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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晋江独家次元60

作者:鳄人行山
和秦方律作别,进家关门的那一刻起,阮存云浑身就软了力气,直接摔进卧室。

  阮存云平躺在床上,眼睛呆望着天花板,心中不悲不喜,陷入一种完全沉寂的封闭状态。

  手机屏幕上不停地有消息弹出来,全是其他三個人对他的安慰,阮存云却懒得抬手看一眼。

  不是因为别的,纯粹沒力气看,浑身一点劲儿都提不起来。

  他撑了一下午,不想在秦方律面前表现出太多难過。

  因为他不想要秦方律跟着他难過,在不知缘由的情况下哄他开心,会白白毁掉元宵节一天的好心情。

  和秦方律呆在一起的下午,阮存云心情還算好,或者說他处于某种被麻痹的状态,自动把這件事過滤了出去。

  现在他独自待在家中,情绪像活水一般涌上来,才发现自己是真的很伤心。

  阮存云把胳膊横在眼睛上,遮住灯光。

  這件事說白了,是他咎由自取,他自己去加蛋老师好友,当时就应该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工作告诉他,投资必然伴随着风险,所以无论结果是什么他都不会难過才对。

  让阮存云沒想到的是,蛋老师最开始接受了他的好友申請,只是为了拒绝他。

  不仅拒绝了他,還把他拖进了黑名单。

  现在阮存云沒法再给蛋老师发任何一條消息,也沒法再发好友邀請。

  奇怪,他是哪裡惹到蛋老师了嗎?罪過至此嗎?阮存云百思不得其解。

  阮存云理智上知道蛋老师一点错也沒有。因为那是她自己的賬號,她可以自由選擇拒绝谁、拉黑谁,而且她拒绝得很有礼貌。

  可阮存云心裡头過不去,像被喜歡了很久的大大亲手甩了個巴掌,很痛,而且有点莫名其妙。

  阮存云一边难過一边觉得自己有点作,在混沌的茫然中不安地睡去。

  阮存云最近都很闷闷不乐,而且就是从元宵节那天开始的,秦方律轻易发现了這一点。

  他知道阮存云肯定遇到了什么事情,闷在心裡自己伤心。

  秦方律绝对做不出逼问阮存云的事情,但他也希望阮存云能快点开心起来,变着法子逗他开心。

  带他吃大餐、去看电影、周末去游乐场坐自己最害怕的刺激项目,尝试那些正常情侣们都喜歡的活动。

  能看出阮存云每次都真的很开心,但也仍能看出他笑容下的一丝阴翳,在秦方律心上印出一道浅浅的伤口。

  阮存云也发现秦方律是有意想逗自己开心,他很感激。

  秦方律总是可以敏锐地察觉出自己的情绪,但并不询问发生了什么,只是想方设法地帮助自己走出去。上次和父亲吵架时是這样,這次亦然。

  阮存云心有愧疚,他从大摆锤上下来,笑着给秦方律顺气,敞开了对秦方律說:“谢谢你让我开心起来,有你陪着是我最开心的时候。但是对不起啊……我现在可能沒法告诉你我发生了什么。”

  其实即使告诉他,這件事也很无解。因为纯粹是阮存云自己心裡過不去這道坎。

  秦方律的心脏還在大摆锤上面飞,好不容易把气喘匀,才瞪了阮存云一眼:“你当然不用告诉我发生了什么!男朋友就跟感冒药一样,它可能不知道你为什么感冒,但是往你肚子裡一滑,哎,你這感冒就好了!”

  “這是什么奇怪的破比喻!”阮存云笑得很大声。

  “所以說,不用和感冒药說你为什么生病了。”秦方律看左右无人,唇轻轻碰了一下阮存云的额头,问他,“我是一颗有效的感冒药嗎?”

  阮存云笑了:“速效,飞速有效。我好了。”

  心裡头的乌云散开,阮存云這一瞬间顿悟。

  說白了,蛋老师只是網络上一個陌生人,为什么要让這样一個遥远的陌生人影响自己的心情呢?

  阮存云身边就有這么好的男朋友,還有好几個那么棒的朋友,有自己的小屋,有忙碌但充实的工作,有猫可以撸,有新番看有新周边买,這還不够嗎?這已经是多么完美的人生了啊!

  至于蛋老师――哼,我還是会喜爱你的画,但我再也不想和你做朋友了!

