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七十八章

作者:南陶
從外地趕回來的柳宋不動聲色地看着自己兩個廢物兒子,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道:“不就一個從外面回來在柳家沒有任何根基的野種,就能夠把你們嚇成這樣?”

  柳宋早就聽說柳聞熙幫老爺子找回她二哥兒子的事情了,他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那個孩子居然還活着。

  同時,柳宋也猜到了柳聞熙的想法,這是故意找了一個背靠赫連家的存在來對抗他,讓他漏出破綻,和謝折月鬥個兩敗俱傷。

  只是柳宋沒想到自己兩個兒子這麼沉不住氣,想要對謝折月先下手爲強,結果不僅沒有拿到先手,自己還把腿給搭了進去。

  “可是爺爺已經說了,只要他回來,家主之位就是他的了。爸,難道你就不擔心嗎?”柳聞曄焦急地看着坐在一旁的柳宋。

  只見柳宋彈了彈手中的煙道:“我在公司裏深耕了二十年,他一個剛回柳家的小子想要動我的位置怕是癡心妄想。”

  他在柳家的公司裏究竟有多少自己人,即便是進入公司十幾年的柳聞熙也不一定摸得清楚,想從他的手裏搶走權力也不看看底下的人願不願意聽他的。

  “可是爺爺偏心……”柳聞誠忍着身上的疼痛咬着牙說道。

  他們這些待在他身邊二十多年的親孫子不疼,偏偏要去疼一個纔剛回家的野種。

  柳宋聞言彈煙的手不由一頓,老爺子偏心這件事他不是頭一次體會到,在二哥還在的時候,柳老爺子的目光永遠在二哥身上,哪怕二哥對柳老爺子發脾氣,頂撞柳老爺子,柳老爺子依舊對他好聲好氣,換做是他們任何一個兒子,恐怕早就被家法伺候了。

  柳宋只能說,他的二哥柳明月幸好被他和大哥聯手弄死了,要不然今天柳家家主的位置早就板上釘釘了。

  如果再來一個和柳明月差不多的存在,柳宋只能說自己會立刻心梗死。

  柳聞誠看見自己的父親陷入沉思,於是他立刻道:“爸,這次你可得給我們報仇啊。”

  柳聞曄也跟着道:“對啊,謝折月又沒摔死也沒摔殘,憑什麼打斷我們兩個人的腿。”

  赫連家的人下手是真的狠,如果不是送醫及時,他們兩個人的腿恐怕會殘疾。

  這樣一想,他們心中便更恨謝折月了。

  “爸,你也要打斷謝折月的腿。”柳聞誠開口道,“最好是把他的雙手雙腳打斷。”

  柳聞誠的這句話戾氣十足,如果謝折月在他面前,他怕是恨不得用手直接撕了他。

  柳宋看了一眼自己的兩個傻兒子,隨後道:“赫連瀛舟可是把他當做寶貝一樣在身邊看着,我的手可伸不進他那裏。”

  自從《雁門行》的劇組出事之後,赫連瀛舟便把《雁門行》的劇組圍得跟鐵桶一樣,想從赫連瀛舟的眼皮子底下把人打斷手腳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雖然不可能,但是並不代表柳宋會忍氣吞聲。柳老爺子老了又偏心,所以纔會允許赫連家壓柳家一頭,可是他還沒老,他還不允許赫連瀛舟一個小輩欺到自己的頭上來。

  所以,柳宋略微思考了一下,看着自己的兩個蠢兒子道:“行了,我知道還怎麼做。”

  “爸——”柳聞曄看着柳宋不滿地叫道。

  只見柳宋站起身開看着柳聞誠個柳聞曄兩人道:“你們就好好在這裏給我養傷,傷好之前不要給我惹事。”

  說完,柳宋變離開了醫院直接回到柳家老宅。

  柳家老宅中,柳老爺子已經睡下,柳聞熙則是還沒有入睡,當他看見從大門那邊走來的柳宋道:“三叔是聽到兩位堂弟受傷的消息所以特地趕回來的嗎?”

