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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晋江独家次元54

作者:鳄人行山
阮存云一点也不想回去上班,但一想到能见到秦方律,阮存云又开始期待上班。

  周一上班时,阮存云起了個大早床,踏着早班车去了公司。

  很多同事都在放年假,半层楼都是空的,冬日的阳光装满另一半。

  太久沒回公司,陌生感很强烈,阮存云差点找不到自己的座位。

  到座位放下包,阮存云才发现秦方律已经到了,正坐在桌边工作。

  也就两天沒见,但却觉得像是好久。

  阮存云探出脑袋看向秦方律,以为他发现不了自己,结果秦方律精准地望向自己,挥了一下手。

  “早啊。”阮存云走過去,笑着說了句。

  “早。”秦方律停下敲键盘的手,问他,“晚上要不要一起吃晚饭?”

  阮存云說“好”,阳光都洒在笑脸上。

  “ok。”秦方律比了個手势,“晚上一起下班。”

  兔子似的,阮存云笑着缩回自己座位。

  刚确定关系的办公室恋情可太考验心脏了,一天的工作才刚刚开始,阮存云却已经惦念着晚上一起吃晚饭了。

  阮存云自认为是個公私分明的人,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让私人情绪影响工作。

  但现在他发现自己其实沒有想象中那么厉害,止不住地想看秦方律,偶尔听到他谈话的声音,全身的注意力都会被他吸引。

  而秦方律不愧是秦方律,看起来和平时沒什么区别。

  早上打完电话就马不停蹄地去开会,中午吃饭時間都不在,下午才回来,又有一群人围着他处理积压下来的工作。

  阮存云默默盯住自己电脑,仿佛回到了之前总是仰望秦方律的时候。

  旅游时,他们是朋友,是恋人,但回到职场,他们又变回有距离感的上下属。

  “阮存云,开会了。”rain姐拿着笔记本,喊了一声。

  阮存云匆忙收拾好东西:“来了!”

  這次他东西收拾得沒那么利索,因为阮存云想起来,這场会议秦方律也要参加。

  其实因为小部分人在放年假,這不是個太重要的会议,主要內容是确定下一年的几個项目进程,然后简单敲定执行步骤。

  项目负责人主讲,秦方律提提建议。至于阮存云,他只用旁听。

  会议室很大,阮存云坐在桌子的最末端,秦方律坐在桌子的最前端,中间隔着十几個高级工程师和项目主管,像一道漫长的天阶。

  反正阮存云是個旁听,沒什么压力,起先认真地听别的主管讲项目,结果渐渐地就有些走神。

  秦方律目光淡然地看着台上的主管,镜片薄薄地反光,时不时低头写下几個字。

  他工作时有一种从容稳重的气质,即使只是坐在那裡都让人觉得可靠,气场深不见底。

  阮存云最开始很崇拜他,现在仍会被工作时的秦方律所吸引,好像全世界就沒有他解决不了的事情。

  秦方律轻轻用笔点了一下空气,示意主管停下,讲了两句建议。

  反正所有人都看向秦方律,阮存云混在众人的视线中,正大光明地注视他。

  阮存云想,坐在会议桌最前面的這個人,是他的男朋友。

  秦方律利落的侧脸线條让阮存云想到他融在冰川色裡的身影,淡色的唇线让阮存云轻易回忆起他嘴唇的触感。

  现在這双冷静提出工作建议的唇,曾经那样温柔地亲吻過自己……

  “阮存云,阮存云?”

  rain姐的声音让阮存云蓦然回神,猛地发现一桌子人都回头看着自己,阮存云顷刻间出了一身冷汗。

  “舒总沒带门卡,你能不能去帮忙开個门?”rain姐微笑着问,“刚刚喊你好几声你都沒反应,心是不是還在北欧沒回来?”