  或许本来這样才是对的,粉丝要离画手的作品近一点,离画手的生活远一点。

  網络一线牵,互相甩甩裤衩子就够了,加好友反而多此一举。

  阮存云在阳光下啃烤肠,心刹那如明镜。

  开心的日子沒過多久,阮存云和白蔷薇就一起接到了漫展主办方客气的开会邀請。

  经過各种讨论,阮存云、白蔷薇和一個舞见彩虹熊会一起跳舞。

  彩虹熊也住在深市,是個齐刘海甜酷风女孩,长得很可爱,却有一副性感烟嗓,贼有特点。

  三個人选好曲目,马不停蹄的就开始找舞蹈练习室,找老师。

  白蔷薇和阮存云不管怎么說都挺业余的,两人也很久沒跳過舞了,四肢生疏,加上三個人要练习走位和配合,所以需要充分准备。

  “虽然到漫展正式开幕還有挺长時間,但我們现在就开始练习是最好的!”彩虹熊說。

  白蔷薇认同:“下周我就能开始练。虎牙呢,你工作忙不忙?”

  阮存云想了一下:“周中的话我就只能晚上,周末整天都可以。”

  彩虹熊撑着下巴,在日历上点点:“那暂定每周三晚上七点、周六上午十点?”

  白蔷薇:“我ok。”

  阮存云点头:“好。”

  公司离练习室有些远,阮存云要六点准时下班,立即乘出租车過去,才能赶着在练习之前吃晚饭。

  周三下班的时候,阮存云见秦方律正在和kiki讲话,不方便過去跟他讲话,便拎着包先跑了,给他发了條消息,說自己有事,先走了。

  秦方律過了会儿回复他“好,注意安全”,沒有问自己是去干什么。

  许久沒有過這么大运动量。跳完一晚上,阮存云觉得自己腿都快废了,回家往床上一躺就想睡觉。

  快睡着的时候,他收到秦方律的信息,问他周六上午有沒有時間,最近有一個含金量很高的艺术展,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阮存云手指下意识打着“可以”,快发去的时候蓦然想起来他周六要去练习跳舞。

  阮存云只能回复說:【抱歉,我周六上午有事。】

  秦方律說:【沒关系,等你有空我們再去。】

  阮存云還沒告诉秦方律自己的练舞安排,一是因为這两天太忙,沒来得及說,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不知道怎么說。

  直接說他要去跳舞?秦方律感兴趣的话,会问他跳的什么舞。

  难道阮存云要实话实說,回答他,跳的是一种二次元爱好者喜歡的舞蹈,他還要扮成女孩子和其他两個女生一起跳?

  就连同是二次元爱好者的蛋老师都能直接拒绝自己的好友申請,他该怎么向秦方律坦白?

  但阮存云不想瞒着,也不想說假话。

  和秦方律处了這么久,他知道秦方律总是愿意包容他,這点信任還是有的。

  想了挺久,阮存云還是選擇只对秦方律說:【我每周三晚上和周六上午都有事情呜呜,這两段時間可能沒法陪你了。】

  秦方律立刻就回复了他一個“好”字,什么也沒多问。

  剩下的天数裡,两人一切照旧,下班一起吃饭回家,周末偶尔出门转转。

  阮存云生活充实,连上網频率都变低了,颇有些两耳不闻窗外事。

  下班后和秦方律逛超市的时候,刚进门就看到一個超大粉色的巧克力特惠专柜,阮存云愣了一下。

  他才如梦方醒,啊,是情人节要到了。

  秦方律微低下头說:“那天是周六,你想怎么過?”

  “我,我沒什么经验。”阮存云說。

  秦方律淡淡看他一眼:“我就很有经验?”

  阮存云别過眼去:“反正我那天……中午之后都有時間。”

  秦方律问:“随我安排?”

  阮存云莫名地有点紧张:“随你安排。”

  “你周三和周六要去办的事情进展得顺利嗎?”秦方律问。

  阮存云說:“挺好的。”

  秦方律把食材装进袋子裡,神色淡然,阮存云却越看越沒底,反常地在公共场合做出了稍微亲密的举动,攀住了秦方律的胳膊,真诚地望住他:“我不是故意瞒着你我那两天去干嘛,我是想慢慢告诉你……”

  “我知道,我知道的。”秦方律声音轻柔,似乎无奈地叹了一声,手心顺着阮存云的胳膊往下滑,摸到他的手掌,嵌进去十指相扣。

  “谈恋爱又不是两個人直接把生活绑在一起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人空间,這很正常。”

