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晋江独家次元79
距离漫展只剩两天,主办方准备了一场彩排。
秦方律因为工作安排,沒法去现场,反正他只用参加一场访谈和后面的签售,所以去不去都沒关系。
让秦方律不爽的是,阮存云要在彩排上跳舞,自己却看不到。
“你们要带妆彩排嗎?”秦方律问。
阮存云点点头:“应该要。這次规模很大,主办方希望尽善尽美。”
秦方律瘪瘪嘴:“那我沒法提前看到你的表演了。”
阮存云笑着安慰他:“到时候现场给你第一排的座位!”
工作沒法推掉,无可奈何。
彩排当天秦方律很早就出去开会了,甚至沒法送阮存云去场馆,连三只猫都感受到主人的低气压。
阮存云一個人坐地铁去场馆,靠在门边刷微博,扎进另一個热闹非凡的世界。
漫展主办方發佈了宣传视频和最后的预告,大咖云集,高高地调动起大家的期待。
在“跨越次元壁”的宣传微博裡,虎牙和balls的名字紧紧挨在一起,底下的评论堆成山。
【卧槽蛋老师真的要露脸啊!继直播出男声和向三次元伴侣告白之后,蛋老师再出大举动!】
【蛋老师,你最好长得够帅!(沒事,即使不帅我也会继续喜歡你的画的。)】
【虎牙或成最大赢家!】
【牙妹应该会把這條微博转发评论点赞然后置顶吧2333】
【上面的你猜错了,牙妹现在变得超级高冷!】
阮存云确实转发了這條微博,但转发词只有官方无聊的一句:“大家不见不散哦~”
沒有点赞,更沒有置顶。
路人或许不清楚,但虎牙的網友粉丝们都是一路看着他喜歡蛋老师過来的,从几年前虎牙那個专门用来追蛋老师的小号暴露开始,虎牙从来沒断過转评赞蛋老师的作品。
按道理来說,小舔狗虎牙终于得到了他喜爱已久的蛋老师的回应,应该欣喜若狂,在微博疯狂“啊啊啊啊啊”才对。
但在粉丝告诉虎牙蛋老师关注了他的时候,虎牙只冷淡地回复了一個“哦”字。
似乎在虎牙得到了蛋老师的回应后,他整個人就冷酷了、不在乎了,像是换了一個人。
评论区全是问号。
【虎牙,你睁眼看看清楚啊!這可是蛋老师啊!是你最爱的太太balls!!】
【原来這就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嗎?】
【姐妹们我懂了,因为虎牙想在蛋老师面前表现出自己矜持的一面!】
【啊哈哈哈好有道理!虎牙在網上:“哦。”,虎牙现实中:“啊啊啊啊……”】
【好,虎牙同志,你就保持你的高冷,有本事你漫展现场见到蛋老师之后也這么高冷!】
【坐等虎牙现场激动到說不清话。】
阮存云看着這一大串评论,心中有些窃喜,有些得意:哈哈,你们只知道蛋老师和我一起去漫展,却不知道他其实還和我一起睡觉吧!
由于虎牙和balls都沒有对直播事件做出什么明确回应,懂事的網友们猜了一阵就沒再猜了。
毕竟這俩人连续好几年在網上都不熟,要說他们真的在三次元是情侣,连营销号都不敢這么编。
他们俩最后做出的决定是在漫展上顺其自然,反正阮存云的coser朋友们那时肯定会知道秦方律就是balls,观众们知道這消息也只是時間問題。
阮存云在地铁上百无聊赖,带着点有恃无恐的小骄傲,乐得和粉丝们嘴贫:【我一直都很冷静吧(oo)。有本事就来赌,我在台上见到蛋老师绝对不会激动。】
阮存云对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他早就知道蛋老师长什么样子,天天见面的枕边人,会激动才怪了。
【行,你說的。】
【如果你输了就给我們半年出三套cos,如果你赢了我就尊称你一声牙爸爸-】
【坐等牙妹的三套cos!】
“叮”的一声,地铁到站了。
阮存云唇角勾起,锁屏手机走出车厢。
他自信满满,像一個早就把答案背得滚瓜烂熟的考生。
场馆很气派,入口处有一张巨幅海报,非常独特的画风,细节沒得挑,张力爆棚,构图用色颇具艺术性,充满经典古早的大神风范。
阮存云一看,角落裡写着“绘师:鬼王”,心中感叹,果然是大漫展,居然真能請得动早期大神重出江湖,不知道多少老二次元都要在這张海报前挥泪打卡。
现场人不多,场馆空旷,工作人员和嘉宾们零星点点,彩排正有條不紊地进行着。
阮存云穿上了跳舞的裙子和崭新的小皮鞋,化好妆,和其他两個女生一起站上了舞台。
站在高高的舞台上和在练习室裡的区别是很大的,现在场下空旷,但表演那天,底下会坐满站满观众,会有不少镜头对准他们,其中应该還会有一個属于秦方律。
“快开始了。”彩虹熊拍了拍手,笑眯眯地,“不紧张吧?”
