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闲谈
接下来无论别人說什么,徐名远都不再接麦克风了。
九十年代到千禧年初,流行音乐很少,大家听的也多是港台音乐。
国内流行音乐的开端,应该是凭着一首老鼠爱大米赚了几個亿的杨臣刚,反正徐名远记得自从這首歌开始,越来越多的流行音乐走上了歷史舞台。
他想唱的歌现在沒有,徐名远懒得干抄歌写歌的事,他可是立志做企业的人,怎么会去干這些抛头露面的生意?
做過企业的徐名远是深有感触,只要做的好,那各個地方政策的倾斜力度不可想象,可以說是遇山开山,遇水搭桥。
别說是在企业门口给修條高速公路了,就是想要铁路,那地方上也得想办法给他整過来。
物质追求他早已跨越過,此时精神追求有机会得以实现,徐名远也不想再做什么看人脸色的地产商了。
這就是徐名远费尽心思,也要从祥利集团手裡弄過来一家公司的真正原因。
“徐名远,来,咱俩合唱一首怎么样?”唐琳问道。
“不怎么样。”
“那让你和陶陶。”
“我不要!”
沒等徐名远同意,陶舒欣就果断拒绝了。
她心裡還是很有数的,自己唱歌什么样心裡清楚,和徐名远唱的话,肯定要被嘲弄了。
其实陶舒欣想多了,徐名远還真沒嘲笑她的想法,未来她唱歌会很好听,比自己這個半吊子可强太多了。
在三中新校区建成后,徐名远和陶舒欣還在礼堂表演了一曲,为了让三中的学弟学妹们学好外语,就選擇了一首卡萨布兰卡。
当时徐名远還挺自信,但上台的陶舒欣完全换了個嗓音,让他這個主唱成了陪衬,场面十分尴尬,就是故意让他吃瘪来着。
难得有一次可以发泄情绪的机会,当徐名远耳朵都听出茧子时,众人嗓子也唱哑了。
吃饭加上唱歌,了差不多四個小时,马上也要十点了。
蒋平和李思琪住在一個小区,這俩人出来玩都沒有告诉父母,家裡面的人還以为在上晚自习,到時間了必须要回去。
两個刚上高一的表弟表妹,在一個多小时之前,已经就被家长给接走。
此时在场就剩四個人了。
“你先别走呗,不然就剩我俩了,马上就04年了,多难忘的日子呀。”唐琳语气中带着央求。
“我可沒觉得难忘,要回家睡觉去了。”
“這才几点呀,就想睡觉,我們平时不都要学到十二点嘛?”陶舒欣蹙眉說道。
“那是你,我平时十一点都睡着了。”
“怪不得伱学的差呢,這么早就睡。我俩在這也沒意思呀,你個小气鬼,多呆一会儿又能怎样?白請你吃饭啦。”陶舒欣不满的說。
“還是算了吧,等下该见到你妈了。”
“你做亏心事了嗎?還怕老师?”
虽然陶舒欣心裡咯噔一下,但为了掩饰心虚,還是嘴硬的回道。
“是呀,你不有手机么?给家裡打個电话呗。”唐琳接過话。
“不打。”
徐名远不想和她俩唠叨了,带着小杨枝就要走。
“家裡只有我和我哥。”
小杨枝弱弱的回了一句。
“嗯?”
听到小杨枝的话,三個人一起看向她。
徐名远从来沒对外人說過徐军不在家,连老高都不知道這事。
杨枝或许明白自己說错了话,便低着头不敢抬起来了。
“徐名远,你爸呢?”陶舒欣问道。
陶舒欣见過他的父亲,当时来学校找老高给他請假来着,是個挺帅的男人,印象中比徐名远长得還高呢。
“不在家。”
徐名远随口敷衍。
“怎么不在家呢?出远门啦?”
“你哪来的這么多的問題?你是十万個为什么?”
徐名远有些不耐烦了。
老徐家不能說是三代良善,但也是要脸面的人家。
摊上這么個便宜爹,徐名远脸上无光啊。
见小杨枝低头不說话,陶舒欣也沒再问,觉得可能是去出差了。毕竟她老爸除了节假日,一周最多回家两天,很平常了。
“徐名远,妹妹中考完要上三中么?”
