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他是武神
南洋十三门最终能有话语权的只有在场的五家,血月圣门、千鸟宗、无念金刚宗、青涛宗和上阳宗。
五位宗主围坐在一张简陋的桌边一言不发,身后站着各自宗门的长老和首席弟子。
“這裡沒有外人,诸位有什么想法现在可以說了。”
无念金刚宗主——空阳,转动拇指上的扳指,激活隔音阵法。
外面那些已经认输的门派只能站在远处干等。
“我就說不该搞什么擂台赛!我們五家关起门来打一场,這会儿早结束了!”
上阳宗主因为修习火系密武,這些年脾气变得愈发火爆,上来就开始发牢骚。
千鸟宗主阴沉着脸說道:“打不打擂台赛,我們說了可不算。”
他是赞成打擂台赛的。
因为千鸟宗明面上实力最强,宗内供奉和长老加起来足有十几人,所以成了众矢之的。往日那些瞧不上的弱小门派,硬是联合起来杀死他们一名长老。
要不是武林盟插手,继续斗下去,說不定還要死人。
上阳宗主一拍桌子:“你当然愿意!問題是现在這灵草可不一定属于我們五家之一了!”
千鸟宗主阴沉着脸:“擂台赛都打到现在了,還能停么?要不你去把人杀了,然后告诉所有武林同道,這是一场公平的比武?”
看到两人脸色不好,有人出来打圆场:“要不是因为出现這個年轻人,這個擂台赛其实算是個好办法。不如让空阳看看有什么办法,毕竟武林盟把法器交给他,擂台赛也是他一手操办的。”
他们都看向无念金刚宗主。
空阳沉吟道:“原计划是我們五家无论谁拿到灵草,都会给其余四家补偿。当初大家肯坐下来谈,也是因为這個原因。”
這個办法也可以借助武林盟的威望震慑住那些蠢蠢欲动的小门派。
“现在的問題是,出现了一個变数,我們做的很可能是无用功。万一让一個内地武者捡了便宜,我們南阳十三门也不用在江湖上立足了。”他继续說道。
“不错。”其余人都点点头。
前五的门派中,也不是所有人的赢面都一样大,至少青涛宗和上阳宗就沒太大把握。
虽然很可能拿不到灵草,但别人想拿也沒那么容易,不给出足够的好处,他们绝不答应。
“不如问问弟子们,毕竟是他们上台,能不能赢他们应该心中有数。白项明,你现在是公认的第一,你先来吧。”空阳对血月圣门的大师兄示意。
白项明看了眼师父,后者微微点头后,他才开口道:“這個方景实力非常强,很可能不是简单的外家高手。”
“哦?你說他内功可能也很厉害?”
上阳宗宗主疑惑道,在他看来,方景到现在为止都沒用過一丝内力。
白项明摇摇头:“我也是不久前才想出来的。因为人体的神经反应速度有极限,所以一個人的速度不可能无限地提升。這是最简单的科学道理,相信各位掌门应该知道。”
上阳宗宗主黑着脸点点头:“当然知道。”
其实他从小练武的哪裡知道這些。
“而且我們从台下看得很清楚,他的速度并沒有很离谱,顶多和我差不多。”
“但是他的对手却沒一個能避开,這是为什么?”