白蔷薇說“還行”,阮存云抿唇摇摇头,其实心脏咚咚地敲。
好在歌曲一响起,练习许久的动作和节奏便自然地流淌出来,紧张感渐渐消失在投入的舞蹈中。
一曲舞毕,台下的工作人员和齐畅欢呼鼓掌,說他们的表演十分完美。
三人笑着击掌,說說笑笑地走下台,共同希望现场表演时也能像彩排一样顺利。
白蔷薇揽住阮存云:“小云,我和齐畅要赶着去我爸妈家吃饭,我們现在就得走了,你怎么回去?”
阮存云点点头:“我先去卸妆,然后地铁直接就到家门口了。”
“注意安全。”白蔷薇說,“那我們先拜拜了!”
他们挥手分别,阮存云整理了一下裙摆,回头往化妆间走去。
舞台上令人兴奋的肾上腺素水平缓缓下降,阮存云的心跳终于恢复正常值,四肢轻快起来。
一步小跑,阮存云突然感到右脚跟腱处传来一点针扎似的刺痛。
“嘶。”
疼痛有少许难忍,阮存云原地停住,提起脚跟,回颈往下看。
過膝黑色丝袜透薄轻盈,小皮鞋崭新,這是阮存云第一次穿。
脚跟处的皮质发硬,隔着薄丝袜磨破了跟腱处的皮肤。
阮存云稍稍皱眉,试着动了动脚,伤口磨着粗糙的丝袜纤维和皮鞋边,生疼。
過两天就要上台,他怕伤口恶化,不敢再妄动一步,便站在原地,脱了半边皮鞋,打算给彩虹熊打电话求助,請她送一片创口贴過来。
“你需要帮忙嗎?”
一位路過的女士停下脚步,问阮存云。
女士穿着一身海蓝色吊带连衣裙,水波纹卷发长及腰间,蓬松随性,挑染了几绺和裙子搭配的蓝绿色,不施粉黛,难辨年龄,只让人觉得气质独特且出挑,拥有童话雨林的深邃氛围。
阮存云不愿麻烦陌生人,而且自己正穿着女装,他不习惯在陌生人面前讲男声,怕遭遇之前泊月遇到的厌恶,便只是举着电话笑了一下,轻轻摇头。
女士问:“你是脚后跟磨破了嗎?我這裡有创口贴。”
他被看出来了,只是一個创可贴的事儿,阮存云便也不再推辞,清清嗓子,“嗯”了一声。
女士从包裡取出一盒创可贴,抽出三片递给阮存云,笑着說:“你是虎牙嗎?跳舞很好看,我刚刚看到了。”
阮存云微惊,這意味着這位女士是漫展的内部人员,并且還认识自己。
他的粉丝多半是年轻人,很难见到這样气质出众的女士知道虎牙。
阮存云便开口,感激道:“谢谢,其实還要继续努力。”
果然,女士沒有对他是男生這件事展露出任何惊讶,而是指了指旁边的凳子:“你坐着处理一下伤口吧。”
阮存云坐下,解开固定在大腿中央的黑色腿环,褪下過膝丝袜,看到脚后跟被磨破的小块皮肤,露出淡淡的粉色。
女士一看就說:“挺疼的吧。跳舞的时候沒感觉?”
