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行动队扑空
但是他知道，這样高级的公寓裡，经营者每天都会安排有清洁人员，打扫和整理公共区域，来回好几遍，确保這裡的住户，享受干净舒适的生活环境。
走廊的地毯，一旦出现明显褶皱，只要被清洁人员发现，就会马上整理复原。
而莱顿公寓的居民，都是有点身份和地位的人，他们平日裡，一定也很尊重公共区域的环境，不会随意弄乱自家门前的地毯区域。
乔羽生又观察了一下地毯凸起的方向。
很明显，這是从门裡往外出走的时候，不小心踢到的。
可以推测出，住户出门的时候，一定是步履匆忙！
乔羽生的心顿时安了不少，看来，裡面的同志，已经得到消息，撤离了。
顷刻之间，赵大飞的带着人赶到了，乔羽生赶紧踩了一脚地毯凸起的部位，将其抚平。
赵大飞瞪了乔羽生一眼，用静默的口型骂了他一句：“跑這么快，一個人找死啊！”
在他看来，這個乔羽生，年轻，有冲劲，就是有时候太想表现了，上次去抓罗方伟也是，一個人在前面冲得飞快！
自己得好好带带他，别让他出现意外，否则回去不能和站长交待啊。
莱顿公寓的门，都是厚实的铁门，不像肖家鱼档一样，一脚就能踹开。
同时，六楼楼层较高，也不方便像济民药铺一样，爬窗户进入。
直接打开门，是最好的办法。
赵大飞轻轻推了推门，门锁得很严实。
“队长，這门怕是踹不开啊。”一名队员小声对赵大飞說。
“我当然知道踹不开，踹不开难道我們就不进去了？”
“多久能把门打开？”他小声问身边的一個小個子队员。
来之前，赵大飞就预料到莱顿公寓的门不好开，特意带上了整個行动队开锁最厉害的家伙。
小個子用手电照了一下锁眼，胸有陈竹道：“两分钟以内！”
他从怀裡掏出一根铁丝，深入锁内，轻轻转动。
乔羽生一听，心中暗自诧异。
莱顿公寓的级别，在全上海都属于高级公寓，這裡的户门，都是配置上好的锁芯，沒有便宜货。
但是行动队的人，居然能在两分钟内就打开门，看来，再牢固的大门，也无法阻止特务们的进入。
這次任务完成之后，回到站裡，得好好和這個开锁的小子請教一下，這好手艺，咱也学学。
咔哒
不過刚過一分钟，随着一声轻微的声响，门微微弹开一條缝，门锁被打开。
“冲！”
赵大飞一声令下，队员们咚咚咚鱼贯而入！
六把手电筒的光线，在漆黑的房子裡晃动，光柱交错。
加上月色透過宽大的玻璃窗，照射在木地板上，客厅裡并不算太暗，能看得清楚路。
“去卧室，抓人！”
乔羽生跟着众人冲入卧室，卧室裡就黑很多，伸手不见五指。
几個手电，齐刷刷打在床上。
乔羽生在黑暗中，不加掩饰地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
沒人！
同志，好样的！
“队长，书房也沒人！”
“客厅沒人！”
“厕所、厨房都沒人！”
四散开来的队员们，在這间两室一厅的公寓裡各個角落裡，大声向赵大飞汇报情况。
赵大飞愣在客厅，一脸诧异。
都沒人，难道给他跑了？
“把灯都给我打开，搜查每一個柜子，小心角落，注意安全！”
房子的电灯亮起，行动队的队员们，手紧紧握着枪，在公寓裡来回搜索。
衣柜、床底、窗帘后，搜了個遍，就是不见人影。
队员们在嗖，赵大飞也沒闲着，他从在各個房间走动，转了一遍，最后才回到客厅、
乔羽生从书房裡出来，皱起眉头，装作恼火地对赵大飞說：
“赵队长，他是不是又从窗户外跑了，我們赶紧问问楼下布防的兄弟们！”
“不必了，”赵大飞摆摆布满老茧的粗糙大手，在客厅的棕色牛皮上坐下，神情显得有些失落，“我检查過了，每個窗户都从内关着的，红党的人沒有跳窗。”
“那就是，他们提前得到了消息，跑了！”
乔羽生佯装恼怒，朝着赵大飞坐着的沙发背面，咚地就是一脚泄愤。
赵大飞的身体一哆嗦，弹了起来。
這脚踢得突然，把赵大飞吓了一跳！
“哎呀，羽生，你急什么，刚才我們在路上巷子裡遇到的人，搞不好就是提从這房间裡跑路的红党，他们一定是得到了撤离的提示，這才先于我們离开了。”
“啊，這样啊，”乔羽生落寞的低下头，深深吐了一口气，“都怪我队长，要不是我让大家提前下车，步行前往這裡，搞不好我們能抓到他！”
步行下车的提议，是乔羽生主动提出的。
這是一個非常关键的点，正是因为如此，才有了十多分钟的時間差，给王文斌的提前撤离，提供了時間。
如果后续追究起来，乔羽生担心這会成为张鸣奇怀疑自己的地方。
所以，他索性将這個問題摆在明面上来說，看赵大飞会如何回应。
赵大飞一愣，挠挠头。
按照乔羽生這么說，的确，如果一开始大家不下车步行，而是一车直接开到莱顿公寓门口，是要快一些。
但是，快也只能快十来分钟啊。
赵大飞当然不知道，莱顿公寓联络小组的王教授，就是在他们进入大楼前两分钟，才感感受了危机，提前撤离的。
“羽生，你不要自责，這也不能怪你，我经常和手下强调，红党的人非常狡猾，說不定，他们在我們刚开始行动的时候，早就撤离了，這事谁也說不住，不能怪你。何况，你的提议也沒错，下车潜行，是要安全一点。”
赵大飞点燃一根烟，吐出一圈烟圈，以過来人的口吻，教育乔羽生說：
“抓红党嘛，能抓到最好，抓不到也沒关系，红党是抓不完的，你以后慢慢就知道了。”
“何况，我們此次還有收获，而且收获不小！”赵大飞指着地上，一個内部元件被搅烂的电台，“我們现在可以确定啊，這裡的的确确，就是他们的一個联络小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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