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不能留了
石佛在厢房内见到了苏石之后便是十分的激动。
“少爷,您无事就太好了。”石佛发自真心般的說着。
“呵呵,我怎么可能会有事,去皇宫是去给贵人看病的。现在贵人的病好了,你家少爷也成为了通直郎,以后就有官身,我們的日子也会更加的好過了,哈哈哈。”苏石看向石佛大笑的說着。
做为一個合格的领导者,要学会给下面的人以希望。
有希望的时候,要把希望說成事实,沒有希望的时候,也要画饼给大家,让所有人都充满着干劲。就像是后世的马某一般。
“恭喜少爷喜得官身。”石佛听后,果然脸上的喜意更浓,這即是为自已,也是为了自已的妹妹。
“嗯。”苏石看出石佛头顶之上的一片红色更为鲜艳,知道這是发自真心的,也很高兴。“好,你的祝福少爷收到了。我且问你,钱宝那裡怎么样?听话嗎?最近与什么人接触最多?”
一說起正事,石佛的面色重新恢复了严肃道:“他還算是听话,每一次给他解药的时候,他也都很听话的吃了,這一点小的一直都是看着他做完的。”
“经商所得的钱财也都会上缴...”
“接触的人,都是一些有权势之人,那些人也愿意和他交往,這可不是他们喜歡這個人,只是喜歡他手中的货而已。对了,现在不少人都想从钱宝手中进货,有的還想套话问货源是从哪裡来的。”
石佛說到這裡的时候,苏石心中就是一格登,果然应该来的還是会来的。
钱宝再有钱,再结交多少人,都改变不了他是一個商人的事实。
大宋的商人虽然不如明朝商人社会地位更为低贱,但也高不了太多。更何况,钱宝還不是宋人,现然大家不动他,不過就是因为好奇他的商业物品来源而已,一旦真的把渠道给找到了,那他也就是到了任人拿捏的时候。
越是有权有势的人,他们做起事情来越是果断,也越是狠绝。
资本从来都是沾血的,所不同的只是多少罢了。
苏石是什么人,经历過多少的事情,看過多少听過多少,哪裡是现在的一叶障目之人可以相比?
一旦要是钱宝经不住压力,最终把自已交待出去了,那最后倒霉的不用說,一定就会是自已了。面对如此诱人的奇珍异宝,苏石敢肯定,就是赵祯都会动心,更不肖說旁人了。
這一刻,苏石更加坚定了要动钱宝的想法。所不同的只是還留不留下钱宝而已。
按說,钱宝应该去死,這样一来才是一了百了。但苏石终不是那种心肠狠毒之人,也做不到杀人不眨眼的心狠程度。他還是决定给钱宝一個机会。
“石佛,你說,如果本少爷自已出面经商,取代钱宝如何?”苏石有了想法之后,這便征询般的看向着石佛。
石佛只是愣了一下之后,便马上回答道:“這感情好,這可是好事情。少爷如果能自已做的话那就可以省下不少的钱,少爷是不知道,這個钱宝虽然赚到的钱都会上交,但平时为了维持关系,为了维护他的面子,可是沒少花钱呀。当然了,這都是小钱,少爷可以不在乎,但其中的人脉却不是用钱可以买到的。”
如果仅仅只是說了前面的话,那只能证明石佛也是一個目光短浅的人。
不夸张的說,有了系统之后,苏石是绝对不会缺钱的,如果不是考虑到一下子拿出太多东西会吓到旁人,会引来更多人注意的话,现在市场上都将被苏石所拿出的货物所扰乱了。
好在石佛似乎也看清了這一点,最后一句话点到了主题,足以证明他還是有一個有眼光、有想法的人,這样的人才堪可大用。
“对,你說的不错,這份人脉是不能交到钱宝的手中,只能由我們自已来掌握。這样吧,你回去把钱宝给带来,我见他,和他好好的商量一下。”
就算是决定对钱宝动手了,苏石也不会把這個想法告诉他人。
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失其身,几事不密则成害的道理苏石可是很清楚的。
“好。”石佛当下就答应了一声,脸上還带着高兴之意,能够回到少爷身边来,這可是他一直很期望见到的事情。只是很可惜,他的這個想法是很难会实现了。
石佛走了,苏石又在自已的厢房中呆了一会,然后叫来了楼阳,“你敢杀人嗎?”