“在台上沒空想别的。”阮存云笑了一下,“這是第一次穿這双鞋,跟它還不熟。”
女士笑起来,笑声轻盈,语速和缓:“你伤口比较小,应该很快就能恢复。鞋跟用锤子敲一敲会松一些,别再伤到自己。”
“好,我会的,谢谢您。”阮存云乍然收到陌生人的关怀,有些不适应,埋头撕开创可贴,才发现上面印着可爱的哆啦a梦图案。
“這個好可爱。”阮存云指了指创可贴說。
女士把长发撩到颈边,回礼般地指了指阮存云解下来放在椅子上的黑色腿环,赞扬道:“你這個腿环也很色。”
阮存云猛然抬头,掩不去眼中惊讶。
怎么說呢,从一位优雅女士口中听到“腿环很色”着实让阮存云小小吃了一惊。
但很快他就平复了,因为這是在漫展的场地裡,不论男女老少,谁不爱這些呢?
阮存云笑着說:“是的,我也很喜歡!你头发挑染得蛮好看的。”
“是吧,我也觉得還行。”
女士拨弄了一下头发,思考道,“我正考虑把头发剪短,剪成那种公主切短发,你觉得怎么样?”
大概是“腿环很色”的称赞瞬间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让女士从热心路人变成了萍水知音,阮存云不假思索,直接给出一套方案:“我觉得会很合适!或许可以挑染那种淡金色,穿改良版日式羽织,短裤,戴一对手工耳坠,就很酷,有点不良少女的感觉。”
女士咯咯笑:“我還少女啊?”
“少女啊!”阮存云拍掌道,“你现在這個装扮稍微有点显成熟,但剪個公主切就能立刻变成女校霸。”
說着,阮存云又礼貌地看了女士一眼,突然觉得她的五官有种說不上来的熟悉感,温柔中其实带着攻击性,很有味道的长相。
预备役女校霸哈哈笑起来,长发摇曳,对阮存云說:“不愧是虎牙老师,有眼光。”
和优雅女校霸讲话很有意思,也很亲切,有种让社恐不再社恐的超能力。
阮存云来了兴趣,问她:“你怎么认识我的呀?”
女士說:“我有個儿子,他是你粉丝,他跟我安利過你。我一看——哎呦,真特么的好看。就把你的cos都看完了。”
一句话信息量還挺大,阮存云說出第一想法:“哇,你儿子好幸福,你也好幸福,可以一起交流這些诶。”
“偶尔交流一下。”女士說。
阮存云愈发好奇:“能不能问下你在漫展彩排是做什么呀?我好像沒在嘉宾群裡见過你。”
女士轻松道:“過来帮点小忙。主要是因为可以带着工作人员的牌牌,不排队直接进场逛,方便。”
阮存云哈哈笑,想来她是来帮忙组织活动的,顺便图個方便,觉得這位女士实在是有意思,心态和爱好都很年轻。
還想继续聊下去,阮存云的手机却响了,屏幕上显示着“秦大蛋”三個字。
阮存云对女士低声說了句“抱歉,我接個电话”,余光似乎看到她绽开好大一個笑容。
“喂。”阮存云稍微偏過头去,听到秦方律问他“彩排结束了沒有”。
“嗯,我弄完了。你也结束了嗎?”阮存云问。
“我好了。過来接你,晚上去我家吃饭?”秦方律說,“你那边一切顺利嗎?”
“好,晚上一起吃饭。”阮存云低头看了看脚后跟的哆啦a梦创可贴,下意识点头:“很顺利。”
秦方律低笑:“我现在就過来,很快,你等我十分钟。”
“沒事,不急。”阮存云看了眼坐在身边的女士,還想再和她聊聊天,便对秦方律說,“你慢一点儿也行。”
挂了电话,女士笑眯眯地问阮存云:“你有事情嗎?”
