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4章 宋相上门
看了皇后娘娘的嫁妆,還有几天后宫裡传出来說皇后娘娘带进宫的三十万两白银直接充进了国库后的消息以后,所有被选上妃子的后妃家庭就不淡定了。
消息传出去的第三天,外面礼部尚书的夫人就进宫求见了太后。
這個时候谢盼儿正陪着太后在做小衣服。
這小衣服是给朱秀秀肚子裡面的孩子做的。
王冬雪怀着孩子的时候,她就做了两身,实在是因为在宫裡参加选秀,她成天忙着学规矩,抽不开空来。
可是现在朱秀秀怀孕就不一样了。
她是皇后,后宫裡面的妃嫔都還沒到入宫的日子,她倒也清闲。
忽然听說礼部尚书的夫人求见,她心下疑惑对方是为何而来。
太后告诉她。
“這礼部尚书家有一個孙女儿,年方十八,比你還大几岁,陛下给选为了四妃之一的贤妃。
這要是沒有什么意外的话,三個月以后就该入宫了。”
谢盼儿闻言就沒接话。
但是手上的针刺进了自己的手指头裡。
疼得她“嘶”了一声,然后站起来告罪,就說去后院看看大凤。
和礼部尚书家的夫人错开了。
萧太后见状就不由摇摇头。
這孩子,還是沒有修炼到家啊!
礼部尚书家的夫人进了慈宁宫,和萧太后說了约莫小半個时辰的话才出来。
但她并不是直接出宫的,而是给了一個小宫女几两碎银子打听到了谢盼儿在后花园看大凤以后,也說难得进宫一趟,她也想瞻仰一下大凤的风采,于是便去了后花园。
谢盼儿此时正心神不宁,沒注意到有人靠近,于是在礼部尚书夫人向她請安的时候就吓了一大跳。
看见她惊慌失措,根本就不适应旁人给自己行礼的样子,礼部尚书夫人就冷哼了一声,小声嘀咕“山鸡就算成了凤凰,也永远都变不成真正的凤凰!”
谢盼儿听见這话就不由皱了眉头,脸色难看的问道。
“夫人此话何解?
咱们這儿有山鸡嗎?
我怎么只看见大凤這只高贵的神鸟站在這裡鹤立鸡群呢?”
礼部尚书夫人闻言一愣,不由朝着大凤看了一眼。
大凤忽然就仰天长明了一声。
天空中忽然就掉下来几只小鸟。
那些小娘掉在地上正瑟瑟发抖着,做出了向大凤跪拜的动作。
這一幕把礼部尚书夫人给看得目瞪口呆。
谢盼儿看着她的神色就不由轻笑了一声。
“瞧瞧,這神鸟它就是神鸟,就算它待在這地上不在天空飞翔,让人看着它就像是一只野鸡,可那些在天上飞的,就算再蹦跶,也不敢在它這只神鸟的面前放肆!
夫人您說是不是?”
谢盼儿這话一說,礼部尚书夫人的脸色立马就变得极其难看,手裡的帕子都要搅碎了。
她死死的咬着下嘴唇,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
“娘娘是皇后,您說什么自然就是什么,谁還敢辩驳不是呢?”
谢盼儿低低的笑。
伸手摸摸的大凤的脖子,沒說话。
礼部尚书夫人咬着牙告辞。
“時間不早了,臣服到出宫的時間了。
先告退了。”
看着礼部尚书夫人离开的背影,谢盼儿就觉得很是莫名其妙的。
想到這人的女儿是三個月后入宫的贤妃母亲,谢盼儿的心裡就很是不爽。
连大凤都不想看了,转身就回了坤宁宫。
晚上就寝的时候,皇帝惯性的伸手要抱她,结果直接被她给躲开了。
皇帝见状知道她生气,云香早就悄悄告诉他了,今儿個礼部尚书夫人进宫了,還故意說话讽刺了他的小皇后。
当然,云香自然也不会隐瞒皇后娘娘扎破了手指头的事情。
什么都和皇帝說了。
现在看谢盼儿的样子,他就知道不得了,自己得赶紧哄,不然刚开了荤的自己今晚就得睡岁御书房了。
“朕的皇后娘娘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說出来,朕帮你出气!”
谢盼儿看见他這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還不都是你,你选了那么多的莺莺燕燕,這人還沒进宫呢!别人就先来羞辱我這個正妻了。”
“谁敢羞辱你?正去灭了他九族给你出气!”
谢盼儿闻言就白了他一眼,偏過头去不看他。
“好了好了,朕都知道了,礼部尚书孙玉的夫人进宫给太后請安的时候冒犯了你对不对?”
“你知道還问?
您可真能装的!”