  柳宋斜眼看向彬彬有禮身上地西裝穿得一絲不苟的柳聞熙道:“你打了好算盤,故意旁柳老爺子知道我二哥的兒子還活着,利用老爺子的偏心讓那兩個傻小子對謝折月動手,藉着赫連家的手廢了他們兩個。”

  柳聞熙聞言只是笑笑,露出了一副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的模樣。

  柳宋看了一眼柳聞熙打着石膏的右手道:“你這樣是在引狼入室,我勸你收手,否則滿盤皆輸。”

  柳聞熙對此不以爲意只是讓開了路道:“三叔說笑了,只不過爺爺實在是偏愛二堂弟,讓兩位弟弟吃了苦頭。”

  柳宋聞言冷哼一聲,不再理會柳聞熙徑直離去。

  柳聞熙看着柳宋的身影消失隨即便低頭斂眸,他當初也擔心謝折月和赫連家事想要吞併柳家,可是謝折月拒絕的態度太過堅決,讓他不得不信謝折月是一點也不想回到柳家。不想回到柳家的謝折月,對於柳聞熙而言那就是一把極其趁手的刀,絲毫不用擔心反噬。

  只不過,他現在就是不知道他的三叔下一步怎麼做,他不可能眼睜睜地看着赫連瀛舟打他的臉卻不給出任何反應。

  然而,接下來的一週,柳家都出奇的安靜。

  赫連瀛舟也真的聽了赫連決的話,直接把工作搬到了謝折月住的酒店裏,一直在謝折月身邊守着他。白天的時候,謝折月去拍戲,他在酒店裏辦公,如果他提前忙完工作,那麼他就會去不遠處的片場看看,只不過他一到現場,劇組的工作人員就會無比的緊繃。

  這一日,赫連瀛舟是提前完成了工作,天色已經黑了下去,謝折月卻還沒有收工回來,赫連瀛舟想也沒想就直接去劇組探班。

  整個片場裏燈火通明,此時的謝折月正在劇組搭建的宮殿裏拍一場打戲。

  在無數燭火的映照之下,舉辦晚宴宮殿富麗堂皇,崔景扮演的周武帝端坐高位,其間的賓客臉上喜氣洋洋,大殿中間舞姬正踏着鼓點起舞,一旁的樂師正在撥弄手中的樂器,而謝折月則和一個面色蒼白的少女坐在一起。

  在鏡頭下,謝折月心不在焉地喝着面前的酒水,一旁的少女則是開口問道:“阿月這次從邊關回來能待多久?”

  “不知道。”少年的眉眼低垂,神色中似乎透露出一種憂鬱。他似乎也不知道自己會在什麼時候離開繁華的京城,獨自前往寒冷的邊關。

  “馬上就要入冬了,父皇必不可能……”

  然而少女的話還沒有說完,大殿中間的舞者卻是有了異動。

  “來人!護駕!”

  瞬間,宮女太監四處奔逃,碟子器具打落一地,而謝折月卻是將手中的酒杯扔了出去,正好砸中刺客持刀的手腕。

  當刺客手中的匕首掉落之後,謝折月整個人便躍了出去,身後的少女不由捂着心口驚呼“阿月!”

  喊出這一聲之後,身體虛弱的少女便猛地咳嗽了起來。

  而謝折月卻是幾步來到了刺客面前截住了對方手中的武器,隨夠一記手刀將對方手中武器奪過,緊接着謝折月變只憑着這把劍將面前的刺客全部拿下。

  說實話,這一段戲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但是導演不喊停,就沒有人敢停,而在拍攝之前謝折月說不用特別對打戲,只需要向他攻過來就行了,於是這幾個扮演刺客的演員只能拿出自己的武術本領和對方打了起來。

  然而沒有想到,沒有幾下他們就被對方繳械,接着謝折月一個空中一字馬便直接踢飛兩個演員,落在地上之後他手中地長劍便已經放在了第三個刺客的脖子上了。三個人的圍攻在謝折月面前漏洞百出,他不廢什麼力氣便直接拿下了面前三個人。

