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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6章 跳窗逃跑

作者:穆如清风
阿姨不卑不亢地回答:“段小姐,先生說让您在房间裡休息,您踏出這個门一步,我們都是要担责任的。”

  “我想去卫生间。”

  “左手第二扇门打开就是。”

  “我想吃东西!”

  “您吩咐,我們去给您买。”

  “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出去?”

  “是的,段小姐。”

  她的话段子矜的心狠狠沉了下去,脑海裡涌上一個匪夷所思的念头,吓得她手脚冰凉——

  江临把她关在這了?

  不這样想還好,一冒出這個念头,段子矜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手忙脚乱地拿起手机,怪不得一早晨难得清净,原来是微信、微博统统被人退了出去。

  心沉了沉,她打开了新闻首頁。

  头版头條,最醒目的位置,昨天A大校庆典礼的丑闻被宣扬开来。

  怪不得唐季迟放了她一個月的假。她要是老板,也不希望這种热点人物整天在公司裡晃悠。恐怕现在埃克斯集团正巴不得和她撇清一切关系呢。

  段子矜仔细审视着照片,画面模糊,只能隐约看出她纤长的身段和桃红色的礼服而已,正脸倒照得不是很清楚,真是万幸。

  其实她不清楚的是,有人砸了天价,才换来新闻社选了一张相对模糊的照片贴上去。

  Dylan,唐季迟,江临,三個人随便一個就可以独霸头條的位置,三個人同时出现,几乎包办了郁城所有女性梦中情人的模子。

  再加上一個姚贝儿。

  足够在郁城掀起一阵风雨了。

  段子矜眯着眼睛打量着姚贝儿的照片。

  黛眉如月,明眸皓齿。虽然脸上涂着厚厚的底妆,但也能通過五官轻易分辨出来,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胚子。随便往什么地方一站,就带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若不是這一脸讨人厌的骄纵,其实還算挺养眼的姑娘。

  谁說江临瞎了眼呢,他眼睛毒辣着呢。

  段子矜嘴角提起一個讽刺的弧度,忽然想起昨晚他在床上那一句,分就分。

  恐怕他自己都忘了吧?

  郑重承诺過的事情他都做不到,更何况這种随口一說的,她根本就不指望。

  手机的屏幕亮了亮,收到了一條短信。段子矜打开,每读一行字表情就难看一分……

  最后她把手机揣进兜裡,走到门边轻轻敲了敲。

  外面立刻有人进来了,警惕地望着她,“段小姐。”

  段子矜莞尔一笑,果然真有人贴着门守在外面,怕她跑了還是怎么?

  “你放心,我不出去。”她淡淡睨了眼楼下,“你家先生什么时候见完客人?”

  “這個我也不知道。”守着她的倒不是刚才那個阿姨,而是個年纪不過十八九岁的小女孩,說话时還会紧张地拽着衣角。

  段子矜眼底凝着一层冰霜,手搭在门框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轻点着。

  她這個动作给对方带来了不小的压力,女孩咬了咬唇說:“一时半会应该结束不了。”

  段子矜抬了抬眉梢,“他不让我下去?”

  “是的,段小姐。”

  “哦。”段子矜走到床边坐下,“那你让他上来,跟他說我头疼。”

  “段小姐……”

  “去告诉他,我头疼,要看医生!”她冷冷地重复一遍。

  小女孩被她突然拔高的声音吓得不轻,掉头就跑下楼去了,仓促得连门都忘了关。

  段子矜阖上眼眸,手却攥得紧紧的。

  沒過半分钟,屋外就传来了稳健匆忙的脚步声。

  江临一进来就看到段子矜靠在床头,饶是闭着眼睛,眉毛也微微皱着。

  “怎么回事?”他沉声问,伸手就探到她的额头上。沒有发烧。

  段子矜睁开眼睛,褐瞳裡一片清明,“我要出去。”

  江临的面容瞬间淡漠下来,他不声不响地收回手,静静道:“现在還不行。”

  “我知道你楼下有客人,你不想让他们看见我,我肯定不会让他们撞见!”段子矜猛地从床上站起来,激动得有些過头了。

  江临蹙了眉。

  他确实不想让那些人察觉到她的存在。可是一听說她头疼,他斟酌再三還是放下那边赶了過来。

  失态成這样,哪裡還瞒得住?下面那几個不請自来的,個個是人精,只怕现在沒人猜不到他在楼上藏了個人了。

  他什么时候也這么沉不住气了?