天终于還是黑了下来,岳思灵那裡早已经欢天喜地的给苏石铺好了床铺。
相比于在皇宫内,這裡的床铺不管是颜色、质量都不知道要好上多少了,這可都是系统中的东西。对自已苏石向来是能不委屈就不会委屈。
距离苏石所住厢房不远之处的一处偏院裡,他正在這裡等着钱宝的到来。
而在房间的屏风后面,泥人张就座在這裡,他得到了一個新任务,那就是注意着来人的一举一动。不用說,上一次行者的事情又要重演了。
初春时节,到了天黑的时候刮的风還带着些许的冷意,但在苏石的房间中,却是温暖如春。
一個火炉正支在地上,裡面放有着怎么烧也不会冒烟的炭火。
如果這样的东西现在拿出去的话,一定会惊到不少人的下巴。毕竟就算是在皇宫之中,也沒有這等品质的炭火,但放在苏府却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沒有人会去问這是哪裡来的,這是什么东西。因为只要少爷在,就有奇迹在,這一点大家已经从最开始的吃惊、震惊到了现在的习已为常。
温暖的房间中,苏石只是穿了一件短衫而已,這也是所有人沒有见過的一种款式,只知道少爷管他叫做半截袖。
這個东西,穿上就显得的那么干爽利索。
房间内灯火通明。
当然,這不是苏石把电灯拿来取用的结果,事实上并非是不可以,后世许多太阳能电都可以拿到现在来使用的。但這個东西一被人发现,动静還是太大了,以他现在的小小六品官是解释不通,也保不住的,他用的是系统中的蜡烛。
先不說所有的物品经過了系统之后,出来都非是凡品,就說后世的蜡烛工艺也早超了宋朝不知道多少。且苏石每一次都点亮了好几根,足以保证房间内的照名度。
座在明亮的房间中,苏石手中捧着一本报纸在看。
說起来,宋明不仅有官办的“朝报”,還出现了民办“小报”,且各种各样。看這些,对于苏石了解這個社会,了解一些当地习惯都有着不小的帮助。
当当当。
屋外终于传来了那让人久候的敲门之声。
“进来吧。”苏石头也沒抬的說着。接着就感觉到门由外面被打开,接着一股子凉意就向裡面灌了进来,在然后三道人影便出现在房间之内。
“少爷,人来了。”說话的正是楼阳。
随着话落,他整個人也向后退了两步,把钱宝与石佛给让了出来。
“少爷好。”又一次见到了苏石,尽管在别人面前他早已经被人钱老爷的叫着,但他還是把自已的姿态放的很低。
說起来,這還是钱宝第二次见到苏石而已。他发现,虽然几個月不见,但少爷似乎身体强壮了不少,身上的气势似乎也更威严了一些。
钱宝点头哈腰的模样,堪比后世的狗腿子。若是這一幕被那些他最近所见到的权贵们看到,怕是一個個都会惊的眼珠子掉下来吧。
這還是那個高高在上,天天一幅不可一世,眼睛长在头顶上,一掷千金的钱老爷嗎?
“你来了。”苏石放下了手中的小报,微笑般的向着钱宝身上看去。
别人观察人,会观察他的任何举动,从而琢磨他内心中可能的一些想法。放在苏石的身上,却不用那么麻烦,先看对方的头顶之上,只要他想,那裡就会出现颜色,就会知道此人对自已的态度如何了。
苏石思绪一动间,钱宝的头顶之上果然就出现了颜色,且還是一片很活跃的蓝色。
看到這裡,苏石心中也是吃惊不已。這個钱宝内心中竟然恨自已、厌烦自已到如此的程度了嗎?
甚至苏石都忍不住的想着,此人是不是已经出卖了他,把所有的货物都是从自已這裡拿出的事情告诉旁人了呢?
但很快,這個想法就被压了下去。钱宝這么聪明,应该不会這样做的,如果真的這样做了,他就不会来见自已,而是早就跑路了。
再說了,如果真的說出去了,那现在考虑這些已经沒有了任何的用处。
“怎么样?在京城裡還习惯嗎?”苏石看向着头顶蓝色的钱宝,不动声色的說着。便是脸上的表情都不曾变化一下,還是那样充满着淡然般的微笑。
“习惯,這裡很好。”钱宝依然是点头哈腰,一幅很满意的模样。
“那就好。对了,听石佛說這段日子你可是结交了不少人,来,都写下来,让我看看你的成绩如何。”苏石呵呵笑笑,指了指桌上的纸笔。
钱宝是不能留了,但他手中的那些人脉却是一笔重要的资产,是需要留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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