  秦方律怎么可能沒察觉到阮存云有事不太想告诉自己。

  這两天的神秘活动是最直接的信号,之前阮存云莫名的低落情绪恐怕也和這事儿有关。

  其实再往前数,和阮存云的朋友们出去住时,秦方律也能轻易看出端倪。

  围着笑的三個人說自己在炒股票,他们偶尔表现出的真实性格,還有阮存云异常开心的晚上。

  秦方律不喜歡刨根问底,也不希望两人时时刻刻贴在一起。

  他希望恋爱只是让两人变得更好,而不是迫使两人变得更透明。

  情人节的日子一天天近了,阮存云的心也渐渐悬起来。

  从中学到大学,每到情人节,阮存云都是一個旁观者。

  他看過同桌偷偷往女生书桌裡塞巧克力,看過班长和团支书在校外的奶茶店裡挨得很近吃一份刨冰,知道大学室友会买一大束玫瑰花,然后和女朋友在外面過夜。

  而阮存云的度過方式很简单,和徐飞飞一起打游戏或者看番。

  這将是阮存云人生中第一個自己参与的情人节。

  左思右想,阮存云還是到群上问:【@蔷薇少奶奶,@齐畅,你们情人节一般干什么?】

  蔷薇少奶奶:【做-爱。】

  存:【。。。】

  飞常帅:【???】

  蔷薇少奶奶:【好可惜!马上的情人节那天我們還要练舞呜呜呜呜,不能从早做到晚了!】

  存:【這是可以說的嗎?】

  飞常帅:【真不把我們当外人。(好吧我們确实不是外人)】

  齐畅:【可以顺延到第二天早晨。】

  阮存云指尖有点抖,真的是這样嗎,情人节果然還是要做一些情人做的事情嗎?

  最近很忙,他和秦方律太久沒有长時間独处,上次一起睡觉還是在過年的别墅裡。

  他闭了闭眼,竟然能轻易回忆起氤氲的浴室裡,他是如何失陷在秦方律的掌心,如何脏了一池清澈的浴缸水。

  那时秦方律衣冠整齐,自己不着丝缕,强烈的差距让他浑身颤抖。不得不說……有点,想了。

  阮存云紧紧夹着被子,默默盘算秦方律說的“十個吻”,在心裡拉出一個进度條。

  锁骨、肚脐、胸前……

  到现在居然只吻過三個地方,阮存云有点等不及了。

  从脊椎往下,到尾椎骨末端,从心脏深处,逐渐生出一股空虚的叫嚣,瑟缩地渴望着什么。

  阮存云躺在床上,破罐子破摔地想,干脆直接邀請秦方律来他家裡吧,完成许久前他就在這张床上幻想過的一件事。

  情人节那天,阮存云跳得很卖力,边跳边跟着哼歌。

  白蔷薇笑着睨他:“兴奋啊?”

  彩虹熊笑出八颗白牙:“牙妹今天太亢奋了,等下要去约会是吧!”

  阮存云被逮住,立刻止了歌声,大声說:“沒!”

  因为三人各自都有安排,他们特意早了些時間结束,结果练舞室的电子锁出了点問題,一起被锁在裡面了。

  阮存云隔着玻璃门望眼欲穿,频繁地看時間:“好慢啊,能不能快点放我出去?”

  白蔷薇啧啧两声:“你和秦总今天什么安排?”

  阮存云停止躁动,抿唇道:“他,他定的。我不太清楚。”

  “靠。”白蔷薇恨铁不成钢,“你就這样把自己送出去啦?之前给你的科普看了嗎?”

  阮存云睫毛扇动:“看了……”

  白蔷薇“嗯”了声,叮嘱道:“他要是犯驴,来硬的,你就把他踹下床!”

  阮存云哭笑不得:“他不会的。”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白蔷薇苦口婆心,“到了那個时候他们還剩什么理智?都跟饿狼似的。”

  阮存云暗自心惊肉跳,這么凶的嗎?

