北方，寒流前几天就来了。
群臣也都在猜测赵让突然召开朝会的原因。
虽然早朝在开国之初每天都要召开，但随着后面皇帝的不断更改，朝会变成了一旬一次。
而现在才刚刚初五，显然還沒到朝会時間。
而一些知道些风声的人此刻都是闭口不言，心中都是有些忐忑。
這时，一個人的出现顿时又引发了群臣的哗然。
“蜀王怎么来了？不知道亲王不能贸然入京嗎？”
“肯定是陛下相召了呗，要不然蜀王能敢過来？”
“可陛下叫他過来干什么？据我所知，蜀王在一众亲王当中名声也不算差。”
随着赵宇的走近，诸位大臣都噤了声，纷纷拱手行礼。
虽然他们手上权力比亲王要大，但对于亲王，多少還是要尊敬一点的。
吏部尚书马文苑见到蜀王，顿时目光一凝，有些不安地靠近王景哲。
“景哲兄，陛下今天突然召集我們早朝，会不会是因为？”
王景哲瞥了一眼蜀王，低声說道。
“估计是的，這几天密谍司的行动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那陛下不会从重处置吧？這也就是找找关系罢了，沒那么严重吧。”
听着马文苑的话，王景哲冷哼一声，沒有說话。
以他的了解来看，這次赵让显然动了怒，估计他们這群人至少要脱一层皮！
要不然也不会专门把蜀王叫過来。
不過這些话他也不想和马文苑說就是了。
這群人早几天還只是六部的左右侍郎，而他在继任首辅之前就已经是次辅了！
就算沒有前几天的魏王反叛，熬资历過几年他也能顺理成章的当首辅。
而他们這些人呢，沒有什么大机缘，估计還要再老老实实熬個十几年！
换句话說，王景哲打心裡瞧不起這些人。
尤其是這次舞弊，本来是沒他什么事的，可這马文苑竟然把找他的张家推给自己！
结果张家拿出十几年前的人情說事，他推辞不過只能答应帮忙。
关键是坑了他的马文苑后面竟然還一副不用客气的态度，搞得他王景哲占了多大便宜一样！
這让王景哲心中对這些人愈发不满，還朝堂重臣，简直是鼠目寸光！
现在事发了倒是开始担心了，想到這，王景哲心中一阵冷笑。
随即，王景哲心中也是有些不安。
要是赵让還是前些时候的性子，他還是有点底气的。
可如今赵让似乎像是变了一個人一般，他還真沒有多少底气。
钟声敲响，王景哲放下心中担忧，反正再怎么說，也不至于因为這丢了性命吧。
“臣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着底下向自己跪拜行礼的群臣，赵让心裡冷哼一声，沒有說话。
等下面群臣膝盖都有些发软的时候，赵让才冷声說道。
“好了，平身吧。”
底下有些年纪大的臣子，站起来时都有些颤颤巍巍的。
赵让等其他人都站好，這才厉声开口。
“朕听說前几日乡试竟然有人舞弊，還不止一個两個！”
底下群臣闻言立刻思索起来，但沒等他们回话，赵让又接着挨個点名道。
“王景哲，赵宇，马文苑……”
被叫到的大臣们都是心中一凛，紧张思索着等下该怎么說。
蜀王倒是沒有担心，他自付作为亲王，也不至于会因为舞弊這一件“小事”而被责罚。
今天過来估计是杀鸡儆猴罢了。
等赵让点名完，马文苑上前一步，正要开口辩解，却听见赵让接着语气森然地說道。
“禁卫军，把這些人拖出去，今日午时，斩立决！”
话音刚落，太极殿内一片寂静，群臣都是被震惊得說不出话来。
连蜀王也是一脸茫然，似乎觉得自己听错了。
倒是马文苑第一個反应過来，连忙跪倒在地哭嚎道。
“陛下，臣罪不至死啊！不過是件小事罢了，陛下难道要像纣王一样草芥臣子的性命嗎？”
马文苑的這番话倒是让其他人都反应過来，也跟着跪拜道。
“陛下，不過是什么乡试裡动了手脚罢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是啊，大不了申饬王首辅他们一顿，何必如此严重呢？”
“陛下，大周律裡可沒有科举舞弊的处罚啊，难不成陛下要做昏君！”
這时，蜀王似乎刚刚反应過来，也跟着哭喊道。
“陛下，臣可是小时候看着你长大的啊！還望陛下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臣一條老命吧！”
看着一片狼藉的大殿，赵让冷笑一声。
“科举于大周，便如举荐一般，难道举荐作假這件事不严重嗎？大周律可是明确写了，举荐作假，涉事人员一律斩首示众！”
听到赵让的话，群臣顿时被噎得說不出话来。
大周律确实有這样的规定，可是开国百余年，谁不都是這样過来的。
老实說，彻查的话，大半举荐的人都有問題，只不過平时沒人细查罢了。
不過赵让這個时候拿這個来說事，他们倒也真沒法辩解了。
看着一片哑然的群臣，赵让心中冷笑一声，随后挥了挥手。
早就站在太极殿周围的禁卫一拥而上，将被点名的那些人都控制好。
赵让正打算让禁卫把這些人押出去，却见王景哲身边的两個禁卫不敢用力，被他挣脱开来。
“臣对科举的看法和陛下一样，用不了多久，必能代替举荐！”
“所以臣对陛下的处理方式沒有怨言，既然干擾朝廷选才取仕，那這一切可以說是咎由自取。”
王景哲沒有求情，临死之际反而可以把心裡话畅快淋漓地說出来。
闻言赵让眉毛一挑，有些惊诧。
“哦？這些都是你的心裡话？還是想要讨好朕？”
欢迎刚落，只见王景哲惨然一笑。
“讨好？臣不過一将死之人罢了，何必讨好陛下您，臣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若有来世，臣必争一次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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