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永远待你好,只待你好 作者:伊人花开 叶蕙将满十六岁的這一年秋天,九月十九日,便是她与纪棠的大喜之日了。[] 因此上头天晚上,文氏便拿着個包裹得极为严实的小包袱,由裴妈妈陪着来了叶蕙房中,還不等坐下,就将几個小丫头打发出去,又叫裴妈妈仔细掩了门。 叶蕙盯着她娘手裡的小包袱看了两眼,情知這东西可能就是所谓的婚前性.教育手册了這么想罢,也不待她娘开口,她自己就先羞红了脸,又赶忙低垂了头、不想叫她娘和裴妈妈瞧见這种羞怯。 就算如此,等得文氏解开那個包袱,又将一本小册子拿出递到她手中,叫她翻着瞧瞧,饶是她很有心理准备,還是被那些图画惊了一跳,险险沒将那小册子一把扔了出去。 所谓的什么都懂却什么都沒做過,事到临头懊悔迟,說的就是她了!叶蕙一边自嘲的笑想着,一边强迫自己翻看着那小小画册,待瞧得這东西比她上一世在網上瞧见的那些春.宫图画還热闹些,心中不免又惊又笑。 文氏见她翻了几页就不再动手,两只耳朵也都红得几欲滴血般,便伸手将那册子拿了過来,叫裴妈妈拿着给她塞到嫁妆箱子某個位置去;等裴妈妈离开了,文氏這才轻声道:“男女居室,人之大伦也。” “既然谁都要从這上面走一遭儿你再害羞也得听娘說說不是?出嫁這么大的喜事儿,当天万事都讲究個吉祥顺利,若是新婚夜不够和谐哪裡算得上十全十美呢?” 其实叶蕙此时已经不那么害羞了,甚至還觉得那些图画裡的好多动作都颇为高难度,很是怀疑真正时刻到底做得到做不到,听得她娘這么一說,她立刻觉得愈加好笑起来。[]只好强忍着笑意轻轻点头。 不過听她娘又說了几句,叶蕙立刻双手捂脸:“娘您快别說了,吓死人了!” 她娘真是的,竟然、竟然告诉她无论多疼也得忍着,万万不能呻吟出声。否则定然会叫外面听壁角的看了笑话! 要知道纪棠下头還有好几個沒成亲的兄弟呢,若那几個都在她的新婚之夜来偷听。這得有多吓人! 看来明日但凡有点小机会。就得偷偷告诉纪棠,得想辙将新房外头等着听墙角的几個小子赶走!送走了文氏后,叶蕙由着小丫头们服侍她洗漱了,上了床后,便呆呆的靠着引枕半坐在床上想着对策。 這么胡思乱想之间,叶蕙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時間也就像沙子从指缝悄悄流走一般,半夜被轻轻推醒,半梦半醒之间洗漱穿衣梳头上妆。又懵懵懂懂被人背上轿子,听得外面鞭炮声震耳欲聋响起,她方才激灵一下彻底清醒。 恐怕沒有任何一個新嫁娘像她這般,稀裡糊涂就上了花轿吧? 叶蕙懊恼的咬了咬唇,又惊觉不能弄花了脸上的妆。只好踏踏实实坐在轿子裡,任凭轿夫们将她摇来摇去,心中暗道都怪她娘吓唬她。否则凭着她丰富的理论知识,无论如何也不会发憷不是! 正琢磨怎么才能将自己开解了,以便今儿這大喜事能够和谐完美,却听得轿子外头响起了很奇怪的声音,等她半掀开盖头一瞧,正有一個黑漆漆的东西顺着轿帘迅速的钻进来! 這是什么东西?叶蕙虽然纳罕,却還是毫不犹豫伸出脚来,一脚踹了過去,等她收回脚来,却又立刻懊恼万分的暗道坏了——眼下应该是已经到了常府,纪棠這個新郎官伸脚踢轿呢吧?! 她明明听她娘和两個妈妈给她讲過這個的,怎么這关键时刻却還了他一脚! 叶蕙纳過闷来后,不免又悔又笑的掩住嘴,不敢叫自己发出声音来,却听轿外响起一声轻笑,随即便瞧见轿帘又被他轻轻踢了两脚。 等到夜裡纪棠将叶蕙揽在怀中,终于忍不住轻声笑问:“你当时回踢了我一脚,是谁教给你的,是不是祖母?” 祖母当年可是回踹了祖父三脚呢 叶蕙忙坐起身来摆手。這事儿怎么可能是老太君教她的,她又不是老太君的孙女,那老太太還带這样胳膊肘儿朝外拐的? 殊不知她方才被纪棠解开的肚兜带子本是虚搭在肩上的,這样一摆手之间,那带子并半边肚兜立刻刷的一下滑落下来,一只红嘴白鸽就這么亭亭玉立露了出来。 叶蕙顿时慌得不知所措,半晌后方才想起伸出手来、想捂住那外泄的春光,待到捂住了,却觉得手感不对,低头一瞧,自己正正当当捂在他手上,而胸前却是一片火热带着些微的酥痒。 “唔”叶蕙正待问他這又是谁教你的,尚不等开口,便被他一把拥进了怀裡,随即便有两片火热的唇压到她的唇上,辗转吸吮间,令她顿觉天地都变了颜色,只有满眼璀璨星光。 事后匆匆擦洗過,叶蕙强忍着身上的酸痛,一只手支起胳膊肘儿撑在床上,另一只手轻点他的额头:“你赶紧给我交待,這都是谁教给你的?” “话說我娘還很怕咱俩的新婚夜不够和谐呢,你怎么却像轻车熟路一样,是不是事先找了好几個丫头操练過了!” 就听得扑哧扑哧几声轻笑,从二人的新房窗外响起,叶蕙也顾不得继续追问什么了,立刻如同一個受惊的小兽,一头钻进被窝儿裡捂住身体和脑袋,同时闷声唤纪棠道:“有人在外头听墙角!你還不快去撵他们走!” 這可真是羞死人了!明儿一早還要去敬茶认亲呢,這叫她如何见人呀! 纪棠应声下了床,披上衣裳快速走到窗边听了听,却又立刻转身回来了;叶蕙轻轻将被子掀开一個小角,狐疑的露出一双眼睛望着他:“回来做什么,快去撵人啊?!” “该听完的都听完了,早跑了。”纪棠也有些害羞,有些懊丧。 “既是都走了,赶紧回答我方才那個問題!”叶蕙恶狠狠的逼问道。 纪棠讪讪的摸了摸头:“我若說是五哥六哥他们昨儿教我的你信么?” 說罢這话也不待叶蕙回答,他立刻又下了床,在床边的柜子裡翻捡起来,翻了半晌方才找出一個小册子递過来:“喏,這個就是他们给我的,還绘声绘色的给我讲解了大半日。” 叶蕙不但不接那個小册子,反而一把捂上眼睛:“你要么就上床进被窝儿,要么就穿好衣裳再满地乱走!” 她怎么就這么命苦啊,昨儿晚上看了本纸春.宫,连惊带吓的都不知如何上的花轿也就罢了,今儿晚上又被人听了壁角,還看了個活生生的美男赤.身裸.体图! 要知道她虽是两世为人,今天這一天却是個全新的经历,如今可倒好叶蕙不停地腹诽着,却不知自己立即又跌入一個极是火热的怀抱中,旋即便有一個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蕙儿,我的蕙儿,我会永远待你好,只待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