  整個打戲的過程只有十幾秒的時間,但是卻已經絲滑到無與倫比的程度了。就連一旁圍觀的劇組工作人員都愣住了,他們就沒見過拍打戲能夠一遍過的。

  打戲在劇本上面通常就只有一個打字,然而一場精彩漂亮的打戲甚至能夠拍上一整天,是大部分演員最不想看見的一個字,他們寧可去拍那些一整頁全部寫滿的戲。

  最終,在謝折月手中的劍放在別人脖子上的時候,坐在攝影機後面的導演喊了“卡!”

  一時間,片場的演員都放鬆了下來,所有人都希望這個打戲能一遍過。如果不能過,那麼意味着他們可能要爲了這一條拍一個通宵。

  “好了,過了。”劉巖回看了一遍鏡頭裏的內容道。

  他想其實他可以把請武術指導的錢都省了,只需要放謝折月直接打就行了。剛纔的打戲快捷利落,既有武術的力道,又有電影畫面需要的美感,堪稱剛柔並濟。

  而周圍的演員和工作人員聽到劉巖的這句話不由鬆了一口氣,紛紛開心地下工,一時間恨不得全部沒影兒。

  而解開了身上威亞的謝折月第一眼看見的便是站在片場邊緣的赫連瀛舟,於是立刻走到了他的身邊。

  “老公,來接我下班?”謝折月笑着說道,剛纔在鏡頭裏憂鬱一掃而空。

  赫連瀛舟看着謝折月身上端莊的周朝禮服道:“你穿這一身很好看。”謝折月的臉上是化了妝的,化妝老師將謝折月的臉化得年輕了許多,比起露出棱角的青年,謝折月現在更像一個纖弱單薄的少年,畢竟歷史上的這個時候赫連折月十八歲都不到。

  於是,赫連瀛舟看見的是十八歲的謝折月穿着玄衣朱裳,三指寬的腰帶將他的腰身勾勒的十分纖細,他一隻手就能夠完全環住,並且端莊厚重的禮服給面前的少年增加幾分沉靜。

  “我在想,你十八歲的時候,是不是就是這個模樣。”赫連瀛舟伸手將謝折月鬢邊垂落的長髮撩到了謝折月的耳後。

  謝折月想了想纔開口道:“差不多吧。”

  只見赫連瀛舟伸手摸了摸謝折月的肩膀道:“好瘦。”他都可以摸到骨頭了。

  謝折月聞言笑了起來道:“我現在演的是少年,你說哪個少年會五大三粗?”

  爲了拍赫連折月,謝折月得到角色夠便開始少喫多運動,效果顯著且驚人,屬於少年的單薄被他展現得很好,雖然看着瘦了,謝折月還是能夠一拳打死兩頭牛。

  赫連瀛舟看着謝折月想說以後別演戲了,他不想讓謝折月喫這個苦,但是喉嚨滾動了幾下卻是什麼都沒有說。

  “今天拍的是什麼戲?”赫連瀛舟轉而問道。

  謝折月聞言自然地回答道:“拍我爹宮宴遇刺的戲,只不過皇姐早就逝世了,你剛纔看見皇姐出現在宮宴上是編劇爲了加大矛盾衝突才讓皇姐出現在這裏的。”

  歷史上的皇姐死在了八年之前的雪夜裏,而在電影裏卻是延遲了八年,現在的謝折月已經能夠平靜地說出皇姐早就已經離開他的事實了。

  “是嗎?”赫連瀛舟不由自主地觀察着謝折月的表情,他能夠感受到謝折月身邊的悲傷。

  並且,謝折月的語氣也不是置身事外,而是用着一種自己已經經歷過的語氣在回答他。

  “嗯。”謝折月點了點頭,又向赫連瀛舟問道,“剛纔我帥不帥?”