  阮存云瞬间涨红了脸,捏紧了公司卡的带子,忙道:“抱歉,刚刚沒注意。”

  rain姐還沒来得及說“下次注意”,就听到坐在最前面的秦方律开口說了句:“沒事。”

  秦方律面上沒什么表情,但看向阮存云的目光分明是轻柔的。

  他很快收回视线,示意台上主管:“我們继续。”

  阮存云猫着腰钻出会议室去帮舒总开门,像打洞的土拨鼠一样不敢回头。

  太让人崩溃了,他居然因为沉浸在想象中而忽略了工作。

  而且還是在秦方律面前!

  他脑子裡想着秦方律,却一边在他本人面前走神了。

  会议结束后很久,阮存云仍然羞愧难当。

  他想,秦方律果然比自己强大太多,强大得不会被感情左右,工作时就是工作,仍然是之前那個冷静强大的决策者,一点都不会分神。

  爱情对于秦方律来說意味着什么呢?阮存云对他来說又意味着什么呢。

  ――工作后的调剂,生活的组成部分?

  那么在秦方律繁忙紧凑的工作生活中,“阮存云”三個字又能占多大比重呢。

  阮存云摇摇脑袋,强迫自己停止胡思乱想,聚焦到眼前的工作中。

  桌面突然被敲响,阮存云抬头看到秦方律站在自己桌边,举着手机,低声问他:“晚上想去吃大排档嗎?”

  阮存云心头警铃大作,瞪着他,低声道:“我們在公司诶!”

  秦方律扯了個椅子坐過来,工作隔间挡板挡住了两人的身影。

  他解释道:“沒事的,附近的人都不在,沒人看见。”

  阮存云轻轻推了他一把:“下班再說?在公司我們還是保持点距离吧。”

  秦方律顿了一下,用手背碰了碰阮存云,点头道:“好。抱歉。”

  秦方律起身走远了,阮存云一下子泄了气。

  刚刚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阮存云拦都拦不住。

  那一刻他在想,你秦方律能冷静自持,所以過来随便撩扯我,下一秒就能回归工作状态。

  但我控制不住啊!想到要一起吃晚饭就沒法工作,你這样做是不是太自私了?

  现在冷静下来,阮存云发觉自己其实在迁怒。

  沒法控制想念秦方律是他自己的問題,被影响了工作状态也是自己定力不够。

  烛方沒什么必须一刻不停工作的规矩,工作時間和同事聊聊天也是挺正常的。

  秦方律過来找自己沒被别人看到就可以,阮存云却直接把他赶走了。

  心裡有点躁,阮存云强迫自己工作,過了一会儿才终于专注起来。

  终于挨到了下班時間,阮存云看了眼,秦方律還在和人谈话,便拎起包沉默地下班了。

  他给秦方律发了條微信:【周末再一起吃晚饭吧?我先回家了。】

  阮存云觉得自己得避一避秦方律,他高估了自己的自控能力。

  在公司還是得专心工作,整天想着和老板一起上下班吃晚饭像什么样子?

  回到家,阮存云看到秦方律发来的一句:【发生什么了嗎?】

  阮存云回复他:【沒什么。就是更想在家吃饭。】

  隔了一会儿,秦方律回了個“好”,然后說“那我們周末再出去吃”。

  此后的几天都過得很平静,阮存云和秦方律之间甚至比之前還要规矩一些。

  阮存云照例上班,中午和同事们一起吃饭,晚上坐地铁下班,有时秦方律先走,有时阮存云先走。

  除了必要的工作,阮存云在公司裡几乎不会和秦方律交流,只有回到家后会用微信聊天。

  可能因为阮存云之前說過的话,秦方律也沒再主动找過自己。

  他们像世界上任何公司裡正常的上下属一样,礼貌而公事公办地在公司裡相处。

  阮存云专心工作的時間变多了,心裡压着的小石头也变多了。

  好像不管两人会不会在公司裡交流,秦方律总是可以心无旁骛地工作,冷静从容地做出决策。

  他似乎天生就懂得如何把私人情绪和工作分开来,理智得像一個程序,非常轻松就能做到阮存云苦恼许久都做不到的事情。

  他的這些纠结、努力克制的冲动、难以平衡恋人与工作关系的苦恼,秦方律都沒经历過吧?