“原因很简单,他在使用一种很特殊的密武。”
白项明微笑道。
五大宗主都对视一眼,有些不可思议。他们到现在为止都以为方景只是单纯的速度快而已,想不到竟然另有隐情。
“各位宗主武道超凡,当然不在乎他到底有多快,反正总有办法降服他,可能就沒往這個方面想。”白项明稍微捧了一下他们。
血月圣门的宗主咳了一声:“徒弟,你就直說吧,不用给我們老家伙留面子。”
“方景的速度快不假,但并沒有达到让所有人反应不過来的地步。据我观察,他应该是在攻击的瞬间利用热浪扭曲空气,让对手误判距离。各位宗主应该知道误判距离对比武有多大影响吧。”他說出自己的理解。
“不可能!扭曲空气的表现很明显,我不可能看不出来!”上阳宗宗主皱眉道。他上阳宗一脉专修阳属性内功,他本人就精通多种火系密武,怎么可能连区区空气扭曲都看不出来。
白项明对他拱拱手,恭敬道:“当然,如果是单纯的扭曲空气,肯定逃不過您的眼睛,但他用了另一种方式巧妙地掩盖了這個痕迹。”
“我注意到他每次起腿的时候,都会微微拨动手掌。如果是一般人,我可能会认为是他平时练武养成的习惯,但這個方景绝对不是,他的每一個动作都是异常利落,不可能有多余的动作。”
說完,他走到上阳宗主旁边,笑道:“請宗主使用密武。”
上阳宗主不明所以,随便一握拳,拳头附近的空气陡然腾起一股热浪,空气在扭曲。
白项明在旁边轻轻一挥手,掌风驱散之下,扭曲的现象消失了!
“這……”
上阳宗宗主呆住了,他過去从来沒在意這种事,只是简单地把它当做壮大声势的一种手段。
能坐在這裡的沒一個是庸人,白项明稍微演示之后,他们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方景不需要一直保持扭曲空气,只要在出手的瞬间让对手误判就足够了。高手過招,半秒足以分出胜负。
空阳叹了口气:“果然长江后浪推前浪,血月圣门收了個好徒弟。”
其余的宗主都脸色不好看,因为不要說弟子,连他们自己都沒看出這点。
白项明恭敬地弯腰:“因为弟子的修为不如各位宗主,想要克敌制胜,只能仔细观察。如果我有您的本事,我哪裡還用考虑這些事。”
血月圣门宗主脸上笑开了花:“项明,你什么都好,就這個谦虚的毛病让我受不了。”
上阳宗宗主却一脸便秘一样:“不可能啊,会火系密武的门派本来也沒几個,這小子从哪裡冒出来的?我不信一個内地世家能請动這個等级的武者。”
“宗主,說起来這個方景和我們還有一段渊源呢。”
上阳宗长老顾乐章突然說道。
“嗯?怎么回事?”
顾乐章尴尬地解释:“十几天前,我宗有個外门弟子洪铸山,在内地和他发生冲突被打伤,后来我徒弟路鸣也被他打败了……”
接着他重点說了路鸣和方景的那场比斗。
“荒谬!”
上阳宗宗主一声怒喝。
“你的意思是他刚学会炎流手才十几天?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不仅炎流手,還有炎龙舍身。而且不是十几天,是当时就学会了。”顾乐章知道宗主脾气大只是因为修炼密武的后遗症,并沒有害怕,如实說道。
“不可能!”
上阳宗宗主喘着粗气,浑身不由自主地散发着热量,周围人像是突然进入炎热的沙漠。
“也不是不可能。”空阳声若洪钟,横贯当场,震得所有人耳朵发麻。
等大家都冷静下来后,他才沉声开口:“你们還记得百年前的武神嗎?”
武神,這不是一個外号。
他是实实在在的某個人。
自从他出现后,华人武术界再也沒人敢号称“武道通神”。
百年前,他横空出世,凡是和他交手的只要敢施展密武就会被学走,甚至比本人用出来還要强。
那段時間无数人对他恨之入骨,但却无可奈何,下毒、围攻都试過,结果却是成就他的武神威名。
最后要不是他自己失踪,這些武林门派不知道要怎么熬下去。
“這小子有這么厉害?”一位长老不可置信地问道。
空阳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现在也只是一個猜测,让弟子们再上去试试,如果真的確認……”
他们可不愿意体会整個武林被一人压制的感觉。
空阳原本光头形象看起来還有些憨厚,现在說出這话,加上满是杀意的眼神,完全颠覆了他平日的形象。
“不過为了以防万一,我們還是要稍微加点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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