  电子锁终于被修好,阮存云如离弦的箭冲出去,直奔之前订好的花店,转头出来时,手上便多了九朵红玫瑰。

  花店坐落在城市文化区的小街裡,一條街都是卖花的,馥郁芬芳萦绕鼻尖,摩肩接踵,人来人往都是抱着玫瑰的情人们。

  和秦方律约好的见面地点就在花街尽头的喷泉,阮存云迎着阳光往前走,春风得意,觉得自己是正要去迎娶新娘的幸运男人。

  阮存云顿然驻足,想起来一件大事。

  他跑到一间橱窗前,对着暗色的玻璃检查自己的发型和衣着,把稍长的刘海别到耳后,整理好衣领,脸上清爽干净,沒有一丝跳舞时流下的汗,手裡捧着的玫瑰在最漂亮的角度,才终于满意地笑出来。

  正准备满意离开,玻璃门突然被推开,一双修长的腿跨出来,接着是熟悉的脸,英气地挑着眉。

  秦方律手裡也捧着一束玫瑰,笑意盈盈地问:“先生,您挡在花店门口,請问是需要什么帮助嗎?”

  阮存云瞬间从脸红到耳朵,靠,合着他刚刚对着玻璃搔首弄姿半天,全被這狗男人看去了啊!

  两人紧紧牵着手,沒什么顾忌,在情侣如织的街道裡毫不起眼。

  虽然俗气,但是在今天、在每一天,他们也只是世界上万千爱侣中的其中一对。

  不知道两人从哪来的默契,每個人都买了九只玫瑰,用不同颜色的纸包着。

  他们充满仪式感地互相送了礼物,但看起来似乎和之前沒什么不同。

  别的情侣都是一個人拿花,只有他们俩,轴对称地捧着两把花,像组队兜售鲜花的花贩子。

  “我們這也太逗了。”阮存云乐不可支。

  秦方律倒是很开心:“說明我們有默契。”

  阮存云觉得两個人都拿着花也不是個事儿,干脆提了個主意:“之前我看到有新闻說,有人在街边的放免費的玫瑰花,以供路人随便取用,要不我們也把花给散了吧。”

  秦方律爽快地同意,觉得這主意很不错。

  两人买了透明胶带和精美卡片,把十八支玫瑰贴在了大街小巷的墙壁上,附带一张卡片,上面写着:【免費玫瑰:送给你,或者你爱的人。】

  正当阮存云贴完离开,他就看到一对老爷爷老奶奶搀扶着经過,颤巍巍地在玫瑰花前驻足,扶着老花镜看卡片上面的字。

  两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看了很久,左右望了望,似乎在犹豫。

  最后是老奶奶抬手,一点点地撕开胶带,小心翼翼地把盛开的玫瑰花取了下来,然后放到了老头子手裡。

  高瘦的老人一下子就笑了,满脸深刻的笑纹。

  干枯的手拿着那支新鲜的红玫瑰,又递回到老奶奶手裡。

  两位老人好像笑着耳语了一会儿,才踱着步往远去了。

  躲在街角看完,阮存云吸了吸鼻子,闭了会儿眼睛在敢看向秦方律,看到他眼底也有些红。

  手被温柔地牵住,秦方律拉了他一下:“走吧。”

  重新变回两手空空,手心裡却多了另一個人的温度。

  阮存云之前对情人节沒兴趣,和其他很多人一样觉得這是個庸俗的节日。

  但现在他觉得,這是多么好的一個节日,人类在這一天只为了庆祝爱。

  晚上吃完饭,两人沿着江边散步,离停车场越来越近,阮存云以为這就是情人节的尾声,還有些舍不得。

  “现在就回去嗎?”阮存云问。

  秦方律反问:“你想现在就回去嗎?”

  阮存云看了眼手表,小声道:“其实這一天還有两小时零五分钟才结束……”

  秦方律扬起唇角:“今天晚上我們一起住,可以嗎?”

  阮存云喉咙干涩,一下子沒說出话来。

  “還是那句话。”秦方律道,“你永远有拒绝的权利。”

  阮存云慌乱地摆了一下头:“我不拒绝。”

  “好。”秦方律的唇扬得更高。

  阮存云跟着秦方律走,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裡,于是心跳越来越快。

  路過一個便利店的时候,阮存云扯了一下秦方律袖口:“我口渴。”

  “走,去买水。”秦方律抬腿迈进去。

  阮存云喉结动了一下,跟着挤进小便利店。

  看都沒看,阮存云很快就挑好了一瓶水,然后在货架前逡巡,迟迟不肯去结账。

  秦方律很自然地从阮存云手裡把那瓶水抽了出来,准备排队付钱,却被阮存云拉了回来。

  “怎么了?”秦方律问。

  阮存云手心裡全是汗,声音低到听不见,眼神往收银台下面的小货架上飘移。

  “那些……那些东西,你,你买了嗎?”

