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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不安分的归来者

作者:他们叫我王大锤
老墨一脸的难以置信,竹子能做出什么好东西来?

  李平安竟然說可以名垂青史?

  要是真的可以为史书记载,自己岂不是一步登天,直接成为大人物了?

  李平安继续說道,“不過我有一個要求,那就是這东西做出来了,不准跟外人說,你可能不知道,這野果子祛毒的法子,我已经准备公开给咱们大康的百姓了,到时候這宝贝也让别人学去的话,我們家這买卖可就做不下去了。”

  老墨立刻表态,“我拿我死去的浑家发誓,我绝对不会跟任何人說。”

  李平安心想,做你老墨的浑家,真不容易,不是過不下去要私奔的,就是死了,還得被你诅咒。

  子奕那臭小子,在一边儿跟着帮忙的小人,也点头如捣蒜,“就算我娘揍我屁股,我也不会跟别人說的。”

  李平安踹了那臭小子屁股一脚,“你倒是想說,老子劁了你。”

  子奕那臭小子吓得小脸煞白,“不要啊,平安叔,俺娘說,将来俺要当爹一样孝敬您,哪有当老子的,劁儿子的。”

  兴许是见到過赵二丫劁猪时候的恐怖场景,赵子奕吓得夹着裆,就差掉眼泪了。

  叮嘱完纸活,李平安当即教授老墨自己這大宝贝的制作。

  李平安本身也是有些兴奋的,先前搞的东西,都是小打小闹,赚点小钱。

  這一次他准备制作的物品,可是号称第五大发明的卓筒井。

  卓筒井是一种深度甚至可以达几百米的深井。

  对于后世之人来說,打井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請個打井的师傅,弄一台机器,做好申請工作,直接对着大地发力就好了,沒准儿赶上命苦,還能钻出石油来。

  作为一名工程兵,上一世李平安沒少见這种因为强大的地下压力,石油噗噗的往外喷的场景。

  但放在大康来說,打井却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這伙不仅要大小伙子来,而且很多时候,還要用四五头牲畜。

  市面上的打井队,在好年景的时候,都要收七八贯钱,现在闹旱灾,更是收费高达十贯钱以上。

  而且就算老百姓真的舍得花钱去打井,還不一定排得上号。

  李平安之前還找過大哥,說要不自己打井吧。

  毕竟老李家都是大小伙子,轮番上阵干上十天半個月,总能挖個十几米的大坑,到时候取水還不简单?

  大哥苦笑着给李平安解释道,“這几年干旱饥荒,地下水也稀少,很多时候,挖三五口井,也不一定能有水,就连经验丰富的地师都看不准,就别瞎折腾了。”

  本来李平安都放弃了,今天被宋婶子一通哀求,李平安的心瞬间又软了下来。

  自己本是浪迹都市的浪子,信仰、道义這些东西早就被抛到了脑后,每天虽然活得无比潇洒,可终究跟行尸走肉一般,忘记了自我。

  如今老天爷给了自己再活一次的机会,那就要做对的事,做对大家有意义的事情。

  不能白白走這一遭。

  用老村长的话說,人這一辈子,可以贪图享乐,可以腰缠万贯,但有本事的同时,一定不要忘记自己的责任。

  所以冥思苦想之下,李平安想到了后世大名鼎鼎的卓筒井。

  虽然已经過去太多年了,但一些机械上的原理還是记在脑子裡的,他根据时代的生产力情况,要求老墨帮忙制作部分零件,是绝对能制作出来的。

  而老墨却是第一次见到這种玩意,所以干的格外小心,時間不免用的长了一些。

  花车的三分之一的工序,他便用了将近两個时辰。

  李平安仔细观察着眼前的花车模型,有点小了,要想带动钻头,就必须更大,更省力。

  不過李平安也只是为了让他先熟悉流程,等到经验丰富了,再上大花车。

  到时候摆好碓架,汉子们一脚一脚的踩动,利用杠杆原理,带动钻头,上下锤击。

  从而打碎坚硬的泥土,亦或是岩石。

  再利用单向阀的汲水桶,将碎石取出来,如此循环往复,就能打到深层水。

  至于真正的卓筒井的更复杂些,因为他们要防范渗水,并取卤,一旦渗入淡水,井就毁了。

  据說明清时期,有名的盐商,为了打卓筒井动不动就破产。

  而李平安就沒有這個烦恼,他只需要能够打出水来就可以。当然,真的钻出卤来,他也不敢用,贩卖私盐,可是死罪。

  李平安检查了一番之后,发现老墨的手艺确实不俗,他非常痛快地掏出了五百文钱。

  跟老墨說道,“這些钱是专门做這宝贝的工钱,你每天都来,做成之前,每天我都给你五百文。今天先這样,你回去歇息歇息,顺道琢磨一番,我教你的這宝贝,可有改进的地方。”