  說完,謝折月變當着赫連瀛舟的便挽了幾個劍花,頗有少年俠客一劍動九州的氣勢。

  赫連瀛舟真誠地誇讚道:“很帥。”

  謝折月聞言滿意至極又和赫連瀛舟道:“我還有一套戰甲戲服,穿上後整個人超帥,有機會穿給你看。”

  “好。”赫連瀛舟露出笑意,抓着謝折月的手帶着謝折月去卸妝。

  當髮套被取下,謝折月身上的華服換成了自己平時穿的衣服後,赫連瀛舟才輕聲道:“當你穿上戲服的時候,我真的會以爲你不是我老婆,而不是周武帝的第七子廣陵王赫連折月。”

  謝折月坐在鏡子前看着從身後抱着自己的赫連瀛舟忍不住沉默,某種時候身後男人的直覺準確得可怕。“走吧,我們回酒店。”赫連瀛舟握住謝折月的手道。

  “好。”

  “你的戲服我都買下來好不好?”

  “買下來做什麼?”

  “想看你穿。”

  還有收藏紀念,謝折月穿過的衣服,他是不想交給別人。

  “……”這一瞬間,謝折月盯着赫連瀛舟握住自己的手,他感受到了對方強烈的佔有慾。

  “對了,後天是週末,可以週五下午把小決接過來看你。”赫連瀛舟在回到酒店之後開口對謝折月說道。

  準備換衣服去洗澡的謝折月聞言愣了一下,然後纔開口道:“還是不了吧……”

  話音落下,赫連瀛舟嚴肅地看向謝折月道:“他會鬧。”

  赫連決是真的會鬧,並且鬧得你不得安寧。

  除此以外,赫連瀛舟站起身來俯視着謝折月道:“折月,你是大人,怎麼可以對小孩子的話不做數,嗯?”

  謝折月被人按在牆上,低下頭道:“我沒有……”

  主要是他怕狗爹知道電影的劇情會被直接氣死,雖然狗爹平時對孩子的關懷的確很少,但是也沒有電影裏那麼渣,做不出皇姐剛去世就把他趕出京城。

  赫連瀛舟鬆開了謝折月,隨後道:“如洗澡吧。”

  “哦。”謝折月趕緊鑽進了浴室。

  赫連瀛舟看着謝折月在的浴室忍不住再一次推論起謝折月和赫連決之間的關係,推出地結果讓他都覺得不可思議。

  第二天是星期五,爲此整整期待了一個星期的赫連決早早地起了一個牀,在赫連夫人的叮囑下拿好了書包水杯毛巾備用衣服在陳管家的陪同下坐上家裏的豪車前往幼兒園。

  “小少爺,今天家裏的保鏢會來接你去機場乘坐家裏的私人飛機去燕京。”下車前,陳管家開口說道,“是家主派來的人接你,用的就是今天早上乘坐的這輛車,車牌號是海A88888,可以放心。”

  “好!”赫連決內心激動,今天放學就可以去見小七了!於是赫連決便滿懷期待地走進了幼兒園,他覺得幼兒園都變得明媚了起來。然而幼兒園依舊是那個幼兒園,小朋友們依舊是不受控制的小朋友,會大哭大叫,大吵大鬧,大跑大跳。因爲崔幼幼曾經來過的原因,這裏的小朋友對他變得溫柔了許多,讓他可以忍耐。

  然而赫連決在看見有一個小朋友把別人的餐盤掀飛一羣小朋友哭鬧起來後,他忍不住看向幼兒園的天花板,今天也是想要炸學校的一天。難怪小七當年不喜歡和皇子們一起讀書,和一羣鴨子關在一起誰受得了啊?反正他是受不了。

  “小決,喫糖。”

  一個小朋友把黏糊糊的奶糖遞給了赫連決。

  赫連決:……

  “不了,謝謝,我爸不准我喫糖。”赫連決委婉拒絕。

  “小決,和我一起翻花繩好不好?”