  秦方律顺着他的眼神看過去,货架上摆着花花绿绿的小盒子,小瓶子,是今天的热门产品,有些格子已经被拿完了。

  看回来的时候,秦方律的眼神立刻就不一样了。

  其实秦方律不是沒打過這個主意,但他真沒想過进展那么快。

  因为阮存云每次反应都很大,不像是准备好了的样子,秦方律自己也沒经验,怕搞砸,所以一步都不敢冒进。

  他沒想到阮存云会主动提出来。

  秦方律低声问:“你打算用嗎?”

  阮存云這下被问愣了,原来是他来打算的嗎?

  只能结巴地回答:“不是不可以……”

  “是嗎?”

  秦方律声音裡有惊有喜,细听,還有紧张。

  秦方律咳嗽了一声,视线在货架上晃悠,迟疑。

  他看了很多资料,但沒有一本资料会教他如何镇定自若地在便利店买套。

  便利店裡人来人往,不少情侣轻车熟路地拿起一盒就结账走人,沒有任何扭捏,像吃饭一样自然。

  站在收银台附近的两只鹌鹑不知道,他们那瑟缩的身影,犹豫的双手,做贼般瞥向柜台的眼神,简直像是在向全世界宣布――我們俩是准备在情人节头一次开/荤的处/男!

  最后還是秦方律這個使用者承担了购买的义务,眼睛一闭,抓了两盒和一瓶,视死如归地放上收银台,结果人家收银员连半個眼神都沒分给他们,只冷漠地问;“微信還是支付宝。”

  买完东西,感觉革命就胜利一半儿了。

  阮存云心情轻松地跟着秦方律走,共同奔赴一個已知的夜晚。

  他本以为会是酒店之类的地方,却沒想到他们在江边的码头停下了。

  岸边停靠着一艘中型游船,正在粼粼波光中上下起伏。

  秦方律拉着目瞪口呆的阮存云走上船,走进五脏俱全的舱内。

  卧室裡烛光摇曳,琉璃灯光宛转,窗外是辽阔江景,高楼大厦的灯光逐渐在颠簸中褪去。

  耳边充斥着江水波浪,小船上下荡漾,卧室舱顶有天窗,抬头能看到明亮的月。

  阮存云兴奋地在舱裡左瞅瞅右看看。

  正低头看床头柜上的熏香蜡烛时,肩膀被温柔地掌住,接着就被按在了床头。

  两人抵着鼻梁接吻,呼吸和晚风一样杂乱。

  秦方律把便利店买的东西放到床头,手撑在阮存云身侧,低声问:“你可以嗎。”

  阮存云背靠在月光裡,轻声說:“你才亲過三個地方,十分之三,进度太慢了。”

  腿被抬起来的时候,小腿肚子都在颤。

  秦方律立刻停住,无奈又紧张地问:“现在就這样了,等下怎么办。”

  阮存云喘了口气,心思像月光一样透明,思绪脱口而出:“我早上去跳舞了,练了太久,是会這样。”

  說完才发现,靠,好像不该說出来的。

  本以为秦方律会问“那我能不能去看你演出”,或者“跳舞为什么不能告诉我?”,或者“你跳的什么舞”之类的,阮存云紧张得汗都滴下来了。

  沒想到秦方律轻轻笑了一下,居然问:“那你腿酸嗎?”

  阮存云感受了一下,脸红道:“有一点,抬高了就会痛。”

  接着整個人都被翻了過去,变成趴/伏的样子。

  阮存云神经一跳,不安地回头:“干嘛……”

  秦方律亲了一下他的后颈软肉,道了声;“第四個地方。”

  接着预告道:“等下我会顺着脊椎往下亲。”

  阮存云看不见他的脸,只能听到他低沉的声音贴在耳后,心脏随着水波一起战栗。

  秦方律哑着嗓子,解释上一個問題:“因为這样,腿不会酸。”

  琉璃灯盏被熄灭,只剩下床头随波摇曳的红烛。

  小舟颠簸中阮存云脑海裡响起古人的词,凌乱地拼凑成一句新的话――

  惟江上之清风,山间之明月,此间之你我。

  风月散去之时,秦方律温柔的吻落在阮存云耳侧。

  从头到尾他都很温柔,慢得過分,沒让阮存云有一点痛。

  “還好嗎?”秦方律撑起身,取来一條湿毛巾。

  阮存云蜷在被窝裡,呼吸仍然灼热:“……好。”

  吻落在睫毛上,阮存云闭上眼,心裡想的却是

  你太温柔了,能不能再凶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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