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這点技术无所谓,我還有 作者:农家一锅出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今天天气晴朗,即便是早晨也比往日暖和许多。 张家村的村正张肖应邀来到李家庄子,刚进庄子,他便听到此起彼伏的孩童吟颂之声。 然后他和跟他一同而来的两個族老就都懵了。 “這,這是什么?”张肖起一身鸡皮疙瘩。 清脆的童声和从未听過的蒙课內容,让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颤。 与张肖同来的两個族老更是愣愣出神,他们被這個孩子吟诵的东西给震撼到了。 通俗点說就是……太他嗎的好听了。 只恨自己学问差,一句卧槽行天下。 孩童的启蒙還可以這么玩?李家庄子這是要上天啊。 三人站着听了好一会儿,才回過魂。 年岁看上去略大族老缓缓吐出口气,与村正张肖道:“肖郎,此庄东主你可见過?” “回九叔的话,不曾。”张肖轻轻摇头。 “许是从哪裡請的高人。”另一個族老出声。 张肖点头:“某亦如是想。” 随即又道:“不知能不能把這蒙学学来,村中子弟又多一可学之书。” 两個族老一同颔首,表示认同。 张家村紧邻长安,不缺授课之人。 然所授之课,只有《千字文》、《孝经》、《论语》,再向后学,则为《尔雅》、《离骚》。 再往后,涉及五经。 而這李家庄教的是什么?三字一读,琅琅上口,比《千字文》還舒服。 吓人了啊。 三人继续沿碎石路走。 一早匆匆赶来的李成器同样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他跟着念一句:“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 然后仰天长叹:“好一個蒙学,庄中何人如此大才?” 他攥了下拳头,带人赶到学子们屋子旁。 有学子拿着纸,摇头晃脑地也在背着孩子们吟诵的文字。 “哪来的?”李成器沒有丝毫客气的样子,直接站在旁边问。 “啊?啊!這叫三字经,乃李贤弟觉孩童启蒙书少,亲自编写。” 学子认识李成器,轻轻抖两下纸回答,一脸崇拜。 “易弟所写?觉得孩子启蒙的书少?他有沒有觉得人走路慢,做個翅膀出来?” 李成器觉得易弟的觉得有些不讲道理。 觉得怎样,然后就怎样,解决? 学子眨下眼睛,不确定道:“许是能吧?” 李成器沒再理会学子,找几個人问问,终于在盖房子的地方见到李易。 李易正蹲着与工匠說话。 “看图,制作一個竹编的大孔簸箕,這個是长柄,這個是手柄,手柄连绳子,最后是刀片。” 李易在說,工匠仔细看、认真听。 小跑過来的李成器一肚子话又憋回去了,一起蹲下看。 工匠指头在图上比量,道:“简单,好做。只是刀大,耗铁。” “无妨,镰刀割麦子慢,這個抡起来,一收一片。”李易叫工匠放心,有铁。 “易弟,此物可收麦?”李成器听出来了。 “嗯!比镰刀快。”李易给出肯定的话。 這玩意儿叫割麦神器——掠。 李成器:“……” 他不知道该說什么了。 那边的孩童声音依旧传過来,本想问问启蒙读物的事情,结果眼前是另一個好东西。 易弟的脑袋裡面究竟装了多少东西? 想着,李成器伸后摸摸李易的头。 李易扭头看他,一脸不解之色,怎么又摸我脑袋? 李成器缩回手:“易弟,你听。” 李易:“不用听,三字经,我写滴,大哥走时拿一份。” “這好东西也能外传?”李成器疑惑不已。 照他看来,谁家要有這蒙学书,定然要守住,岂可轻与他人。 “過几日還有,沒什么难度。”李易无所谓地摆摆手。 反正又不是他亲自作,抄一抄,改一改、删一删,而已。 “還有?不难?”李成器抬手摸自己的额头,想看看发烧沒。 “对呀,正好大哥過来,一会儿割麦子的东西做出来,也拿走一個。” 李易近几天沒见到便宜大哥,都打算叫人去那個什么六李庄看看了。 他要推广三字经和新农具,给自己增加寿命。 李成器定定地看着李易,很想知道自己這個易弟怎会如此云淡风轻。 各种好东西不要钱似的往外扔,沒有丝毫犹豫,這般胸怀么? “大哥看我作甚?”李易被看毛了。 “易弟所图为何?”李成器问出心中想的事情。 “图?简简单单的东西,不图,還有很多。积粮百仓,会不施一粥哉?拥钱万缗,会不舍一文乎?” 李易笑着說原因。 李成器:“……” 自己這是被看轻了?還有很多?我怎么一样都琢磨不出来? 你好办法太多了,装在脑袋裡嫌沉是不?拿出来就不累了哈? “可是……”李成器還要說些什么。 “东主,张家村来人了,村正和两個族老。”宋德跑過来。 他一身水泥灰,刚才在用水泥铺操场。 可叫孩子玩耍,也能等收完麦子晾晒。 “我去看看。”李易站起来。 宋德先跑了,李易走出去不到百米,两個太监和两個宫女追上去。 四個人穿着宫裡的服装,追上李易,左右一站,這排场可就大了。 果然,张家庄子的三個人就被镇住了。 卧槽,怎么是宫裡的人? 李易笑着抱拳施礼:“庄子连日繁忙,不曾亲自拜会,倒叫村正上门,恕罪恕罪。” “李东主可不能這般說,李东主来此多日,村子早应有人到此支应。”张肖還礼。 又介绍:“我七叔和九叔。” 李易再次对两個族老說道:“七伯九伯,身体康健,易心中甚喜。” 两個族老還了個小礼,把李易当晚辈看。 老九,就是九叔九伯,直接问:“方才听孩童吟诵,不知是何人所授?” “劳九伯问,乃是出自易之手,待九伯回村,带一份,好作指正。”李易谦虚,让人家指点一下自己。 三個人:“……” 老七老九重新施礼,长揖到地。 李易還礼,這個累呀。 太监宫女跟着還礼,起身后挺胸抬头,与有荣焉。 “咱们找個地方坐着,說說請贵村人帮忙看葡萄园的事吧。” 李易也不文了,赶紧的,回头還有不少事情要办。 “甚好。”张肖答应。 一行人进李易的客厅,宫女送茶水,太监帮忙擦桌子。 三個人感受到的是一种如山般压力。 活這么多年,头一次享受到宫裡人的服侍,回去有得吹了。 两刻钟之后,三個人拿着《三字经》开开心心地离去。 事情谈妥,村正和族老作保。 李易庄子雇十個张家村勤快的人帮忙打理葡萄园,每日每人三十钱,有一顿晌午饭。 张家庄子的人十分满意,工钱不低。 关键是還供一顿饭,早听說了,李易庄子顿顿有肉吃。 村正张肖和两個族老觉得有面子。 咱们到李易庄子,给你们带回来好工作,還给你们的孩子带回来《三字经》。 咱们在那裡,宫中的太监和宫女服侍。 你们要是谁敢去搞破坏、偷葡萄。 腿迈過去打断腿,胳膊伸過去,先敲折了。 李易送到庄子口,看三人走远,松口气。 “解决了,往后无须担心张家村子的人過来偷葡萄。”李易說道。 两個宫女满眼小星星,东主好厉害。 可惜,到時間自己等人就要被换走。 回宫裡可沒有庄子自在,吃得更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