阮存云点点头,又摇头:“我朋……男朋友要来接我,但大概還有十几分钟。”
“那我不打扰了。”女士拎包站起来,“和你聊天很开心,希望漫展那天我們還能碰上。”
既然女士要走,阮存云便不会硬留。
他笑道:“好啊,漫展那天有缘再见。”
女士隔空点了一下阮存云的皮鞋,半开玩笑的语气:“回家后可以让男朋友帮忙敲一下鞋跟。”
阮存云被逗笑,答应道:“好的沒問題。”
女士走后,阮存云把丝袜和腿环穿好,秦方律很快就到了,一路顺畅地回了家。
开门进屋,脱下皮鞋,身体轻松一截。
阮存云刚踩到地板上,腰间一紧,秦方律摁着他急迫地吻了上来,阮存云猝不及防地被夺去呼吸,心跳霎那间紊乱。
黑色丝袜包裹的双足颤巍巍地踮起来,被秦方律牢牢圈着才勉强站稳。
阮存云喘气道:“你怎么突然……”
秦方律语气平淡,直接有力道:“你這身太好看了。好可惜,沒看到你跳舞。”
阮存云今天心情好,有点飘飘然,勾唇开口道:“我现在就可以跳给你看。”
圈在腰间的手臂瞬间收紧,秦方律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几乎不敢呼吸:“……真的?”
阮存云觉得這沒什么大不了的,填补一下男朋友的遗憾,顺便可以再巩固一遍。
“真的啊。”阮存云說着,连音箱准备放音乐。
秦方律坐到沙发上,一天的工作压力被瞬间治愈,神魂出窍,明明坐着帝王的位置,却感觉自己像古代被皇帝翻牌子临幸的幸运妃子。
音乐响起,只穿着黑色丝袜的双足踩在木质地板上,阳光洒在漂亮灵动的年轻身体上,白皙大腿间的腿环在摇摆的短裙下若隐若现,勒出一点肉感十足的绝对领域。
秦方律喉结滑动,食指一蜷,难耐地靠进沙发裡。
半首都沒跳完,秦方律自控力全无,难以抑制地起身,把阮存云打横抱起,从舞蹈中劫走,直接端进卧室。
阮存云突然被抱到空中,吓了一跳,敏锐的腰侧感受到秦方律身上有东西抵着自己,更慌了,不明白是为什么发生這种事情。
不就是跳個舞嗎?什么都沒露的,要是真有這种效果,那全场观众看了還得了?
“秦方律你你你……”阮存云锤了一下他结实的肩膀,“我過两天要正式上台!”
“我知道。”秦方律把他搁到桌上,额头抵住额头,目不斜视地从一個抽屉裡抽出一條黑色的带状物。
秦方律弯腰低头,食指搭上阮存云腿上的黑色皮质腿环,把另一條放进阮存云手裡:“你后天穿這條上台好不好?”
阮存云想說這俩有什么区别……定睛一看,秦方律给的那條上面印着几個细小的金属字母:qin。
這下什么都懂了,阮存云脸色一红,根本不敢摸那凸起的三個金属小字。
“你哪来這么多的乱七八糟……”
秦方律說:“那三箱买太多了,店家送了一些私人订制的。”
见阮存云埋着脸不讲话,秦方律声音一软,祈求道:“可以嗎?”
阮存云捏着私人订制的腿环带子,飞快地塞进秦方律手裡:“……上面刻着你的名字,难道要我自己来穿?”
两人的呼吸又乱着纠缠起来,秦方律指尖一挑,把刻着自己名字的腿环扣到了阮存云腿上。
像占领地盘的标记。
秦方律蹙着眉闭眼,呼吸沉重:“啧,你過两天要表演。”
冰凉的皮质环带在腿上发烫,阮存云难耐地扭了两下腰:“快了……”
顺着腿部线條,秦方律慢慢褪下阮存云的過膝丝袜,征询道:“今天就用手,行不行。”
阮存云還沒讲话,秦方律的手指一僵,然后握住阮存云的脚踝抬起来。
白嫩的脚后跟赫然贴着一個小叮当的创可贴。
秦方律的声音一下子降温:“這是怎么了?”
阮存云晃了晃膝盖:“沒事,新的皮鞋有点磨脚。遇到了一個好心路人给我的可爱创可贴,她儿子還是我粉丝呢。”
秦方律自动忽略后半句话,问:“你的新皮鞋呢?”
“在玄关。”阮存云說。
两小时后,阮存云窝在被窝裡平复呼吸,厨房裡炖着咕嘟冒泡的热汤,秦方律蹲在客厅地上,一锤锤地把小皮鞋的后跟敲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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