  “不會。”赫連決冷漠。

  不會,是真的不會,舞刀弄槍可以,翻花繩算了吧。

  “小決,和我一起搭積木吧。”

  “小決,和我一起畫畫吧。”

  …………

  “小決,和我一起跳格子吧。”

  在面對小朋友一波波的請求中,藍顏禍水的赫連決終於等到了放學,那是直接衝進了車牌是海A8888的豪車之中。

  赫連決坐上車之後,他不由鬆了一口氣,他終於擺脫了那羣煩人的小朋友。隨後,他就發現了車裏的氣氛不太對,這羣似乎是他保鏢的人氣息太過緊張了。

  赫連決看了一眼周圍的幾個壯漢,他倒是想看看究竟是誰這麼大膽竟然敢綁架他。

  “看什麼看?還不快開車送我去機場?”赫連決揚着下巴一副嬌養出來的少爺樣對幾個壯漢頤氣指使道。

  “好好好,小少爺不急,我們這就開車去機場。”坐在駕駛座上的彪形大漢道。

  赫連決聞言滿意了,然後道:“還不快點?”

  說完,赫連決便閉上了眼睛,接着汽車啓動,一股薰香的味道從前面擺放的擴香石中散發出來。赫連決聞了一下就知道是迷香,可惜的是他這具身體是三歲半的小孩,可是身體素質卻是實打實的強悍,是自己在古代時的身體素質,如果不是因爲自己身體太小,謝折月又拿捏住了他,真正打起來肯定是他贏!

  於是,對迷香毫不畏懼的赫連決隨其自然地倒在了車後座,這也讓所有人鬆了一口氣。

  這輛車牌號爲海A88888的豪車並沒有前往海城的飛機場,而是直接把赫連決送到了一處私家別墅裏。

  別墅裝飾得富麗堂皇,幾個綁匪將雙手被膠帶綁上的赫連決帶進了別墅,然後對坐在地下室沙發上的柳宋道:“柳三爺,人我們已經帶到了。”

  柳宋擡眸看了一眼這三個綁匪道:“錢已經準備好了,拿着錢就出海滾吧。”

  三個綁匪也來不及清點保險箱裏的錢直接就拎着保險箱李的錢快步走了出去,生怕自己在這裏多待一秒。

  “把他給我叫醒吧。”柳宋指了指赫連決對身邊最忠誠的手下道。

  一瓢水下去,赫連決露出猛然驚醒的模樣,然後大聲問道:“你們是誰!我爸爸呢!”

  柳宋聞言笑了起來道:“小子,你爸打斷窩兩個兒子的腿,如今我打斷你兩隻手,你覺得這筆買賣划算嗎?”

  “我兩個兒子,四條腿,你只需要付出一雙手的代價。”柳宋說着,從自己屬下手中接過鐵棍慢步逼近赫連決,“我也不折磨你,直接一棍子打斷你的手就好了。”

  赫連決聞言抿緊了嘴脣,看着拎着鐵棍向他走過來的柳宋道:“不划算。”

  “哦?”柳宋有了興趣想聽聽面前的小傢伙說些什麼。

  “我說,不划算。”

  赫連決擡頭,眼睛李露出兇光,下一秒綁着他雙手的膠帶被暴力掙斷,而在柳宋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赫連決已經奪走了他手裏的鐵棒,然後猛地躍起,狠狠砸在了柳宋的頭上。

  赫連決直接給柳宋的腦袋開了瓢,他笑着道:“朕說不划算,因爲朕想要的,是你的命啊。”

  否則,他爲什麼玩乖乖地配合那羣綁匪,爲的就是給你們一個痛徹心扉的教育。

  柳宋的下屬驚愕地看着這場驚變不由連忙喊道:“來人啊!來人啊!殺人了!”

  說完,下屬就想要往外面跑,然而赫連決一棍子砸中了他的後腦。不重,但是足夠旁對方昏過去了。

  緊接着,外面的保鏢衝了進來,赫連決握住鐵棍歪頭:“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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