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踢馆
她眼神复杂地看着方景:“您是神仙?”
方景笑了笑:“我是叶天的师父。”
“你给天儿吃的是仙丹嗎?”美妇到现在還不敢相信一個被医生宣布会瘫痪的儿子,居然吃下一颗药丸就活蹦乱跳。
之前還以为方景的话是在安慰她,想不到竟然是真的。
“怎么可能。你不用再问了。”方景打断了她继续追问的意图,“叶天,是谁打伤你的?”
叶天坐在车后排,脸色一白,還有些后怕:“是炎龙门。”
“除了洪铸山,他身边的弟子应该不是你的对手才对?”
方景坐在副驾驶,后视镜裡這個弟子還有些惊惶,为了培养他已经耗费不少時間精力,還沒等到回报呢,又搭上一枚地元丹。
看来還得替他搞点防身法器,别還沒成长起来就被人弄死。
“是一個叫路鸣的家伙,看起来和老师差不多年纪。自称是上阳宗三代弟子。”叶天還在耿耿于怀。
上阳宗么?
他在小仙界号称“万法仙尊”,对沒见识過的武功道术,一向求知欲旺盛。昨天听林盛提及密武,方景一直心痒难耐。
既然是三代弟子,应该懂几门密武吧。說不定研究一下,還能提升自己的实力。
“让你妈先回去吧,我們去会会他。”方景开口道。
美妇一個急刹车,盯着方景,虽然這個年轻人救了自己儿子,但现在又要以身犯险,她绝不允许。
“不行,天儿你都差点搭上一條命了,今天必须跟我回家!”
又扭头朝方景說道:“方先生,感谢你救了我儿子,我会给你一笔感谢费,以后請不要再和我儿子搅在一起了。”
方景无视她的话,直接打开车门下车。
“妈,对不起。這個世界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叶天摇摇头,看着泪痕未干的母亲。
“那座山上有很多风景,绝不是钱能买到的,只有老师能带我登上顶峰。”
說完,他直接下车。
“不错。”方景当着他妈的面說要去寻仇,也是想看看叶天学武的决心。
……
炎龙门武馆。
今天是星期三,来练武的学员不多,只有稀稀拉拉几個人,当然也可能和昂贵的学费有关。
“叶少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被……”
几個认识叶天的年轻人满脸惊奇,围凑上来问道。
這两天馆主好像受了重伤,一切事务都交给副馆主邹介辉,而邹介辉昨天刚宣布叶天叛门已经被除名。
叶天尴尬地笑笑:“今天我是来陪师父踢馆的。”
“师父?踢馆?你疯了嗎?”几個年轻人惊叫道。
這两年所有沧州开武馆的谁不知道炎龙门的大名,稍微有点规模的都被馆主搞得灰头土脸。
现在一個炎龙门的弃徒居然口出狂言,要踢馆?
他们又看向方景。
不說特别瘦弱,但绝对沒有任何训练的痕迹,這样一個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连他们這些普通学员都可以轻松吊打。
“喂,你是哪裡来的骗子,敢骗到叶少头上,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嗎?”
一個年轻人大摇大摆地站在方景面前,俯视着他。
看方景面无表情,年轻人伸出手指戳戳他胸膛:“怎么不說话?吓傻了嗎?還踢馆,這裡的人你随便挑一個,保证不打死你!”
