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嗯?”
微微上扬的语调,似乎在问他有什么事。
“沒什么,就叫叫你。”
“嗯。”
隔了一会,季远溪又叫:“顾厌。”
“嗯?”
“啊,還是叫一叫你而已。”
“好。”
“顾厌顾厌。”
“……”
又隔了一会扯起嗓子:“顾厌顾厌顾厌顾厌顾厌
這次被直接扔下去了。
季远溪龇牙摸着屁股,他想是不是该庆幸還好不是脸着地?
但实在太痛了,屁股像是被摔成了十几瓣,简直不是一句简单的“好疼”就能概括的了的。
季远溪扭成一张苦瓜脸,简直成了悲伤蛙,“屁股被你摔烂了
“是嗎?”顾厌不以为意,“给本尊看看。”
“?”
季远溪怕变成上次看脚那样猝不及防直接被看到,捂好屁股藏了藏:“屁股有什么好看的?”
“烂屁股還是值得一看。”
“……”季远溪用灵力揉了揉,缓解掉疼痛站起来,“我把它修好了
然后又瘪了瘪嘴,小声哔哔:“明明是你让我叫你名字的,结果受伤的還是我。”
“你叫太多声了。”
季远溪卑微顶嘴:“好听多叫几次怎么了……”
“会引来追杀。”
季远溪:“……”
仔细一想,好像也是。
而且动辄就是大几百人。
“那以后在外面我還是叫你‘古焰’吧,私底下沒人的时候再叫你本名。”
“走吧。”
這次很快就落了地,季远溪感觉像飞机還沒起飞就落地了一样,迷茫地问:“到了?”
顾厌道:“不是,你且看。”
季远溪抬眼一看,四周白茫茫一片,竟是看不见任何东西,“這是……障眼法?”
顾厌:“幻境。”
季远溪顿时警铃大作,脑中一下子闪過无数個小說裡看的幻境片段,警惕开口:“什么!难不成你已经是假的了嗎!?”
顾厌不轻不重在他头上敲了一下:“胡說什么。”
季远溪捂头哔哔:“哎哎,长包了长包了……”
顾厌不理他了,两指掐诀,指尖一弹,一丝魔力涌了出去,轻道:“破。”
周围的空间骤然开始颤动,化成一块块碎片噌然炸裂开来,顾厌聚气护住两人,那些碎片四散开来,坠的到处都是。
幻境被打破,逐渐恢复四周景象。
季远溪问:“這幻境是那個什么哲弟弄的嗎,他弄這個做什么?”
顾厌答:“拖延時間。”复而又不屑笑道:“以为能拖延很久是嗎?”
季远溪很想知道:“他不是死了么,现在是鬼還是其他什么东西?”
“不知。”顾厌道,“大概率是残留一丝生魂,寄生在造出来的虚假□□上。”
“……還以为他跟我一样是借尸還魂。”
顾厌睨了季远溪一眼,什么也沒說。
两人继续往前追,不過追了几步,陡然之间萧萧风声突然沒了,一下子静的诡异至极,在這之下空气仿佛都停止了流动。
顾厌抬眸,眸光微闪,伸出一只手做了個抓的动作,只见地面某处起伏片刻,骤然崩裂,泥土四溅,一個身着青衫的年轻男子从地裡被甩出来,重重跌在地上。
顾厌道:“還跑嗎,白哲。”
钻进地裡逃生的年轻男子勉力支起身体,垂着头笑:“不跑难道留着被你杀?”
顾厌:“本尊可沒有杀你的意思。”
“哈哈哈1白哲大笑三声,“那些人都被你杀了,你会留着我?”
“本尊只杀了一人。”顾厌嗤笑:“你的意思是,什么人都配让本尊出手是嗎?”
看见全過程的季远溪用眼神赞同他說的是真的。
白哲笑的疯癫:“那他们是怎么死的?总不可能是自杀吧!?”
顾厌冷笑:“你可以去问那些鬼,莫要问本尊。”
“不杀我,那你追我做甚!?”
“你看看這是谁。”
白哲下意识抬头,目光在空中转了好一会,最终停在季远溪身上,视线再也挪不开了:“……季哥?”
季远溪:“……”
這個节奏,他是不是应该喊一声“哲弟”?
但季远溪此刻是個沒有感情的饰演渣男小能手,他板起脸說:“你认错人了。”
白哲疯了一样冲過来,被顾厌用魔力挡住摔在地上,他姣好的面容顿时坠了泪珠,“季哥!季远溪!是我啊
“說了你认错人了。”季远溪面无表情继续演:“我是霁月尊者,不是什么季远溪。”
白哲闻言愣住,半晌他伤心欲绝道:“霁月尊者,是了,你是衍月宗风光霁月的天之骄子季远溪,不是我最爱的那個季哥。”
季远溪道:“你下一句是不是要說,参与炼制吸魂阵法是为了我?”
顾厌侧头看他:“你怎么知道吸魂阵法?”
“……”季远溪含糊道:“从庙宇裡的万虚阁弟子嘴裡问出来的,不信你可以去问俞岚小哥。”
季远溪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偷看到了,顾厌也沒戳破的意思,“不用问了,本尊信你。”
“季哥,我的确是为了你。”白哲悲悲切切道:“当年我死后灵魂侥幸幸存,便一直想去找你,可灵魂状态不能跋山涉水,我只能想别的办法……”
“光远他找到我,說能帮我复活,我就听了他的,只要以我的灵魂为媒介,分出一半生魂用于炼制阵法,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复活……”
“他說的言之凿凿,我便信了……”
“我沉浸于能复活的快乐中,直到后来才知道炼制阵法要付出什么,我去找光远,他竟然不肯见我……”
“阵法所在地在万虚阁,我又去找万虚阁的阁主,他倒是见我了,可他花言巧语哄我一通,竟是想要我把剩下的灵魂也融进阵法裡……”
說到這裡白哲然激动起来:“我当然不肯!那样的话我就要彻底消失了!就永远也不可能再见到我的季哥了
顾厌冷冷道:“你现在见到了。”
白哲痴痴地看着季远溪笑着:“是啊,我见到我的季哥了,我好高兴。他還是之前的那個样子,一点都沒有变,不像我,残缺的身躯残缺的灵魂,茕茕孑立一人,不知去向何方。”
季远溪被白哲的眼神盯的有些发毛,那如痴如醉的眼神,仿佛穿透過他的身体,遥遥眺望遥远时空的另一個人,着实让他感到不太好受。
季远溪抿唇,无意识的往顾厌身后挪了挪步子。
男人高大的身材将他遮去大半,季远溪又偷偷露出半张脸,暗戳戳地往外看。
白哲见状伤心道:“季哥,這位是你的新欢嗎?”
“……”季远溪往旁边走两步现出身形,“不是。”
“那你是不想见到我对嗎?”
“也沒有,就是……”季远溪不知道說什么好,“不是分手了嗎……我不太喜歡被纠缠……”
“季哥,我从沒想過纠缠你,我只想等复活之后,在离你不远的地方默默注视着你就好……這样我就很高兴了……”
“笑话。”
笑话?季远溪疑惑地看向身旁人。
“衍月宗会允许你這样的东西进入?”顾厌语气冷的不像话,“打着魔修的幌子,把自身当做媒介吸食女子灵魂,实则是個污秽不堪的空壳子。呵,胆子真大,是谁给你的勇气去假扮魔修?”
季远溪不自觉一愣,梁静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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