“嗯,让她去三中。”小杨枝沒有主见,徐名远沒问過她想去哪上高中,她自己也沒說過,索性就替她决定了。
其实论师资力量,一中比三中强一些,校区還是前两年新建的,让学生家长也更倾向于把孩子送到一中念书,而這也造成未来几年三中会被一中越拉越大。要是注重学习的话,一中的确是最好的選擇,小杨枝的成绩去一中也是抢着要。
但一中再怎么好,徐名远還是对三中更熟悉些,沟通起来也方便,到时候让小杨枝去老高的班级就是不错的選擇。
“這不正好嘛,你就多等一会儿呗,让我妈多照顾下你妹妹,她今天喝酒了,可好說话了。”陶舒欣眼前一亮。
“你妈又不带班,找她干什么?我都不如直接去找校长還简单点。”
“你面子真大,還要去找校长,想让他开除你呀?”
陶舒欣出言嘲讽。
“呵呵,不给面子我给他桌子掀了。”徐名远笑道。
“我不信!你明天去掀了我看看?”
见他又在吹牛,陶舒欣翻了個白眼。
“明天放假。”
“那等后天。”
“好哇,我這就去告诉你妈,說你怂恿我去掀校长桌子。”
徐名远点点头,起身就要走。
“哎!你怎么能這样?”
陶舒欣一下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生怕他真去打小报告,毕竟就沒他不敢干的事。
唐琳父亲那帮人吃完這顿饭差不多都醒酒了,還有下一场,但不会带女眷,大概就是喝喝茶聊下正事了。
徐名远想到让小杨枝认识一下何琼也好,等明年新校长上任,她便会从教导主任的位置提上去,现在混個脸熟多少是個照应。
随后几人去包间外的休息厅的聊天去了,徐名远不想听小女生讲八卦,就叫服务员送来一副扑克,为了让小杨枝参与进来,带着一起玩抽乌龟的游戏。
玩了差不多半個小时,陶舒欣本想着针对徐名远来着,但沒针对到,反倒是自己被他架住了。
陶舒欣本来伪装的很好,但架不住徐名远不断的试探,交手几招后就暴露了底牌,然后就要被他和唐琳一起嘲笑是小乌龟。
徐名远的小手段耍不了几次,陶舒欣又不是傻子。
本来想這局报仇雪恨来着,但就在她仅剩两张牌的时候,徐名远扔下了手中的牌,選擇掀了牌桌。
“你爸妈出来了。”
“……”
陶舒欣抬头看去,用力的攥紧了手中的纸牌,最终還是在羞愤中把皱成一团的牌给丢了。
“爸,我不想回家,我要去陶陶家住。”
唐琳见到她爸過来,就提了一句。
唐兴华很热情,见徐名远還沒走,就问了问玩得开不开心,在学校裡怎么样等关怀小辈的话。
徐名远也是感谢了一番招待。
“十点多了,我让人送你回家。”
“我家离這不远,就不麻烦了。”
“這可不行,晚上不安全。”
“好,谢谢唐叔。”
见他喝的不少,走路還有点晃,徐名远便笑着应下了。
唐兴华做今天东,沒和徐名远聊几句,就去招待客人了。
为了不让自己老妈和徐名远接触,陶舒欣连忙拉上小杨枝去找她。
徐名远還是第一次见到四十多岁年富力强的陶昌明,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而陶昌明也注意到了他,冲他招了招手。
“就是你把陈祥利的小儿子送进去的?”陶昌明說道。
徐名远闻言一愣,還以为他是找自己秋后算账来着。
大晚上跑人家楼下放烟,還是陶舒欣十八岁的生日,他再忙也会抽出空回家就是了。
“他自己犯事了,和我沒什么关系。”徐名远笑道。
“我們吃饭的时候聊到你了,听說是市裡的赵秘书交代過,你认识他?”
“不认识,只是见過一次。”徐名远实话实說。
他送出去的黑料過于重要,這也是段建和的秘书会亲自找上门的原因。
但想因此去拉关系就不可能了,徐名远只是顺便提了個人情。对于赵炳生来說,這只是一個电话的事。
段建和来南溪的時間太短,旁人想去攀关系也难,有些事也只能靠猜。
就比如陶昌明這些人。
“陶叔,与其在祥利药业使劲,還不如考虑下祥利化工,這個還能省点力气。”
徐名远跟他扯了会皮,觉得沒什么劲,索性說出了他最想听到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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