  老墨忙完了之后,回家的路上,感觉自己走路都是飘飘的。

  回到家的时候,還跟做梦一样。

  老墨时不时的看着袖子裡的铜钱,感觉這钱也来得太容易一些。

  自己折腾了也有些年头了,就沒有那么容易赚钱過。

  当初自己要是這么能赚钱,那個贱女人,還会跑嗎?

  闺女正在家裡收拾院子。

  一抬头,看到老爹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急切的過来,搀扶着老墨问道,“爹爹,您這是怎么了?莫非是生病了,身体不舒服?”

  老墨将袖子裡的铜钱全都拿出来,摆在院子裡的桌子上,“闺女,這是你平安叔,给我的工钱。”

  闺女看着那么一大堆铜钱,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但還是理智地說道,“爹啊,咱们家虽然落魄了,但是也得踏踏实实的赚钱,你是不是骗平安叔了?”

  老墨立刻摇头,“我哪敢啊!你平安叔,可是敢跟县尉掰手腕的人,我敢欺骗他?而且你平安叔,跟我說,雇我做的這宝贝,可以名垂青史呢,我更不敢有任何疏漏了我。”

  话音刚刚落下,外面跑過来一個穿得破破烂烂的女人,见到老墨,就冲了過来,吓得闺女躲在了一边儿。

  老墨看着女人,愣了半天都沒反应過来。

  那女人一边儿抱着老墨,眼珠子一边儿滴溜溜地往桌子上的铜钱看去,“老墨,人家都說你们七裡堡发了财了,我起初還不信,想着来救济救济你,现在看来,就你一個破落户,都有那么多钱,其他人家,岂不是更有钱!”

  “我有钱跟你有什么关系!”老墨一把推开了眼前的女人,“孙香草,你既然已经跟着别人跑了,還回来做什么?我现在已经有了闺女,我不认你!”

  女人干巴巴地笑道,“老墨,你怎么那么狠心呦,我当初是被拐走的。我吃尽了苦头才逃回来,就是心裡念着你的情分,你怎么见了面,不问我這些年過得好不好,反而赶我走?”

  “滚滚滚,要不是一個村的,我现在就动棍子了。你爱去哪儿去哪儿,我這不搁你!”

  說着,便将眼前的疯婆子给退了出去。

  孙香草气得不行,但依然耐着性子,在篱笆院外面跳脚求了半天,见沒有效果,只能抹着眼泪,哭嚎着朝着一处荒废的院落走去。

  老墨低头看向吓得不轻的闺女问道,“闺女,时不时刚才爹吓着你了?”

  “沒有,爹爹也是为了保护小梅。”

  “她曾经是我的浑家,现在過得那么凄惨,我将她赶走,你会不会觉得我无情?”

  小梅摇头道,“怎么会呢?爹爹要是无情的人,我一個沒有血缘的女娃子,早就被爹爹卖到了暗门子去了,怎么可能留我到今天。”

  “而且平安叔的事情,我也听說了一些。那是要做大事的大英雄,他的事情耽搁不得,虽然刚才那個姨娘,之前是爹爹的女人,但是她跑了太久了,不知根底,回来之后,搅动得咱们家鸡犬不宁倒是沒啥,万一坏了平安叔的大事,就麻烦了。”

  老墨听完闺女這一番话,抚摸着女儿的脑袋,感慨的說道,“你娘把你教得好啊,如果她别那么大的气性就好了,是我对不起你娘。”

  說着,老墨的眼泪流了下来。

  “爹爹不哭,娘說了,她希望你好好地活着。”

  刚才被老墨赶走的孙香草,刚回院子,就被一张大手,拽了进去,“刚才你在老墨那裡打听到了什么了沒有?怎么還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你不是說他最心疼你嗎?”