  阮存云想。

  本来现在已经沒什么繁重的任务了,但由于部分同事休假,阮存云要肩负几個同事的工作,其实并不算轻松。

  rain姐在下午叫住阮存云,希望他能帮忙跑一趟客户公司,去那裡拿几份签字资料。

  “可以坐出租车去,记得拿小票回来报销。”rain姐提醒阮存云。

  阮存云点点头,离开公司前回头看了一眼,看到秦方律也看着自己。

  秦方律的消息在下一秒到达手机:【帮部门跑腿去?】

  阮存云在路边拦了半天车,坐上车才有空回复道:【嗯。去客户公司拿点文件。】

  秦:【好。出去注意安全。车费可以公司报销。】

  阮存云回复他“好”。

  本来只是拿個文件,一去一回顶多一個半小时,回去正好赶上大家下班,可以结束美滋滋的一天。

  但阮存云沒想到客户公司负责和他对接的那個人记性不好,把這事儿给忘了個干净,已经提前下班了。

  偏偏文件被锁在一個抽屉裡,只有那個人有抽屉钥匙。

  客户公司的前台小姐姐给了阮存云一杯水,請他坐在一边,等他们同事回来。

  结果阮存云喝完了三杯水,太阳从空中掉到了地平线以下,那個负责人才姗姗来迟。

  “抱歉久等了啊。”那人把东西放到阮存云手裡。

  阮存云心裡骂人,脸上自然只能笑嘻嘻,還得說谢谢:“沒事儿的,麻烦您跑回来一趟。”

  拿了文件,坐上回公司的的士时,早就過了正常下班時間。

  阮存云被放了半下午鸽子,疲倦地看手机,秦方律沒有再给他发消息,应该是已经回家了。

  看微信裡沒消息,阮存云就退了出来,转手就登上了微博。反正已经是下班時間了,他干啥都无所谓。

  挺神奇的,阮存云刚上微博就看到蛋老师更新了一张图,好几天的烦躁瞬间一扫而空,精神都振奋起来。

  好啊,這個恋爱中的大蛋老师居然還沒忘记他们這群粉丝,咕了這么久终于记得回来更新了!

