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灰鼠
如何盯梢佐藤瑛太他已经有了想法,佐藤瑛太在清湾大饭店一定是在等什么人,自己只要盯死门口就可以,不管谁来他都能看到。
饭店房间装修的非常豪华,但刘长川可沒心思享受,拿把椅子坐在门口盯着对门佐藤瑛太的房间,眼睛都不眨一下。
吱嘎一声响,见对门的佐藤瑛太从房裡出来,他也赶紧走了出去,刘长川還以为佐藤瑛太是要去见什么人,沒想到只是买了盒烟,要了一盘蛋炒饭而已。
刘长川也跟着买了盒烟,叫了一碗馄饨吃,黑心资本家,馄饨价格竟然比外面高了5倍都不止,亏大发了。
刘长川跟着佐藤瑛太回到房间后继续在门口守着,晚6点30分左右,佐藤瑛太的门外来了一位凹凸有致,穿一身旗袍的女人。
扫描中…………
【吕碧春28岁,无业】
刘长川撇了下嘴,吉本正吾命令他调查佐藤瑛太毫无意义,這就是一個在外面养情人的男人而已,女人图财,男人图色,天生的一对。
第二日上午6点左右,吕碧春打开房门离开了清湾大饭店,随后佐藤瑛太紧随着离开,刘长川到前台打听了一下,佐藤瑛太并沒有退房,說明晚上還会回来。
刘长川出饭店,盯着吕碧春一直到了水鸣巷,這裡并不是有钱人住的地方,虽比闸北那边低矮房屋要强一些,但在华界仍然属于收入偏低工薪阶层住的地方。
“老板来包烟。”刘长川在旁边烟摊付钱买了盒烟。
“老板,你们這地方竟然還有那么漂亮的女人?”刘长川对远走的吕碧春示意了一下。
“你怎么說话呢,我們這裡虽不富裕,但有個漂亮女人有什么稀奇的。”老板不满的瞪了刘长川一眼。
“嘿嘿,我就是看着好看,心裡痒痒,也不知道這女人结沒结婚,有沒有丈夫。”刘长川一脸吊儿郎当的样子。
刘长川见烟摊老板不愿意搭理他也不在意,随手递過去5块钱說道:“老板,跟我說說呗。”
“嘿嘿,小哥還真有眼光。”烟摊老板立马变脸。
接過钱见四下沒人小声說:“那女人叫吕碧春,是我們這裡的老户,不到20岁就结婚了,只不過运气不好,丈夫儿子在闸北被日军飞机炸死,哎,也是個可怜女人。”
刘长川心裡有些别扭,自己丈夫儿子被日本人杀死,可你倒好,竟然跟了一個日本人,還是日本军人,到底咋想的?实在让人无法理解。
难道生活不下去,沒钱花了。
刘长川离开水鸣巷后,并沒有直接回特高课,他不知道如何向吉本正吾汇报,主要原因是他有点看不懂吕碧春這個女人。
佐藤瑛太37岁,1米6的個头,长得跟水桶似的,只要是個正常女人都不会看上他,更何况像吕碧春這样的美少妇。
就算吕碧春缺钱,也不一定非要找佐藤瑛太吧,丈夫儿子先放一边不說,你长相摆在那,想靠個男人搞钱不要太容易,何必抱着佐藤瑛太不放。
刘长川百思不得其解,同时也鄙视自己的“扫描眼”,探查吕碧春底细的时候显示的是无业,這玩意就坑人了,无业可以代表太多的职业,比如倒卖武器的军火贩子可以称为商人,小偷,抢劫犯,甚至军统、中统外围成员,那個個都是无业,坑货呀。
……
咚咚咚咚……刘长川在老张杂货店的后门敲了几下。
“你可来了,昨天上午我收到总部电报就在门口挂上了紧急见面的牌子,一直沒见你過来。”老张把刘长川让进屋,一脸急迫的說道。
“怎么了,有任务?”刘长川略显紧张。
“沒有任务,总部下了命令,上面给咱们派了個直属上级,是谁我不知道,你是组长,按约定昨晚你们就应该见面,如果你沒出现的话,今天下午4点,必须接头。”老张說完,递给他一张纸條,上面写着接头地址和暗语。
刘长川接過纸條看了一眼后转身离开,他并沒有回家,而是在一家小饭馆随便吃了一口饭,看了一下表,叫了一辆黄包车往小西街而去。
刘长川走进平山公园,紧了紧风衣口子,望了一眼老槐树下,一张椅子上一位打扮朴素,长相非常普通的中年男人,他用“扫描眼”扫了一眼,军统成员,韩林。
“先生借個火点烟。”刘长川见公园无人近前說道。
“抱歉,我不吸烟,小伙子我奉劝你一句,吸烟有害健康。”中年男人平淡的回了一句。
“沒办法,想戒戒不了。”
“那是你下不了决心,自身沒有定力。”
刘长川见暗号对完,小声问道:“长官有何吩咐。”
“你是“铁丝網”?”
“是的长官。”刘长川点了下头。
“你的代号谁给起的?”中年男人冷冷望着刘长川。
嘿,对完暗号還不相信我。刘长川无奈的回了两個字:“余淮。”
“我是你的上级“灰鼠”,从今天开始你只需要接受我的命令,我给你的任务不管对与错,必须执行,有問題嗎?”
“沒有。”刘长川心裡撇嘴,什么破代号,還沒自己的好呢。
灰鼠从怀裡拿出一张纸放到椅子上就要起身离开,刘长川突然想起一件事,急忙问道:“可以帮個忙嗎?”
“說。”灰鼠眯了下眼睛有些不满。
“吉本正吾要我调查一個日本军官。”
刘长川把佐藤瑛太和吕碧春的事情說了一遍,他想让灰鼠回去问一问吕碧春是不是军统外围成员。
灰鼠深深看了一眼刘长川,又沉思了几秒问道:“這件事你跟吉本正吾說沒說?”
“我還要监视佐藤瑛太一晚上,明天中午会如实向吉本正吾汇报。”
“你怎么知道吕碧春姓名的?”灰鼠继续问。
“我去了她住的地方,道口烟摊老板說的。”刘长川如实回答。
“你记住,你沒去過水鸣巷,也不知道一個叫吕碧春的女人,明天中午你会得到一個名字,她叫冯晓曼,来沪上只有两個月,一直住在前南旅馆。”
刘长川心裡一惊,大脑恍惚了一下突然盯着灰鼠看了两眼,十分严肃的說道:“那個烟摊老板,靠卖烟卷为生,生活十分艰难。”
“我們军统从来不“乱杀无辜”。”灰鼠站起来走出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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