“刘哥别闹了,让他们赶紧走吧。等会儿副馆主来了。”几個年轻人好心劝道。
“走什么走?好不容易遇到骗子踢馆,怎么着也要让我来秀一秀啊。”年轻人根本沒在乎,叶天背景深厚,他也不差。
练武之人,本来就自信好斗,难得看见個软柿子,不捏捏怎么对得起平日挥洒的汗水。
方景斜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气,一声狂吼:“出——来——”混杂着真元的音波像是无形的水浪一样朝四周扩散,占地数千平的武馆每個角落都在回荡着层层叠叠的尾音“来……来……来……”。
周围墙壁上的一些装饰品都在嗡嗡震动,彷佛下一秒這座武馆就要坍塌。
這一门音波功法在小仙界其实是大名鼎鼎的素女天音,這种基础音波再配合各种秘术,比如魅惑、绝望、震颤等等,就可以达到千变万化的效果。
当年他初出茅庐时,就在一個素女门的女修手上吃過亏,被蹂躏了几天,才被放走。
武馆中修为低下的普通学员,全都一脸惊恐地看着声音来源,這一手神鬼莫测的本事已经让他们生不起任何反抗之心。
那個年轻人像是小丑一样,嚣张的表情从凝固再到惊恐,完整展现在所有人眼中。
他的腿开始发软,不自觉地抖动着,嘴巴微张,想要求饶:“我……”
“滚!”
方景懒得理会他,看向内堂中走出的几個人。
“老师小心,那個穿白色的就是路鸣,非常厉害。”叶天提醒道。
洪铸山坐着轮椅在右边,身后跟着一個五十多岁的老头推着他。
左边是一名身穿白色休闲服的年轻人,和方景一样看起来普普通通,不像是练武之人。
他看见完好无损的叶天,瞳孔一缩,随即面色凝重地盯向方景。
“你就是方景?”
他早就听洪铸山汇报,說叶天的师父外表完全是普通人,但实际上内功高得吓人。
但他并不放在心上,自己的天赋百年难遇,就算方景内功再高,岁数在這裡摆着呢,不可能超過自己多少。
而且,自己身为上阳宗二代弟子,掌握数门密武,自认不会输给任何普通宗师。
让他真正感觉不妙的是叶天。
全身经脉受损,就算是宗师每日内功温养,至少也要一個月才能康复。
但现在叶天活蹦乱跳的样子,就好像从来沒受過伤一样,绝对是服用了灵丹妙药,這個年轻人背后的门派肯定不简单。
方景面无表情地看着年轻人:“是我。”
這個年轻人精气内敛,神光暗藏,确实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年轻高手。
“在下上阳宗三代弟子,路鸣。請问阁下何门何派?”路鸣态度還算友善。
“天道宗,方景。”方景福至心灵,說出自己在小仙界的宗门名字。
路鸣皱着眉,這個名字太過浮夸,他从来沒听說過。
“方兄是为叶天而来?”路鸣问道。
方景轻轻点头:“当然。你打伤我的徒弟,总不能当作沒事发生吧。为了救他,我還损失了一枚灵丹,這笔账也应该落到你头上。”
路鸣沉声道:“是你先抢了我宗门弟子,又打伤我师弟,我只不過收回本门内功有什么不对?”
方景笑了笑:“不,你說错了。是洪铸山要我自断双臂,我才废他经脉,和叶天拜师沒关系。现在你又伤我弟子,我只能报复回来。有来有回才叫公平。”
洪铸山坐在轮椅上,听见方景无耻的话,拍着轮椅扶手,怒道:“放屁!让你自断双臂,你现在好好的,我呢?”
“那是你打不過我而已。如果我不是对手,你会放過我嗎?”方景淡淡道。
洪铸山一愣,他压根沒想到這一点,按照他暴烈的脾气,应该会吧。
“所以,你们這种人实在太无聊。自认强大的时候随口一句就要定人生死,一旦弱小就开始讲道理了。”
“多說无益,来吧。让我见识见识上阳宗的密武,是不是像传闻中一样不堪一击。”
方景不想再和他们做口舌之争,移情术,乱情术同时发动。
這次在沧州医院修炼后,他的灵魂力量大幅增长,甚至還提前拥有了灵识,乱情术已经可以稍微影响這個等级的内功高手。
路鸣看他轻描淡写的样子,瞳孔一缩,怒火在心中翻腾。
“辱我宗门者,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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