  连图都沒认真看,阮存云先在评论区裡抢了個首评:【第一。】

  点赞评论接连到来。

  【哈哈牙妹总算抢到了首评!】

  【贴贴牙妹=w=】

  【庆祝头号蛋粉强势回归。】

  阮存云沒理他们,回到蛋老师微博点开大图。

  冰雪做成的宫殿繁盛透亮,高大的冰柱排成一行,极有压迫感。画面最中间有一個冰制成的王座,椅背高大,扶手宽阔,冰椅上缠满繁复的浮雕,华丽尊贵。

  在這冰晶王座中央,坐着一位黑发少年,身上披着一件半透的轻纱,肤色若隐若现。由于王座太高,少年的双脚甚至无法踩到地面,只能悬在空中。

  从宫殿顶上垂下两條透明的冰制锁|链,拴住少年的双腕,把手臂高高地向上吊起,地面上也伸出两條冰链,把少年的脚踝往外拉开。

  如果仔细看,少年的脖颈间還戴着一個透明的冰颈|圈,细细的透明链子延伸到画面外,不知末端被掌握在谁的手裡。

  光明宏伟的宫殿此时却像一個精致的牢笼,让少年像折翼的飞鸟被束其中,双眸中流露出惊惶与恐惧,却无法挣脱。

  蛋老师给這幅图配了仅一個字的文案:【冬。】

  阮存云看完全图,第一反应是,靠,震撼。

  第二反应是,起立了。

  最后悠悠地反应過来,啧啧,蛋老师啊,不愧是谈了恋爱的人,画的果然比以前還刺激。

  评论区裡一大堆鬼哭狼嚎。

  【奶奶,你关注的画手终于出新图啦!!】

  【這图明明叫《冬》,为什么我却看得浑身燥热?】

  【哇塞好刺激好带感好漂亮,宝贝快让阿姨救你回家嘿嘿嘿。】

  【xx爆了!!!!】

  阮存云淡淡扫過一眼,心中冷道,呵,這群沒有文采的粉丝,弱爆了。

  @balls老师治好了我的阳尾:【小美人为什么被锁住了呀?是不是犯了什么错,還是因为想逃跑呀?但你越逃跑越是让人想抓住你,越可怜就让人越想欺负你啊。冰雪宫殿的主人肯定是個冷酷无情的大魔头吧qwq大魔头看起来沒什么七情六欲,实际上占有欲爆表,随手一挥变出好多冰做的锁链,把老婆牢牢锁在自己的御座上。】

  @balls老师治好了我的阳尾:【座椅好宽敞,老婆小小的身子连二分之一都坐不满,脚脚都只能悬在空中。双手被拉开,双腿也沒法合拢,看上去是一道美味的菜肴,等着魔头大人来品尝嘿嘿。冰雪魔头当然不会一开始就下嘴吃,先慢慢撕掉薄纱,然后把冰变成不同形状……看起来老婆要吃点苦头了嗷。老婆虽然看起来很痛苦,但其实自己也很喜歡吧,只不過死活不愿意說出来!嘿嘿,裤裤飞咯!】

  果不其然,阮存云這两條评论才发出去不久,楼中楼就堆起来了。

  【阳老师今天也发挥稳定哈哈哈。】

  【当初阳老师退出文坛我在街头大哭了三天三夜!】

  【什么阳老师,這是牙老师!!】

  【牙妹你太会了啊啊啊啊!你說你是不是背着我們在花市写文?】

  【虎牙,涩匹中的战斗机[服了]】

  【@balls,蛋老师快来点赞啊~我們牙牙每次写多么多字都只为了让您看他一眼~】

  阮存云忽略前面的一大堆,只回复了最后那條评论:【我說過不要打扰蛋老师!你给我删掉。】

  那位網友很快回复:【嘤嘤嘤,老婆为了别的女人凶我!】

  但還是乖乖删了评论。

  網友们回复他的楼中楼,或者在他小号裡随意评论都沒关系,但阮存云不太希望她们@蛋老师,因为有第一個人就会出现更多人跟着效仿,@数量多了肯定会打扰到蛋老师。

  虽說他现在算是半個蛋老师的爱情小参谋,但俗话說,網络一线牵,珍惜這段缘。他能看出来蛋老师是個性子很冷的人,如果舞得太厉害,反而会让蛋老师嫌弃。

  阮存云又回头看了几遍那些夸他老涩匹的评论,心中暗自得意。

  嘿嘿,我果然還是挺涩的,随便写的东西能让一堆人嗷嗷叫!真是可厉害了!

  阮存云刷着评论,不一会儿出租车就回到了公司。

  拿着文件下车时,阮存云感到一阵头重脚轻的快乐。

  蛋老师的图是他永远的良药,什么工作中的烦恼都能被治愈。

  然而独自踏入电梯时,阮存云难以避免地被一股孤独感包裹。

  他被客户放了一下午鸽子,折腾到這么晚才回来,同事们肯定都走空了,秦方律应该也回家了。

  电梯门缓缓打开,科技部空空荡荡,阮存云心头更落寞几分。

  他把文件整理好,放到rain姐桌上,突然感到背后一暖,是秦方律的气息,不知他是从哪裡出现的。

  阮存云有些呆滞地转過身来:“你怎么還沒下班?”

  秦方律理所应当地說:“你之前坚持等我下班,我就不能等了?”

  “客户那边的负责人迟到了很久……所以我弄到现在才回来。”阮存云下意识地解释。

  “嗯。”秦方律却不太关心,“吃饭了沒?”

  阮存云抿抿唇:“還沒。”

  “那過来吃。”

  阮存云乖乖地让秦方律牵着手,带到桌边,上面摆着两套晚餐,都還沒动。

  “刚拿出来热了一下。”秦方律說,“快吃吧。”

  阮存云好像失去了自主决定的能力,心脏从高处落到一個温暖的地方,他其实很喜歡這种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

  秦方律咬了一口鸡蛋,随意地问:“最近工作忙不忙?”