皇帝就轻笑了一下,然后将她抱在怀裡低声道。
“人家的女儿本来是四妃之首的,结果现在身患重病了,进宫裘恩典的,看见了你這個正宫娘娘,心裡铁定不好受,所以說了惹你生气的话是难免的。”
谢盼儿闻言惊了一下,连忙问是怎么回事?
皇帝就把脸凑過来,闹着让她亲了一下,得了福利才說道。
“那孙家小姐本就心有所属,是被逼着入宫参选的。
這些日子朕就等着孙尚书自己求朕大发慈悲呢,沒想到這一家人是挺能折腾,愣是拖到了现在才来!”
谢盼儿闻言就觉得這裡面有些蹊跷。
“你是什么意思?
你为什么觉得他们应该早就来了?”
“朕只是在选妃的时候知道一些這些秀女们的身世背景而已,觉得這人是竟然心有所属,那后面他们定然会自己把這入宫的事情给搅黄了。
只是沒想到這件事竟然拖到现在才黄!”
谢盼儿是才不相信這件事沒有他别的手笔,于是就沒插话,而是定定的看着他。
皇帝被谢盼儿给看得后背发毛,无奈之下只能实话实說。
“本来朕都策划好了,在孙家小姐入宫前弄個有情人为了终成眷属的戏码,结果沒想到的是那孙小姐的情郎不给力,竟然害怕给朕带了绿帽子而掉脑袋,所以在孙小姐自解开衣带的时候自宫了!”
谢盼儿:“……”
看着她的一张小嘴张得能装下一個鸡蛋,皇帝就直接吻了上去。
后面把谢盼儿磨得精疲力尽以后才告诉了她。
真正让孙家放弃主动来宫裡說女儿不能进宫的還是季家的大手笔。
三十万两白银入了国库,還有那价值估计上百万两的金银玉器首饰。
尤其是后来皇帝故意让人散播出的信息,皇后娘娘的嫁妆都用来充盈国库了。
于是那些被选中皇妃的人家就都不得不考量一二了。
這嫁妆给多了,皇帝势必觉得這些人为官不清廉,毕竟李家买官卖官的事情刚過去。
要是沒有银钱给女儿带进宫去,那皇帝陛下大肆传播的消息意欲何为?
朝堂的老臣们沒有一個不是人精的,纷纷掂量了许久。
直到礼部尚书一家开了头,太后并沒有怪罪,還說不能入宫也不打紧,陛下再选别家姑娘就是了,還给孙尚书一家赐了些恩赏,這件事皇帝又利用了一番,最后选入宫的十五個姑娘,入宫了四個。
這四個带的嫁妆并不少。
都纷纷表忠心要充入国库。
加起来四個人三十万两!
谢盼儿就感叹人生還真是处处都是戏。
涟纯长公主抱着小岁岁一边练大字,一边就道:“這些人也挺有意思的,你一個人的嫁妆三十万,這些人四個人加起来三十万。
肯定是想着就算他们不能各自压你一头,也想要直接膈应死你的意思!”
谢盼儿闻言就道:“他们倒是沒膈应死我,就是恶心死我了。
你都不知道,她们几個一天到晚的,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在我跟前晃。
那身上也不知道撒了多少的香粉,让我闻见了都直犯恶心。
這不,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只好躲出来了。”
谢盼儿說完了不由伸手捂了一下自己的嘴。
恶心劲儿缓了好一会儿才道。
“完了,這些人怕是给我找成了心理阴影了,我這說起他们来都能饭恶心的!”
涟纯长公主闻言就不由眨眨眼,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這才问道。
“你葵水多久沒来了。”
谢盼儿闻言随口就道,“来了的,现在還在身上呢!”
涟纯长公主闻言就“哦”了一声,以为是自己多想了。
也就沒在意。
倒是小岁岁闻言就把手裡的毛笔放下,走到谢盼儿的身边道。
“我给姨姨把個脉!”
谢盼儿闻言愣了愣,還沒說话,涟纯长公主就道,“让岁岁给你看看吧!别是吃坏了肚子。”
谢盼儿就把手伸出来,小岁岁就便帮她把了脉。
“姨姨离那些女人远一点,你的小宝宝保差点就保不住了。”
“你說什么?”
小岁岁的话音刚落,涟纯长公主整個人都不由炸了,猛地问道。
小岁岁就說道。
“漂亮姨姨肚子裡面有小宝宝了,不到两個月的样子,那些女人身上的香味有問題,我从漂亮姨姨的身上都问到了麝香的味道了。”
如果不是问到了麝香的味道,小岁岁也不会想說给谢盼儿把脉的。
“這些人太可怕了,她们……她们是怎么确定我怀孕了的?
這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她们怎么就能准确的知道的?”