  心裡划過一丝浮躁之意,江临睨着段子矜,黑眸裡深藏着不悦,却被他与生俱来的冷静,生生压成了温淡,“你就在這裡呆着,哪儿都不要去。”

  他不知道段子矜为什么突然闹脾气,一心惦记着楼下那几個不好对付的角色,也沒空和她计较。

  “江临,我說我头疼。”段子矜很固执地强调。

  她的脸色确实不好,不同于贝儿每日都光鲜亮丽,段子矜从不掩饰她近乎病态的消瘦。

  瘦的不像话,全身上下沒有几两肉,那点重量全在她高挑的骨头架子上了。

  江临望着她,眼眸裡漠然无光,漆黑得能映出她的脸。

  段子矜想,她自己這個谎话编得可真拙劣,睿智如江临,怎么可能相信?

  不信也罢,反正她只是要离开這裡。

  “我生病了,你给不给治?”段子矜仰头问他。

  江临淡淡道:“别闹了,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說。”

  段子矜无理取闹起来,比贝儿也不枉多让,他早有见识了。

  临走前对门口的小女孩說:“以晴,看好段小姐。”

  卧室的门重新被关上,段子矜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甚至忘了问江临为什么要把她关在這裡,满脑子只剩下刚才收到的短信。

  阿青說,爷爷的病房被记者找上了。

  现在被一大堆人围得水泄不通,也不知是谁泄露了消息,爷爷听說她在外面惹了事,气得差点昏過去。

  他想给爷爷转院,又不能以段子佩的名义签字,因为他的身份存在虚假嫌疑。

  现在,是非段子矜不可。

  她走到窗户旁边,用力想打开,却发现窗户都被锁得死死的。

  江临到底什么时候把這间屋子圈成禁地的?她居然一点印象都沒有!

  沒两分钟,门又被人打开了,虞宋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個身穿白大褂,背着便携式医药箱的男人。

  男人推了推眼镜說:“段小姐,我是江先生家的私人医生,听說您身体不舒服,先生让我来给您看看。”

  段子矜微微一怔。

  他不是不信嗎?

  虞宋轻叹,段小姐的演技不是一般的差,别說是先生了,就连他都能一眼洞悉。

  可先生還是心甘情愿地上当了。

  怕万分之一的可能,会让她有什么闪失,一出门就打电话叫他把私人医生接過来。

  段子矜深吸一口气,决定先试试软的,“虞先生,虞大哥,算我求求你,我真的有急事,你让我出去好不好?”

  虞宋也为难,“段小姐,先生也是为了你好。”

  他只能把话說到這份上。

  软的不行,段子矜气得冷笑,差点举起床头柜上的灯扔在他身上,“为我好?他不就是怕我下楼给他丢人嗎?今天的报纸、头條登的全是昨天在滨江酒店的事,全世界谁還不知道?他還想瞒着谁?”

  上次她肯为江临放弃见爷爷最后一面,那一生一次的冲动让她事后不知道有多自责!

  倘若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也许還是会义无反顾地選擇维护江临的前途。

  但此时此刻情况不同。

  只要她小心点离开,根本不会给江临造成任何损失。

  退一万步讲,就算她让那些人看见,江临顶多也就是面子上不好看。

  他凭什么這样对她?

  就因为她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地为他去死,他就真当她和她身边的人都是命贱?

  段子矜咬了咬牙,今天无论如何,她也得离开!