  孙香草抹着眼泪說道,“他变了!男人都不是东西!当初說什么一辈子,我只不過离开了几年,就不认我了。”

  孙香草心裡非常恨,他印象中的老墨,是個老实巴交的男人,怎么会這么绝情,一定是因为那個小蹄子。

  七裡堡被官兵清剿,男人身份不干净,便趁乱躲到了此处,此时破败的草棚子裡,還摆放着不少猴板栗。

  男人听完女人的话,便嫌弃的看了她一眼,继续仔细研究起来桌子上的猴板栗。

  他被派到此地来,目的就是偷取七裡堡将山中有毒的野果子祛除毒素的法子。

  他自己试了试,人吃了,還是会呕吐,头晕,浑身无力。

  這东西毒性那么大,怎么就变成了粉末,就沒有毒了呢?

  男人仔细闻了闻,感觉跟一般的山中野果沒有什么区别。

  女人一直站在不远处,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男人。

  眼底深处,似乎多了几分悔意。

  另外一边儿,老墨家。

  老墨正在跟闺女說话,他将李平安给的铜钱,小心翼翼地换了個地方藏起来,叮嘱說道,“你平安叔给你干這個活,是看咱们家不容易,是真心实意的照顾我,你去了之后,一定要好好干,千万别偷懒.......”

  “爹,您放心吧。”

  此时,李平安身边儿,站着一個不起眼的男人。

  在正在干活的李平安耳边小声說了两句。

  李平安点了点头,“你跟豆子說一声,让他派两個人盯着点,至于老墨就不必了,老墨這個人,我還是信得過的。”

  他对于从外地漂流归来的女人倒是沒怎么放在心上。

  他现在心思全都放在水井上。

  這花车、碓架有老墨都好解决,這钻头怎么搞?

  這年头冶炼技术是非常落后的,想做一個好的钻头,其实是相当难得。

  不過,一想到自己研究出打深井的技术,肯定会有人源源不断的上门,請自己上门,求自己打井。

  李平安就感觉自己精神振奋,内心充满动力。

  等到太阳西斜的时候,家裡的杂面粉、豆腐的准备工作又进行得差不多了,李亮将一盘盘豆腐端到地窖去。

  现在只需要明天送到城裡去贩卖,变成现钱就大功告成了。

  李平安锤了锤他的老腰,准备歇一歇。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比推磨费腰的。

  自己上一世,也经常推磨,也沒感觉這么累啊。

  结果還沒来得及休息,衙门的车队就到了,坐在马车的管事,跳下马车,对着李平安行了一礼,“李东家,我是奉了县丞大人的命令来给您送货的。”

  李平安一看,好么,足足两大车板栗,估计得有好几千斤。

  我滴老天爷啊,這么赚钱的买卖,看来赚了钱不光要纳税,還要给上面分润好处了。

  行走江湖,规矩李平安都懂,有些钱看似利润大得沒边儿,但是不该都装进你自己的口袋。

  人家可以不說,但是你不能不懂。

  大家伙齐心协力,将东西都歇下来,大嫂、二嫂、李亮、李云也跟着帮忙。

  等交割了银钱,李平安感觉自己彻底不行了。

  大嫂、二嫂更是连做饭的力气都沒有。

  平日裡老太太的脾气很大的,要是到了点大嫂、二嫂沒做饭,老太太早就拿着小棍打人了。

  今天不仅沒有开骂,還招呼着老头,跟着她去做饭。

  大嫂勉力起身了好几次,都沒能起来,最终无奈的只能休息。

  嘴裡不住的說道,“這么多野果子,准备工作,得干多久啊。是啊,要是都暴力破壳,剩下的工作,不得活活累死。”

  李平安笑着說道,“大嫂,此言差矣,以前咱们对外收果子,现在可以加一项活,让人拿着果子回家,给我們剥壳啊。”

  “這样,除了咱们家,村子裡也能跟着挣一笔钱呢。”

  二嫂闻言,就觉得心疼,“我其实可以不睡觉干的。”

  “三叔,我也可以!”小叮当举手道。

  李平安招呼大嫂,“嫂子,抓紧招募靠谱的人手吧。别真把咱们一家子累坏了。”

  說完李平安就带着卡拉姆准备出门吹吹风,可還沒走道门口,就看到一個妇人猫着腰,在自家门口乱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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