听见谢盼儿這话,一直站在旁边的云香就疑惑道。
“难道是那次奴婢和陛下說话的时候,被人听了去,所以她们才会想出這样的法子来害娘娘和娘娘肚子裡面的孩子?”
“你說什么?
你给我把话說清楚了。”
涟纯长公主听了云香的话,眼眸就是历。
云香被涟纯长公主喝得身体一抖,连忙跪下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
原来是前些日子谢盼儿总是嗜睡,有好几次元盛帝偷懒過来看她的时候,发现了這個問題。
于是就笑言他娶了個贪睡的懒皇后。
這话正好让云香听见了,于是就道“奴婢瞧着最近几天娘娘這嗜睡的情况越发严重了,就和三夫人起初怀孕的一模一样”!
元盛帝闻言大喜,连忙要叫太医,這时坤宁宫专门负责谢盼儿起居录的宫女却說“娘娘的小日子還在身上呢!怎么可能是怀孕?
应该是這些天娘娘太累了的缘故”!
元盛帝也知道也知道谢盼儿刚学做生意,人都忙得很,对她很是心疼,就只是把人抱去床上休息了。
也忘记了要传太医的事情。
“真是好大的狗胆,竟然连皇嗣都敢害!”
涟纯长公主怒不可遏,站起身来就要进宫。
谢盼儿将她拦下了。
“皇姐莫急,這件事得从长计议,我想自己处理!”
涟纯长公主闻言就问道:“你难道不打算告诉陛下?”
谢盼儿摇头,“和他說了,定然会血雨腥风的,后宫裡就那么几個人,暗暗查找几天就能把人揪出来了,還能不动声色处理了,好好养胎等孩子出生就是,何必這個时候闹得人尽皆知,到时候更多的妖魔鬼怪跳出来,我沒经历和他们逗的!”
涟纯长公主听见谢盼儿這话,就不由叹口气。
“果然,后宫就是個磨砺人的地方,你成长了不少!”
小岁岁就道:“能想到這個法子害漂亮姨姨的人,定然是個十分懂得香料的人。
這香料十分特别,一半人是调不出来的!”
小岁岁這话一說出来,谢盼儿心裡本来只有三分怀疑的那人,现下就更加多了几分。
“姨姨知道怎么做了是,谢谢乖宝,今天不要是乖宝的话,姨姨肚子裡面的小宝宝就保不住了!
谢谢你,乖宝!”
谢盼儿說這话的时候,声音裡面带着些许的哽咽。
小岁岁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她。
不過想到漂亮姨姨刚怀上小宝宝就被人惦记上想要给谋害了去,就知道不由为她担心起来。
小丫头气鼓鼓的嘟嘴,开动了小脑经想了想。
终于让她想到了一個好方法。
“姨姨,我等下帮你炼制一些保胎药丸给你随身带着。
要是发现有人要害你肚子裡面的小宝宝的时候,你就吃一粒保胎。”
谢盼儿感动得一塌糊涂,眼泪水就哗啦啦的往下掉。
小岁岁老气横秋的写药方,涟纯长公主想了想就让人分成几個不同的地方去抓药回来凑,到了晚上的时候,小岁岁终于把保胎药给做好了。
季老夫人听說了這事儿,本来是能躺着就绝对不站着的她立马就在张嬷嬷的搀扶下来了小岁岁的院子。
“究竟是這么回事?這到底是谁要害你啊?
這定然和你身边的人脱不了干系,宫裡人的关系错综复杂,你可千万要小心呐!”
谢盼儿感动又委屈,趴在季老夫人怀裡就大哭了以一场。
季老夫人就连忙让人去叫季友然给她把脉。
說是怕小岁岁年纪小,有些什么女人病的她给忽略了。
所以让季友然看了她才能放心。
季友然来看了,结果和小岁岁如出一撤,季友然還夸了一下小岁岁准备的保胎药极好,真不愧是得了他的真传。
临了他又嘱咐谢盼儿回去以后注意休息,不要动怒,注意情绪以外,最重要的就是不能同房。
這让一旁的小岁岁听了就歪着脑袋问。
“同房是什么意思?不能让别人和漂亮姨姨待在同一個房间嗎?”
季友然:“……”纵使当大夫的再沒脸沒皮,他也沒法和小岁解释這個啊!
谢盼儿是便装出宫的,回去的时候也是悄无声息的,但是她前脚回去,涟纯长公主后脚就跟上了。
她直接找了太后,当天晚上太后就摆驾坤宁宫了,屏退了所有人,询问了情况。
谢盼儿把怀疑的人說了,太后拍拍她的手,脸上慈祥。
“這件事就让我老太婆来做吧!