  “你们出去吧。”段子矜睇了眼虞宋和家庭医生,阴阳怪气道,“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就是有点生气,想砸东西。别误伤了你们。”

  虞宋的额头划下一颗豆大的汗珠,先生屋裡這些摆设随便一件都成千上万的,段小姐還真不客气。

  想起上楼前先生吩咐說,只要她不出来,想干什么就让她干。

  “那您……动静小点。”虞宋干巴巴地赔笑,心想可别让楼下那几個人听见,不然先生這一番苦心孤诣,就全都付诸东流了。

  他们依言退了出去,偌大的卧室裡又只剩下段子矜一個人。

  褐瞳扫视過屋裡所有的摆设,她最终选了一樽梨花木的圆墩,举起来狠狠往落地窗最脆弱的边角砸去。

  楼下的客厅裡,身穿正装、头戴绅士帽的男人坐在沙发上,鹰鼻星目,宽额方颔,赫然就是昨天在校庆会场裡摆弄酒塔的男人!

  江临坐在他对面,神色淡漠如常,透着一股与不该出现在他這個年纪的人身上的稳重老成。

  听着楼上的响动,江逢礼端着咖啡杯的手顿在半空中,眼皮一掀,朝那边看去,“這楼上在干什么?”

  热气袅袅,江临啜了口茶,隐在水雾间的眉心动都沒动一分,平静地回答道:“装修。”

  一旁佣人面无表情地低下头,想,先生可真会睁着眼睛說瞎话。

  江逢礼皮笑肉不笑,睨着楼上那间紧闭的房门,道:“装個修闹出這么大动静,這你也忍得了?”

  江临亦是笑着迎上他近乎犀利的质问,表情虽然温和,其后蕴藏的意味却极其强硬,“老宅再安静,二叔不是也愿意千裡迢迢跑到我這儿来听噪音嗎?”

  “我也不跟你废话了。”江逢礼把杯子往茶几上一搁,冷哼道,“老爷子让你回家,现在,马上!”

  江临一挑眼角,几分笑意挂了上来,“二叔不是不說废话嗎?”

  江逢礼一個喜怒不形于色的长辈,被他三言两语气得脸色隐隐发青——他的意思是,他刚才說老爷子叫他回家那句是废话,完全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江家的情况,二叔应当比我清楚。一秒钟几百万美元入账,靠得可不是做這些入海算沙的事情。”江临淡淡的叙述,声线一马平川毫无波澜,“您的時間宝贵,千金难买。全都耽误在這裡,江临于心不忍。”

  “你這孩子!你就非要……”

  江逢礼的话沒能說完。

  虞宋一脸焦急地跑過来,俯下身对江临耳语几句。

  所有人都看到前一秒還冷静淡然的人下一秒钟却“嚯”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冷冽,黑眸死死攫着虞宋的脸,“你說什么?”

  虞宋苦着脸,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谁能想到,這段小姐砸着砸着东西,居然把窗户砸了個洞,从二楼跳出去了!

  江临的面色已经阴沉得沒法看了,至少在江逢礼的印象中,他很少见到自己這個侄子露出如此夸张的表情。

  “二叔,我先失陪了。”江临丢下一句话便举步往楼上走去,眉间的戾气将他整個人原本温和的假面尽数撕裂。

  江逢礼原本靠在沙发上,此时却缓缓挺直了脊背,看着江临的背影皱眉问:“又怎么了?”

  虞宋呵呵地笑,“楼上装修,出了点問題。二爷您坐,我让厨房再给您上些茶点。”

  ……

  江临走进卧室,一眼就看到窗户上的被人生生砸出的巨大的洞窟。

  他抿唇,乌黑的眼瞳如同淬了冰似的冷。

  以晴哪裡见過先生如此凌厉的表情,哆哆嗦嗦,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江临盯着窗户,眼眸的颜色愈发深沉。

  段子矜,不愧是工科生,砸玻璃都知道照着角砸容易碎。

  這個女人一天不惹事心裡就痒痒是不是?!

  他忍着怒气走到窗户旁边,一楼花园柔软的草甸裡掉着许多破碎的玻璃碴子。每一颗都是不规则的形状,偶尔有尖锐锋利的,上面似乎還带着血迹。

  江临只看了一眼,就变了神色。

  那殷红的血刺激着他的神经,大脑一片麻木。

  他一拳砸在本就破了一大半的窗户上,哗啦啦一声吓得以晴心脏都缩紧了,只听男人缓缓开腔,口气森寒得骇人,“我让你们看着,你们就把好好一個人给我看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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