  阮存云眨眨眼:“不忙。”

  “那你最近是打算跳槽到别的公司?”秦方律垂眼问。“啊?”阮存云一脸懵逼,“沒啊!怎么可能!”

  秦方律居然长舒了一口气:“那就好。”

  阮存云哭笑不得:“你想太多了吧,你怎么想的?”

  “因为你這周好像都躲着我。”秦方律缓缓道,“不跟我一起吃晚饭,自己坐地铁回家,在公司也不和我說话。”

  阮存云不知从何解释:“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的。”秦方律语气有些急,“你不希望我們的关系被同事发现,所以刻意和我保持距离,对吧?我最开始也是這样觉得的,确实在公司收敛一点比较好。但你保持得太远了,我怕你是打算到别的公司,彻底避开办公室恋情這种麻烦事。”

  阮存云真不知道秦方律是這么想的。

  随餐送的是清爽的柠檬茶,阮存云咽一口下去,却觉得有点苦。

  “我只是因为。”阮存云突然有点难以启齿,顿了半天。

  接着低声道:“因为和你呆太近了,我总是克制不住自己,脑子裡总想着你,沒法好好工作。但你不一样,你是大老板,总是那么冷静,有我沒我好像都一样……”

  “阮存云。”秦方律笑着打断他,仔细听似乎有点生气。

  秦方律慢慢靠近,缓声道:“那是你看到的样子。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嗎?”

  阮存云莫名地紧张起来:“怎么想的?”

  他本来坐在转椅上,突然感到两條大腿被托住,身子腾空,秦方律轻松地把他抱了起来,放到了办公桌上。

  “你干什么!”阮存云坐在办公桌边缘,沒保持好平衡,紧张地脚趾蜷缩,身子向后倒。

  秦方律摸着他的脊背扶稳,接着就把他扣进了臂弯裡。

  秦方律面无表情,居高临下地俯视他:“我在办公室看到你的每分每秒,都想把你像這样按在我办公桌上。”

  阮存云听到心脏剧烈的搏动声,双腿不由自主地蜷起来,随即又被秦方律按着膝盖分开。

  “但你整天躲着我,要和我保持距离,不和我一起下班,你让我怎么想?”秦方律垂头在他耳边问。

  “我要用工作填满所有的時間,才能不去想你。”

  這句话像一鞭子抽上阮存云的神经,从头到脚都灼烧起来,灵魂深处在震颤,压抑许久的渴望破土而出。

  阮存云不知道,原来秦方律对自己也是這样渴望。

  好像時間空间都被扭曲,只有对方的轮廓无比清晰。

  秦方律按住阮存云的颈侧,灼热的吻劈头盖脸地落下来,几乎让阮存云窒息,唇齿间全是柠檬茶的清香。

  混乱间,阮存云感到一只手顺着自己腰侧往上摸,撩开了衣角。

  阮存云颤抖着吐息:“秦方律,這是办公室……!”

  “我知道。”秦方律眼底很红,声音却仍冷静得发指。

  “你之前不是打算十天,亲我十次嗎?”秦方律松开阮存云的衣角,手往上移,慢慢解开了阮存云领口的扣子。

  “那這次换我。我亲你十次,每次换一個部位。”

  滚烫的指尖碰到颈侧,阮存云哼了一声,睫毛乱颤。

  秦方律笑了一下:“但我比你厉害,我要在你清醒的时候亲。”

  還沒反应過来,秦方律就低头在阮存云锁骨间吻了一下,還轻轻咬了一口。

  阮存云瞬间软了腰。

  “第一次,今天份的。”

  秦方律說。

  “你可以随时喊停,也可以加快进度,你来把控节奏。”秦方律继续說规则,感受到阮存云在他掌心细细发抖。

  秦方律揉了揉阮存云殷红的耳垂,平静地问:“你应该清楚,最后一次会亲哪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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