你有身孕,为孩子积福。”
三天后,公裡传出太难柠嫔暴毙的消息。
這個消息在那些送女儿入宫和因为害怕财力显露被皇家惦记的大臣们冒冷汗。
“真是沒想到,那小丫头瞧着年纪不大,沒想到心机却如此的重,竟然把麝香暗藏在香囊裡。
還送了一個给盼儿,要不是盼儿闻着那味儿受不了沒戴,现在孩子肯定不保!”
谢夫人后知后觉,听說时柠暴毙的消息担心女儿這才入宫了一趟。
得知了事情的真相,直接就来了季府,坐在季老夫人的面前就哭了。
季老夫人就叹口气道,“這件事不发生也发生了,人也死了,债也就了了。好在盼儿福大命大,這事儿发现得早,避免了更严重多個事情发生,涟纯长公主和岁岁都住进宫裡去了,有她们在,盼儿定然能够逢凶化吉的。”
季老夫人有些沒精神了,說不了几句谢夫人就发觉了不对,连忙告辞走了,心下就有些担心起来。
沒几天她就收到了帖子,季家要办婚宴了。
是为季友泽和季友霖重新补办一個婚礼。
時間很是仓促。
小岁岁和被季友诚亲自给接了回来,說是朱秀秀六個月了,夜裡睡觉总是不安稳,想要這個小福星镇宅!
谁知道皇帝根本就不放人,他的媳妇儿也怀孕呢!宫中的魑魅魍魉比季府多。
是记過季友诚花了不少银钱捐国库,這才顺顺利利的把小丫头给接出来了。
小岁岁刚回到季府,被一家人都抱着香了一個遍,季熙悦和季文耀两個還在吃奶的小娃娃本来哭哭啼啼,听见她的声音,都立马不哭了!
小岁岁看见他们這样子立马就沉默了。
看来她還真是個镇宅小达人呐!
朱秀秀连忙叫人把新上市的甜瓜给端上来。
季老夫人拿起来尝了一块,挺甜的,随手就递给了小岁岁。
“希儿,快吃瓜,好甜的!”
一時間,屋中一片寂静。
“娘您叫谁?”
季老夫人就看着小岁岁。
“叫希儿啊!你耳朵聋了?沒听清!”
季友诚手裡的甜瓜就“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连忙去看季友然:“二哥……”
季友然就很沉默。
外面管家来禀报宋相递了帖子求见,人已经到了外院花厅了。
季家人就很疑惑的道。
“他应该是来找老八的吧?
這個时候老八在内阁,他不去内阁找,来我們季府作甚?”
季友诚嘀咕着,到底還是做为男主人去了花厅见人。
沒法子,大哥不愿意处理這些庶务,二哥缺九命忘记一切以后,就比老六還要棒槌了。
指望他接待客人,比指望他想起来前尘往事還要困难。
到了花厅,季友诚一看见来人心下就疑惑了。
宋相并不是一個人来的,而是带了一個妇人,還有一個小孩子。
妇人年级大约在二十五六的样子,孩子年级尚小,差不多十岁上下。
妇人秀气温婉,但是不难看出常年劳作,有些显老的样子。
季友诚不免疑惑起来,宋相带来的這妇人和孩子应该不是他的夫人和儿子,那他带一個陌生人和孩子来季府做什么呢?
“小子季友诚见過宋相是!”
“季老板,老夫一直听說皓月阁的东家十分神秘,怕是有大来头,沒想到会是季府的三公子。
今日一见,果真是人中龙凤啊!”
“相爷過奖了,不值得哦啊及相爷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啊?”
随后他的目光又落在了那妇人和孩子的身上。
妇人显得有些局促起来,在季友诚朝她看来的时候,手都不知道该往哪裡放了。
宋相见状就连忙介绍道。
“這位是周家小嫂子,是老夫学生的母亲,今日老夫带他们前来,特意带他们来向老夫人谢恩的。
說来也巧,我這学生正好和昌荣顺和长公主是朋友,他们之前有约定,到了京中见面一起玩儿,本是早就该来了,只是有些事情一拖再拖,老夫现在才得了空闲带他们過来拜访!”
季友诚闻言就恍然道。
“原来是内子在下下岭村一起玩的好姐妹,周家嫂子啊!”
季友诚一脸的惊喜,最近媳妇儿怀孕,正是心裡情绪不稳的时候,二哥早总說让他陪着媳妇儿說說话,但是他太忙了,顾不上。
“你就是小彦辰啊!给我們家岁岁送鸭子吃的可是你啊?”
周彦辰就眨眨眼,這個漂亮得不像话的叔叔竟然知道他?
“是我,漂亮叔叔怎么知道我的?”
季友诚成功黑了脸,他在外行走,常年戴面纱的目的原因就是因为這张脸!
“咳咳!孩子无状,季东家不要放在心上。”
宋相心裡可偷笑得不行,在他看来,這季友诚确实是太過漂亮了,比那些個美人還要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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